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宰輔在上》10.專作對

今年的冬天來得尤其晚,快到年關了聞昭才加上披風,茸茸的一圈兔襯得小臉越發雕玉琢,小扇子般的睫羽在白生生的臉蛋上投了兩片暗影,秦氏看得心頭和一片,上去就了把閨的臉,一才發現竟是冰冰涼涼的,秦氏忙喚了聞昭回屋去。

塞了手爐到聞昭手裏,跟閑聊起來,說到大伯要回來了。這大伯乃是上府折衝都尉,平日裏都不得閑,年關時才能回來清閑段時間。

而祖父與大哥哥過了年關又要回西北去,祖孫三人一年到頭也團聚不了幾天。

大伯父是弟兄幾個長得最像祖父的,皆是劍眉星目,鬢若刀裁的模樣,一本事也得了祖父真傳,因此最得祖父喜的就是這個繼承他缽的大兒子。如今這個大兒子的大兒子也極得他喜,因此年關時節常常出現這祖孫三人在練武場一呆半天的場景,出來的時候都是氣吁吁的模樣,走到庭院裏,渾還冒著白氣。

二爺三爺或是二哥就是羨慕也羨慕不來,誰他們都走了文路。

像姜二爺這種渾上下沒有一點像祖父的,只好關起門來讀書了。人三爺好歹眉像一些,二爺則是全然朝著老夫人長的,幸而老夫人年輕時也是京城一枝花才沒讓他長殘。

大姐姐大姐夫來的時候,大伯母又是將大姐姐留在的房裏說了好久的話,兩人出來的時候眼眶都有些紅紅的,眼底卻是全然的喜悅。待大姐姐與二哥站在一塊兒的時候,聞昭特意看了下這對龍胎,兩人的鼻子很是相像,眉眼則各不相同,大姐姐的眉眼像極了大伯母,二哥則像姜二爺些。說到底決定氣質的還是眉眼,大姐和二哥的氣質就是大相徑庭。

這樣想著,聞昭盯上了三哥。

聞熠正笑著聽大姐大姐夫與長輩們說話,突然覺到視線掃,他愣愣偏過頭,看見自家妹妹盯著他一臉探究的神

聞昭看著看著竟覺得三哥有些像莊起,聞昭心崩潰,想著大抵是因為三哥像他們的生母些,而聞昭自己則是朝著姜二爺長的。

聞昭回過神來就見三哥對眨眨眼用眼神詢問在幹什麼,忙連連搖頭,又去看大姐姐他們了。

恰在年關時節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戶部郎中搜刮民脂民膏中飽私囊的事東窗事發了,戶部是國家的錢袋子,是最有油水又惹人注目的地方,據說這郎中被揭發到收集證據再到遞摺子上去極其順利,效率奇快,不過幾天就下馬了。

接著又是員考課,陸然在小考中得了個優等,便由薛相擔保薦了他填補戶部郎中的空。皇上對薛相存著幾分信任,思慮再三應下了。

三品往上的大員僅僅是思量了幾番便作罷,這明顯是薛相為自己培養的心腹,就算反對也不應由他們來。底下品級低些的難免不服氣,他們熬了那麼多年才升了多?別人在翰林院資歷都沒熬夠,現在一下升了一個品級,還是眾人眼熱的戶部。

要說原來那個戶部郎中這麼巧這時候被揭發裏面沒有薛相的手筆,聞昭還真是不信。要是再早些下馬,就不到陸然了。現在陸然有考課績,有薛相擔保,還有狀元的履歷,別人縱是不滿也只能說說而已,畢竟前任郎中是真的犯了貪墨案,不是薛相偽造出來的。

前世聞昭是個純粹的閨中,不關注這些,這輩子倒是對陸然的上位史有些興趣。

年關時候的送往迎來自不必提,說起來聞昭重生以來過的第一個新年,在國公府跟家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每個人臉上的笑意都暖融融的,這些都是暌違了十多年的歡樂。在深宮裏,永遠是冷冰冰的,還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假面有沒有帶好,聞昭已經十多年都沒有睡過一個黑甜的好覺了,想念親人的時候就躺在榻上盯著帳幔,許久許久不合眼。

開春就是六弟的周歲,算起來聞昭回到過去也有一年了。

聞昭坐了馬車來到珍寶坊挑一挑送給聞酉的周歲禮,同行的還有聽蘭和聽月。三人選來選去沒有選到合心意的,聽蘭和聽月便要去樓上瞧瞧。

「我就在底下瞧瞧,還沒看全呢。」聞昭笑盈盈地道,聽蘭和聽月則拉著手走了。

那兩個姐妹倒好,聞昭輕笑。們的娘子不好,兩個兒卻不錯,聽蘭弱些,心思也純善,聽月是個小的,卻機靈活潑些。

聞昭將心思重新放回挑選禮上。送文房四寶好像早了些,送玩也多餘了些,聞酉不知有多,要是還缺乏新意,就更沒意思。正這般想著,一個小老虎的玉雕陡然闖進聞昭的視野。

這小老虎雕得活靈活現,一隻爪子抬著,虎張著,站在一個小石臺上,說不出的憨調皮,且聞酉生肖屬虎,送這個再適合不過了。

聞昭一笑,禮的事總算搞定了,正準備拿過老虎玉雕,一隻修長白皙的手陡然過來將老虎拿起。

「掌柜的,就這個了,此價值幾何?」

被截了胡,聞昭連忙抬頭。竟是陸然。

這廝分明是故意的!上次的事聞昭心裏還記著仇,這下更不舒服,狠狠剜了他一眼。

陸然在聞昭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半年不見,小姑娘好像長高了些,下也尖了點,瞧著更像一枚了。見盯著老虎玉雕笑得眉眼生輝的模樣,陸然忽然生出逗弄的心思。果然他又見到了生氣的模樣。雙頰飛霞,眼裏亮得像是裝了星星,也就這個小姑娘生氣也這般好看了。

聞昭還存著理智,知道這位就算不拉攏也不好得罪,神一變,客氣有禮地詢問,「陸公子,這玩意兒我也看上了,陸公子可否割於我?」

陸然有些失對方的平靜,面上卻不,「不巧,在下也喜,姜姑娘另擇他吧。」

聞昭知道這人跟沒什麼,卻還是抱著對方能謙讓的念頭,見對方這樣油鹽不進,只好轉向掌柜,「掌柜的,貴店還有沒有這樣的玉雕?」

不過是不想跟陸然討價還價,便指從掌柜這裏找個臺階下罷了。

掌柜見多了這樣的況,只搖搖頭堆笑道,「這玉虎鄙店只有這一個,兩位不如再看看別的?」

聞昭也不說話了,心裏存著惱,隨便挑了樣就出門登上馬車等聽蘭聽月兩姐妹。那兩人歡喜地回來后問聞昭選了什麼,聞昭只支吾搖頭,實在不好意思拿出來給們看。

倒是陸然本來只是想激得小姑娘生氣卻沒有得逞。等到事後想起來又失笑,怎麼就欺負上一個小姑娘了,自己是不是過分了些?

等到聞昭回府就後悔了,當時氣得隨便挑了樣,現在看著手裏的小手鐲,只覺得這禮是不是太不走心了些?母親不會覺得自己在敷衍了事吧。

第二天聞昭還想著這事,打算再出去好好選一選,才走出房門就見大門口的小廝小跑過來,「二姑娘,二姑娘,門口有個婦人托小的把這個盒子給您,說您一定會收下的。」

聞昭正疑著,婦人給盒子?

打開盒子一看,裏面赫然裝著昨日看上的那個老虎玉雕。聞昭怔愣了下,陸然送的?

也只有這個解釋了,聞昭將虎雕取出來仔細看了看,果真和昨天那個一模一樣。托著虎雕的左手覺有些異樣,聞昭將虎雕倒過來查看,上面竟反刻了「聞酉」二字。陸然居然將虎雕做了刻章。

他打聽得倒清楚。

聞昭看到裏邊還有張紙條,取出來一看,上面竟然是四個字「歸原主」。聞昭更疑了,雖然惱他奪人所好,但畢竟虎雕是他買的,錢也是他付的,怎麼就變歸原主」了?

大抵陸然也覺得的小手鐲拿不出手吧……所以這是要以自己的名義送虎雕刻章給六弟?

正猜測著,聞昭疑陸然竟然會無故施恩,再一次向紙條看去……陸然的字寫得端秀緻的模樣,乍一看像個姑娘家寫的,可仔細一看又覺得字字都有捉的神

都說字如其人,本以為陸然的字會是龍飛舞,野心昭彰的模樣,倒是想差了。聞昭仔細打量著這四個字,卻在字與字的空隙看到一些墨痕,將紙條反過來一看,背面竟有一行小字。

「欠銀五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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