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得了絕癥后他們都追悔莫及》第 27 章

然而常青班只敢在教室門外囂。

曦黑著一張臉一出去,紅頭髮還只從後門那裡冒出半,烏泱泱的一群人便頓時四散開去,宛如逃竄回去守塔的小人,後背警惕牆,生怕傅曦靠近半步距離。

只敢拿眼睛虎視眈眈地繼續盯著。

「吵什麼吵?」傅曦銀耳機掛在脖子上,雙手兜,懶洋洋地掃了常青班的人一眼:「既然名額給了趙明溪,就說明有這個實力,你們這群歪瓜裂棗有什麼好嘰嘰歪歪的?」

國際班的一眾小弟一見傅曦出來,登時有了底氣,腰桿子直,罵了回去。

「就是!」

「你們這群歪瓜裂棗憑什麼說我們花錢買名額?這名額給你們常青班有用嗎,上次數學最後那道大題你們班誰做出來了嗎?略略略。」

「這名額還不是教導主任看重我們班,非塞到趙明溪手上的?我們班校花還不想要呢!切!」

簡直越說越狂妄,越說越賤!

什麼不想要,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常青班的一群人已經快氣死了,全都起了拳頭,時刻準備著衝上去干一架——和除了傅曦之外的人干一架。

常青班為首的班長道:「傅曦,這次不是上一次那種小事,事關競賽,有本事公平競爭,別在背後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越說越激,再加上兩個班新仇舊恨累積已久,已經有兩邊的男生開始推搡起來。五樓這條走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金牌班的人忍不住從窗戶探出頭也來看熱鬧。

趙明溪起要出去,被柯文一把拽住:「你出去就是火上澆油,還是等曦哥解決再說。」

眼看著戰況就要升級,教導主任焦頭爛額,滿頭大汗地趕過來:「幹什麼都在幹什麼,又想掃廁所是不是?」

被傅曦用一種「你敢又讓我掃廁所我就敢拆樓」的威脅眼神盯著,教導主任咽了口口水,轉向常青班,怒道:「你們常青班幹嘛呢,全都吃飽了沒事幹閑著撐了是嗎,再不回你們自己班上教室去,今天有多人在這裡,就有多人等著分吧!」

「憑什麼只兇我們班?」常青班更加憤怒了,正要群時,葉冰沉著臉,帶著眼圈通紅的慕趕過來。

葉冰冷冷道:「反正這棟樓的學生們都已經知道了,那主任,我們就在這裡說個明白!到底為什麼出現這樣的選人?!你總得代清楚,給人一個公平公正的說法!」

教導主任解釋得舌頭都要起泡了:「說了這是高教授特地給趙明溪申請的名額!你們到底在吵什麼?!」

人群立刻竊竊私語。

「誰信啊?!」

「怎麼可能?如果名額是專門給趙明溪的我就吞三百個籃球!」

「趙明溪一個月前才從普通班轉過來,高教授都沒去過普通班那棟樓,都不認識,主任你把鍋推給高教授也是醉了。還特地申請?哈,高教授怎麼不特地給我申請一個?」

沒有人信。

他們不可能信。

且不說高教授脾氣古怪,本不會幹這樣的事。就說金牌班的姜老師是高教授的學生,連姜老師都沒聽說過這個消息!這事絕對是幕後作!傅曦又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哪次他們常青班被他欺負了,教導主任不是放過他、懲罰他們常青班的人?

簡直天理難容!

跟在葉冰後,越想越心酸,眼淚珠子連線似的往下掉。明明應該落到自己上的機會,就這樣被國際班的趙明溪斜一腳給搶走了。

難道要怪自己家裡不夠有錢,長得不夠漂亮沒辦法吸引傅氏太子爺嗎?

是個小個子生,平時不爭不搶低調學習,現在被人欺負這樣。

常青班包括葉冰在的所有人都出離的憤怒了。

葉冰道:「教導主任,您必須給個真相!」

教導主任要發飆了:「我給了呀!」

盧老師揣著手站在牆角不敢說話。雖然吵得很兇,但是想想競賽名額落到了他們班,他差點都要咧開笑出聲來。

姜老師是金牌班的班主任,也是競賽帶隊和選拔老師,在這幾個班裡最有話語權。

他出來打圓場,對教導主任道:「主任,我們是從事教育行業的,不可以為五斗米折腰。這樣,我斗膽做個主,這競賽名額還是按照規矩來,給常青班的慕同學。」

曦「嗤」地一聲就笑了:「有趣,我都沒給過米呢,就說什麼折腰不折腰的,誰稀罕您那老腰。」

咯嘣咯嘣的還沒有妙脆角脆。

「怎麼跟老師說話的?!」姜老師簡直氣壞了,面漲紅,怒目圓睜。

盧老師心想,總算讓你也會一把我被氣得老了十歲的了。

就在這時。

「姜廣平,你在胡鬧什麼?!」

一句嚴厲的、不近人的厲聲忽然打斷了走廊上的混

這聲音怎麼好像、好像……

眾人一看,氣急敗壞的教導主任舉著手機,手機上正在視頻。

而視頻的那邊——

雖然信號不咋地,但赫然是高教授那張讓他們聞風喪膽的臉!

常青班的眾人頓時一喜,高教授是不是也是知道名額被塞給了趙明溪,才打的這通視頻過來?高教授向來是個公平公正、鐵面無私的人,要是了解了況,本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眼中流出希

葉冰老師也趕抓住機會走過去,語速飛快地道:「是這樣的,您不是給我們這些後輩特地申請了一個百校聯賽的名額嗎?按道理來說應該從上往下按照均分選人,那麼名額應該是我們常青班的學生慕的,但是現在教導主任公布出來的名單中,新名額卻給了趙明溪,您主持一下公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就是趙明溪。」

「……」

走廊上的空氣一時之間死寂。幾十號人目瞪口呆。

「……啊?」葉冰沒反應過來高教授是什麼意思。

整個走廊上的人,包括常青班和國際班的學生,都沒反應過來。

就是趙明溪。

是什麼意思。

高教授那張古板嚴肅的臉強忍著不發作,耐著子道:「我本來就是給我看好的苗子、也就是我的關門弟子趙明溪多申請一個名額,你們在這裡鬧騰什麼?!還嚷嚷著不公平?我現在舉薦人的資格都沒有了是吧?!來來來,葉冰老師是吧,競賽副主席給你來當,這樣你想舉薦誰舉薦誰!!」

「……」葉冰簡直都被吼傻了。

「王志,我不是申報資料都傳給你了,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嗎?」高教授又對教導主任說道:「趙明溪我很看好,上次你們月考最後那道大題只有三個人做出來,不也是其中一個嗎?」

教導主任連忙道:「是是是。」

「那還有什麼疑問?別再打過來!」高教授冷著臉,「啪」地一下把視頻掛掉了。

………………

電話一掛,整個走廊上涼颼颼的。

……

眾人面面相覷。

曦:「噗。」

曦的小弟們:「噗噗噗噗噗。」

常青班眾人:「………………」

常青班鬧了這麼大半天,鬧了一場笑話。

關門弟子?趙明溪什麼時候又了高教授的關門弟子了?!這名額還真他媽是專門給申請的,那他們這一大群人在這兒整啥呢?搶人家名額?跳來跳去蹦躂得跟螞蚱一樣。

常青班的臉都被打腫了。

教導主任氣急敗壞道:「我說了你們不信,還非得打擾人家高教授一趟你們才信是吧?!」

眾人:「……」

整個人都傻了——專門為趙明溪申請的?

剛才哭,是為了什麼哭?

豈不是顯得很二百五?連忙抹了抹眼淚,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葉冰覺得自己遭遇了教學生涯最大的鐵盧,臉由難看到發白。

鐵青著臉,一聲不吭,轉下樓。

見常青班的一群學生還在人家班級外面呆愣,怒道:「都愣著幹什麼,回去上課!」

常青班的人這才如夢初醒,臉豬肝,匆匆蜂擁往下溜。

國際班的一群人反應過來,草,什麼鬼,名額本來就是高教授專門給他們班趙明溪的,常青班的這群人在這裡撒潑打滾什麼呢,要不要臉?!

他們趕乘勝追擊地奚落道:「剛才誰說的如果名額是專門給趙明溪的就吞三百個籃球?來啊,吞啊!是不是玩不起?」

「買不起籃球可以找我們班報銷!」

「我們班有的是錢!」

起鬨的嘲笑聲一響,常青班跑得更快了。

就連姜老師都尷尬地竭力想要裝作若無其事,回了自己班上。

*

相比起常青班那邊的灰頭土臉,國際班這邊則嗨翻了天,爽得不行,一群小弟趴在走廊欄桿上,對著樓下的常青班豎中指。

盧老師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結果,興得眉開眼笑,又把明溪到辦公室去鼓勵了一番,還從屜里掏出一個的筆記本和一支鋼筆,送給了明溪,祝競賽旗開得勝。

關門弟子?

明溪從來沒聽高教授提過。猜是高教授怕被學校里這群人質疑,所以才故意那麼說的。

不管怎麼樣事塵埃落定,這個競賽名額是的了。終於也能參加競賽了。

明溪心中雀躍地出了辦公室。

樓下的常青班則敢怒不敢言,躲在教室里,只覺得臉都腫了。

啊啊啊國際班真的好討厭,以前有傅曦就已經夠討厭了,在金錢上他們一頭。現在又來了個趙明溪,在值和運氣上又更加他們一頭。

聽著教室里此起彼伏的罵聲,越發趴在桌子上,尷尬得臉頰發燙,不敢說話。

李海洋倒是沒有參加下午那場討伐活,他去打籃球去了。

放學時,兩個男生從他桌兜了發現一份準備好的卡通盒子的禮,登時都「臥槽」起來:「你不會還想追趙明溪吧?我們兩個班都世仇了!」

「還給我。」李海洋不悅地一把奪過禮,塞回桌子里。

兩個男生看見他桌上日曆標註的「十月二十四」,都覺得有些奇怪。

其中一個拿起日曆看了眼,問:「李海洋,你是不是弄錯了人家孩子的生日?趙明溪不是應該和趙媛一樣,同一天,是十月十四嗎?」

李海洋被這麼一提醒,才注意到這茬,也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這是趙明溪親口說的,他們班汪晗聽到后告訴我的。」

「奇怪,應該和趙媛一天才對啊。」

另一個男生道:「指不定就是哪裡搞錯了唄,估計是汪晗聽錯了。算了別糾結了,管呢,打籃球重要。」

李海洋皺了皺眉,也覺得可能是汪晗聽錯了,他要送禮的話,還是得十月十四送。

幾個男生在教室後面吵吵鬧鬧,沒什麼人注意。

趙媛在得知競賽名額就是趙明溪之後,一下午都沒吭聲,一放學就直接回去了,聽說要提前去試生日宴的設計禮服。

就只有鄂小夏和三兩個生還在教室里收拾書包。

鄂小夏多聽了一耳朵,忍不住就多留了一個心眼。

什麼況啊?

是國際班的汪晗聽錯了還是趙明溪記錯了自己的生日?

又或者是趙明溪叛逆,不想和趙媛過同一天生日,於是隨便告訴別人一個日子?

還是說——

鄂小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腦太大。

聯想起以前去趙媛家,趙媛的家人對待趙明溪那些生疏的場面。

心中忽然有了一個令人悚然一驚的猜測。

*

競賽名額的事暫時告一段落,有人歡喜有人愁。常青班偃旗息鼓,國際班趾高氣揚。

當事人明溪則沒把這些班集之間的鬥氣放在心上,歡欣鼓舞,一門心思投到學習上去。

而且剛好因為傅曦脖頸傷的事心裡有些擔心,打算先暫停一段時間與傅曦的接

曦就有些鬧不明白了,怎麼從周四下午開始,小口罩就對他一副退避三舍的樣子。

「今天作業你自己寫。」明溪把作業推了過去。

「漫畫書也是,別丟在我桌子上。」明溪剛準備替他收拾,想了想,又了回來:「你自己收拾。」

「倒垃圾嗎,你自己去吧。」

「甜品?今天沒有。」

「……」

曦很鬧心,覺都睡不著了,擰著眉盯著趙明溪看,不明白在生什麼氣。

還在生氣音樂課上他和那兩個生說話的事?——可他就說了一句!

還是說在生氣昨天常青班來找茬,他沒直截了當乾脆利落地揍人——?可這不是讓他不要衝嘛?

還是說他還有別的地方做錯了?

於是這周五一上午傅曦都在冥思苦想地進行反思,飯都沒胃口吃。

*

趙宇寧從家裡搬出來之後。被趙母打了一掌那事兒,他越想越憤怒,周四便沒來上課,蒙頭睡了一整天。

他老師打電話過去,趙湛懷替他請了病假。

本來周五趙宇寧也火大地想乾脆翹課算了,出去和自己那幫朋友打遊戲。

但是見到自己那群朋友后,不知怎麼就想起以前趙明溪把他從網吧揪出來的場景,他忽地就沒了繼續鬼混的興緻。

於是玩了一上午,意興闌珊地又回了學校。

沒了趙明溪的便當,趙宇寧宛如沒落腳之地,中午都不知道該在哪裡吃飯。

至於趙媛,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

趙宇寧在食堂二樓轉了一圈,又上了食堂三樓,正巧見到不遠,趙明溪和賀漾正在角落裡吃飯。

趙宇寧看見趙明溪桌子旁邊打開的保溫盒,眉梢一喜,下意識就要走過去。

但走了兩步,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現在趙明溪已經不願意和他待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

趙宇寧心中頓時湧出一種煩躁又無發泄的難過。

他冷靜了下,去打了份飯,然後回頭朝趙明溪那邊看了眼。

們還坐在那兒,猶豫了下,趙宇寧還是走了過去。

明溪和賀漾一抬頭,趙宇寧正朝這邊走過來。

「姐,聽說你月考考得很好。」趙宇寧絞盡腦找了個話題,在趙明溪對面坐下來:「恭喜你啊。」

賀漾立刻把筷子一放,排斥道:「小弟弟,你過來幹什麼?那麼多位置。」

趙宇寧按捺住自己的脾氣,遞給趙明溪一張卡,道:「這是我的飯卡,裡面還有幾千塊,夠你吃一陣子,我這邊反正大哥還會給我錢——你別打工什麼的——」

趙明溪接都沒接,手都沒抬一下,直截了當拒絕:「不必了。」

賀漾也道:「別假好心了,現在拿了你們家的卡,以後是不是又要做牛做馬給你做便當?然後一個不小心就要被你們家趕出去?當明溪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啊?!」

「……」趙宇寧著卡,心中發酸發

他想和趙明溪訴苦,說自己昨天和趙媛大吵一架,現在也不住家裡了。

但是又覺得現在的趙明溪好像不會有這個耐心聽他訴苦。

而且他說這些話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以前幫著趙媛欺負趙明溪的是他,現在捨不得趙明溪的也是他。

但趙宇寧還是忍不住口而出:「姐,我離家出走了,明天的生日宴我……」

明溪看了他一眼,蹙了蹙眉:「趙宇寧,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我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劃清界限的意思就是——你們別來管我的事,我也不會再管你們的事,這個『你們』,包括你。你有你自己的家人,你們和樂融融,你還在指我關心你?」

「可是以前不是這樣的!」趙宇寧忍不住道;「以前你都會——」

話沒說完,明溪看起來不想再聽下去,和賀漾一塊端著盤子換位置了。

「……」

趙宇寧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能夠這麼果斷地把收回去。

這兩年趙明溪對別的家人怎麼樣他不清楚,但是趙明溪對他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他敢肯定趙明溪也很在意他這個弟弟。

趙母罵他的時候,趙明溪還會為了他和趙母頂

但從趙明溪離開家的那天開始,一切就都變了,忽然將所有的利落地收了回去。

能收回去,但他卻無法適應。

他至今都無法適應。

趙宇寧看著趙明溪和賀漾吃著飯,過了會兒有兩個國際班的人端著盤子走過去和們坐在一塊兒一起吃。趙明溪和國際班的那兩個傅曦的小弟在一塊兒,都比和他在一塊兒神來得放鬆。

到新朋友了。

會和別的人一起養貓了。

趙宇寧又看到趙明溪把菜分給別人。

本來以前坐在對面的都是自己,也只會把好吃的菜撥給自己。

但現在再也不會對自己那麼好,以後會不會有『新弟弟』徹底取代自己?

趙宇寧心煩意

*

一眨眼到了周六這天。

趙家包了酒店,畢竟是趙母五十歲生日,全家都想舉辦得隆重點。

趙父和趙墨都推掉手頭上的工作,搭乘最早的航班趕了回來。

「宇寧還有點不開心,不過他說晚上六點左右他會過來,他的西裝我已經讓人給他送過去了。」

趙湛懷穿著一剪裁緻的西裝推門進來,看起來帥氣俊朗,眉心蹙著:「不過等他來了,您別又和他發脾氣,您也知道他現在正在叛逆期。」

趙母將幾個太太圈的好友送出去,被們誇年輕,趙母臉上笑的。

對趙湛懷道:「知道了,他不惹我生氣就行了,我幹什麼要和他發脾氣?你是他大哥,你有空也多管教管教他,都十五歲了別那麼臭脾氣。」

說完,趙母忍不住問最關心的問題:「明溪呢?你讓人去接了沒有?」

「……」趙湛懷卡了下殼。

趙母沒注意他的神,對換間里的趙媛道:「媛媛,試好了嗎?再出來試試這件。」

裡面的趙媛應了一聲,趙母進去幫拉拉鏈了,拉完拉鏈出來,趙母又催趙湛懷:「問你話呢,你讓人去接沒有?」

「去了去了。」趙湛懷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頂多兩小時后就來了。」

趙母不悅道:「還得兩小時?!現在都五點了!你讓的!再不來都來不及試晚禮服了!」

趙湛懷:「……」

「哦,對了,我買了四套晚禮服,兩套的尺寸,兩套媛媛的,剛才媛媛說想穿那魚尾,我就先讓媛媛穿上了,剩下的三套,估計只有一套合適明溪的尺寸,怕待會兒來了穿上不合適,你再讓設計師把備選的送過來。」

放在以前,趙湛懷可能不會注意這些細節,但是此時趙湛懷莫名覺得有些刺眼。

趙湛懷低聲音:「所以您讓趙媛先穿了明溪的幹什麼?明溪的不就應該是明溪的嗎?」

趙母莫名其妙:「你這麼蹙著眉幹什麼?一件服而已。明溪要喜歡別的,再買啊,還有很多備選呢。明溪不會介意的。」

趙湛懷扶額,他覺得他無法和趙母說清楚目前的狀況。

現在不是趙明溪喜不喜歡被剩下的這件服的問題。

而是,的人會不會來的問題。

他是派人去接了。

如果沒功,他可能還得親自去請一趟。

可是趙湛懷覺得,就算他親自去請,明溪今晚都未必會來。

*

趙墨端著酒杯推門進來,正好聽見兩人的話,嗤笑一聲:「離家出走搞得這麼大陣仗?還得大哥親自派人去接?我們家這位小妹妹不簡單。」

趙墨下午剛風塵僕僕地回來,在酒店套房睡了一覺,這會兒剛起來。吊梢狐貍眼,微的銀髮,顯得有幾分睡眼惺忪。

「好了好了,你在國外拍戲都快一年半沒回來,也不清楚況,說兩句。」趙母劈手把他的紅酒杯奪了,道:「的確是我們先冤枉了才離家出走的。」

趙湛懷素來和招花引蝶的趙墨不太合,懶得多看他一眼,和他肩而過出去:「那我去接人了。」

趙墨百無聊賴地著兜:「家裡人我都見了,還沒見到趙明溪呢,我和你一塊兒去接。」

「隨你。」

趙墨也不介意趙湛懷的冷淡,拿起車鑰匙就追了出去。一邊快步追著進地下車庫,一邊笑著道:「哥,你真是轉了了,居然會去接趙明溪,以前你不是只接趙媛的嗎?有兩次趙明溪還是我接的,嚇的呀,逗死我了。」

趙墨說的話,正好中趙湛懷最近最心梗的地方。

「閉。」他冷冷道。

趙墨聳了聳肩膀:「正好去看看小孩長開了沒有,我記得兩年前還很小一隻,但是我們家的人骨骼都修長,應該也不例外吧。很是期待呢。」

趙湛懷頓住腳步,對趙墨道:「你今天最好不要七八糟的都對趙明溪說,也別像以前那樣賤兮兮冷嘲熱諷的,現在————」

趙墨的格一直很惹人厭。

明溪剛到家的時候,趙墨很惡毒,經常故意損人,欺負得明溪怒氣沖沖。趙墨彷彿以此為樂,樂此不疲。直到後來明溪本對他不理會了,視若無睹,他才覺得沒趣。

不過趙明溪畢竟在家兩年了,兩年下來,趙墨覺得自己多對這個沒怎麼相過的親妹妹有了點

怎麼了?」趙墨失笑:「叛逆期?總不至於談了男朋友不回家吧?」

趙湛懷煩躁道:「你見到就知道了。」

……

趙墨無法想象今天是怎樣混的一天。

大約二十分鐘后,他的確見到了現在的趙明溪。

但又過了十分鐘,他就和傳聞中的傅氏太子爺一塊兒被逮進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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