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上暴君的崽》第30章 第 30 章

馬車都到宮門口了,傅星河腦子裡的回憶還沒放完。

不能快進,慘絕人寰。

傅星河終於明白自己最初“拯救傅星河”的二十分是怎麼來的,都是用命換的。

怎麼說呢,就憑暴君這技,一晚獲得五十分也不奇怪。

馬車已經停了一會兒,伍奇小聲地了幾聲娘娘,裡面沒有靜。

傅星河:“有些頭暈,讓本宮歇一會兒。”

伍奇:“陛下在等著。”

傅星河:“讓他先進去。”

車簾子唰一下被掀開,孟岽庭不耐煩地抓住傅星河的手。

一到宮門口就墨跡,難保不是野了心不想回去。

傅星河被燙了似地掙,低頭不敢看孟岽庭,慢吞吞地磨蹭著下車。

一隻微涼的手背覆上的額頭,“你發熱了?”

系統回放最關鍵時刻,傅星河膝蓋一,幾乎站不住腳,彷彿拒還迎一般跌進暴君懷裡。

頭頂傳來一聲嫌棄的嘖聲,傅星河閉了閉眼,真當你有多柳下惠呢。原來不近是有自知之明。

絕了!兩人都連服都沒

服這點絕對是最誤導認為暴君不行的地方。

傅星河恍恍惚惚,邊人說什麼也沒聽清,抬腳就習慣地往宮裡走。

孟岽庭習慣了目中無人的樣子,氣都氣不起來。

伍奇小聲解釋:“娘娘應該是有些暈車。”

傅星河兩眼放空,只認真思考懷孕的可能

原主營養不良,生理期不准,不能憑藉這點判斷。傅星河火速安自己,以原主的健康狀態,一次就想懷孕難以上青天。

不可能一直倒霉對吧,上天總會眷顧一些的。

可是許的願,佛祖似乎都沒聽見。

茅屋那晚到現在,快兩個月了,得盡快找個大夫確認。不能找太醫,得去宮外,但是突然找大夫,也會引起夏眠的注意,要找個守口如瓶的大夫,可能還需要二哥幫忙。

問題來了,劫走暴君給傅寒的信件,釀大錯,現在還留下禍患,縱然傅雲霄再無所謂,也一定會告訴爹娘。

到時候,這孩子留還是不留?

不不不,不可能懷上暴君的孩子,哪有那麼巧的事。

多想無益,傅星河選擇忘記自己前陣子無緣無故想吐的事。

本宮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

傅星河沒想到,和孟岽庭前後才出宮五天,后宮裡竟然就累積了一堆事需要理。

務府定了冬天要用的各種防寒品採購,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務府的人剛走,後腳幾個採便上門請評理。

儲秀宮裡還剩三個採,朱群靈,雷娟遠,駱世兮,三個人因為冬天來了,房間朝向問題,激發了一直以來的矛盾。

朱群靈說雷娟遠一直住在朝的房間,炭火還要得最多,整日整日地燒,把其他屋子的炭火都分走了。

雷娟遠說怕冷,天熱的時候的屋子最熱怎麼沒人說。並且反過來控訴朱群靈天天在屋裡吹笛子沒個消停。

駱世兮跟兩不,怯怯地道,原先肖的屋子裡好像不干淨,半夜總有窗戶開關聲。

傅星河:“……”

好的呢。

出手:“把后宮佈局圖給我。”

夏眠呈上三宮六院分佈圖。

傅星河展開圖紙,其實暴君后宮妃嬪的人數不多,目前可以做到一人一院。之前這般安排,一是為了集中管理,二是採品級低,沒有資格住獨立院落。高霓和燕翩翩是才人,也是兩人分一座朝宮。

既然有意見,那便一人一間好了。

傅星河劃了幾座相去甚遠的宮殿,讓三人挑。

朱群靈,雷娟遠,駱世兮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弱弱道,們不想搬,一個人住太寂寞。

傅星河:“……”就真的只想來評理。

靠在貴妃椅上,笑著道:“那你們自己商量,今兒商量出結果了再走,我看著。”

通解決的事,總不能次次來找,自己嘗試著解決一次,以後就知道怎麼辦了。

當著貴妃的面,誰也不敢提過分的要求,都稍稍讓步一些。

最後的商量結果是,雷娟遠怕冷,和怕鬼的駱世兮一起住一間,共炭火。朱群靈練吹笛只能在二人不在的時間。

傅星河送走三人,俞高興地過來,還提了一籃子葡萄。

本來心裡怨貴妃出門帶王嬋寂不帶,誰知王嬋寂這一趟直接不回來了。

貴妃到底是貴妃,手腕強,王嬋寂心裡有人,就被驅逐出宮了。

傅星河接過葡萄籃子,任由俞誤解,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起一顆葡萄,突然發現葡萄下面著一疊銀票。

“……”

:“一點心意。”

傅星河把葡萄推回去:“抱歉,本宮最近不吃葡萄了。”

傅星河對銀票有些不捨,自從意識到危機不僅來源於失去記憶的明楓,還有可能的懷孕,就更想攢錢了。

王嬋寂事出有因,不能讓俞覺得,花錢就能讓貴妃把不喜歡的對手搞出宮。

這錢收了一次,下次就難辦了。

某些方面,傅星河還是很欣賞俞的,當時想挑一些鬥志昂揚的后妃,現在看起來俞最符合。

想到對方出手這麼大方,傅星河道:“本宮這次出門,新學了一門手藝,陛下喜歡的,俞婕妤有興趣嗎?”

:“有。”

傅星河被三天,早就瘋了,越是饞,越是想吃自己做的火鍋。

命夏眠去準備各種,醃製好,然後收集佐料,開始調製湯底。

這一步,可是從一個大廚手裡學來的配方,多火鍋店老闆想買,那個大廚都不賣。

蒸汽湧上來,傅星河瞇起眼睛,快準狠地倒了一盤進去。

“想吃什麼自己加,咱們各吃各的。”

的筷子到一半,默默自己夾了一塊生去涮。

貴妃還能吃的,那麼多,跟嫂子懷孕時的喜好一樣了。

想著自己要保持材,萬萬不能像貴妃一樣,一次倒一盤子進去。

等到吃得額頭滲出汗來,才發現自己面前的空盤子不比貴妃

這翻騰的湯鍋好像有什麼妖法,讓停不下手。

傅星河吃飽喝足:“你學會了嗎?”

皺眉,不確定道:“七八吧。”

傅星河:“你自己回去再據自己的口味來研究,差不多就行。”

傅星河大吃一頓,幾乎忘了那些煩惱。

過了兩天,俞再次上門,這回依然提著一籃子葡萄,傅星河一看的表,就知道葡萄下面有錢。

把籃子放在桌子上,懊惱道:“我從貴妃這裡學了配方,可是回去自己做,怎麼也不像。我那宮裡幾個宮太監,舌頭笨,沒吃過好東西,問們到底哪裡欠缺,一個也回答不上來。”

“我又去找其他姐妹試吃,們的提議改進,但是跟貴妃做出來的味道差距越來越大了。”俞期盼道,“貴妃能再教我一次嗎?”

傅星河好笑:“當然可以。你讓其他人也過來嚐嚐,下次們就知道怎麼給你提出建議了。”

八月末,溫華殿前所未有的熱鬧。

六個后妃,加上傅星河,一共七人,幾乎把一張桌子坐滿。

出錢,貴妃下廚,一開始其他人吃得戰戰兢兢,恨不得吃一口就記住一口的味道,免得事後俞們試菜,們又說不出來。

但是一頓飯後,們很快就發現,貴妃本人沒有任何架子,還會真誠地給們夾菜和調蘸碟。

而俞……說好了來學廚藝討好陛下,現在一門心思撲在吃上。

大家都在認真地吃,想東想西反而愧對食。

一頓飯賓主盡歡,散席時還有不捨。

傅星河覺得俞應該學會了的時候,又上門來,說自己沒學會。

傅星河:“……”其實你就是來蹭吃蹭喝的吧。

顧客就是上帝。

於是又是一桌七人宴。

較之上次,大家顯然不那麼拘束了,敢主提起一些話題,或者詢問貴妃一兩件事,臉上都是興的神

如此連續三天,傅星河都吃膩了,俞等人卻興致不減。

傅星河發現了問題所在——就是閒的。

后妃們剛剛經歷過人生大事,驟然進新的生活,對未來十分迷茫。

特別是們當中原先不人的目標的皇帝,但是進宮一個多月,陛下始終神,失去了目標,生活便只剩下枯燥。

有點像空心病。

傅星河抬眼掃了一圈后妃們,起白瓷小勺子,輕輕敲了下碗沿,一聲脆響。

是本宮疏忽了,職培訓的了重要部分。

吃飯和談笑聲都停了下來,齊齊看向貴妃。

“本宮知道,這后宮一年一年的景都一樣,如果見不到陛下,就更像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傅星河繼續道:“人這一生的價值和希冀,不能完全寄託在一個男人上,就算這個人是九五之尊。陛下他夙興夜寐,心系乾坤,這是陛下的生活,很難回應各位什麼。”

的臉頓時變青,貴妃這番話似乎在罵似的。

傅星河:“高霓,你喜歡彈古箏,朱群靈,你擅長彈琵琶。喜歡管弦,不止在於技巧,你可以譜曲,譜千古絕響。雷娟遠善丹青,千里江山可都描摹過了?傳世名畫上為什麼不能有你的名字?……”

傅星河把眾人的喜好和擅長都數了一遍,激勵道,“你若能在畫上,在曲中留下名字,流傳千古,可不比做后宮籍籍無名的一員強?千年以後,文人墨客提到你——先是你,然後再提到陛下。”

傅星河也不管大家能不能往心裡去,反正職培訓要做好,之後們的個人選擇就是們的事了。

高霓和朱群靈等愣愣地看向傅星河,有點驚詫,貴妃居然對每個人都瞭如指掌。

后宮人都是皇帝的附屬品,能在皇室族譜中留下名字就是奢侈幻想。後人先提到們,再提到皇帝,可能嗎?

傅星河點到即止,轉而展開笑:“這番話你們偶爾想想,來,先用膳。”

“等等。”俞突然看向傅星河,若有所思,“娘娘都說了們,為什麼沒有說我能做什麼?”

傅星河一頓,還真沒看出俞除了樂此不疲地去花園堵孟岽庭,還喜歡什麼。

這一沉默,俞就覺得貴妃是不是看不起,豁然站起來,乾道:“我吃飽了,妾告退。”

……

孟岽庭已經整整三天沒遇見任何一個后妃,史無前例。

有點不敢置信。

他之前敲打過傅星河好幾次,讓管好后宮,井水不犯河水,傅星河就充耳不聞,只是減了后妃聚集,落單的還是能遇見。

識相。

若是再跟以前一樣,什麼時間遇見哪個后妃,順序都固定下來,他定要去溫華殿搜一搜,傅星河有沒有藉機斂財。

孟岽庭:“這才像朕的后宮。”

福全:“……”

孟岽庭隨口問道:“貴妃最近沒惹事吧?”

太后正吃齋念佛,為期七天,不出慈壽宮,兩人應該不起衝突。

福全道:“娘娘好的,老奴聽說,貴妃連續三天都在溫華殿招待后妃,現在后妃們提到娘娘,都讚不絕口。”

孟岽庭頓時不滿:“用什麼招待?”

福全:“火鍋?”

孟岽庭咬牙,傅星河有閒心大擺筵席,請七八糟的閒人,欠他的一鍋湯居然忘在腦後。

花天酒地的,這哪是他的后宮,這分明是貴妃的后宮!

后妃都是貴妃選的,傅星河對們倒是比對朕還親近。他當初不讓傅星河出溫華殿,就是拉攏后宮,收買人心。

現在倒是一樣不落地全做了。

孟岽庭道:“讓收斂點,小心太后不滿。”

福全怎麼聽著這語氣有點酸,太后會不會不滿他不知道,陛下看起來是相當不滿。

……

傅星河帶頭吃喝了一陣,效果是顯著的,那些個小姑娘看見都不怎麼畏懼了,有心事也會第一時間找說。

傅星河也第一時間替們排憂解難,為營造良好的后宮環境共同努力。

就是有時候關係有點太好,有採,貴妃私下里怎麼跟陛下相,陛下是不是很英俊很寵。

傅星河抿,說出來怕嚇死你。

這天中午,惠風和暢,傅星河打算回傅家一趟,頭也是一刀,頭也是一刀,有些事要早點面對。

得想想,怎麼委婉地跟傅雲霄表達“幫我找個靠譜的郎中,最好即將壽終正寢,本宮願以當他生命裡最後一個病人”。

準備出發時,採駱世兮突然慌裡慌張地來到溫華殿。

傅星河正打算出門,對方突然含淚抱住的大,“娘娘,救救我。”

傅星河有一瞬間以為撞鬼了,剛想跟說肖沒死,原來那屋的靜不可能是鬼。

駱世兮面蒼白道:“這事……我、我只能跟娘娘說。”

傅星河屏退下人,把駱世兮帶到里屋,給倒了一杯熱茶,“說吧。”

駱世兮咬著下,幾次張口,都沒發出聲音來,見傅星河都倒了第二杯茶了,怕再耽誤下去,貴妃趕著出宮,聲如蚊吶道:“我……”

傅星河抿了一口茶,也不催,駱世兮膽子小,急了更說不出來。

“我……可能懷孕了。”

“噗……咳咳……”傅星河一下子嗆到,差點把主語聽錯,把“我”聽“你”。

“你再說一遍。”

駱世兮慌張道:“我其實、其實在三個月前……一次喝醉了,醒來的時候跟一個遠房表哥……他說沒發生什麼,我就信了。”

傅星河蹙眉:“他說你就信?”

駱世兮哭喪著臉:“我不敢不信……”

“那你確定……?”

駱世兮崩潰:“我本來以為這幾天吃得太好,肚子胖了,可是朱群靈們都沒胖……”

傅星河手掌摀住肚子,艹,大家都不會胖的麼?

駱世兮不諳世事,這輩子最大的勇氣都用來傅星河坦承這件事了。

冥冥之中覺得只有貴妃能救,當時肖出事的時候,貴妃說過,如果肖一開始就找,結果就會不一樣。

難怪肖的屋子一直有靜,原來是肖的提示!

駱世兮更咽道:“一定是有了,什麼症狀都像……這幾天我一直想吐,也不敢吐。”

傅星河眼前一黑。

雖然心裡經常調侃暴君的綠帽,但是綠帽這種事,暫且論跡不論心,王嬋寂和肖頂多就是心裡想想,駱世兮看著文靜膽小,整這一出最厲害。

駱世兮的肚子,微微隆起,弧度不大,但是已經不能用營養過剩來解釋了。

見小姑娘哭得慘,傅星河也不忍心責備,罪魁禍首是那個敢做不敢當的渣滓。

“別哭了,本宮想想辦法。”傅星河嘆氣,到底太久沒當hr了,重舊業第一波,就踩了員工瞞懷孕職的大坑。

傅星河給駱世兮遞了一條手帕,“把淚乾淨,回去之後也別跟人說,等我消息。”

駱世兮吸了吸鼻子:“嗯。”

傅星河送走駱世兮,也沒有心去傅家了。

駱世兮的事要趕理,這宮裡不僅有皇帝,還有太后,太后是個守規矩的人,若是讓知道了,吃不了兜著走。

太后還有三天就出關了。

傅星河目斂了斂,這事要是理得當,還能順便試探一下孟岽庭的態度。

如果暴君放過了駱世兮,那不就能有樣學樣。

本宮找不到戰死沙場又詐的前男友,但是吃完抹不認賬的悲慘遭遇,還是編出十個來的。

傅星河心念電轉,立刻出發去找孟岽庭。

這時候,孟岽庭正在書房理奏摺,福公公進來禀報貴妃找他時,下意識道:“讓進來。”

“等等……”孟岽庭又拿起奏摺,“晾晾,等朕看完這一本奏摺。”

福公公心裡默數了十下,數到九時,陛下就把奏摺扔到了批完的那一堆裡。

這就晾著?

福全心如明鏡一般,出去請貴妃進來。

傅星河一來就跪在地上,還自帶了一個墊子。

“臣妾之前任,做錯了一件事,請陛下責罰。”

孟岽庭提溜著的後頸,把拉起來:“好好說話。”

不要以為跪著就萬事大吉了。

傅星河從善如流地站起來:“臣妾當初不懂選妃流程,擅自做主,沒有聽福全公公的勸……”

孟岽庭打斷:“說人話。”

傅星河:“有人宮前就懷孕了,但是被人欺騙,不是故意為之。”

“誰?”孟岽庭眼神一厲。

傅星河:“陛下想怎麼置?”

“朕問你是誰。”孟岽庭著火道。

暴君不鬆口,傅星河絕不:“不是我。”

哦。

孟岽庭不地降了火氣,臉卻看不出來:“這點事貴妃理不來?不是還能幫王嬋寂私奔?”

傅星河一邊心虛一邊慶幸,覺暴君的底線在一點點降低。可能是怕不答應,自己又像幫王婕妤那樣暗暗地搞事不如直接答應,大家省事

宮廷聞並不鮮見,孟岽庭沒什麼代

傅星河:“那我讓太醫開藥,逐出皇宮?”

駱世兮雖然弱,但是不要孩子這點上,意外地堅定,幾乎不用傅星河開導。渣男的孩子不要也罷,這樣才能開啟新的生活。

孟岽庭:“隨你。”

傅星河忍不住豎起拇指,眼若燦星:“陛下真是明君。那個害人的渣男……”

孟岽庭:“回頭你跟福全說。”

傅星河頓時彎起眼角,覺得生活充滿希

孟岽庭覺得這高興得不太對勁,潑冷水道:“消停點,帳都算你頭上。”

傅星河配合地裝作害怕。

傅星河給駱世兮單獨找了座宮殿,請了姜太醫過來。

駱世兮完全沒有想到事這麼順利,天家居然比普通人家更寬容。知道這一切都是貴妃的功勞。

傅星河:“不要怕。”

駱世兮:“我明天是不是就得出宮了?”

傅星河:“嗯。”

駱世兮眼淚唰地下,並不留宮裡,只是世界上在沒有比貴妃更慈悲的心腸了。這種事就算告訴娘,親娘也不一定比貴妃更關心,恐怕只會罵敗壞門風。出宮就見不到貴妃了。

傅星河:“本宮也經常出宮的,以後還會再見面,若是你能遇見個有出息的相公,將來以命婦份進宮也說不准。”

駱世兮:“會嗎?”還有人要嗎?

傅星河開玩笑道:“本宮在宮門口戲耍軍時,可是看見了好多未親的好兒郎,本宮問了,好多人不在乎頭婚二婚。陛下正催著他們親,你進宮那天,有沒有看見軍,看上哪個了就主出手。”

駱世兮突然道:“娘娘分我的桂花糖片,有一天我放在桌上,朱群靈和雷娟遠吵架,隨手把桂花糖片扔出去了。我晚一步追出去看,被一個路過的侍衛撿走了。”

傅星河愣了一下,想起來有這麼回事,當時以為是宮或者后妃私通軍,特意敲打,給軍每人發一片,表示看見了,收斂一點。

傅星河笑了:“有緣分。”

駱世兮道:“我待會兒可以吃個糖片嗎?”

“當然可以,本宮讓夏眠去拿。”

駱世兮才十八歲,還是個小姑娘,傅星河願意哄著。

傅星河放下厚重的簾子,讓太醫隔簾把脈,小姑娘的清譽重要,沒必要讓太醫知道是誰。

傅星河出去夏眠,冷不丁看見孟岽庭,正在前屋一本正經地喝茶。

來幹嘛的?

孟岽庭示意不用管他。

傅星河心道這有什麼可監督的,請了姜太醫進去。

按照流程,太醫先把脈,萬一沒懷呢,不就皆大歡喜。

姜太醫老練地舖了層帕子,略一沉,便道:“是喜脈。”

他很上道,看這氣氛,沒敢說任何恭喜的話。

傅星河看著姜太醫的手指,看著駱世兮孤零零出來的一截手腕,有些後怕。

當日在傅家,姜太醫差點就搭上的脈搏了。

還是本宮命大。

傅星河腦子突然閃過了什麼,飛快道:“人命關天,得有兩個太醫確診才行。”

姜太醫讓這一句話氣得鬍子飄,區區一個喜脈,居然敢質疑他的醫,有種當初別冒充陛下口諭,請他給傅寒治病啊!

姜太醫心裡不平著,但是寵妃嘛,陛下都沒辦法治的人,他更不能嗆聲了。

孟岽庭也嫌傅星河多事,不滿地瞪了一眼。

傅星河:“藥傷害大,小心駛得萬年船。”

孟岽庭無語:“請黃太醫來。”

姜太醫氣得背起藥箱子就告辭,不想被陛下住。

孟岽庭語氣平淡道:“此事不宜宣揚。”

姜太醫:“遵旨。”

姜太醫一下子想明白原因,看陛下對裡面的人無所謂的樣子,顯然不是為了子聲名著想,而是為了貴妃。

這頭診斷出來,回頭太后就知道了。罪名不僅是駱世兮擔著,還有貴妃選妃不力、管理不力。 hτTΡδ://WωW.hοИGㄚυē㈧.CοΜ/

陛下擱這裡封口呢。

寵妃嘛,沒辦法。

姜太醫再次搖搖頭走了。

過了一會兒,黃太醫匆匆到來,路上還接收了姜太醫意味深長的眼神,害他張到現在。

“麻煩黃太醫了。”傅星河掀開簾子走進去,對駱世兮道,“不要怕,本宮陪你。”

一隻手腕從明黃的帷帳裡出,白勝雪,指骨修長。

黃太醫目不斜視,照例診脈。

“恭喜娘娘……不,回娘娘話……”黃太醫打了一下自己的,他真是讓老薑弄張了,又不是把貴妃的脈。

這麼掩人耳目的把脈,肯定是一些宮闈史,不能明說恭喜的那種。

黃太醫重新組織語言,深沉道:“裡面這位貴人是喜脈。”

門外的孟岽庭茶水潑了一些,嘖了一聲,彈去龍袍上的水漬。

又不是朕的。

這黃太醫就是不如姜太醫機靈,話都能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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