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危險夫人》第9章 心魔

妖皇現救走魑魅魍魎一事傳回昆侖,巫山君皺眉詢問:“霽雪呢?”

“云山君未傷,只是追了上去,這會已出昆侖不知去。”傳信峰主道。

巫山君又道:“九平可在?”

傳信峰主:“九平命回看云山去了。”

巫山君站在神峰天池臺上蹙眉不語,他向巫山邊緣,妖界黑墻碎裂,譚峰主正在那邊善后。不消片刻,大山君與夏桑依朝他趕來。

“霽雪出昆侖找人,云山有九平看著。”大山君上前道,“于野還在西海昏迷不醒,乘靜真君在外云游不知蹤跡,桑瀝等人也因尋找封印未歸,云山這下是沒人了。”

巫山君沉思道:“他們把人抓走,難道就為引霽雪離山?”

后方傳來一聲冷哼,巫山夫人沉著臉道:“恐怕是見自家臥底份暴才冒險來我昆侖救人的!妖皇肯定清楚有云山君在絕無攻下昆侖的可能,卻領著大軍而來,仿佛今夜就要跟我昆侖抗到底,結果呢?”

說完又看向夏桑依,神稍緩:“文玨醒了,還得麻煩你去看一看。”

夏桑依略一頷首隨而去。

天池臺上就剩下巫山君跟大山君二人。

巫山君瞥向大山君:“夏桑依與常瑤好,是偏向常瑤那邊的,你又怎麼看?”

山君苦笑:“我肯定是站在我夫人這邊的。”

巫山君恨鐵不鋼地看他:“你怎麼也跟霽雪一個樣!此事事關重大,怎能如此草率!如今各方證據都指向常瑤,偏偏霽雪卻都不信,認定常瑤是清白的,可真的清白無辜嗎?”

“當年知曉他愿意娶妻家我還高興,后來才發現我真是高興得太早了!”

山君冷不丁想起燕子卞指認常瑤那晚,面上和和氣氣地問:“難道不是你對常瑤有偏見嗎?都什麼時候了,你那些迂腐見也該放下,門當戶對這種事霽雪自己都不在意。”

巫山君瞪大了眼,憤憤不平道:“我哪是為了門當戶對這種事?夏桑依與常瑤一樣并非大仙門或是宗族出,我可說過半句?”

山君聞言奇道:“那你是對常瑤哪點不滿?”

巫山君冷哼聲,憋了好一會才忍不住開口傾訴道:“這人給我的覺太假了。”

“什麼?”大山君微怔,“只是覺?”

巫山君道:“霽雪喜歡,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可常瑤呢?你看得出有半分喜歡霽雪嗎?”

山君笑道:“你可能誤會了,常瑤前幾天才跟桑依學包抄手做給霽雪吃,哪里不喜歡?”

巫山君沒有多言,那夫妻二人之間的事可以說他是有些護犢子,但常瑤給他的覺確實不太好,那種不舒服從見到的第一眼就有,且揮之不去。

他不能跟宋霽雪說自己覺得妻子是個異類,也不能跟旁人這麼說,這樣倒顯得他背后碎他人,這話他連自家夫人都沒說過。

“但常瑤是否為鬼一事確實需要小心試探。”大山君又道,“桑依與關系雖好,卻也不是大事不分的人,如果常瑤真的是……也不會偏袒。”

巫山君側看過去:“你有什麼辦法?”

“這事得先跟霽雪說聲才行,而且……”大山君停頓一瞬,略顯認真道,“倘若常瑤真的是鬼,那就有可能并非人而是妖,一只妖份在昆侖待了多年,實力不容小覷。”

巫山君聽完心頭一驚,半晌不語。在心底的怪異在這瞬間似乎得到了某種答案。

-

常瑤離開九伏州并未立馬回人間,而是先去了一趟無咎山。

無咎之主雖已好些年不在山中,卻也沒有大妖敢趁不在鬧事,這莽莽大山范圍太大,住著不實力強大的惡妖,若非必要不會出世,可一旦出世,人間必會遭難。

也有個別玩的大妖常常跑去禍害人間,所到之不是災荒就是水患等等,從一個村子到小鎮,再到城池,甚至殃及滅國也有。

常瑤掌管無咎山后立下規矩,個別兇煞大妖世間隔時間不可超過六十年,有的是二十年,十年等等,也有上百年的,那都是些世就有可能帶來滅國之災的大妖們。

也并非是為人間著想,而是每一個世大妖帶來災禍時,相應的也可能引來神界的世者覺醒,為別人覺醒飛升鋪路不說,大妖也可能沒命,作為無咎之主的常瑤還得應付人神兩界的追討打。若是一段時間頻繁如此,怕是要累死。

大妖們需要無咎山的庇護,每一個山或是誕生與此的妖都與無咎山有所契約,須得聽從無咎山領主的命令,而常瑤是被無咎山接且承認的新領主。

無咎山不似昆侖那般仙氣渺渺,幽幽靜,接連相疊高聳云的山勢就已霸氣外,蔓延千萬里的深深山林危險又神,最人的是山中河道遍地黃金玉石,迎著日曦和暮變幻閃耀著。山中偶降大雨時,沖刷的路道山坡沙石下也常伴隨著玉石翻落。

若是凡人見了定會瘋狂,可這些對妖怪并無太大用,只當它是隨可見點綴無咎山的漂亮小玩意。

常瑤到無咎定山居時已是暮,人間就快要天亮了。走過悉的竹屋長廊,眼尾余掃過依舊慢悠悠轉著的水車,再穿過火紅的楓林小道來到最末尾的一山崖前。

山崖邊緣有一座孤墳,立著無字碑。

妖皇提醒了,若是不提父親,差點就忘記今日是父母二人的忌辰。常瑤并不是很在意這個日子,能想起就來看看,沒想起來就過去了。

只是常瑤沒想到會在這看見二哥,九尾狐王師天顥。

青年著紫形頎長,桃花眼似天生帶笑,聽見靜回首看來,眉眼溫,容貌絕世。狐族值向來是三界一絕,盛產人,每一位瞧著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或讓人心神漾。

“阿瑤,你怎麼來了?”師天顥見到常瑤有些驚訝,“不該在云山修煉嗎?”

“說來話長。”常瑤懶洋洋地邊走邊道,“大哥把我綁去了妖皇那,他到底哪里想不開,竟跟在妖皇手下混?”

話剛說完就有一支黑羽唰地前攔住去路,日落西沉的那瞬間,著玄袍的伏燼自虛空踏云而落,立在師天顥旁神睥睨地朝常瑤看去。

常瑤收斂神問道:“我砸了他的宮殿,你跟過來興師問罪?”

“砸的又不是我的殿,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伏燼不屑嗤笑。

常瑤這才繼續往前走到碑前。

師天顥無奈發問:“這是怎麼回事?”

伏燼瞥眼朝他看去,“我也想問問嫁去云山是怎麼回事。”

師天顥微怔,輕扯下角,也稍稍收斂神

兄妹兩個都對大哥有點敬畏。

見伏燼眉眼間依稀可見的戾氣,師天顥忙道:“當年我也勸過,阿瑤說是為昆侖神山靈氣有助修煉,并非真心所,所以我才沒有阻攔。這種事我比你們都懂。”

常瑤抿輕笑,伏燼則滿眼嫌棄。

狐族劫最為出名,因為他們劫總是跟凡人不了干系,偏偏一個個都難過關,要麼死在人間要麼孤獨終老,甚至連修煉意志都消磨。

上任狐王劫難得不是凡人,族人們還高興,覺得總算沒問題了,卻不想遇上的是無咎山的那只大妖。

劫過后人家瀟灑離去,自家狐王卻丟了一顆心,偏又得不到,最后困于心魔渡劫而死。

也虧得族那位跟無咎大妖同樣瀟灑,這才沒有生心魔,至今活得好好的,也或許他倆都將修煉排在第一,可有可無。

所以得知大妖死在那個凡人手中時王才覺得不可思議,惋惜又嫉妒。

無咎大妖對男人不甚在意,可孩子們卻對極為親近,這似乎是另一種獨特的脈關系。師天顥小時候常常從狐族跑來無咎山找阿娘跟妹妹玩,矜傲的伏燼則是逢年過節才來。

師天顥說他懂,不僅是因為為狐族,也因為他渡劫失敗了。

師天顥又道:“何況我這些年聽說云山君十分寵妻,阿瑤不他,但我認為云山君是真的,就算嫁去云山也定然不會讓苦。”

伏燼皮笑不笑道:“沒看出來你對這妹夫評價還好。”

師天顥無奈道:“大哥,你都承認他是妹夫了。”

我都沒這麼稱呼過。

伏燼一個冷眼瞪去,師天顥只當自己什麼都沒說,垂眸看向無字墓碑道:“今日是娘親忌辰,你們都不帶東西來的?”

伏燼:“我又不是為這事來的。”

常瑤說:“我看看就走。”

師天顥嘆氣,無奈地將自己帶來的香燭點上。他做事專注認真,燭火點燃后隨著夜風搖曳。三人看著墓碑靜默,有母親在的年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是印象深刻,難以割舍的。

伏燼也點了一

常瑤去拿時師天顥說:“你得點兩。”完了遞給第二香燭。

“我剛答應了妖皇,要幫他殺宋霽雪。”常瑤點火的時候漫不經心地說著,“沒想到我連夫妻殘殺這種事都要繼承。”

師天顥愣然,扭頭去看伏燼。

伏燼把玩著手中一支黑羽,神無趣道:“想從妖皇那知曉那個男人宗門的消息。”

師天顥遲疑問常瑤:“你為什麼執著于那個宗門?”

常瑤將香燭在碑前:“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

父母的往事妖界似乎一無所知。

甚至無人知曉白劍修的名字,來歷,過去。

父母相殺,而白劍修出水車結界,路過旁帶來的殺意給常瑤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那恐懼刻骨髓,偶爾夢里也能從中驚醒。

無法理解那針對自己的滔天殺氣與恨意,夢里總是被困在父親的黑劍殺陣中,時刻活在哪怕風吹頭發就會被萬劍穿心的驚懼。

這是的弱點。常瑤不能放任自己活在過去的恐懼中,這樣會生心魔,不知原因難解心結,是修煉飛升的絆腳石。

王不喜常瑤,除了是敵之外,還因為常瑤與母親一點都不像。容貌,格,行事風格都沒有半點相似。

眾人都說伏燼繼承了母親的脾氣格,師天顥繼承母親坎坷的路,而常瑤繼承了母親對修煉的偏執追求。

兩位兄長卻以為是放不下母親的死,憎恨殺害母親的白劍修,過不去當年的坎。

師天顥目憐惜,常瑤的頭:“阿瑤,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云山君這事你可要考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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