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十年前的》57 十年後再見之四
第二天是周五,丁雲不得不去公司個面,小雲多睡一會兒,自己卻早早起來,打發了兩個孩子上學,就開車去了公司。
小雲在走後,也沒有了睡意,乾脆起來吃了早飯,又去那間裝著禮的屋子看各種禮。
正好丁雲給留了一部手機以備聯繫,乾脆把巫師袍穿上,圍巾圍上,自己舉著魔杖,拿手機玩自拍玩了個不亦樂乎。
折騰完之後,又挑了自己覺得好看的照片發給丁雲,丁雲過了一會兒回復說,昨天讓孩子們鬧的,忘了給看照片,自己去書房開電腦,還把碼告訴了,讓到指定文件夾找照片看。
小雲很興趣,就下樓去了書房,打開電腦,找到那些照片,一張一張的看了起來。
這是丁雲歸檔整理過的,裏面的照片無論是角度還是線、取景都不錯,有丁雲穿著巫師袍坐在霍格沃茨的火車車廂的照片,也有和易行遠坐在霍格莫德村小店裏喝黃油啤酒的,還有兩人舉著魔杖做出對決架勢的……。
按照丁雲編排的順序看過去,翻閱著一張張照片,如同讀過了這十年來丁雲和易行遠的生活足跡。
其中還有些影片,有丁雲過生日的、有他們紀念日的、還有易行遠求婚的,有些是易行遠拍攝,出鏡的只有丁雲,有些則是攝影機放在一邊拍,忠實呈現了丁雲在幸福瞬間的傻樣。
小雲不由自主的微笑,再往後看,就多了家人的痕跡,易行遠父母的生日、丁雲老爸老媽的生日,還有孩子們剛出生時的照片、滿月、百天、一周歲……。
在不能自如穿梭時空進行旅行的年代,也許影像文件才是真正的時機,能讓參與者回憶過去、回味當時,也能讓旁觀者了解過往的點滴瞬間。
小雲看完這些時,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丁雲打來電話,說正在回來的路上,要接小雲一起吃午飯。
答應了,關掉文件夾之前,忽然發現在最後還有一個文件夾,寫著小雲,心中好奇,打開來,卻發現有十年前他們一起去遊樂園玩的照片,並且在好幾張照片上,都P上了的的影。
P進去的人影,顯然是從別的照片上剪取出來的,為了配合照片里的姿勢,甚至每張照片里的穿著都不太一樣,小雲仔細看了看,發現這都是「不久之前」拍的,不由一笑。
再往後翻,就有哈利波特的片場,剪出來的小丁雲或是坐在丁雲肩上,或是站在火車座上,還有一個是頂著分院帽的,各式各樣,就像是大家玩P圖時用的紙一樣,十分可。
這顯然是丁雲在想念的時候弄的,到丁雲的心意,眼眶微,同時又覺自己很幸福。
這次終於關了電腦,上樓去換了一套新子,又梳好頭髮,下樓時,丁雲也已經打電話來,說在樓下等了。
昨天中午們吃的淮揚菜,今天丁雲帶去吃了泰國菜,還說:「晚上易行遠請你吃意大利菜,我們中午就吃個亞洲本土的吧。」
「哈哈,亞洲本土?你別告訴我,十年過去,我大中華已稱霸亞洲。」小雲開玩笑。
「說什麼呢?我們天/朝上國,從來不搞稱霸那一套!都是和平發展,共同發展!」丁雲也義正言辭的搞笑,「不過嘛,我們中華文化博大深,外邦仰慕也是有的,我們去英國的時候就發現,好多英國人會說漢語,老爸在公園還跟人打了幾局乒乓球,被幾個老外圍起來喊『加油,真棒』。」
小雲聽得再次笑起來:「真的?就老爸那水平,還有人給他加油呢?」
「你別看他在家裏水平不行,連隔壁七十歲的張伯伯都打不過,在國外還是可以完初學者的。唉,說起來也有趣,十年前好多人都覺得英國歐藥丸,結果誰也沒想到英國就此抱起了中國大,反而是法蘭西斯坦和德意志斯坦先完了。」
小雲對這些不太興趣,也沒太聽懂,轉而問道:「老呢?」
「老啊,十年前還有轉型機會,現在也是下坡路了。重返亞太,只是個夢。所以現在全球經濟最活躍的城市,就是這裏。」丁雲指指車窗外,「讓人又又恨,卻離不開的北京城。」
小雲跟著看向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聽丁雲繼續說:「我和易行遠時常暢想退休后的生活,我們打算在我50歲的時候退休,然後回到海城去生活,在遠離市中心的山海邊買一個獨門獨院的房子,最好再有幾棵櫻桃樹。養花種菜,再養兩隻貓一條狗,他還想養一隻鸚鵡教它說話,偶爾出去釣個魚回來喂貓,我呢,學學畫畫彈琴,偶爾網上發個歲月靜好的湯文,簡直完。」
一開始聽著,小雲還覺得真的很,不自覺流出了嚮往之意,聽到後來,什麼湯文都出來了,不由嗤笑道:「你這是知道自己在空想,所以最後自暴自棄了嗎?」
「哈哈,是啊,編不下去了。不過我們真是這樣打算的,而且我們這樣說的時候,被他爸媽聽見了,兩個老人家非常激,現在就在海城到看房子呢,要在那裏買房子養老。」
:「……」
「不過生活要怎麼過,完全可以到時候再規劃,現在也不過是力大時,聊以安自己罷了。」
「沒準到時候可以移民火星,你們就直接去了呢!」
「我才不去,哪兒也沒有我們大吃貨國好,生活便利,要什麼有什麼,我就算住到山里,現在快遞也送的進去,網絡也能裝到戶。去了火星,我想買個豆腐,你問問快遞給送嗎?」
無法反駁……。
丁雲這麼瞎掰著,們也到了餐廳了,停好車,兩個人進去點了菜,丁雲說:「這家店很不錯的,咖喱做的很香,又沒有那麼沖的味道,呦呦和嚦嚦也喜歡吃,你回去以後,不要告訴們我們來過。」
「這是吃啊!」
「是的。」丁雲理直氣壯,「孩子小,還是在外面吃比較好。」
說過這個,丁雲又問小雲看了照片沒有,跟聊了一些去旅遊的時候發生的趣事,其中難免提到因為兩代人觀念不同,搞得和老爸老媽一起去玩,總是有矛盾。
小雲聽到這裏,忽然起了個念頭:「你那個心理諮詢室,老媽知道嗎?」
丁雲嘆了口氣:「一開始沒告訴,不過去年我打算辭職的時候,還是知道了,但也沒說什麼。」
「唔,我是這樣想的,你不是說,很多家長難以通,僵化頑固麼?也許很多人只是覺得兒不夠資格跟他們流,和他們位置不對等,所以才聽不進去,你有沒有想過,派出專業人士、或者親歷者現說法?」
「不行的,我們只能提供心理諮詢,無法也無力實地介別人的家庭糾紛,而且這樣去做也不能達到目的,那些家長會認為我們是他們的兒找來的幫手,以非常對立的緒對待我們。之前有人以朋友的份去幫忙,都被極端的家長報警,說人家要拐帶他們的兒。」
驚詫:「這也太誇張了吧?」
丁雲深深嘆了口氣:「是啊,我也很難理解這些人的想法。有些家長吧,心大到,孩子十多天不聯繫家裏人,也不去找,有的呢,恨不得你一天24小時報告行蹤,控制強到可怕。不過好在,現在方也有立一些機構,開始教育這些不合格的父母,但多數是針對年兒的父母,而不是那些年紀大的。」
偏偏很多時候,越是年紀大的越難通,而非一般人以為的上了年紀就會因看世更豁達更通達理。面對這種好幾十歲的巨嬰,說也說不聽,勸也勸不住,打又打不得,有時候真是油然而生一種力不從心之。
小雲也聽得面煩惱之,但很快又打起神,問丁云:「你有沒有考慮請老媽幫忙?我覺得很多時候講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你不是說,連大學同宿舍的小姑娘都被收服了嗎?」
「啊,可是對我做的這些事不興趣啊,而且我們之間從來沒談過這件事,好像覺得我做這些是針對。這些年,雖然不再干涉我了,但我們也很談心。」
說到這,丁雲想了想,又說:「而且,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老媽有自己的追求和想法,如果不是想孩子了要過來住,我也從來不會要來幫我帶孩子。因為當初是我鼓勵去追求自己的夢想的,那我不能因為當時我不想要干涉我,就給找事做,現在我又需要了,就不管在做什麼,把拉過來幫我的忙,這樣不公平。」
確實是這樣,小雲點點頭:「是我想的不周到,我還是太習慣於依賴老媽了,一遇到難題就想找幫忙。」
丁雲笑道:「嗯,看來老媽在你心裏還是無所不能呀!不過到了我這個年紀,我就已經接世界上有人力所不能及的事了。以前有很多反湯的段子,甚至於反『鬥』這個辭彙,認為不是每個人都能功的。」
剛說到這裏,服務員過來上菜,丁雲就暫且停了一停,等服務員走了,才繼續說:「這當然是毫無疑問的,確實,不是每個人都能走上功之路,甚至於大多數人都不能獲得功,但這並不是不鬥的理由。另一方面,功的定義又是什麼呢?是一定要做什麼績?還是說一定要有多錢,住多大的房子?」
「你別聽我說啊,吃菜。」丁雲看著小雲只顧著自己,不由笑道,「我也是想到哪,說到哪。其實我是想說,我選擇做這件事的時候,就知道憑我一人之力,能做到的其實很有限,我只是沒有想到,最後我的挫折這麼大,或者說,接收到的負面緒那麼多。」
終於接話:「那你做了幾年,應該也幫到了不人吧?」
丁雲點點頭:「是啊,其實每個月、甚至每隔幾天,我都會收到一些反饋,說有人留言謝我們曾經鼓勵過他們,讓他們沒有放棄自己,所以他們現在有了更好的生活。就是這些正面的反饋讓我堅持了下來,讓我知道自己做的這件事是有意義的,因為我面對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哪怕100個人里我只能幫到1個,我也已經很功,我就應該覺得百分之百滿足了。就是靠著這種想法,一年前我才能從深重的挫折中走出來。所以我說,人還是要鬥要努力的,這就跟考試一樣,你棄考了做逃兵只能得0分,你沒有準備茫茫然上考場,可能只得三四十分,但你努力備考了,及格總沒有問題,甚至於□□十分,也很正常。」
丁雲最後笑道:「你就不要替我心了,我牢歸牢,其實還想得開的,更不用說,還有易行遠開導,有朋友們幫忙,還有兩個小天使無時不刻不在給予力量。所以,我偶爾會覺得疲憊,但面對前路,還是覺得充滿了希。」
聽得舉起杯中飲料,發自心的說:「丁雲,你真棒!我敬你,我真高興37歲的我們是這樣一個你。」
「謝謝肯定。」丁雲笑著跟了一下杯,然後誇張的說,「哇,覺鬆了一口氣呢,終於順利通過領導的審查了!」
「切!不要驕傲自滿啊,記得啊,50歲退休,剩下的十幾年,可不要鬆懈啊!」
「知道啦,管家婆,快吃飯吧!」
「易行遠幾點到呀?」
「他還早呢,2點半的飛機,估計得將近5點才能到。」
「那你要去接他嗎?」
「不去了,讓他自己坐地鐵回來,晚高峰沒法接。」
嘆:「果真是老夫老妻的架勢啊!」
「熱的時候,我也沒去……啊,不對,我去火車站接過他。今天就算了吧,我們先帶著呦呦和嚦嚦去餐廳等他就好。」
「唔,那你下午回去上班?」
「我不回去了,我帶你去博館轉轉吧,正好我想去看,一直沒找到機會。」
於是兩個人吃完飯就去博館轉了一圈,出來時,丁雲接了個電話,在旁聽著,不像是易行遠,倒像是個朋友,就等掛斷電話問:「誰呀?」
「趙曉蕊,問我周末做什麼,想約我們去家烤。」
「你們現在還有聯繫啊?」
「當然啊,現在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有一個兒子,老公一直想跟我們結親家,說隨便呦呦、嚦嚦哪一個都好,給他們當兒媳婦。易行遠說,讓他做夢去吧。」
小雲嘻嘻哈哈笑了起來,又問為什麼。
「易行遠嫌棄人家孩子眼睛小,我手機里有那孩子照片,給你看看。」丁雲說著從手機里找到照片給看。
「這不好看的小男孩兒嗎?長大也是個韓系帥哥呀!」
丁雲笑道:「是啊,所以易行遠沒別的挑,只好說人家眼睛小。其實他也喜歡這孩子,但是一說結親家,他就不樂意了。」
「那等到呦呦、嚦嚦真的男朋友,他得什麼樣啊?」
丁雲想了想,說:「酸一壇陳醋吧。」
「哈哈,那你答應了沒有?」
「啊?你說趙曉蕊啊,沒有啊,你不是在嗎?明天我們一起去遊樂園玩吧,帶著呦呦和嚦嚦一起。」
小雲本來想說,萬一明天就走了呢?但一聽丁雲說要帶兩個小天使去玩,頓時又興緻,不想走了。
兩個人從博館出來,驅車回家,兩個孩子也放學了,丁雲給們重新打扮過,換了服,就和小雲帶著孩子們下樓,換了一輛商務車開,直接去了餐廳。
這間意式餐廳佈置的很有格調,溫馨而浪漫,裏面響著悅耳的鋼琴聲,坐下以後,小雲才想起來問:「呦呦和嚦嚦有沒有學習什麼藝特長?」
呦呦立刻主舉手:「我有學畫畫!我還學過小提琴。」
嚦嚦在旁:「就學了一個月,因為不肯練琴,不學了。」
呦呦氣呼呼的看一眼,也妹妹的料:「嚦嚦學鋼琴也沒學幾天呀,說手疼!」
小雲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捅了不該捅的馬蜂窩,還是丁雲出來解圍說:「我們沒有非得要們學什麼,都是看們自己的興趣,講好了,不學了,以後就都不能再反悔。所以現在呦呦堅持下來的就是畫畫和筆字,嚦嚦是圍棋,最近又對吹笛子興趣,打算下周開始讓去學學試試。」
說話的時候,兩個孩子都沒有,乖乖在椅子上坐著,而且們到了外面也非常收斂,說話聲音都小了很多,更像兩個小天使了。
小雲越看越喜歡,就低頭問們學的怎麼樣,還要求呦呦小畫家給畫幅畫,正說得高興,丁雲忽然向著後揮揮手,小雲就轉過頭去,眼見一個優雅的易行遠正向們走過來,不由愣了一瞬。
這也不怪,「幾天前」見過的那個易行遠還是一個俊青年,雖然也沉穩端正,但仍帶著不去的年氣,而眼前這一個易行遠,氣質已經完全不同。
他穿一黑西裝,面上帶笑,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整個人帥氣瀟灑又充滿男人的魅力,好像偶像劇那些霸道總裁現現實生活一樣。
兩個小姑娘已經異口同聲道:「爸爸!」
易行遠笑著應聲,走過去先一邊親了一個兒一下,才轉頭面向小雲說:「好久不見啊,悠然。」說出這個名字時,他還故意眨了眨眼。
小雲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微微低頭說:「也沒有很久了。」
「在來說,不久。」丁雲笑著。
易行遠走到邊坐下,還非常自然的探頭親了丁雲一下,小雲立刻抬手捂住眼睛,嘆道:「哎呀,兒不宜。」
呦呦瞪大眼睛說:「沒關係的啦,姐姐,媽媽說,親吻代表意,爸爸親媽媽,親呦呦嚦嚦,都是對的,但親別的人就是不對的。」
丁雲扶額,立刻清咳著打斷兒:「好啦好啦,你不要饒舌了。」
小雲已經笑個不停,指著丁雲說:「你果然歪理特別多。」
「謝謝,你也一樣。」
易行遠座以後,很快就開始上菜,大家一邊吃一邊閑聊,丁雲問了問易行遠出差的行程,易行遠則關心兩個兒的學習生活況,順便又提起他父母在海城已經看中一套房子,問他們夫妻有沒有空,過去過個周末,順便看看房子。
「大熱天的,就不折騰了,他們其實是想孫了吧?」
易行遠說:「我看也是。我說讓他們自己看著辦,反正老媽那樣的人,別人想哄很難的。」
聊完家常,易行遠終於舉杯敬小雲,說:「當時你走的突然,好多話都來不及說,幸好還有這次相會,我和丁雲都覺得這份緣分非常奇妙,也非常激有你存在,這一杯敬你。」
丁雲跟著舉杯,兩個小姑娘沒聽懂爸爸說什麼,卻也湊熱鬧的舉起杯中飲料說:「乾杯!」
舉著杯子跟這大大小小四個人依次過,才說:「我也要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一直記得我,還給我準備了那麼多禮,也謝謝你們給我的愉快的旅程經歷,就算有一天這些記憶消失不見,但我此刻是非常滿足喜悅的,沒有什麼比看到你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互相幫助扶持,更讓人開心的了。乾杯。」
大家各自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小雲忽然說:「不過,現在似乎不能哥哥,該改行遠大叔了吧?」
丁雲撲哧笑了出來,易行遠有點無奈,卻也點頭說:「現在我大叔的確實不了,唉,人到中年啊!」
談笑著吃過飯,因為易行遠喝了點酒,就還是丁雲開車回去,到家裏又陪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丁雲帶著孩子們去洗澡,剩易行遠跟小雲說話。
他回到家之後換了家居服,人也顯得慵懶多了,眉目間仍是那個英俊的易行遠,神上卻也約出點疲憊之來。
「趁著們不在,我還得悄悄謝你當初的建議。」易行遠忽然笑著說。
小雲詫異:「啊?」
「你不是我不要急著聯繫丁雲麼?讓我給空間自己慢慢調整緒,果然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一時心急,結果當時差點弄巧拙。」
「啊,這事啊,嘻嘻,現在結果很好就好了呀!」
「我怎麼覺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了的樣子?」
笑道:「因為我看了寫的日記呀!」
「日記?還寫過日記?」
「咦?你不知道的嗎?」
易行遠搖搖頭,對丁雲的日記表示很好奇,尤其好奇丁雲在日記里是怎麼寫他的,但這個時候,小雲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出賣丁雲,所以就咬了牙不說,等丁雲忙完,就把這個燙手山藥扔回給了正主。
這一晚小雲睡在了有禮的客房,第二天還跟丁雲一家去了遊樂園玩。
趁著易行遠帶兩個孩子去買雪糕,悄悄問丁云:「日記的事,你怎麼代的?」
「你還好意思問?誰你跟他說日記的事的?」丁雲佯裝生氣,「他拷問了我很久,幸虧我藏的深,沒被他找到。」
小雲幸災樂禍:「你趕快找機會刪了吧,嘖嘖,裏面那赤果果的,哼哼!」
「還用你說,我早上起來就刪掉了,連賬號碼都改的我自己都不記得了!走吧,去排天。」
挎著丁雲,忍不住又哼起歌兒來:「天裏面,獨的時間……」
兩個丁雲,年齡相差20歲,卻再一次韻律一致的唱起那首甜甜的歌兒,就像十年前那樣。
完的周六假日過去,到周日早上,丁雲推開小雲房門時,面對的卻是空無一人的房間。
先是一怔,了兩聲沒有應答后,略微有些悵然的走進去檢查,確定自己買的服和禮都在,只是人不在了之後,又有些失落,接著就在床頭屜里發現了一紙信箋。
[Hi,丁雲,行遠大叔,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應該就表示我又離開了吧?嘻嘻,我真喜歡這樣的旅程,雖然短暫,卻充滿驚喜。
我應該不會再出現在你們的生活中了,但還是那句話,丁雲,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可能現在的你已經發生了很大改變,但我仍是你的一部分,永遠留存在你心深。
所以不要覺得難過,也不要失落,我們能以這種方式見面,已經是上天的的饋贈、意想不到的禮,太貪心是沒有好結果的。
真高興十年後的你們都為了更好的人,對於自己都有清醒的認識,對未來也有清晰的規劃,最棒的是,你們有了一對天使般可的兒,我好喜歡們。
更讓我意外且高興的是,老媽居然真的也能實現自己的夢想,去從事嚮往的翻譯職業,這真是比話還要好的結果。連一個退休了的老太太都能從零開始努力,那還有什麼事是不能做的呢?
這一個十年,變化是如此劇烈,但我能看出來,你們都還是十年前的你們,只是變得更有承當、更樂觀堅強了。我沒什麼再能幫助你們的,只希你們能繼續幸福的一起生活下去,永遠也不分開。
丁雲,我還是想勸你,也不算是勸吧,也可以說是希,希你別給自己太多力,像你說的那樣,盡量看開一些,做自己能做到的事,量力而行,不要失去那個快樂的自己。(^o^)/
行遠大叔,開導的任務就給你啦!其實現在已經是個超人了,幾乎不需要人保護,但我還是的希你能多保護一些,給更多的和關心,讓不要沉浸在那些負面緒里。當然,我只是白說一句,我知道你一定會這樣做的。
好啦,不羅嗦了,替我跟呦呦嚦嚦說,我很們,會想們的!
PS:禮我很喜歡,替我送給呦呦和嚦嚦吧~
再見~知名不(哇,我終於用上這個詞了!XD)]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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