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衛茜的邀約，衛清墨一口拒絕了。衛家一眾兄弟姐妹中，除了跟他最要好的五皇兄衛清寧，他跟其他人的往來都算不得多。與衛茜，更是有集。

現下衛茜突然邀他一起出外騎馬，想必還是為了當日牧王府發生的不愉快。而他既已站在顧芳靈這邊，自然不會再倒戈向衛茜。

從下人口中確定衛清墨的回復，衛茜非但沒有覺得傷心難過，反而笑出了聲：「我就說太子哥哥不可能喜歡上顧芳靈。果然，都是咱們會錯了意，委實太過大驚小怪了。」

邊的孫雯菲也是一臉的輕鬆，點了點頭。為著顧芳靈，和小茜都挨了家中長輩的訓斥，心中怎能沒氣？之前還顧忌著太子殿下不敢拿顧芳靈怎麼樣，現下卻是可以放開手腳了。

「不如也一併上秦公子吧！」當著孫雯菲的面，衛茜是沒有必要瞞緒的。喜歡秦云然，打小就喜歡。是以儘管跟顧芳靈沒有惡，卻也不可能跟其和平相。

「就知道你打的是這個主意。行吧，這事我親自去跟云然說。免得某人一見到云然就臉紅心跳，的連話都說不清楚。」揶揄的眼神，調侃的語氣，孫雯菲笑著說道。

「哎呀，雯菲姐！你怎麼老是拿這事打趣我？再這樣我就不跟你好了。」氣鼓鼓的別過臉，衛茜的眼底卻是溢出藏不住的濃濃意。

「知道了，知道了。咱家小茜不想跟姐姐我好，想跟俊逸非凡的秦......」孫雯菲話還沒說完，就被氣急敗壞的衛茜給捂住了。

「不許說，不許說。雯菲姐趕快閉。」臉上燒的厲害，衛茜故作兇狠的瞪著孫雯菲。

還真是一點就燃，無一例外啊！孫雯菲拉開衛茜的手，兀自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著這般反應的孫雯菲，衛茜也知道自己反應過大。怏怏的坐回位置，滿臉哀怨的揪著帕撅起了。

「好好好，我不笑話你了。快別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好笑的拍拍衛茜，孫雯菲舉起雙手投降了。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帶著幾許小得意，衛茜蠻道。

「知道了，我的小郡主。以後都不敢再拿秦公子取笑你了還不行？」上說著「不敢」，卻仍是把秦云然的名號點了出來，孫雯菲話一本正經的模樣委實太假。

「你怎麼還說.....」衛茜雙頰通紅，不依的朝著孫雯菲撲了過去。

孫雯菲也不躲，任由衛茜抓著輕拍。兩人笑鬧著玩在一起，倒是把因為顧芳靈而引起的不快盡數忘了去。自牧王府生辰宴起就一直籠罩在們頭上的霾終於散去，照出了亮。

衛清墨回絕了邀約，於衛茜和孫雯菲而言，不失為驚天的大好消息。與此同時，顧芳瑤也收到了一樣的邀約。

照理說，顧芳瑤現下正在足，是不準許出府的。不過邀約的是牧王府小郡主和將軍府大小姐，局勢就立馬變得不同了。

在特意去跟蘇氏請示后，陳紫雲歡歡喜喜的迎出了滿臉躍躍試的顧芳瑤。

「瑤兒，沒想到你這般厲害，竟然連娘也給瞞住了。」能請孫雯菲和衛茜幫忙，陳紫雲不得不對顧芳瑤刮目相看。

不過是巧合罷了，哪來的本事能說衛茜和孫雯菲？不過這些話，顧芳瑤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神自得的接了陳紫雲的誇讚，顧芳瑤抿淺笑：「我早就說過，不可能放任顧芳靈得意太久。顧侯府的天沒變，娘和兒的地位更是無以撼。」

陳紫雲忽然就眼眶一熱，差點掉下淚來。沒有白疼瑤兒，果然只要有瑤兒在，就不會孤立無援。

再想想數日以來的痛苦和煎熬，陳紫雲神一震，瞬間恢復了鬥志：「那娘可就等著看瑤兒如何翻手為雲了。」

「瑤兒不會讓娘失的，娘只管等著看就好。」顧芳瑤抬頭，極為自信。

約定那日，顧芳靈早早起床梳洗，換上了陳紫雲特意命人送來的騎裝。等到在府門口上同樣裝扮的顧芳瑤，顧芳靈忽地笑了。

怪不得陳紫雲對這次出府如此慎重對待，原來是為了顧芳瑤。兩姐妹穿著同一款騎裝，一個是大紅，另一個則是玫紅，看似差別不大，含的深意卻是耐人尋味。

玫紅固然亮眼，卻與大紅無法比擬。郾國律法規定，大紅是正，乃正室、嫡之份象徵。但凡正式場合，大紅永遠是諸位夫人和嫡小姐們的首選。即便撞也沒關係，要的就是對彼此份的認可。這是殊榮，是讚譽。

但是此時此刻，顧芳瑤著大紅，顧芳靈卻是玫紅。有心人只要一眼，就能辨別其中深淺。

「妹妹今日這衫倒是賞心悅目。」見到顧芳靈走到近前，顧芳瑤是真的很高興。

即便顧芳靈皮白皙，很稱玫紅，著實漂亮靚眼，但卻依然影響不了顧芳瑤心底的小得意。今日在小郡主和將軍府小姐的面前，就偏要狠狠重創顧芳靈的銳氣，看顧芳靈日後還怎麼在郾城囂張。

「姐姐今日這衫倒也稱心如意。」只要衛清墨帶來的旋風還沒颳走，顧芳靈有的是法子讓顧芳瑤心裏不痛快。

顧芳瑤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即又很快恢復了自然。最近一段時日確實沒有稱心如意，可那又怎樣？顧芳靈不會一直笑到最後的，偶爾一時的風得意不過是曇花一現。接下來迎接顧芳靈的，將是更慘痛的代價。

既然是騎馬，便也不需要坐馬車了。戴上早先備好的面紗帽，顧芳瑤和顧芳靈各自騎了一匹馬，後帶著一行顧侯府下人，緩緩騎向郾城城門。

除非邊關急報，郾城城是不準許當街策馬的。像顧芳瑤和顧芳靈這樣的陣仗，顯然還是引人注目的。待到兩人跟衛茜等人匯合，更是聚焦了無數打量和好奇的視線。

「可算是來了。走，先出城。」衛茜和孫雯菲先一步抵達，見到姍姍來遲的顧家姐妹，難免有些不高興，板著臉輕喝道。

一旁的秦云然和衛清灝扯了扯韁繩，跟在衛茜和孫雯菲後駛出城門。

顧芳瑤的面微不可見的變了變，隔著面紗更是無人能夠察覺。沒料到衛茜會來的此般早，更沒想到隨行的還有三皇子和宰相公子。早知如此，定然不會為了讓顧芳靈多出醜而故意磨蹭，憑白在來的路上耽擱了不時辰。

顧芳靈則是毫不以為意，帶著盈盈淺笑追了上去。頂著一路注目而來，不相信顧芳瑤會弄錯約定時辰，是以並未擔心過遲到的問題。既然顧芳瑤執意磨蹭，便只好奉陪了。

更何況，別看顧芳瑤想方設法的磨蹭來磨蹭去，總歸還是不敢得罪衛茜和孫雯菲。顧芳靈瞧的分明，衛茜一眾人都是踩著點趕來的，本未有所謂的等候。

沒看見跟在四人後的大隊隨從都尚且還沒停下馬，就不得不立刻又提速追出城外？恐怕也就四位主子因著騎在最前面，才剛好搶了們半步先吧！

此般說來，和顧芳瑤來的尚且算不得晚。

至於衛茜和孫雯菲的怒火，顧芳靈左右不了，也就全然沒放在心上。會收到衛茜的邀約是意外，來應約不過是禮數。沒想過花心思討好衛茜和孫雯菲，也沒打算委屈自己去迎合兩人。本就註定了不可能為至好友，何苦勉強做些場面功夫來騙人騙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