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來。”

唐颯沉思後，問道：“老師的意思是說，除了四柱，沒有別的途徑能夠自由出？”

蛇沉默了很久，回答：“我沒這麽說過。你什麽？”

“唐颯。”

“這個問題下課後再討論，現在跟著我的課走。”

“對不起。”唐颯道歉。

蛇繼續講課。

九點半，下課鈴聲響起。

學生們紛紛散去，九尾狐和凰勾肩搭背走了，帝昭留下來等唐颯。

蛇招手：“你過來。”

唐颯走過去。

蛇問：“你為什麽會對非法貿易好奇？”

唐颯說：“我隻是聽到你提海關，想到了我們的緝毒警……然後就在想，妖界的你們會不會也吸毒，販賣人口……做一些黑產業什麽的。”

蛇問道：“黑產業自社會誕生之日起就存在，你說的我不能否認，但這些說到底還是非法的，不計每年的財政統計……”

唐颯道：“老師在課上說，出口就隻有四柱，這是真的嗎？”

蛇說道：“據我所知，就隻有四柱可以自由出。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非法途徑肯定存在，但我隻是學校的老師，象牙塔裏教書的，我即便清楚這種非法越兩界的出口一定會有，但我也不能知道它在哪，它是以什麽形式存在並且運作的。”

唐颯哦了一聲，慢慢點頭：“謝謝老師答疑。”

蛇深深看了一眼，說道：“我在教外貿金融前，曾經是關係學院曆史係的講師。”

唐颯微笑：“嗯？”

蛇說：“沒什麽，唐同學走吧，門口的學生會會長都等不及了。”

他夾起書，大步離開。

唐颯著他的背影挑眉。

他忽然提到自己做過曆史係老師肯定是有原因的，曆史係……人類妖鬼簡史！

難道，他猜到自己是誰了？不，可能隻是試探。

蛇……

唐颯默默記下，應該可以用。

“讓學長久等了。”唐颯走出教室，笑瞇瞇道。

“沒關係，送你回去。”帝昭說，“走夜路怕不安全。”

“嗯。”

“唐同學……為什麽會在課上提到非法貿易？”

“單純好奇，哪個社會都不是烏托邦，所以我就好奇，妖鬼界的非法貿易又會是怎麽運轉呢？”

帝昭微微搖頭：“這種事，想想就罷了，千萬不能過度好奇。”

“為什麽？隻是單純好奇也很危險？”

“總覺得唐同學是那種會因為好奇就去接的人……”

“不會啦。”唐颯擺手，“命就一條，我特別膽小的。”

帝昭笑了笑，說道：“我們軍院畢業的，以後會服從上級分配，一些是在維護治安，一些是到海關，一些到外界抓捕妖界逃犯，還有一些……就是被分配到反黑一線，和不法走私犯鬥智鬥勇。”

“學長會分到哪裏去？”

“……”帝昭語氣有些失落，“可能看在爸媽的麵子上，給我個機關閑職吧。真是丟人……”

帝昭別過臉去，輕輕歎了口氣。

“學長自己想去哪裏？”

帝昭說：“想到外事軍服役，就是……到外界去抓捕逃犯。”

“為什麽想做這個？”

帝昭笑了笑，說道：“因為可以出去，見識一下人類的社會。我……我從出生起，就沒出去過。”

唐颯懂了，這是跟打小沒出過省的小孩兒一樣，對外省莫名向往。

到宿舍樓下後，帝昭把刀給唐颯，擺手：“你上去吧，明天育課注意安全。”

“學長育課選的什麽？”

“我們軍院沒有育課。”帝昭笑道，“畢竟每天都是‘育課’。”

“學長……訓練加油！”唐颯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帝昭微笑點頭：“嗯，回去吧。對了，下周社團和學生會招新，期待你能來。”

“好，我一定去！”

唐颯抱著刀，蹦蹦跳跳上樓。

帝昭又歎了口氣，轉過，解開外套扣子，了頭發，放鬆了幾分。

剛剛和孩子在一起，都不好意思鬆懈，生怕自己儀容儀表舉手投足不得當，讓小姑娘看笑話。

不遠的小路上立著一個矯健的影。這個影帝昭認得，是學生會主席團之一，陸軍作戰係的學生，原形是隻猙，名王政。

此時，王政單手兜，側而立，靜靜著月亮。

帝昭走過去：“老王，你站在這兒幹什麽？”

王政噓了一聲，豹眼在黑暗中發著幽：“我在觀察月亮。”

帝昭：“小心抑鬱。”

王政道：“怎麽說？”

帝昭將他拉走，笑道：“月久了，會發瘋。指月亮掉耳朵……沒聽過？”

“這種古早的老掉牙玩笑就不要再說了，笑不出來。”王政回頭了眼關係學院的宿舍樓，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送新同學。”帝昭說，“剛來，怕有學生不守規矩夜襲……倒是不怕新同學被吃，就是怕會被那些格惡劣的嚇到。”

“你可真敬業。”

“所以……你在這裏做什麽？”帝昭問。

“看月亮。”王政說，“你不覺得，今晚的月亮搭配這裏的景最好看？”

他的手從兜裏出來，握著一個小型相機。

“文藝，太文藝了……”

王政道：“新同學要來參加學生會嗎？”

帝昭道：“應該吧，還積極。我看雖然有些靦腆，但應該是那種相之後會很熱開朗的姑娘。”

王政說：“哪個部門？”

“看吧……”帝昭說，“原本想指定個安全的給，仔細考慮後，覺得還是應該尊重的個人意願。”

王政：“你覺悟真高。”

兩個人剛走到軍院附近，就聽到了熄燈的哨聲。

帝昭：“慘了！！”

他和王政對視一眼，紛紛化出原型，帝昭叼著服飛回了宿舍，王政的豹形則以最快的速度一躍而起，翻窗飆進房間。

“嘟——”一聲哨響，輔導員仰頭大聲喊道，“帝昭，德能分扣一分，明天寫檢討！”

癱在床上的帝昭等了會兒，沒聽見輔導員讓王政寫檢討，憤懣翻：“……隻看天上不看地上，竟然沒抓到王政，隻抓到了我。”

敖顯：“恭喜九十九分優等生，德能分也要九十九了。”

唐颯提著刀上樓，在拐角，恰巧到了紅縈。

“小家夥，剛上完課回來嗎？”紅縈出一隻胳膊，強行壁咚。

唐颯這次連裝弱都嫌費勁了。

撇了撇，一彎腰，從他胳膊下鑽了出去。

紅縈：“喲嗬！”

他追上來，再次強行壁咚。

唐颯：“你言小說看多了吧？還是老掉牙的言小說……現在都流行按牆上親了。”

紅縈：“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還沒笑完，隻覺眼前一花，似乎有白閃過，再定睛時，唐颯把刀收回了刀架中，給了他一記白眼。

“再見，沒頭蒼蠅。”

紅縈剛要追過去，頭上一涼，他手一，一整朵花苞齊削斷，掉在他手中。⑧思⑧兔⑧網⑧

紅縈：“我……草？！”

我的花苞不是在我的頭壁裏包裹著嗎？！這是什麽況？？

給……剜出來砍了？！

紅縈跪地狂：“啊啊啊——我禿了！！！”

紅縈，外表年齡十八歲，英年早禿。

作者有話要說：　　唐颯：“這麽貴的刀削你，你應該到榮幸。畢竟你的腦子，配不上這把刀的價格。”

第8章育課五千米

紅縈於開口自己被一個人類削禿了頭，在妖的眼裏，人類，尤其是人類，應該都很弱才對。

若是被人知道，自己因為一時輕敵，被一個弱削了頭上的花苞，那他肯定要被同學們恥笑，再也威風不起來了。

雖然他對唐颯砍花苞的速度到震驚，但因為接的錯誤信息，他並沒有多想。

妖鬼界網論壇經常會描述一些人類的恐怖之，比如，標題為：糾正你多年來對人類的錯誤認識，打開後，是樓主反駁人類弱論，號稱自己出過界，見識過人類。

“別以為人類弱，實際上外界人類全民會武功，尤其會做飯，隻要給他們一把刀，什麽剔骨剝下油鍋統統不在話下……”

紅縈最喜歡看這種帖子，所以，他打心底認為，唐颯削他花苞這種事，應該是人類遇到危險時的正常應激反應。

人類雖然弱，但隻要給一把刀，就能像切菜一樣切了自己的花苞，畢竟人類大多都會做飯，會做飯就等於會用刀。

邏輯無誤！

紅縈“想通”後，更覺恥，鬼鬼祟祟回到宿舍，在室友問起來時，隻說自己在樓梯拐角了一跤，花苞給嚇萎了，為了更好地生長新的，他自己手剃了。

室友對此深信不疑，並打開網頁登錄學生會辦公室主頁，寫下意見：“關係學院樓梯拐角設計有問題，每次都有學生在拐角到，這次導致我的室友傷到了頭發。”

紅縈一邊暗暗罵唐颯，一邊狂澆營養。營養“嘶拉”一聲，淋在斷口，疼的紅縈捂著腦袋嗷嗷嚎起來。

室友問：“需要幫忙嗎？”瞧起來這麽淒慘。

紅縈艱難擺手，委屈問道：“……哪個牌子的生長好用，溫和無刺激的那種？”

室友說：“淘寶有家生長不錯，分紅瓶和藍瓶，你不是水培植，用紅瓶效果應該會更好。”

紅縈打開電腦，登錄一個名界外購幫幫帶的網站，在論壇頁麵發表：“需要一瓶XX牌紅瓶生長，地址：非大北校區住宿樓，電話：xxxxx，收貨名：縈子……”

帖子發上去不久後，紅縈刷新頁麵，地下出現了一條回複：

來往四柱的小狐貍：“親，我明天有公務出界，兩瓶起帶，大約三星期後送到。”

紅縈回複：“三星期？那我再等等看。”

不一會兒，又有一條回複：“我明早走，一周後回來，三瓶起帶，價格私聊。”

紅縈捂著腦袋私第二個人，看到他報上來的價格，疼著點了同意。

紅縈的宿舍門外，從牆裏鑽出來的綠小芽又了回去，一路返回303室。

唐颯推門，隻聽依蘭慢悠悠播報：“之前嚇唬你的……那個紅縈……得報應了，他說他在樓梯口了一跤……嚇斷了花……”

唐颯沉思。

這麽慫？原以為削他一刀，能引出他所說的“吃人”組織。

依蘭慢吞吞地敲擊著鍵盤，還是用一指禪手法。

唐颯問：“你在看什麽？”

“買生發營養……”依蘭說，“我剛剛聽他們說，有一個牌子的營養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