我這麼說是有原因的。

畢竟歸究底,這一切都是降谷零的錯。

不過雖然相當尷尬，我們還是不得不進了一趟局子……作為人證。

然后寫完筆錄之后，出來還要面對著其他三個友人怪異的目,宛若死亡視線。

是指社會死亡的那種。

“你們兩個，如果往了的話好歹和我們說一聲啊……是往了對吧？”諸伏景最后還不太確定地問了一句。

“這種事瞞著我們也未免太見外了吧？”松田陣平不滿地嚷嚷。

“是什麼時候……”萩原研二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我總覺得對方看過來的樣子宛若在說我是不是想腳踏兩只船。

不過這個也好解釋,而且這次不需要我解釋，當然是由降谷零本人自己來說。

而在他說話的時候，我從背包里拿出筆記本和筆開始草擬協議。

其他三人聽著表也變來變去的。

“哎？這麼巧麼？”

“零你居然拉孩子去那種地方……即使是有原因也……”

“菜你脾氣未免也太好了吧？這種時候應該把這個黑皮給揍一頓……嗯？你在寫什麼？”

“協議。”我已經寫完了,確認了一下沒有錯別字,撕下那一頁遞到降谷零的跟前，“來,簽吧,降谷。”

說完之后我還特意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對面三人看起來都有些懵,紛紛湊過來看。

松田陣平看著還念了出來：“如果宮村菜到四十歲還沒有結婚的話，降谷零要在每年將自己的所有工資不包括意外所得和投資的百分之十五作為贍養費……噗！你們在玩什麼啊！”

“因為某人要為我嫁不出去的未來負責。”我繼續用譴責的目瞪在那里干笑的降谷零。

對方聽到這個還看過來：“所以說你擔心地太多太夸張了吧……而且為什麼要錄像？”

我平靜道：“拍下你簽字的證據,這樣子才有法律效力。”

降谷零：“……”

松田陣平笑夠了之后還擺擺手：“真的沒那麼夸張，你一看就是很歡迎的類型吧？哪怕跟這個家伙不清不楚的，甩了他就行了。”

“……”我忍不住用更加譴責的目看著眼前的卷，“松田，在座的只有你沒資格那麼說。”

諸伏景幫腔：“是真的,松田。”

萩原研二也無奈點頭：“抱歉，小陣平,這個時候我和大家的意見一致。”

“什麼啊，你們……”松田陣平看起來有些納悶,然后又看向我,“不過一般況不是說如果到四十歲都沒有結婚就約定兩人結婚之類的麼？”

降谷零已經簽完字了,我也收起了手機，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協議折好放起來。

聽到松田陣平的問話，我也樂意解答他的疑：“日本社會對學歷高的職業是帶有天然歧視的，四十歲之前降谷結婚的概率可比我高多了，這種提議是明顯我吃虧的不平等提案，我才不會選。”

其他三人：“……”

我覺得他們被我的回答給震撼到了。

不過這個時候我已經不在乎什麼別的了。

“喂，菜小姐，你收斂一些……”降谷零小聲提醒我。

我才不管他：“哈哈！我已經是尷尬的極致了，不會再尷尬了，所以這個時候無論我說什麼，會變得尷尬的都是別人而不是我了！”

降谷零：“……冷靜點，菜小姐，冷靜點。”

萩原研二也跟著勸：“別破罐破摔了啊，小菜。”

今天這一趟出門，真的是意外頗多。

而且這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我那破罐子破摔的態度把這四個人嚇到了，在接下來的行程中他們特別小心翼翼，并且一路上都主幫我提東西，還非要送我回東大。

……怎麼說呢，原本的話，作為的虛榮心我不管如何肯定還是會高興一下的，但是因為今天這接連兩次的鐵盧，只讓我覺得心靈頗為疲憊。

之前還想著該換一波朋友呢……就這，我還換什麼啊。

反正換來換去都是奇怪的發展，俗話說以類聚，我的朋友里為什麼就沒有一個靠譜的……哎？等等！那也包括我啊！難道奇怪的竟是我自己麼？！

***

另一邊，警校四人組也在回去的路上。

在短暫的沉默之后，幾人開口，話題自然繞不開今天的這一跌宕起伏。

而且首當其沖的，就是那份震撼人的奇妙協議。

“在某種程度上想得很周到啊……考慮到了非常長遠的未來。”

“該說不愧是是東大生麼……”

“零你也真的簽了啊……”

“因為不簽后果很嚴重啊……而且這種怎麼著都不可能立啊。”

諸伏景干笑兩聲：“也是，菜小姐應該就是開個玩笑吧……”

“啊，這個倒不是，這點我覺得是認真的。”降谷零認真糾正，“我只是覺得不可能到四十歲還沒結婚吧。”

“你們這關系好過頭了吧？干脆往算了，反正普通進展都沒你們快了，又是旅館又是贍養協議的。”松田陣平吐槽道，他說完之后就看到其他三個人都用復雜的目瞪著他，一時之間還有點懵，“嗯？干什麼這樣子看我？難道不是麼？”

降谷零都覺得有些無語：“你是真的沒察覺出來菜小姐今天本來是想單獨約你麼？”

“……哈——？零你弄錯了吧！”松田陣平一愣，回過神后立馬反駁，“你這種推卸的態度會讓人看不起你的！”

然后，他就收到了降谷零看傻的眼神以及諸伏景言又止的目。

“……小陣平，零沒說錯。”萩原研二也無奈了，“這是真的，我都問過小菜了，親口承認的。”

“……什麼？！”松田陣平震驚了，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還是不可置信，“不對啊，平時我們聊天之類的也完全沒表出來啊？”

“你現在想反悔也沒用了，小菜已經決定放棄你了。”萩原研二笑道，“不過小菜沒有把責任都歸結到自己上了，覺得是自己不夠了解小陣平以及自己魅力不足才會這樣子的。”

“哎？”其他三個人都一愣，出不同程度的意外之。

接下來，萩原研二把自己跟宮村菜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諸伏景恍然，慨了一句：“菜小姐脾氣真的很好啊……”

降谷零斜眼：“是啊，我還以為肯定會記恨松田的。結果只是詛咒對方不到朋友，而且才五年而已，這脾氣未免太好了。”

松田陣平：“……喂，要記恨也記恨你。”

降谷零提醒他：“我可是簽了協議的。”

“啊，這點上來看，也許小菜自己都沒意識到，對零你更悉和放松哦。”萩原研二笑道，“你看，小陣平誤解了第一反應是自我反省，但是到了零你這邊，第一反應是責怪你并且認為都是你的錯呢。”

降谷零：“……這算是殺麼？”

萩原研二還笑著打圓場把話題給扯回去：“哈哈哈哈，對了小陣平，如果小菜之前和你告白了你會接麼？”

松田陣平點頭：“嗯，會啊。”

“……哎？！”這次是三人份的震驚。

松田陣平反而被他們的反應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沒什麼好猶豫的吧？懂得很多也有趣，長得也很好看，我又沒有其他喜歡的人，怎麼看都是我賺了，接也很正常吧？換你們被告白的話難道會拒絕麼？”

萩原研二：“……”

諸伏景：“……”

降谷零舉手，一臉認真道：“我會。”

其他人被告白的話，他覺得是真的。但是如果宮村菜和他告白的話……他總覺得對方可能是想要暗算自己。

其他三人盯著他，沉默片刻后，為對方發小的諸伏景好奇發問：“那如果菜小姐到了四十歲還沒結婚的話，協議生效了怎麼辦？”

降谷零：“……那就準備好賺錢吧，覺難養的。”

***

我覺得這樣子也好。

因為一旦徹底放下那種想法之后，覺這四個就是單純的朋友相起來更輕松了，沒有任何心理力。這就是所謂的退一步海闊天空麼？

我甚至都準備打申請去警校那邊學習一下擊。總覺這個很有用，回頭還打算考個持槍證來著。

在拿著申請表前往警校的路上，我還空給杰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前兩天的事。

“我前天去把一葉的禮準備了，你很忙吧？不用擔心，我幫你的份也準備了，還有給菜菜子和子們的禮。”

【好的……其實也沒有很忙。】

“我倒是希你說得是真話——我說過不準過量吞噬咒靈，這件事你有好好貫徹吧？”我說到最后還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些懷疑——之前杰的狀態有些不對勁，我就有點懷疑可能學校任務過重了。

為此我還特意給校長打了好幾個電話呢。

【嗯，我知道……菜姐你是一個人去買禮的麼？】

“啊……沒，和別人一起去的。”

【……和誰一起去的？】

“你還真的查起崗來了啊？”我真的覺得現在立場有些顛倒了，不過對方問了也不吝與告訴他，“和四個朋友一起去的，而且中間也發生了一些事吧……總之，最后，我利用專業技能解決了贍養問題。”

【……贍養問題？】

“是啊，你就當我是敲詐了朋友一筆封口費。”我愉快道，“杰你不用擔心如果姐姐我嫁不出去給你造負擔了！”

【……等一下，菜姐，你找哪個朋友贍養了？】

“這個說來話長……”我正準備好好地解釋一下，看到了一個眼的影，“啊，等一下，我好像看到你好友了……五條君！”

我話還沒說完，對方就也看了過來，還朝我揮揮手走過來。

“菜姐，你在這里干什麼？”白發年說著，頭稍微偏移了一下，即使戴著墨鏡，我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在了我后。

我下意識地朝著對方看得方向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于是回過頭看他：“這是我的臺詞啊，五條君你怎麼在這里閑逛？”

難道我弟弟干活的時候你在魚？！太過分了！你們為好友不應該帶著他一起魚才對麼！不行，回頭得跟杰說一聲，他應該多推掉一些任務，好好休息，有選擇地接任務才行。

“……咦？”五條悟出了稍微帶著點驚訝的表，“我怎麼在這里無所謂，菜姐你邊這個是……”

對方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杰開口了：【菜姐，你到了悟麼？能把電話給他一下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