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侯門》第 100 章
第 100 章
這里先詳細說下齊大。
齊家兄弟四個素來要好,兄弟齊心。這齊大是齊二的兄長,將來是要承襲這國公府的爵位的,比齊二年長三歲,如今已經是二十有二,自小穩重,頗有長兄風范的。
這一次齊二參加科考,竟然奪了頭甲頭名,齊大自然是與有榮焉。
要知道這國公府邸的子弟,最怕不學無,那便是要為不思進取的子弟碎了心,如今齊二旗開得勝,可以為下面兩個弟弟做表率,總算是讓齊大放心了,從此后他們孟國公府長兄承襲爵位,下面幾個弟弟各自進士出,那才風如意。
他和莫大自然是識,從小就認識的,往常莫大總是會說起自家三弟如何如何,便是再故作謙虛,可那骨子里出來的自得卻是藏不住的,相比之下,齊大卻沒什麼可說的——誰讓自家兄弟是個沒的葫蘆,素來不說,也不像人家做滿腹珠璣做得錦繡文章。
本來齊大心里就憋著點氣,上次為了齊二打了人家莫三的事,他還得登門賠禮道歉演戲,更是對莫三公子窩火了。
什麼東西,打了就打了,還得給你道歉?你算老幾?
憋著一口氣,忍了好些天,如今總算是可以揚眉吐氣了,可以扳回一城了!
便是老持重的齊大,心中都是暗喜,喜得濃眉飛揚,虎眸發亮。
自家弟弟竟然是第一名,力聞名天下的莫三公子!
哈哈哈,還有比這更得意的嗎?他也是努力憋住才沒在大街上哈哈大笑一臉張狂。
齊大見了莫大,那憋住的笑差點就繃不住,連忙拱手對那莫大公子道:“恭喜恭喜,令弟果然不是池中之,竟然得了頭甲第二名,從此得登天子堂,金鑾殿上必有令弟一席之地,了不得,了不得!”
這話說的……
眾人暗笑,這是諷刺還是揶揄呢?
莫大公子心酸哪!
怎麼自家弟弟就得了第二名呢?往日自己總是夸的,說自家弟弟如何如何,說起來那一個滔滔不絕,結果今天打臉不打臉,膈應不膈應?
偏生這往日行事沉穩的齊大,簡直是一朝翻,分明是要好生揚眉吐氣,竟然當眾這麼說自己?
莫大公子角了幾下,勉強忍住怒意,還是抱拳道:“令弟奪得頭甲頭名之位,恭喜恭喜,前程遠大,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話說到這里了,齊大忍不住笑了,哈哈笑道:“哪里呢,若論才學,我家二弟自然是比不上你家三弟,只是一時僥幸罷了,怕不是莫三公子故意讓著?”
說著間,他又瞅著莫大公子道:“到了天子面前,殿試堂上,莫三公子可要使出全力,也好讓我這不爭氣的弟弟得個教訓,免得他年得意太張狂。”
得個教訓……年得意太張狂……
這話聽得莫三公子簡直是想吐!
他怎麼不知道,這齊大竟然這麼毒?他什麼意思?這指桑罵槐的手段跟誰學的?
莫三公子恨不得撲過去直接給齊大那張欠揍的木頭臉一拳頭!
……
卻說齊大帶著幾個兄弟好生在莫家面前顯擺一番,之后才帶著兄弟們回家去,回到家中,自有各路親朋紛紛上門慶賀,孟國公夫婦喜得合不攏,甚至連那素來理佛不管事的老太太都特特地多念了幾遍佛,謝佛祖保佑,讓子孫出息了。
須知這孟國公府雖然是本朝顯赫的兩大國公之一,但那是祖上的蔭庇,承襲下來的,這種家族最怕的就是子孫不爭氣,只靠著蔭庇度日,到時候一代不如一代,日漸衰敗下去。如今這一輩出了個齊二竟然考得頭甲頭名,自然是舉家歡慶,便是同族遠親都與有榮焉。
于是接下來幾日,孟國公府賓朋滿堂,大擺筵席,又放炮掛花的來慶祝,好不熱鬧。相比之下,莫府那邊卻是冷冷清清,沒什麼神頭。
顧嘉這邊讓王管事派人了去,趕將自己賺得那銀子給領回來,領回來后,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竟然是一賠四十的勝率,也就是說下注的一百二十兩,活生生地變了四千八百兩!
據王管事說,他帶著人去領錢的時候,周圍不知道多人圍觀,都眼地看著是什麼人竟然如此獨慧眼,把一票的老賭徒都給坑了。
顧嘉聽此,不免覺得這事兒好險,若是讓人知道自己暗地里下注,怕不是被人笑話死,當下命令王管事嚴守,萬萬不可外泄。
又趕把那四千八百兩銀子一部分換小額的銀票,一部分換細紋白銀藏在上。
一下子有了這麼一大筆銀子傍,顧嘉頓時神清氣爽,覺得自己腰包鼓了人也有勁了,便是遇到個什麼幺蛾子,拎起包袱走人也是可以的。
有銀子,走到哪里都不怕!
而就在顧嘉心中暗暗得意的時候,有人獨押齊二贏了一大筆銀子的事不脛而走,于是便有好事者猜測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先見之能,但是猜來猜去,自然沒個著落,誰能想到押了齊二的竟然是堂堂賜誥命的三品淑人,侯府的千金小姐呢。
顧嘉見此,越發覺得這個事兒絕對不能往外泄,還特特地派人過去和齊胭通了氣。齊胭因為押了哥哥二十多兩銀子,如今活生生變了八百多兩,暗地里樂了好久,聽顧嘉這麼說,自然是連聲稱是。
這可不能外,不然家里還不把打死啊!
打死還不算完,肯定把的八百兩給沒收了。
這邊高興了沒幾日,那邊學子們就要前去金鑾殿參加殿試了,殿試的時候皇上親自出考題,學子們當場作答,由皇上筆欽點狀元郎,榜眼,探花郎等。
顧嘉見此,心里不免犯了嘀咕,想著皇上素來喜歡那莫三,說不得又把莫三這個第二名點了狀元郎。
顧嘉犯嘀咕的時候,那邊齊家自然也是擔心,雖然第一名已經很風了,可是若殿試的時候再點個狀元郎,那才順心如意呢!
莫家此時心里也存著點期,開始盼著莫三能夠在殿試上扭轉局面,紛紛給莫三鼓勁,讓他一定要力齊二一頭。
“這個
是必得贏的,齊二那個人就是個木頭疙瘩子,殿試的時候定然不如你出彩!”
莫三想想,自己也有了信心。
要知道殿試不是考八文章,而是考策論,考時事,還要看這個人的神態舉止,看這個人的風范禮儀,這方面莫三自認為比齊二那木頭人強。
于是兩家全都拳掌,給自家子弟鼓勁:狀元,狀元,務必過那個木頭疙瘩齊二/自命不凡風流莫三,得狀元!
……
這一次顧子卓和顧子青其實考得也相當不錯,顧子卓考了第十三名,顧子青考了六十二名,雖然比不得齊二和莫三,但是在世家子中,也是相當出息的名次了。
他們兄弟兩個自然也是有資格上金鑾殿的。
博野侯府兄弟兩個人都是一榜進士,也算是一段佳話,于是這幾日侯府里同樣賓朋滿座日日宴席地慶祝,彭氏喜得走路都帶風的,一掃往日的沉郁。
顧嘉已經回來博野侯府,見過顧子卓兩次,不過都沒顧得上說話——如今顧子卓也是風得意的時候,哪有功夫和說話,于是那帶去什麼地兒的許諾自然也就不見后續了。
顧子青考了六十二名,蕭扇兒頓時得意了,覺得夫君彩了自己與有榮焉,言語間便多藏不住,倒是有些自己居功甚偉的意思,沒了之前的謹慎小心。
彭氏看在眼里,冷笑一聲,把蕭扇兒過去,好生敲打了一番,蕭扇兒這才息了氣焰,夾起尾做人。
顧嘉瞧著這一幕,不免覺得好笑,想著彭氏對付別個不行,但是對付蕭扇兒倒是了得,把個蕭扇兒管得死死的。
這一日,正是殿試前一天,博野侯對自己兩個兒子又做了一番囑咐,并再次給他們講解了最近一段時日朝中局勢,以盼著他們能在殿試中針砭時弊,獲得皇上青睞。彭氏則是把顧嘉和蕭扇兒都過去,先敲打蕭扇兒,夾槍帶棒地說,最后又開始叮囑顧嘉,說起顧嘉的婚事來。
“你的婚事,也該上上心了,我已經把本朝的皇子世子都看了一遍,若論起年齡相貌都匹配的,還真就只有那位南平王世子了。”
顧嘉一聽就頭疼了,什麼南平王世子,早就被扔到爪哇國去了,不曾想彭氏竟然舊事重提!
彭氏看顧嘉不以為然的樣子,當下也是不高興了,拉下臉道:“那你覺得哪個好?”
蕭扇兒察言觀,從旁遞話:“妹妹莫不是自己瞧中了哪個?”
彭氏一聽,臉越發難看了:“自己看中?那可不行,自古婚姻應是父母之命妁之言,一個姑娘家自己怎麼能擺正這定盤星!”
顧嘉當下也不答言,心里卻在琢磨著,看來這侯府是真得待不下去了。
彭氏著自己做親事,那邊齊二也說若他得了狀元郎,必要求娶自己,這可如何了得?
誰能想到,他還真得了頭甲頭名,這距離狀元郎不過是一步之遙罷了!
到時候他來求親,自己怎麼辦?若是拒了,自然讓他面上無,自己是不忍心的,可是若不拒,自己還能真嫁過去孟國公府,再走上輩子的老路?
顧嘉再次回憶起上輩子自己四年無出時,聽到的那些話。
容氏是個好的,但到底是做婆婆的,心的二兒子親四年沒個兒,自然是不高興。礙于修養,雖沒說什麼,但是底下的人卻是沒什麼忌的。
不下蛋的這種話,顧嘉是在容氏房中的得寵丫鬟那里聽到的,旁邊聽著的人是的妯娌,妯娌也沒說什麼,笑了一番,一切盡在不言中。
那時才明白,妯娌還有底下的丫鬟是怎麼看待的,這些人況且如此,上面的婆婆在面前還沒說個刻薄話,實在是很對得起了!及至后來,容氏的意思是給齊二納妾,勸了一番顧嘉,顧嘉沒什麼可說的,要納妾,那也只能納了。自己沒有子,還攔著齊二納妾,自己都過不去自己這一關。
再到最后,重病之中,各種言語襲來,可是齊二卻本不見蹤跡的,好不容易千盼萬盼盼了回來,想和他說幾句話,想問他個確切,問問關于顧姍上次來時說要和離另嫁的事。
可是他卻沒多說,只是皺眉道,你心那個做什麼,有什麼事,你先和母親說一下。
說完這個后,他就匆忙離開了。
閉上眼睛,都能記起當時他轉離開時的背影。
起袍子,邁過門檻,連頭都沒回,對病榻上的自己毫無留。
就在他離開后兩天過世了。
顧嘉深吸了口氣,努力地將上輩子那些過去拋在腦后。
不可以,當然不可以。
重活一輩子,明知道前頭是個泥坑,還能往里面跳嗎?齊二如今固然不錯,可自己憑什麼去匹配他?依然四年無出,自己怎麼破這個局?拉著齊二一起著頭皮和孟國公府上下抗嗎?他好好的錦繡人生,憑什麼因為自己就變得這麼坎坷?
再說,人心會變,男人在春風得意后總是需要子嗣的。
顧嘉勉強聽著彭氏念叨了一番,好不容易出來后,回到房中叮囑了紅穗兒幾句,就命人準備馬車,要過去蕭府那里。
這幾天蕭越回來了,得和蕭越商量下大事,看看想辦法弄個利州的戶籍,做好拎起包袱跑人的準備。
顧嘉坐上馬車,出了侯府,剛到了那巷子口,若有所,便起車簾往外看。
一看之下,不由怔住。
春三月,紅磚綠瓦,柳絮漫天飛舞,便在那萬縷千白絮之中,年姿拔地立在巷口,微微垂首,似若有所思。
就在顧嘉開車簾的那一剎那,他仿佛也有所,不經意間抬起手來。
抬首,劍眉輕揚,他便看到了纖纖素手起的簾子后面的那個。
四目相對,一時無聲。
一團兒白絮恰在此時飄落在顧嘉面前,過的視線。
于是不遠那剛健冷峻的男子,由清晰轉為朦朧,再由朦朧化作清晰。
定睛時,他依然站在那里,仿佛等了不知道多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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