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班上除了傅曦和姜修秋，還有幾個人在名單前排。

包括柯文，父母都是高，回報率也有百分之0.3。

明溪廣撒網重點撈魚，雖然專註於傅曦，但是能從這些人上蹭點兒，就也積極地蹭點兒。

這兩天借著幫忙發作業的機會，隨手給這些人送點從賀漾家店裡帶來的手工小餅乾，和這些人有了不易察覺的接，芽慢慢艱難地積攢，總共加起來也有了一棵。

明溪數著十三棵芽，課間悄悄拿著小鏡子去走廊角落摘下口罩看了眼。

痕跡果然淺得幾乎看不見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覺自從自己開始蹭氣運，頭髮就越來越有澤，皮也越來越白了。

系統得意道：「這個是自然的，你沒看見一般小說里，正面人外貌描寫一般都比較細，而反派配就只在剛出場時用『艷』這一類辭彙草率形容一下嗎？正面氣運就相當於養分，你只會越來越好看。」

系統忍不住誇了一句：「你是我帶過的反派里最好看的。等傷口恢復了，說是照片上的明星恐怕都有人信。」

「真的嗎？」明溪很高興。

不過明溪要求很低，倒不在意能否變得更好看。

只要臉上的疤痕能儘快消失，這輩子能順順利利活下去，就已經歡欣鼓舞了。

按照現在這個進度來看，估計攢到二十棵小芽的時候，就可以放心地摘下口罩，並再也不用戴了。

柯文幫著把飲水機換掉，走過來時，就發現傅曦散漫地支頤著腦袋，視線落在窗外。

他順著傅曦的視線看了眼，咂道：「轉班生也是慘，聽說本來就長得不咋地，去年轉學過來之前還臉部傷。最近校花評選，妹妹趙媛又是票數最高的，應該多有點自卑吧——」

話說到一半，看了眼傅曦涼颼颼的臉，柯文趕找補：「但是轉班生勝在格好啊！你看剛來班上兩天，又是給我們送甜品又是送小餅乾的，大家都喜歡的！」

「我們？」傅曦功找到了重點。

今天早上趙明溪帶來巧克力餅乾擺在桌上，小聲問他吃不吃，他冷哼了一聲什麼烤得七八糟的餅乾，打算等趙明溪問他第二遍，再手過去拿時，趙明溪就直接把餅乾給收回去了。差點把他氣河豚。

但他以為那是趙明溪的早飯，自己吃了恐怕不夠，於是也沒有去。

可誰知轉就分給班上其他人了嗎？

傅曦冷冷瞧著柯文，眼可見地不大高興：「誰？」

柯文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子，自己多多舌，等下以後都吃不到趙明溪做小甜點了：「沒有誰，就、就發作業時的幾個組長，轉班生剛來，這樣也可以幫儘快融嘛。」

傅曦若有所思：「也是。」

小甜廚子很會為人世嘛，剛好和他取長補短。以後家裡外不用愁了。

出乎柯文意料的是，傅曦居然沒有再問。

而是喜滋滋地支頤著腦袋，繼續去盯窗外去了。

柯文這才鬆了口氣。

*

校花評選和百校聯賽都是最近熱門的話題。

明溪收起小鏡子進來，就聽見有幾個生在討論。

「你們都投票了嗎？為什麼今年又雙叒叕是趙媛票數最高？金牌班的曾不香嗎？我就喜歡姐酷范兒類型！」

「正常，A中男生比例佔七分，男生不都喜歡趙媛那種小家碧玉清純可憐的長相嘛。」

「可曾智商碾啊！」

「這倒未必吧。」有個男生忍不住道：「趙媛所在的常青班也是績頂尖的班級，去年還參加了百校聯賽，了圍。而金牌班不過專門攻克競賽，劍走偏鋒，論起整績，還不知道誰比誰好呢。」

有人附和：「何況趙媛確實氣質更好，家境也更好，上次來接的那個年輕男人氣質好得一批，你們都看見了嗎——好像是大哥。」

這種話明溪聽得很多，畢竟主環無不在。

不過好在，先前每次趙湛懷來時，都只接他的小公主一個人。明溪沒上過趙湛懷的車，因此學校里沒什麼人知道和趙媛是姐妹。

但大約這次剛轉班，還主接近傅曦。

有人對起了興趣，就打聽到了這件事。

見坐下來開始填百校聯賽的申請表，一個男生遠遠地看了眼，驚訝道：「你也要參加？」

趙明溪抬頭看了他一眼：「嗯。」

以在普通班都數次中游偏下，只有唯一一次殺進前五的績，想要參加這種全省質的競賽，在別人眼裡看來，可能的確是有點諷刺。

不過百校聯賽還有一段時間，明溪覺得只要在這之前自己努力增加自己的氣運，到時候考試說不定能不再反派份連累，能完全考出自己的真實績。

——那麼說不定是有圍決賽的可能的。

那男生覺得有點不自量力，但是顧忌著一邊睡覺的傅曦，沒有明說，而是戲謔道：「對了，你臉到底怎麼了呀，能不能摘下口罩給我們看看？你妹妹長得好看績還好，你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這話明顯帶點諷刺了，明知道明溪轉過來之前，是績被這三個班甩掉一大截的普通班的。

而值也是，明知道明溪長得平平無奇。

另一個生也道：「對呀，還不知道你長啥樣。」

生眼神里憐憫大過於好奇。

明溪看出了男生的不懷好意，不想理會，眼皮不掀，道：「能長什麼樣，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張。」

那兩人都被嗆住。

明溪倒是不太在意他們是怎麼想的。

但是反正臉上的傷痕已經幾乎徹底消失了，不用放大鏡過來看，本看不見，要不現在摘一下口罩？

可還沒等有所作，眼前忽然就飛過一個筆袋，「哐」地一聲，開玩笑的男生眼皮子一跳，連忙躲開，筆袋重重砸在了他桌子上。

傅曦用一種「你當我死了」的冷臉盯了他一眼：「煩不煩，一天到晚就你們有叭叭叭，吵死了。」

那男生臉都白了，登時不敢說話了，把筆袋撿起來還到柯文的桌上，就趕到教室後面去。

生也到驚嚇，趕埋下頭去寫題。

明溪要摘下口罩的手於是頓住了，詫異地看了眼自己的同桌一眼。

「看什麼看？」傅曦冷哼一聲，紅髮囂張，眉梢挑得老高，斜著眼睛看，滿臉的不爽。

見明溪還繼續不說話地盯著他，傅曦不自在起來，降噪耳機一戴，嘟囔道：「別得意，我又不是幫你，他們吵到我了。」

明溪忍不住笑了下：「謝謝。」

對傅曦的印象終於從-1000提高了一點兒。發現這位雖然說話難聽，但是好像並不像以為的那麼難以相。

傅曦惱怒道：「說了不是幫你。」

明溪聳了聳肩膀，沒說話，低下頭去繼續填寫申請表。

傅曦用餘瞥，見安安靜靜，眼角白皙，卻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剛才去走廊照鏡子，說明還是很在意的臉的，聽到剛剛那些話，一定在強忍淚水——

當然，轉班生眼角沒有淚水，但傅曦莫名覺得口罩下的一定是倔強地死死咬著的。

傅曦抓了抓頭髮，心裡也莫名有點煩躁。

過了會兒，快要填完申請表的明溪冷不丁聽到傅曦問：「你覺得我帥嗎？」

明溪：？

這白癡的自病又犯了？

不過老實說，這位太子爺確實長得無可挑剔，俊的眉眼高挑的高，還自帶校霸bgm的氣場，是好看到無論誰都想多看兩眼的程度。

當然，A中沒人敢盯著他看，因為才多看一眼他就要暴走了。

「帥。」明溪抬起頭看了眼他眼角細小的淚痣，配合又誠實地道。

傅曦哼了一聲，繼續瞥著：「那就得了。」

明溪：？

傅曦解釋：「因為我帥，所以我——我朋友、我認小弟，都不在意對方好不好看。反正再好看也好看不過我。」

傅曦洋洋得意：「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在意你醜。」

明溪：「……………………」

真是謝謝您了。

瞬間就覺得被安到了呢。

……

因為校花評選的事在班上嘰嘰喳喳了一天，所以晚上打算洗洗睡的明溪就隨手點開論壇看了一眼。結果非常非常意外的是，發現自己也圍了。

當然目前排名落在最後。

但令人震驚地是居然有了四十五票。

明溪：？？？

戴著口罩的照片也能參選？

投稿的人是瞎了還是在玩？

果不其然論壇里很多外校生都在震驚地問這誰啊，戴口罩的照片也能參選。

明溪估計是鄂小夏之類的哪個討厭的人在惡搞，沒有力去理會這些，於是也懶得管。

而這一邊。

柯文和一群小弟正熬著熊貓眼，被急子傅曦催促手速再快一點，多換幾個賬號來投。

一群人怨聲載道，痛罵周皮。

本來以為有了『嫂子』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卻沒想到這麼痛苦不堪。

這件事明溪沒有放在心上，很忙，一邊準備百校聯賽，一邊繼續堅持每天放學后做好甜點第二天帶過來給傅曦，順便找各種機會和傅曦更近一步。

於是也就不知道到了周五的時候，自己的投票居然到了三百五十多，已經殺進了首頁前二十名。

*

周五，沈厲堯打完籃球，回教室時聽到有人議論此事。他皺了皺眉，掏出手機看了眼，果然，居然見趙明溪已經飆升到第二十名了。

沈厲堯是知道趙明溪長得很好看的，兩年前剛見時，便讓人移不開眼。不過績糟糕，臉皮還厚，一開始的沈厲堯看了眼的學績，只覺得與說話是在浪費時間，見到就繞道而走。

但這兩年很努力很努力，不知道費了多大心，才一步步爬到普通班前五名的績。

其實也沒那麼差，努力起來無人能敵。

沈厲堯漫不經心地垂著眼，隨手也往第二十名投了一票。

忽然聽到有人喊他名字，像是趙明溪的聲音。

他在樓道上站住，勾了下，用冷冷清清的表回過頭去，結果卻見到是一個高二的學妹。

那孩急匆匆跑過來送礦泉水。

沈厲堯表立馬變了，變得很煩躁。

沒等那孩跑過來，他便已一言不發地上了樓。

這周除了周二讓賀漾將筆記本送過來之後，趙明溪幾乎沒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過。

周三金牌班的育課，以前趙明溪是一定會借口例假向老師請假，溜到場找他的。以往的周四他去廣播室也是，趙明溪一定會在廣播室蹲守他。

還有周五的籃球賽，兩年來趙明溪從不會錯過他的任何一場球賽——

而這是兩年來第一次，從開場到結束，竟然都沒有出現在人群中。

國際班和金牌班就在同一層樓，沈厲堯居然也沒到過趙明溪。

這幾天來，趙明溪也沒有從金牌班的窗戶經過——看來這一周以來是特意繞了遠路，每次都從另外一個靠近辦公室的樓道上下樓。

沈厲堯終於意識到，是真的在有意避開他。

到底為什麼。

沈厲堯臉上沒什麼緒，只冷冰冰地走進教室時，下意識看了眼國際班的方向，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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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喜：老婆好會外，以後逢年過節的社不用愁了。

明溪：想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