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今日我就做回好人。既然公主的儀仗要過明鏡湖，不如我們等會去閣裏的二樓上，說不定能一睹公主的風姿。”

姑娘們開始歡喜地頭接耳起來。

“還是花娘姐姐心善。”惜玉說著，起了。

花娘先出去與閣裏打好招呼，再回來帶著所有人從後門一起了閣。攬月閣的白天是沒有人的，閣裏共有三層，花娘領著們上了二樓。

碧薑挑到一好位置，在前麵，從窗戶看下去。

遠遠去，皇家公主的侍衛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頭開路。後麵跟著儀仗，儀仗過後，是公主的轎輦。

轎輦覆著明黃的輕紗，那是父皇特意恩準自己可以用的。整個王朝，除了帝後太子，是唯一可以用明黃之的。

摒著氣，試圖看清紗幔中的人。

看形，確實是“”無疑。

不知這個“”，可曾想到，有另一個自己在看著自己。碧薑的眼神專注，恨不得穿紗幔，看清“”此時的表。

轎輦中的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微抬起頭，正好與對上。

不過是一瞬間，轎輦就從攬月閣駛過。

卻看清了“”的模樣，雖然掩著麵紗，僅出眼睛。

但那雙眼，怎麽能忘記？

第6章

公主的儀仗隊伍繞過湖邊，駛進另一條大道。大道兩邊綠樹蔭，隊伍很快消失在樹萌中，再也看不見。所有人才回過神來，長長地一口氣。

“護國公主好生威風啊！”

有人輕聲地說著，眼神裏都是羨豔。護國公主是當今聖上的親姑姑，真正的皇家貴，就像是天上的雲，而們自己，不過是別人腳底的泥。

雲泥之別，差距甚大。

惜玉倚在桌子邊，低低笑，“再威風的人哪，也離不開男人。”

“惜玉……”花娘不讚同地搖頭，示意別說了。

所有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包括碧薑。

“花娘姐姐，咱們一家人說話，怕什麽。現在告訴們，也讓們心裏有個底，以後了貴人府，不至於犯了忌諱。再說整個京中誰人不知，敬國公是公主的幕之賓。不過是大家心照不宣，不捅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敬國公？

碧薑的眼前就浮現中敬國公的那張老臉，那老東西子固執，還寵妾滅妻。那樣的人，怎麽就了“”的幕之賓？

一轉三年，所有的人事都麵目全非。

有人低低地輕呼出聲，為聽到如此的辛嘖嘖驚歎。落花巷的姑娘們，見識，僅知的一些東西都是從各自的養娘裏聽到的。花娘們自己本亦是低賤，所知不多，往往怕養大姑娘的心，什麽都著不說。

是以，這些姑娘們初聞此事，覺得好不震驚。

惜玉臉上帶著得意，眼掃著眾人，“公主是什麽份，就算是有一兩個相好又何妨？隻是可惜侯爺，癡心一片，錯付流水。”

“可不是嘛，侯爺真可憐。”青雲咬著，似乎是自己了天大的委屈。

在青雲僅知的幾個京中名人中，永忠侯是見的癡種。人長得好，家世又好，是多姑娘夢中的良人。

青雲一心想進永忠侯府，人還未進去，一顆心就撲到永忠侯的上，竟是見不得他半點委屈。

碧薑心下微冷，周梁哪裏能稱為可憐。他左擁右抱，娶了左右側夫人，他的側夫人還張羅給他找人，怎麽就可憐了？

惜玉搖搖頭，重重地歎口氣，“誰說不是呢？”

金娘撇了一下，“可憐的是敬國公吧，他府上可是連個妾室都沒有，更別提夫人。侯爺好歹還有兩位側夫人，有人噓寒問暖，國公爺邊卻連個知冷知熱的都沒有。許是公主醋大，想獨霸國公，不許他親近任何子，你們說是不是？”

“興許是的。”惜玉收起神，一笑，“我呀，就癡的男人。有幸見過侯爺一麵，侯爺俊不凡，曾令我心生向往。隻是無緣一睹敬國公的風采，聽說他為人甚是無趣，恐怕不及侯爺風流倜儻吧。”

聽到惜玉這一番唱念，有人捂著低低地笑起來。

碧薑已回過味來，合著現在的敬國公是個未婚男子，莫不是老敬國公的兒子吧。皺著眉，老敬國公有幾個庶子，也不知道承繼爵位的是哪一位？

不過無論是哪一位，似乎都不怎麽氣，也不知怎麽就了“”的眼。

“好了，你們兩個一把年紀，越說越沒邊。姑娘們，我們回去吧。”花娘命令著，領著們離開攬月閣。

大家都有些意猶未盡，像這樣能出來見世麵的機會，實在是之又。們死盯著閣裏的布置，貪婪地看著。攬月閣是京中第一花樓，裏麵的布置自是富麗堂皇，不勝收。

綠和金娘一起，母倆有說有笑的。碧薑走在最後麵，看著金娘的背影，金娘不可能不知道汪奇山的為人。以前素聞汪奇山出手大方，縱是喜玩，那些賣的人家得足了銀錢，無一人出來指責他。

想必，汪奇山許的銀子很多，多到金娘願意賺這昧心錢。

眼下自己的實在是不中用，若是真的被送進汪府，要怎麽辦？論武力，自己現在不敵任何人，論份，自己現在是賤籍。

怎麽看，都是死路一條。

老天讓自己借還魂，不是為了看再死一回的吧？

回到屋子，兩人又上床歇著。綠神遊太虛的樣子，不知在想些什麽。碧薑同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想著“”的事。

瘦馬二字，顧名思義，吃得，得也。除了學習床，似乎並沒有什麽其它的事要做。兩人小憩了一會，待碧薑醒來後，綠已經起了。

外麵響起敲門聲，綠出去開門。不多一會，領進隔壁的幽香和憐雪。

兩人低著頭，絞著袖，很是放不開。

“你們來做什麽，說與綠姐姐聽吧。”綠溫聲細語的，很是讓人覺得親切。

“俺……我們是想來和姐姐學琴的。”幽香說著，眼地看著屋子裏的琴架。

綠一笑，迤邐地走到琴架前，纖手琴。很快，婉轉的琴聲便從指尖流泄出來。

落花巷裏，有琴的不過十來家。雖說翠園有教大家琴藝的課程，但一月不過一回，其餘的時間，姑娘們主要學習的還是以侍人。

春娘才搬來，沒有置辦古琴，便支著兩個兒來這邊。幽香和憐雪被妙的琴聲吸引住，眼裏都是盼。

“碧薑姐姐，你來彈一曲吧。”

“不了，你彈吧。”

綠哪裏能依，拉著起，按坐在琴架前，“姐姐，一貫都是我弄琵琶你彈琴。我們已好多日子沒有練習了，手都生了。”

碧薑眼底微沉，不是原主，誰知道們平時都彈什麽曲子。

“依你，你說彈哪首曲子好？”

綠笑道，“就彈《問郎歸》吧。”

在心裏暗鬆氣，這曲子雖沒彈過，卻不陌生。裕西關一帶常年征戰，多兒郎一去不回，那裏的婦人，都哼這曲子，淒人。

循著記憶中的調子，待綠起了音，就跟上了。雖然有些手生，綠卻並未懷疑。很快兩種樂音和到一起，相得益彰。

琴聲響起，綠有一納悶，覺得今日的琴聲沒有往日的幽怨，有凜然之氣。莫不是碧薑姐姐心中有怨，化了悲憤？

幽香和憐雪兩人眼地著，待一曲終了，張大的才合上。

再彈下去就怕餡，碧薑忙作出無力的樣子，“多日未彈，我乏得很。”④思④兔④網④

“姐姐快去歇著吧。”綠忙催躺回床上，自己則和幽香憐雪講起琴譜來。

兩個小丫頭自然是像聽天書一樣，雲裏霧裏。綠抿著一笑，輕輕地點在幽香的額頭上，“你們呀，還沒門。等去翠園聽過幾回課，再來練琴，自會事半功倍。”

“綠姐姐，你人……心好，你會教我們嗎？”

“隻要有空，你們來便是。”

幽香和憐雪千恩萬謝，了一會琴，依依不舍地離開。

“也不知還能見幾回，看著們就想起當年的我們，姐姐可還記得？。”綠目送們離開，輕輕地歎氣。碧薑不是原主，自是無法回應，唯有默不作聲。

“你我的年紀都到了，看娘的樣子，不會留我們過夏至。”

碧薑聽到歎，若有所思。

綠很快恢複緒，變平日的模樣。扭著腰走到床邊，鞋上床，懶懶地靠在床頭，手在枕頭下索著。很快，的手中多了一件什，長長的，像是玉做的東西。

那東西被拿在手中，隨意地把玩著。通的碧玉，襯得的手更加的瑩白。的臉飛起紅霞，眼如地捧起件，抬頭看了一眼碧薑。

“碧薑姐姐，雖說娘憐惜我們，破例讓我們休養幾日。但該做的功課可不能憊懶，娘說了，這門技藝練得好，能保我們將來榮寵不斷。”

說完，手順著玉勢，來回地著。

了一會，手輕輕地一揚，紗帳垂泄，起綠波。不大會功夫，裏麵傳來吞咽聲及食聲，伴著濡沫聲。

碧薑瞇著眼，被綠這一番舉弄得得久久沒有回神，下意識地在床裏麵的角落裏一，也同一個類似的件。那東西做得真，纖毫畢現，惟妙惟肖的，就像真的一樣。

是了，們是什麽份，總要學習侍候人的活計。學是觀察別人，早上的那場活春宮就是教學。而私下裏，們還要練習，沒有男人，隻能用件代替。

著那玩意兒，差點扔出去。

約半個時辰後，對麵沒了靜。一隻玉手掀開了紗帳，出了綠那張豔如桃李的臉。

綠見握著玉勢發呆，訝然出聲，“碧薑姐姐病了一場，連功課都懶了，晚上娘必定要檢查我們的功課，我看姐姐怎麽蒙混過關？”

還要檢查？

碧薑死盯著手中的東西，恨不得把它摔得碎。自打變這碧薑的瘦馬以來，覺得自己已是夠沉得住氣。

就連知道要被送進汪府，都沒有此刻令怒。

夜間，這門功課果然被考校了。

金娘坐在凳子上，眼睛地盯著們。綠一番作下來，已是香汗淋淋。手法自然，沒有一赧，想來是常被考校的。

而到碧薑時，死握那東西，就是不。讓做那惡心的作，寧願不要這條命，哪怕真的去曹地府報道。

金娘眉頭一皺，“我的兒，可是還難著？”

碧薑垂眸“嗯”一聲。

“兒啊，你真是讓為娘心疼死，可是娘是為你們好。等你們以後就會明白，這門技藝對你們來說有多重要。你別急，慢慢來，娘等著。”

金娘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