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最好命》第98節

去,讓他在那邊也吃好穿好。”

六姝乖巧的點點頭。

蕭長恭也開口道:“吃飯吧,明天咱們多燒點,一定燒得旺旺的。”

京城的另一邊,在一蔽的院子裏,方堯卻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人方堯,願為臺吉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第106章無用

方堯跪拜的,是一位格極壯的壯漢。雖然穿的是本朝的服,可卻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覺。

尤其他的麵相,鼻高眼深,看人時自帶一種兇狠之氣。

早在方堯看到這第一眼時,就看出來他是個北狄人。

北狄與大齊戰多年,一個北狄人卻深居簡出地藏在盛京城中,目的怕是不單純。

而且方堯還聽到白祥管這個人臺吉。臺吉,正是北狄人對皇子的稱呼,與漢人稱殿下是一個意思。

方堯幾乎沒有猶豫,就給白棘跪下了,“小人願為臺吉鞍前馬後,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他雖是漢人,可是漢人皇子他既未見過,大概也不會給他做。但若是北狄的皇子,在這盛京城中,說不定就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隻要能立下幾件功勞,能給他做,就是去北狄,方堯也願意。

方堯的跪拜讓這位臺吉頗意外,隨後就得意起來。

白祥剛給他帶回一個“舌頭”,這舌頭竟然就倒戈了。

這分明就是被自己的風采所傾倒了,白刺那個小子能有這樣的氣度麽,也不知父王怎麽就看上了那個廢

這北狄國主的位置就隻能傳給我才對!

此人正是北狄國主的長子,也是現在任太子,白棘。

“你倒是個識相的。隻要你幫著本王做事,等到日後奪了這天下,封你個開國功臣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話說得就有點大了,旁邊的白祥聽了都有點皺眉,心裏再一次歎,自己這差事攬得真不怎麽樣。

這大皇子除了力氣大點,其他真沒啥長

方堯也聽了一個趔趄,你北狄前三年剛丟了甘州城,一年前剛剛大敗虧輸,結果你這張口就要奪天下?

您還是先奪王位吧。

不過,有這個雄心壯誌也好,說不定日後他就是開國功臣呢。

“不知臺吉有何計劃,小人也好為臺吉出力。”

白棘雖然自大,但也沒自大到對著一個剛剛見麵的人和盤托出自己的計劃。

大齊人都狡猾的很,不得不防。

隻不過問的問題,又是讓白祥皺眉。

“我且問你,皇宮你可去過?軍的防衛部署、換防,你可知曉?”

方堯一滯,這北狄的皇子還真是……異想天開。

皇宮的防衛部署,這容不說是大齊的最高機也差不多了,他一個秀才哪裏知曉。

“呃……臺吉有所不知,這軍由皇帝直接管轄,布防調都是絕,小人實在不知。”

“哼,”白棘當下就沉了臉,“你既然說要效忠,就是用不知道效忠的麽?”

方堯趕跪伏在地,“臺吉恕罪,臺吉所問之事,實在是大齊的機,小人並非有意瞞,確實是不知。”

“那,蕭長恭的府上呢,裏麵有多人,多護衛,你能不能混進去?”

方堯又是一頓,蕭長恭都被人當街刺殺兩回了,那鎮西侯府就算不是鐵桶,也差不多。他哪裏混得進去?

甚至就算他刑,待的都不是鎮西侯府,而是一個小小的院落。

“這……小人也不知。”

“那皇帝什麽時候會出行,平時最在哪裏呆著,如何潛進皇,你可知曉?”

方堯對眼前人已經絕了,你當皇帝是街頭賣菜的吳老二呢,什麽時候出門還會告訴我一聲不

“小,小人也是不知。”

白棘蹭地一聲把腰刀出一半,“你敢戲耍於我?”

“不敢,小人絕對不敢,實在是不知,不知啊。”

白祥上前一步,用眼神示意白棘冷靜。若是能選,他是真不想選白棘,剛剛那幾個問題,問的實在是太白癡了。

要是隨便找個人就有把這些事問出來,他們還至於在這盛京城裏貓上兩個月麽。

對於白祥的勸阻,白棘雖然心裏不爽,但還是聽的。此人是他的父皇白濯派給他的,雖然聽命於他,但這次行能得評價幾何,還要看白祥如何匯報。

“好吧,那我且問你,我要刺殺皇帝,你能為我做什麽。”

雖然早已經從剛剛的幾個問題,聽出了這個意思,但白棘這麽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讓方堯嚇了一大跳。

雖然皇帝死不死的,方堯並不在乎,那皇帝老兒不也沒管他的死活麽?

可是,刺殺皇帝這麽大的事,眼前的人直接就說了出來,若是不,他豈不是隨時可能被殺人滅口?

白棘看到方堯不說話,把腰刀全都了出來,搭在方堯的脖子上,“本王不收無用之人,你若不能助我,也就不必活著了。”

刀鋒輕輕往前一探,方堯的脖子上立時到一涼意,隨後就有熱乎乎的流了下來,方堯差點嚇得尿了子,“小,小人……”

方堯覺脖子上的刀更了一分,嚇得□□都乎乎地一片。

“想到了,想到了,小人的表妹的父親的哥哥是給皇帝管車駕的,皇帝要是出門的話,一定會讓他們提前準備,臺吉不妨去問問他。”

白棘眼睛一瞇,“你是要我親自去問?”

“不,是小人失言,失言,小人願為臺吉效勞,親自去問。”

白棘輕哼一聲,收了刀,“這還差不多。”

方堯看到刀還了鞘,這才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白棘看到方堯下的水漬,嫌惡地看了一眼,“大齊人真是廢。滾。”

“是,是。”方堯正要起往外走,卻又被住了。

幹淨再出去。”

方堯心裏是滿滿地屈辱,但又害怕白棘再刀砍人,隻得跪在地上,用服袖子幹淨了地上的尿漬,這才退出了屋子。

剛一出屋子,方堯就被人用刀指著,然後趕到一間空屋,鎖了起來。

方堯並未看到母親,但此時他也顧不得別人。戰戰兢兢地等到了晚上,又有人給他一碗飯,吃過後,恐懼消退,心思又活泛起來。

雖然現在陷險境,但是高風險就有高回報,隻要幹好這一票,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屋子裏,白棘看向白祥,“你覺得這人說的是否可信?”

白祥沉思了一下,“屬下覺得還是可信的。這人之前屬下已經認真觀察過,雖然是讀書人,但做事沒什麽底線,就一心想攀附權貴。隻要我們許些好,就會死心踏地的為我們賣命。”

方堯之所以被白祥盯上,當然不是平白無故的。那天吉祥街上發生的事,白祥可是在人群裏看了個一清二楚。

因此才選了方堯。

隻不過,白祥也沒想到方堯竟然這麽沒用,沒指他知道皇帝的事,但竟然連蕭長恭的事都不知道。

都當街和蕭長恭搶未婚妻了,竟然都不知道蕭長恭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也難怪這人混得這麽慘。

對於白祥來說,這一趟潛盛京城,刺殺皇帝的失實在太渺茫,還是刺殺蕭長恭更實際些。

可是白棘自從聽到蕭長恭辭了西北大營的職務,已經是一個閑散的侯爺之後,就對蕭長恭失去了興趣。◆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一門心思地要刺殺皇帝。

對他來說,刺殺蕭長恭並不足以保證王位,隻有他功刺殺了大齊的皇帝,回去之後,白濯才可能傳位給他。

不然,用不了幾年,他這個“太子”之位,就要拱手讓給白刺那廝了。

白棘沉的眼中閃過一焦躁,“可是若那狗皇帝不打算出宮怎麽辦?”

這話問的,白祥也沒辦法回答。

看到白祥不說話,白棘更加不耐,狠狠地一錘掌心,“要我說,幹脆今夜就潛進去,今天不正好是他們漢人的新年麽,說不定宮中防備鬆懈,就有了可趁之機。”

“能一刀殺了那個狗皇帝,當然好,就算被發現了,咱們還有免死金牌,也不怕。”

白祥心裏一樣煩躁,刺殺皇帝多大的事,竟然要靠“說不定”來實施?

再者說,你真當大齊的皇宮跟甘州城的村落一樣,說洗就洗?

“臺吉切莫急躁,那免死金牌未必保準,萬一那狗皇帝不顧那些平民的命,難道臺吉真願意就折在這裏?您可是要繼承大統的人。”

一提到大統,白棘算是勉強有了點耐心。“那你說怎麽辦。”

“依我看,還是讓方堯指認一下那個管車馬的,然後屬下親自去接一番,若是能收買,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咱們在他那裏安排進釘子,一旦皇帝有出行的打算,我們也能立刻知曉。”

“隻能是這樣了,就按你說的辦。”

大年三十,皇宮張燈結彩,著喜慶。

皇帝攜皇後坐在主位,旁邊是各個妃嬪。下麵是夠得上品級的文武群臣。蕭長恭和穆鼎分別坐在文武兩邊,陪著皇帝、皇後飲酒看舞。

隻不過蕭長恭眼睛雖然看的是領頭的舞姬,腦子裏想的卻是婉寧。

不知道婉寧會不會跳舞。

應該是不會的,世家子,琴棋書畫針織紅都要學,卻是不學跳舞的。跳舞的隻有教司坊的姑娘們才會學。

現在不會倒也沒什麽,親之後找個舞姬上門教教,讓婉寧單獨跳給自己看就好了。

若是未來婉寧也能穿著這輕紗長袖,舞妙曼姿,隻跳給他一人,那該是多麽香豔的場景。

想著這些,蕭長恭看向舞姬的眼神,就有些迷離了,連酒杯抵在上,都忘了喝。

蕭長恭這作持續得久了,就被人注意到了,尤其是坐在他斜對麵的穆鼎。

穆鼎真是氣得不行,雖然蕭長恭府裏現在也沒有通房什麽的,讓他很滿意。但是看到他這樣瞇瞇看著舞姬,實在是心裏不爽。

當下穆鼎輕咳一聲,然後狠狠地瞪了蕭長恭兩眼。

蕭長恭想得正開心,猛然間覺得有寒意,一扭頭,正看到自己未來的老丈人臉黑如鍋底的看著自己。

“咳咳”,蕭長恭一時間還以為自己的心思被老丈人知道了,嚇得一吸氣,卻是被裏的酒狠狠地嗆了一下。

坐在高位的皇帝早就把蕭長恭的表現和穆鼎的眉眼司看了個清楚,心裏覺得好笑。

這男人啊,都喜歡自己三妻四妾。但若是婿敢半個非份的念頭,當老丈人的,立馬就不樂意了。

比如,以後哪個不敢開眼的,敢在娶了嘉言後,還想納妾,朕就打斷他的

想到這兒,皇帝笑了一下,“長恭也算年將軍了,征戰沙場多年,沒想到見到嶽父,也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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