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隊！恭喜出櫃啊！」

「哈哈哈哈哈,唐隊,什麼況啊,請問嫂子是哪位大兄弟？」

「我我我！我嫁給唐隊！」

「嗨？真有不要臉的，你滾一邊去,唐隊我預定了！」

「麻溜滾,都哪聽來的！」唐西周笑罵,「就你們耳朵長！」

一樓西戶唐西周家,現在鬧哄哄一片,隊里的小年輕們來探榮負傷的隊長，順便開個玩笑，不知道那句過傷只能男人的話是怎麼傳到這群人耳朵里去的,不過看現在一個個嬉皮笑臉開玩笑的樣子,可能都沒當真。

江北北拎著大兜小兜回來，聽見聲音，好奇朝屋裡看了一眼,被眼尖的警察小哥發現,拉了進來：「呀,妹妹！好久沒見妹妹了，今天一起吃？」

「小峰哥好……」江北北化江慫慫,綿綿打招呼。

唐西周獨臂英雄，跳過來把這警察小哥的手拍開，攀著江北北肩膀,豎起眉訓斥小年輕們：「都起開！誰跟你們一起吃……」

他回頭對江北北說：「北北,今天他們在這兒瘋,你回家去。」

江北北瞅見桌子上的酒，問他：「二哥你要喝酒？二哥你還要煙？」

煙味重的，房門一直開著，可能是為了散煙氣吧。

「你別管……你回家去。」唐西周把轉了個方向，推出門外。

江北北晃了晃手上提的袋子：「你病號啊！早點休息，你要是喝酒，禮就不給你了。」

「喲！」唐西周手去抓，「給我買的啊？拿來我看！」

「沒你的份了！」江北北輕盈逃開，三兩步跳上臺階，拿出手機搖了搖，「二哥，我要告狀。」

唐西周花了三秒弄明白了說的告狀是跟誰告，眼都瞪銅鈴了：「北北！學壞了！」

聽見樓道里的靜，楚堯開了門。

「炸的魚，來吃。」

江北北立刻忘了唐二哥，投奔楚堯。

「今天回來這麼早？」

樓下唐西周不放心的再次叮囑：「江北北你老實點！」

二樓的門關上了。

楚堯夾著一條小炸魚，一隻手在下面托著，餵給江北北。

「你爸媽呢？」

「去我外婆家了。」楚堯說，「你裝點小魚乾回去。」

「哈哈哈，別這麼說，好萌，你喂貓呢！」

楚堯說：「對，就是喂貓，你拿回去就知道了。」

他手指去江北北下上的油渣，很自然地了手指。

江北北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手看，腦海里的小人撞了下鍾，咚的一聲，江北北悟了。

媽呀，手指！

一瞬間，江北北的思維發散到了魯迅，紹興人，原名周樹人，看到短袖子，立刻想到白手臂……看見堯哥的手指，立刻想一腳油門在大馬路上狂奔，並把頭出窗外，像大喵一樣歪著舌頭流口水，大聲嗷嗷。

我原來這麼變態！

江北北止住了約跑越危險的思想，正了臉，提醒道：「堯哥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楚堯微微一笑，腳下一轉，悄無聲響地回了廚房。他步子越輕，靜越小，江北北越是心神漾。

江北北放下大包小包的禮品，追到廚房，歪著腦袋看他：「堯哥，堯哥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呀！」

不行，必須提醒他，讓他補上今天的吻！

楚堯關掉火，蓋好鍋蓋，又出手關掉煙機，這才回抱住，撬開的，深深一吻。

江北北笑了起來，笑聲都被堵了，在嗓子眼咕嚕著，渾打。

楚堯摟了，加深了吻。

江北北待了，像下的太妃糖，慢慢融化了。

「跟貓一樣。」一吻結束，楚堯了角，如此說道。

跟剛剛那隻貓一樣，像，他摟得越，融化的越快，最後差點從他的臂膀中流淌到地上。

江北北在他懷裡，著氣說道：「了。」

話音剛落，一陣天旋地轉，楚堯打橫抱起了。

突如其來的公主抱讓江北北本能的抓著他的領，手指拽著，微微發抖。

「你……缺安全。」楚堯低聲說。

下意識的作，都是自我保護，楚堯神了些許，抱著走出廚房。

回過神來，江北北手鬆了些，笑容也回來了，還調皮道：「堯哥，堯哥你就這麼抱著我在屋裡轉圈，看看能堅持多久。」

楚堯道：「如果可以的話，一輩子都不會放手。」

江北北只是一個玩笑，沒想到楚堯真的這樣抱著在客廳里繞著茶幾慢慢轉起來。

江北北臉燒的不行，臉燒起來，腦袋也跟不上轉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來想去，問了一句：「你爸媽今天回來嗎？」

「你要留宿嗎？」

「……我是怕你爸媽突然回來……會不好意思。」

楚堯臉上掛著笑，慢悠悠道：「怕什麼，又不是。」

聊不下去了，江北北定了定神，為了讓自己不被迷昏頭腦，慌忙在腦海里搜刮話題，最終找到了救命稻草。

「對了！堯哥下周生日，想要什麼禮？」

「都好，你想要什麼？」

「你過生日啊！」江北北抬起眼看著他，正巧到他落下的溫目，聲音立刻小了下去，「那個……過年禮我買好了，生日禮你想想看，一年一次，想要什麼都可以，我都能買給你。」

「今年不一樣。」楚堯笑，「今年有你，所以禮也要把你考慮進去。」

他的一句話，讓江北北的大腦里飆起了車。

堯哥這是什麼意思？把我考慮進去，那是不是說，堯哥是想……

楚堯接下來的話，碎了江北北的好幻想，大腦自點播一曲夢醒時分，為哀悼。

楚堯說：「生日，我們倆一起過，不如一起去看《芝加哥》吧。」

江北北略帶猥瑣的表瞬間凝固，笑容漸漸消失，心九十度鞠躬，給楚堯道歉：「對不起，是我思想太污，玷污了你的純。」

楚堯看到這副愣愣的表，轉過頭去笑了笑，低聲道：「可。」

「那就這麼定了！」緩過神，江北北說，「我去訂票，生日那天嗎？」

「嗯。」

「可是……」江北北猶豫，「生日那天，不是說好了跟哥哥們一起吃飯？」

「生日那天……」楚堯放下筷子，笑看著，「不是只有一瞬間，24小時，我們能做的事很多。」

楚堯抱著在客廳里轉悠，樓下鬧鬧哄哄還沒散，偶爾能聽到對門打噴嚏的聲音，只有楚家靜悄悄的，江北北忽然有種背著長輩跟楚堯\的錯覺。

沒有再說話，江北北臉著他的，閉上眼睛，靜靜聽他心跳。

好久，江北北閉著眼睛笑著說：「我倆像兩個神經病，傻裡傻氣，凈做些傻事。」

「喜歡的話……就不是傻事。」

他聲音很輕，呼吸聲也很輕，卻聽的江北北心中一，睜開眼睛，摟上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想要去再次他的。

「北北！！」江北北開門大喊，「回來吃飯！」

懷破碎紛飛。

對哦，剛剛在樓梯口跟唐西周打鬧，楚堯聽得見，也聽得見，肯定知道是拐去了對門。

江北北怔住，離楚堯只剩半指頭的距離。

楚堯一笑，補上了這個吻，輕輕一咬再分開。

「回去吧。」

「……哦，那我走了。」

江北北暈暈乎乎回到家，把鞋一，帶著一臉癡笑，準備好姿勢要往床上倒。

倒一半時，嗷的一嗓子了出來。

「這是什麼？！」

的床上臥著一隻貓，又又壯。

貓不羈的眼神讓江北北認出了它是誰。

「啊！三哥！」江北北指著貓想了起來，「，這貓是不是三哥給的？」

「貓？哦，這東西一直不吭聲，我都忘了……」自言自語道，「元兒說回來把它送走，你問問他啥時候回來。」

江北北把貓推下去，雙手拍了拍臉，只好給秦元打了個電話：「三哥你回嗎？貓今天拿走嗎？」

「今天？不不，今天不行……」秦元好像在開車，「我等會兒就到家，回去說，今晚先放你家。」

「行，那我掛了。」

「北北。」秦元忽然住。

「嗯呢，在聽呢，還有什麼事？」

「北北……」最終，秦元嘆了一聲，「算了。」

樓下又是一陣歡呼聲，聽靜，唐西周可能已經喝上了。

江北北狠狠一抓手機，哼哼兩聲，給嚴清明打了個電話。

「大哥！我要告狀！二哥病中喝酒，還煙，還聚會，不好好休息！請大哥速來理！」

「……是嗎？」嚴清明笑了起來，「可我今天不回去，讓我打電話教訓一下。」

又過了一陣子，嚴清明打來電話：「北北，等他們散了告訴我一聲，記得下去看看。」

「知道了！」

結果一直到晚上十點，那群小夥子還不走，江北北去轉悠了一圈，飯吃的是差不多了，但酒還沒喝完。

給嚴清明發了消息后，嚴清明下了最終指示：「拉電閘！」

江北北站在電箱前，小聲說：「對不起了二哥。」

嘭的一下，六戶燈滅了。

唐西周家的酒鬼們齊聲嘆氣：「哎？停電了。」

酒局終於散了，唐西周把人打發走後，打開電箱把電閘抬了回去，給嚴清明打電話：「誰讓你教這招的，把孩子帶壞！」

嚴清明平靜道：「散了？晚上吐的時候別喊爹喊娘，沒人伺候你。」

「冤家，你不回？」

「不回，你閉上，喝醉了別說話，回去睡覺。」

「遵命。」唐西周敬了個禮掛了電話，滿面春風的扭頭，見秦元回來了，臉上三道爪子印，像是腥被正房抓了一樣。

「老二，傷還喝酒啊？」

「三兒，你是被你朋友撓了嗎？臉上怎麼了？哈哈哈哈……」

「流年不順。」秦元說，「勸架被委託人撓了，撓一下三千塊呢。」

這時，趴在二樓扶手上看戲的江北北一本正經建議道：「哥哥們誒，咱正月去寺廟燒個香吧，瞧你們這運氣背的，都是開年見啊……」

「行啊丫頭。」唐西周醉眼朦朧道，「哪兒求姻緣最準，我去……燒個香，求我媽別鬧，最好忘了……忘了這一出。」

秦元：「喲？二哥，你有況了？」

唐西周把他一推，進屋關門：「嘿嘿，就不告訴你，你……猜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