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侯門》第 111 章

第 111 章

皇太后著自己皇上兒子,長嘆了口氣:“再這麼拖沓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也忒委屈阿脩兒了。”

提起這個,皇上眉頭深皺,思慮半晌卻是道:“我是想著,過幾年就把阿脩兒放到邊關,看看讓他做個功勛,到時候就封個國公或者伯公的,也算是能把他安頓下來,至于老四的王位,自是傳承給那邊的人就是。”

皇太后拍著榻,不悅地道:“誰和你提這個?都是你的兒子,左右這爵位王位的不了,我是說他的婚事,這都二十歲了,難道你就沒考慮過他也該親了嗎?”

皇上一怔,之后道:“之前母后說過的那博野侯府的姑娘,我瞧著并不好,博野侯前幾日還提起,說那個兒自小生在鄉下,頑劣不堪,怕是不能匹配阿脩兒,況且,我瞧著阿脩兒對那姑娘也沒什麼興趣。”

那天阿脩兒和那個姑娘的別扭,他也聽說了,很明顯那姑娘是個倔強子,脾氣也不好,而阿脩兒本來就也倔,又是個沉默寡言的,兩個人湊在一起,怎麼看也不是個好姻緣。

還有他聽說,齊逸騰和那姑娘眉來眼去的,看著就不清白。

他當然不想阿脩兒這種委屈了。

皇太后聽聞,更加不悅了,沉下臉道:“你啊,看事不能只看個臉看個樣子,當初你選人也是,就知道看臉好看,結果最后鬧什麼樣,你還嫌沒吃夠教訓嗎?”

皇上最怕皇太后提這個,當下只好道:“那依母后的意思是?”

皇太后沒好氣地道:“難道你就不想想,平時阿脩兒對別人都是冷冷淡淡的,便是見到你我,也沒個多余表,可是唯獨見了那姑娘,那子那脾氣,都不像平時的他了!”

皇上想想,好像也有道理,當下只能請教自己的母后:“那依母后的意思,應該如何置?要不然再把阿脩兒宣進宮來,母后再和他好好說說?”

皇太后沒好氣了:“說什麼說?直接賜婚就是了!生米煮飯再說!你別看上說不喜不喜,面上也不給人家好臉,若真得了親,怕不是心里著樂!”

皇上:……這樣也可以?

皇太后卻是不容置疑的,當下拍板了:“事不宜遲,我看你趕下旨吧,我聽說燕京城里頗有幾戶人家想向這顧家姑娘提親,萬一人家先了,你卻是不好再下旨搶親的,面子都沒擱,豈不是白白耽誤了阿脩兒的大好姻緣?”

皇上:……也好。

對于這個阿脩兒,他實在是不太明白,既是母后如此篤定,也就只能聽母后的了。

……

顧嘉不知道已經有兩門好親事正在向博野侯府的自己飄來,先暗暗地給幾個丫鬟比如紅穗兒七巧兒等各自發了一些己錢,只說是剛過了節賞給們的。紅穗兒和七巧兒突然得了這麼一大筆賞,自然是喜出外又覺得納悶,顧嘉卻道:“以后定是要好好幫著我做事!”

們一見顧嘉那嚴肅的樣子,也就不疑心了,各自拿了東西回屋收著。

顧嘉等到把這些丫鬟都打發出去,自己在房中地收拾細,各樣金釵子玉鐲子的全都放進包袱里,還有那稀罕的珍珠,值錢的硯臺,統統收起來帶走。

至于華什麼的,統統嫌占地兒不要了。

收拾完后,手里有了一個不算太大包裹,里面都是滿滿當當的細

又檢查了一遍,看到了當初要送給齊二的輿圖,這輿圖還沒來得及給他。

猶豫了下,還是帶上了,留在侯府里,也不放心,還是拿著吧,看看以后有什麼機會送給齊二。

當下先將包袱藏起來,讓紅穗兒吩咐外面去備車,只說要到城外庵子里去燒香。

待到紅穗兒回復說準備妥當了,才不著痕跡地道:“等下把這個包袱扔車里。”

這麼隨意地要把包袱遞給紅穗兒,紅穗兒自然沒在意,拎起來應是。

顧嘉頷首,便要過去二門外馬車,誰知道剛走了兩步,就見牛嬤嬤匆忙趕來,卻是氣吁吁地道:“二姑娘,不好了,侯爺和夫人那邊鬧了起來,你快去看看吧,這下子出大事了!”

顧嘉納悶:“怎麼了?”

明明前幾天看著還好,怎麼突然又鬧起來了?

顧嘉想起當時侯爺爹找自己時說的話,當時那話,如今想想,好像不太對勁呢。

牛嬤嬤跺腳:“老奴也不知啊,還是姑娘過去看看吧!”

顧嘉猶豫了下,終究心腸一:“父母的事,我終究不太好手,再說今日已經約了要過去法源庵去上香,佛祖那里不好言而無信的,等我回來,再去勸勸母親吧。”

說著就往外走,牛嬤嬤待要攔,可是哪里攔得住。

顧嘉快步走到了二門,正要出去,這時候卻見面前一人,攔住了

一怔,抬眼看時,卻是顧子卓。

“哥哥?”

“阿嘉這是去哪兒?”

“我想著過去法源庵看看,哥哥這也是要出門嗎?”

既然遇到了,顧嘉只好故作淡定地應付下顧子卓,心里卻暗暗地苦,想著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

“阿嘉,剛才牛嬤嬤找你了吧?父親母親那里出了點事,你還是過去一趟吧?”

顧子卓著顧嘉,明明是在問顧嘉,但是那語氣分明是不容置疑的。

他是必要過去的,所以特特地親自在這里堵著

顧嘉莫名了:“父母既是有些爭端,我們做兒的又能如何?況且若是要勸,我看哥哥更合適,畢竟母親那里并不喜我的,我若去了,豈不是火上澆油?”

顧子卓卻道:“你過去一趟吧。”

略一停頓,他道:“是為了你的事。”

顧嘉:……好吧。

……

顧嘉既然被顧子卓捉個正著,沒奈何,只好回去,先和顧子卓一起去了彭氏房中,進去的時候只見顧子青蕭扇兒甚至探月都在門外守著,一個個臉都不太好。

而屋子里,博野侯正于盛怒之中,指著彭氏痛罵:“我怎麼娶了你這種歹毒心腸的婦人,你不配為人母,不配為人—妻,你給我滾,滾出去這侯府!”

彭氏哭天扯地的,嚷著要一頭撞死,死也不離開。

底下丫鬟婆婆的自去攔著,博野侯氣極,冷道:“不許攔著!”

博野侯這一聲吼,猶如炸雷一般,只嚇得旁邊丫鬟嬤嬤的都一哆嗦,當下眼睜睜地看著彭氏鬧騰,卻是不敢上前的。

彭氏嚷著要死,沒人攔著,無可奈何,只好沖著博野侯撒潑,拉扯著博野侯道:“你只知怪我,怎麼不想想我的難,當時城里頭發瘟疫,我一個人在莊子外頭生孩子,我有什麼法子!當時眼看著就要沒氣了,我也奄奄一息的,人家算命說的話,我能不信?”

從彭氏罵罵咧咧的哭訴中,顧嘉多明白了。

這是東窗事發了?可是自己不說,顧子卓不說,彭氏自己也不會說,好好的怎麼讓侯爺爹知道了?

正想著,就聽得博野侯怒道:“時至今日,你竟然還不知悔改!愚婦!”

接著只聽得啪的一聲響,接著便是砰砰砰的摔倒聲。

這下子顧嘉驚了,旁邊的顧子卓和顧子青面也不由變了。

大家對視一眼,趕沖過去,只見博野侯氣得臉發白兩手直哆嗦,而彭氏則是臉上帶著一個鮮紅的掌印子,狼狽地摔倒在角落,發髻凌釵黛零落。

彭氏此時都被打懵了。

往日博野侯雖然也會對不滿,兩個人也會吵架,可是至博野侯從來沒打過,平生第一次,竟然挨打了,而且還是在外面兒面前,被打了!

彭氏呆了半晌,之后尖一聲,對著博野侯沖過去:“你,你竟打我!”

博野侯此時已經恨極。

那天他收到一封信函,其中卻是說起十五年前的辛來,他一看之下,不免大驚。其實他覺到當年的事有些蹊蹺,只是到底相信自己的夫人,并沒有去細查。

如今本已起疑,更加上這封信,自然會去著手詳查。

當下命人暗暗綁了牛嬤嬤,又去拜訪了蕭氏夫婦,很快就把事搞了個清楚。

知道真相的他,幾乎不敢相信彭氏竟然能做出這等事來。

反復想了一個日夜,他沒法原諒。

他恨彭氏當年竟然拋棄尚在襁褓之中的任憑自生自滅,更恨時至今日已經不知悔改只知道一味推

著彭氏,簡直是不知道自己過去二十年到底和這個婦人過得什麼日子?他甚至有一種萬念俱灰的覺。

這樣的日子,怎麼過下去?

此時顧子卓和顧子青沖過去,攔住了彭氏,他們知道再這麼鬧下去必然是家無寧日了,趕攔住了彭氏。

彭氏不能去沖博野侯撒潑,恰好看到了顧嘉,頓時氣紅了眼睛,咬牙切齒地道:“阿嘉,你說,我怎麼對不住你了?當年你是斷了氣,我才說給了那蕭氏夫婦,可是自打你回來后,我怎麼對你不好了?我為你心勞力,為你謀算一門好親事,我是指著把你抬上去當王妃的,結果你呢?你是如何待我的?你卻挑撥了你爹來打我,有你這樣做兒的嗎?”

顧嘉本來是被顧子卓來“勸架”的,莫名被這麼一通罵,也是無奈,看看顧子卓,卻見顧子卓神淡淡的,并不言語,眸中倒是有些無奈。

恍然,頓時明白了。

當下冷笑一聲;“當年什麼換孩子的事,我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罷了,真相如何,還不是你們怎麼說我怎麼聽著?難道我還能特意去父親面前編排你們嗎?哥哥,就連你也認為是我說出去的嗎?也真真是好笑,若是不信我,又何苦告訴我?如今你們要疑心是我挑撥,那我沒話說,我也懶得辯解什麼,讓我走就是,大不了這輩子我永遠不進這侯府大門!”

說完這個,就走,才不管后面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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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關屁事!

……

博野侯和彭氏這邊鬧得正歡,博野侯是氣極了的,怎麼也要和彭氏和離,他甚至這麼說道:“今日我不休你,都是看在孩子面上給你臉面!”

話說到了這一地步,彭氏還能怎麼著,彭氏扯天罵地,從探月罵到了蕭扇兒,從蕭扇兒罵到了顧嘉,從顧子卓罵到了顧子青,又從顧子青罵到了博野侯,終于大哭著得出一個結論:這一家子沒一個對得起的。

博野侯之前都是眼不見心為凈的,事到如今,終于忍不住了,當下就派人通知彭氏娘家彭家,讓彭家來人涉,要和離。

彭氏自然不愿意,哭天抹淚表示死也要做博野侯府的鬼。

這邊正鬧一團,恰那北寧王妃協同容氏上門拜訪,帶著厚禮,那架勢分明就是來提親的。

彭氏正鬧著,突聽得底下人這麼過來說,氣得跺腳:“不見,見什麼見,誰要和家做親!”

博野侯卻怒聲道:“憑什麼不見?北寧王往日待我有恩,今日北寧王妃上門,竟然拒之門外?我還怎麼有臉見人?”

于是當即開門迎人,將這北寧王妃和容氏請到了花廳,彭氏紅腫著眼睛稍做梳妝勉強待客。

這邊北寧王妃和容氏看了彭氏這樣子,也是心中暗暗吃驚,容氏還算和彭氏,自然問起:“這……可是上不大好?若是不好,那就改日吧?”

雖然容氏一向不喜歡彭氏,可是看如此狼狽,完全不符合往日作風,自然有些擔心。

容氏忙搖頭:“沒事,沒什麼事……”

可是上說著沒事,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北寧王妃和容氏面面相覷,這下子就尷尬了,話題還沒展開,怎麼就哭了?總不能人家娘哭著,們還要向人家兒提親,這樣不合適啊!

北寧王妃見此,對著容氏使眼

寶山豈有空手而回,怎麼也得說道說道,于是便旁敲側擊地道:“府上二姑娘,我聽我堂妹提起過,說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的,今日可在府上?”

彭氏趕把眼淚抹了,勉強笑著道:“在的,在的。”

說著就吩咐丫鬟道:“去把姑娘出來拜見王妃娘娘和國公夫人。”

丫鬟應命過去了,這邊彭氏陪著北寧王妃和容氏說話,誰知道說了一會子后,那丫鬟回來卻是道:“姑娘之前就已經出門去了,并不在家。”

彭氏皺眉:“去哪兒了?”

丫鬟搖頭:“不知,只見到了姑娘邊的紅穗兒姑娘,好像很焦急的樣子。”

彭氏沒法,只好讓紅穗兒過來。

那紅穗兒一進來便急道:“不好了,不好了,姑娘不見了!”

啊?

在場三個婦人,俱都驚了下,連忙問起來。

紅穗兒這才把事原委說出,原來之前博野侯和彭氏吵架,顧嘉賭氣出來,之后便隨著顧嘉過去城外,中間遇到一戶人家,姑娘說要借用人家的茅廁,可是左等右等不見出來,后來去找的時候,姑娘早沒人影了。

大家一聽,自是嚇得不輕,容氏急著道:“既不見了,那得趕找啊!”

彭氏也是呆了,喃喃地道:“快,快去告訴侯爺,趕找人去!”

北寧王妃和容氏也有些懵了,心說堂堂一個侯府千金能不見了?這,這得報啊?

北寧王妃最先反應過來:“趕,我也讓王府的衛隊過去幫著找找。”

容氏也幫腔:“我也派人過去把國公府的人都來,一起查,人多了容易找到!不過也得記著,萬萬不可走了風聲,免得被人說三道四!”

三個婦人足足頂一個諸葛亮,很快這件事如何如何去找,以及怎麼封口就已經被們說定了。

這邊彭氏還能怎麼辦,不得點頭又點頭的。

家里本來就鬧得那麼,偏偏顧嘉又走丟了,已經是心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時又想著,得趕派人說給博野侯聽,縱然他和自己鬧氣,但是顧嘉丟了這是大事,得趕找啊!

這邊正作一團,突而聽得外面稟報,卻是宮里頭的來人,說是皇上下了旨,要讓博野侯一家子出來接旨。

圣旨?

彭氏心里一喜,想著莫不是要賜婚,可是復又想起顧嘉丟了,頓時死的心都有了。

這,這可怎麼辦啊!

……

顧嘉丟失的事,博野侯府自然是想封口的,可是卻不可能瞞住的了。

這一日,博野侯府先是北寧王妃并容氏上門要給顧嘉提親,接著就是皇上的圣旨要給南平王世子和顧嘉賜婚,一前一后地來到了博野侯府。

這兩門婚事都是一等一的好姻緣,若是換了尋常人,怕是搶破頭的,可是偏偏到了博野侯府這里,卻是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尷尬了。

北寧王妃這時候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這,這……那我們現行告退了,就不攪擾了。”

說完帶著容氏,趕溜了。

于是廳上只剩下博野侯夫婦和那下旨的太監大眼瞪小眼。

博野侯看著那圣旨,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不接的話就是抗旨不遵,接的話兒找不到了他去哪里變一個出來給南平王世子當媳婦?

那傳旨的太監姓王,他也是曾經出宮幫著傳旨無數,可是從未遇到過一次這麼尷尬的況。

一個好好的賜婚的圣旨,本應該是皆大歡喜才好,他都預備著拿賞錢了,結果呢,竟然正主兒人不見了?

一個侯府千金小姐,莫名其妙竟然不見了?

你遇到過這種事嗎?王太監不明白,好好的稀罕事,怎麼就讓自己遇到了!

他和博野侯大眼瞪小眼:“那,那現在如何是好?”

博野侯哪知道現在如何是好,只好苦笑一聲道:“還請王太監先回去向皇上復命,容下先去尋了兒,明日再進宮向皇上請罪。”

王太監想了想,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

這王太監回去稟了皇上,皇上也是意外。

他這輩子下了不知道多圣旨了,這還是第一次被堵回來下不出去。

不過當聽到王太監的話,一時也是好笑又無奈,想著這博野侯府這是攤上事兒了。既然遇到了這種事,他也不著急,便親自去皇太后跟前提一下這事兒。

也是巧了,皇上去的時候,恰好南平王世子就在皇太后跟前。

跑了?不見了?”南平王世子擰眉,問道。

“如今博野侯府已經派人馬去尋,也不知是跑了還是遭遇了歹人。”

皇上的意思其實很明確,這什麼顧家姑娘如果跑了,那沒辦法,這樣的品也沒辦法當南平王世子妃,如果是被歹人搶了,那更是閨譽損不適合當世子妃了。

總之一句話,從他的圣旨在博野侯不能順利下去的時候,這位顧家姑娘已經不可能為南平王世子妃了。

可是博野侯也是老臣了,老臣的面子他得給,干脆就收回圣旨,并幫著尋人,如此一舉兩得。

但是南平王世子聽到這個后,臉卻是很不好看了。

他默了半晌,冷道:“若是不喜,直接拒了就是,又何必如此——過分了。”

皇太后聽著皇上和南平王世子的話,都有些愣了:“這是什麼意思?那位顧姑娘不見了?好好的姑娘,怎麼會不見了?”

這件事已經超出了老人家的認知,覺得姑娘家不是應該安安穩穩坐在閨房里繡花彈琴的,怎麼會突然不見?

如今聽得南平王世子這麼說,忙道:“阿脩兒,這事兒未必是那顧姑娘故意的,還是應該細查。”

南平王世子卻聽不進去的,他默了片刻,突然道:“我也去找。”

為什麼突然不見了,只是為了逃避和他的婚事嗎?

就在南平王世子聽說了顧嘉消失的消息時,齊二也聽到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齊二猛地站了起來:“什麼?”

齊胭為他著急:“怎麼辦怎麼辦,阿嘉不見了,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可是好像帶著包袱的,帶著包袱,這是跑了?”

齊二在最初的震驚后,慢慢地平靜下來。

一時不知道多念頭襲來。

不想嫁給我,所以干脆跑了。

也不想嫁給南平王世子的,所以也干脆逃了。

什麼都不想要,只是想要銀子而已。

走的時候帶了個包袱,那里面想必裝著許多的銀子吧。

……便是真得不喜,其實可以有更好的辦法解決,為什麼要跑?

一個姑娘家,打算跑到哪里去?

還是說,還是說另有些法門?

許多的念頭在齊二腦中打轉,猶如一個雜的線頭,讓他一時有些理不出頭緒。

不過心頭的失落是那麼清晰直接而猛烈。

走了,并不喜他,所以連他的提親都不愿意正面拒絕的。

齊二:“不。”

半晌后,他突然蹦出一個字:“便是走,我也想問一句。”

說完這個,也不顧齊胭的喚,他徑自跑去馬廄,準備騎馬出去。

他要去找顧嘉。

……

于是就在同一時間,南平王世子,齊二,北寧王府的人,博野侯府的人,孟國公府的人,皇上派去的親衛隊,所有的人馬,全都加了尋找顧嘉的行列。

燕京城外,馬蹄聲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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