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里的人》第 15 章
第15章
林國公府,二房,海棠院。
紅紗帳下,林灼灼一頭烏髮散落在後背,兩條纖細胳膊微微後仰,了個大大的懶腰,細腰往下的部分還藏在春日薄被裡,沒出來呢。
「姑娘,這一覺真真是好睡,快起床用飯吧,再不吃,怕是要壞了胃。」碧嵐走進裡間,看到自家姑娘一張小臉睡得紅撲撲的,終於肯起床了。
碧嵐笑著來到木窗邊,一把推開,放暖暖的日頭照進來,一室明亮。
「嗯,肚子還真有點。」林灼灼剛要去自個的小肚子,突然裡頭傳出「咕咕咕」的飢聲,林灼灼著它笑道,「別了,別了,這就喂你吃早飯。」
話音剛落,窗邊的碧嵐忽地一下笑了:「早飯?姑娘,您真是睡糊塗了,您瞅瞅窗外的日頭,都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了。」
什麼?
林灼灼一怔,忙向窗外,天吶,火紅的太當真已高高懸了起來,看那架勢,真的中午了。
「我竟睡了這般久?」林灼灼有些不敢置信。
昨兒不過是觀察林真真次數頻繁了點,有些累,吃完午飯就睡下了,這一睡,竟一連睡了一整個下午加晚上?中間的晚飯都錯過了?難怪肚子「咕咕咕」直抗議呢。
突然,林灼灼想起來什麼,急於知曉答案,火速套上裳,梳妝打扮都沒細弄,就直奔娘親的上房去吃飯了。
「娘……」才剛小跑進娘親的院子,林灼灼就囔囔上了。
蕭盈盈房裡的婆子剛在西側間擺好飯菜,蕭盈盈先頭派了丫鬟去喊兒吃飯,去了好幾次,都說姑娘還沒睡醒。蕭盈盈正嘰咕著「兒也太能睡了點」,害得孤零零一個人吃飯,真真沒趣味,就聽到了院子里的呼喚聲,隨之而來的還有兒匆匆跑來的腳步聲。
「急什麼?來晚了,還能了你的飯吃?瞧你跑的,一點規矩都沒有。」蕭盈盈笑著打趣才進門的兒。
林灼灼聽了,也沒放慢腳步,而是一個箭步衝到娘親邊,上娘親耳朵,就急急問開了:「娘,怎樣,還是沒消息嗎?」眼神一個勁瞟大房所在的方向。
蕭盈盈一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丫頭才剛睡醒,就迫不及待探聽林真真去了信后,太子的回應了。
可惜,太子不僅前兒個沒反應,昨兒個沒反應,甚至到了今日,依舊丁點互都沒有。
「啊?」林灼灼驚了,「太子人沒來,信也沒回一封麼?」
蕭盈盈點點頭:「恐怕是東南沿海一帶出了大子,太子實在太忙,不出空。」
林灼灼顯然對這個解釋不滿意,上一世,東南沿海照樣出了大子,太子照樣書不斷,毫沒冷落林真真。
林灼灼道:「按理說,不該啊。再不出時間,難道連半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哪怕寫上一句話,安安林真真的心,也是好的呀?」
太子的心頭,都跟別人定親了,這要擱在上一世,太子非得瘋了不可,火速奔出宮抱著林真真,又是賭咒,又是發誓,要給足安呢。
這一世,太子居然毫無回應?
「好了,別想了,你肚子都咕咕了,咱們先吃。」蕭盈盈拉著兒落座,拿起竹筷給兒夾菜。
林灼灼點了點頭,沒等來太子的作,心頭自然是失落的,但怎樣都不能虧待了自個肚子。
尤其掃一眼,桌上全是吃的,有好幾道菜還是小時候的回憶,香辣牛肚,炒胗,紅油豆腐,立馬微微低頭用起味來,大概與上一世記憶里的味對上了,林灼灼吃得大快朵頤起來,格外香噴噴,整個人都滋滋的。
見兒吃得歡,一向食的蕭盈盈,似乎也來了胃口,跟著多吃了半碗飯。
剛擱下飯碗,還沒凈手呢,門房婆子送來了一封家書。
「是爹爹的嗎?」林灼灼興極了,重生歸來,還未見過爹爹呢,哪怕先見見爹爹的字也好。
「是世子爺的。」門房婆子笑著回道。
蕭盈盈剛探手要接,林灼灼已搶先拽到了手裡,火速拆開信,見到上頭悉的字跡時,林灼灼眼底莫名的飆出淚。
重來一世,不僅要自己過好日子,還要幫助爹娘改命,再也不允許爹爹疚自責,像上一世般自我放逐,去西北風沙地苦,再不肯回京。
「喲,你爹爹寫了什麼呢,瞧把你得都哭了?」蕭盈盈詫異地推一把兒肩頭,湊過頭來一塊看。
然後,蕭盈盈笑了,點著兒額頭道:「瞧你這個沒出息的,才一年沒見你爹爹,得知爹爹終於忙完,能回京陪在你邊了,就激得哭了?」
「也太沒出息了點,回頭啊,我可得說給你爹爹聽,瞧他笑話不笑話你。」蕭盈盈笑著打趣兒。
林灼灼嘟嘟,扯了娘親手上的帕子抹眼淚,哽咽道:「要笑話也不是笑話我,也不知是誰,天天夜裡思念爹爹,做夢還呢喃著『夫君』呢。」
蕭盈盈:……
也就寶華寺那幾夜陪著兒睡了幾次,莫非,那些夜裡又做了纏綿的夢,喊「夫君」了?還不止喊了一次?要不兒怎麼說「天天夜裡,喊夫君」呢。
麵皮驀地漲紅。
林灼灼見娘親這婦紅臉的模樣,得意地笑了。
哼,讓你笑話我,我也打趣回去,看誰更怕被說給爹爹聽。
蕭盈盈果然比兒更怕,再不笑話兒落淚的事了,紅微閉,埋頭繼續看信。
瞅見娘親紅臉看信的模樣,林灼灼心頭說不出的甜,替爹爹甜。說起來呀,娘親也才二十八歲,正是子一生中花期的頂峰,也是與爹爹正濃的時候。
人人都說,婚後,會淡,會漸漸轉化親,可林灼灼卻清清楚楚地覺到,的爹娘哪怕親十幾載,當初那份也不曾褪,依舊地綻放著。
上一世,亦如是,只是後來……
想起後頭發生的事,林灼灼連忙甩甩頭,將那些畫面全都丟出腦海,不過是些誤會,這一世有這個重生的兒,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從上一世的回憶,拉回到現實,再重溫一遍爹爹信時,林灼灼突然想起一件不可思議的事,驚了。
記得清清楚楚,上一世倭寇的抗擊站打得異常艱難,爹爹結束完西北戰役后,並未回京與們團聚,而是急救援東南沿海,幹上了倭寇,直到半年後再次創下舉世戰功,爹爹才凱旋歸京啊。
怎的這一世?爹爹不去打倭寇了?而是早早回京陪們?
莫名奇妙,軌跡就改變了?
「怎麼了,又震驚上什麼了?」蕭盈盈重溫完三遍家書,一抬頭,對上兒震驚的小臉蛋,疑問道。
「娘,我爹沒去抗擊倭寇,那皇舅舅派誰去了?」林灼灼疑問。
「聽說太子殿下,要親自掛帥南下,帶上蘇炎,明日就啟程。」蕭盈盈道。
「啊?」林灼灼大吃一驚。
隨後林灼灼忽然想明白了什麼,眸子一亮,喃喃自語,「懂了,這回我算是懂了!」
「懂了什麼?」蕭盈盈好奇問。
「難怪太子不出空來搭理林真真,竟是因為我爹要休養,沒去東南沿海,換太子親自掛帥了!」
了爹爹這個驚世將才的幫忙,東南沿海的倭寇絕對比上一世張狂多了。太子初出茅廬,先前連戰場長什麼樣都沒瞧過,驟然接此重任,能不憂心如焚?怕是忙得焦頭爛額,日夜與那一班子謀臣共商大計呢,哪裡還顧得上兒私?
「嗯,你爹爹呀,因為你前幾日從馬背上摔下,他不放心你,就拒絕前往東南沿海,向你皇舅舅奏請要回京守著你。」蕭盈盈又從屜里出另一封家書,遞給林灼灼道。
林灼灼一愣,爹爹這一世軌跡改了道,竟是因為屁屁上這一點小小的傷?
呃,林灼灼眨眨眼。
再眨眨眼,還是有點不敢置信啊。
幸福來得太突然,太濃烈了,林灼灼險些要再次哭出來。
林灼灼哪裡料得到,是背後某人誇大了的傷勢,將說得好似活不到明日的太升起了。
就在幸福的眼淚即將醞釀出眼眶時,林灼灼腦海里再次閃過一個念頭。
太子暫時不理會林真真,最核心的一個問題恐怕是——太子此次南下,要靠著蘇炎,才能事!
蘇炎是讓太子戴綠帽的男人啊,這於心高氣傲的太子來說,要依賴蘇炎,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既侮辱了他自己,又對不住林真真。
那份微妙的自尊心喲,最終導致太子,有些不敢面對林真真。
這才以忙碌為借口,隻言片語的回應都沒有。
怕是要等著離開京城,南下的路上,太子才敢回封信,以忙碌為由,求林真真原諒了。
想明白了這個,林灼灼也就不再奇怪太子暫時沒搭理林真真的事了。反正,依著太子對林真真的在乎,日後太子從東南回來,總會再與林真真黏糊上,想盡法子幫林真真解決掉蘇炎的。
不急,林灼灼等得起。
遲早能抓到太子探出的那隻齷鹺爪子。
~
林灼灼正和蕭盈盈流心中所想時,一個暗衛匆匆來報:
「啟稟郡主,就在剛剛,二姑娘□□出了府,前往了金街,進了前日那家胭脂鋪子,隨後沒多久,二姑娘無故換了好幾輛馬車……奴才該死,跟丟了。」
聽了這話,林灼灼眨眨眼,別是林真真沒嘗試過被冷落的滋味,驟然被太子冷落,一時不了這個刺激,要著太子出宮見了?
朝娘親去,娘親眼神里似乎也流出同樣的意思。
「好了,不怪你,是二姑娘太狡詐了。先退下吧。」蕭盈盈為人和善,知道暗衛儘力了,毫不為難。
暗衛抹了把冷汗,低頭退下。
暗衛走後,蕭盈盈詢問兒:「灼灼,你夢裡可曾知曉他倆會面的老地方?」他倆,自然指的太子和林真真。
「怎麼,娘親,你覺得這樣迫的關頭,太子會舍下手頭之事,百忙中溜出宮,私會林真真?」林灼灼道。
「會不會的,難說,太子都能做出捨棄你,看上林真真的蠢事,可見不是個腦子清醒的。再犯下別的蠢事,也屬正常。」蕭盈盈勾了勾,譏諷道。
林灼灼還是第一次見娘親用「蠢」字來形容一個人,再配上那滿臉的嫌棄,莫名想笑。
也確實笑了:「嗯,是蠢。」
上一世就蠢啊,證據確鑿,指向林真真謀害了親生的庶長子,太子不也是寧願相信林真真那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和眼淚,也不相信擺在眼前的證據。
太子,就是個被滋潤得壞了腦子的典型。
「所以,娘,您想怎麼做?」林灼灼歪著腦袋,向娘親耳邊,小聲猜道,「您不會是想,今日就帶上一班子人圍上去捉.?」
蕭盈盈立馬一副「你猜對了」的神。
但挑眉補充道:「捉,當然不是我們去,自有更合適的人去。」
林灼灼一怔:「娘,您不會是這個當口,要慫恿……蘇炎前去抓吧?蘇炎可還得前往東南沿海抗擊倭寇呢,萬一被這事整得緒低落,發揮失常,那咱們豈非對不起,東南沿海正遭苦難的老百姓?」
們了禍國殃民的罪人?
蕭盈盈挑眉道:「難道你還有比蘇炎更合適的人選?」
林灼灼承認,確實沒有比蘇炎更合適的抓人選。
但……
林灼灼也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就能置苦難百姓於不顧的人,雖然江山不是的,但有顆善良的心,做不出那等危害百姓的事。
蕭盈盈見兒垂眸不語,驀地笑了,兒腦門道:「傻兒,連你都心懷百姓,捨不得他們遭罪,難不娘親這個皇家郡主,反倒能心安理得?」
明顯話裡有話,林灼灼忙抬起頭來,詢問的眼神過去。
卻見蕭盈盈眨了眨眼,分析道:「抓功后,依著蘇炎的子,怕是再不肯輔佐太子了,哪裡還會跟隨太子前往沿海?人都不去,自然沒有發揮失常之說。」
「可太子一黨里,能用的人才不多,眼下除了蘇炎,怕是再沒有第二個更出的人選啊。最後,換了個庸才去,豈非也是害了老百姓?」林灼灼還是不解。
蕭盈盈拍了拍兒臉蛋,淺笑道:「你還真是不開竅,誰說只有太子一黨才能治理倭寇了?」
說完,蕭盈盈突然正起來,一掌拍向小幾:「只要今日抓功,你娘我就有本事把太子拉下馬,讓你皇舅舅對太子失頂,撤了他掌管東南的職權,滾回他的東宮閉門思過去!」
林灼灼:……
震驚的看向娘親,娘親還有這般本事?
能左右皇帝舅舅的想法?
突然,林灼灼腦海里回想起什麼來,上一世娘親不幸早逝時,皇帝舅舅在娘親墳前慟哭的樣子,彷彿是失去了人生里非常非常重要的人。那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一向強大的崇德帝痛哭出聲,想抑都抑不住。
娘親和崇德帝的親,可能比曾經以為的,要深很多。
思及此,林灼灼釋然了,也懂了,接著往下說:「娘親的意思是,屆時,換個皇子掌管東南沿海,然後……再慫恿我爹爹辛苦一趟,去東南沿海轉溜一圈,滅了那起子倭寇?」
爹爹去沿海抗擊倭寇,林灼灼是一萬個放心的,反正上一世滅掉倭寇的,也是爹。
蕭盈盈一副嫌棄兒開竅晚的樣子,搖著頭道:「難得,你總算開了竅,不容易。」
唉,兒還是年齡太小,經歷的事太,腦子轉得慢了些。
林灼灼:……
好委屈啊,無端被嫌棄了,哪裡是腦子轉得慢,只是萬萬沒想到,娘親能以一己之力左右皇帝舅舅的想法而已。
崇德帝,那可絕對算得上是,千古明君啊。
這樣的明君,能被娘親一個子所左右?先前只是不敢想而已嘛。要是早預料到了,腦子哪還會慢半拍?
林灼灼撅著,是不肯承認的。
「好了,道理也給你分析完了,快去做事吧。」蕭盈盈擺擺手,打發兒快走。
有心想好好培養兒,有些事就得放手讓兒去干,不要幫襯太多。要不,兒長不大。
林灼灼心下瞭然,娘親這是將「說蘇炎前去抓」的重任,給了。忙點點頭道:「娘親放心好了,如何說蘇炎,兒心裡有數。太子和林真真見面的老地方,我夢裡也多次見過,錯不了。」
說罷,林灼灼再不耽擱時間,帶上幾個武藝高超的護衛和丫鬟,便坐上馬車,直奔蘇府。
自然,林灼灼實在被「兩世有變」鬧怕了,萬一與上回的竹林、竹屋一樣,這一世私會的「老地方」也換了地,豈非白折騰一趟?
是以,途中,先派遣一個暗衛去「老地方」一探究竟,得知果然發現了林真真蹤跡后,林灼灼才吩咐馬車夫拐進蘇府所在的巷子。
不想,還在巷子里,就偶遇上了從宮裡歸來的蘇炎,騎在一匹高頭大黑馬上。
林灼灼從馬車窗口瞥見了,忙下令停車,一副焦急得了不得的樣子,跌跌撞撞跳下馬車,跑到迎面而來的蘇炎馬前,張開雙臂攔馬,語帶哭腔高喊:
「蘇公子……」
「是你?林三姑娘?可是有事?」蘇炎急忙勒停大馬,見林灼灼一副急得似乎哭過的樣子,忙跳下馬背,站在林灼灼跟前問。
「真真……真真……」林灼灼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訴,可因為太急,結結好一會還沒說出林真真到底怎麼了。
但蘇炎一見提起真真,又是這副淚眼婆娑的模樣,腦海里自聯想到寶華寺時,真真被一夥齷鹺小人下了葯,出現「群狼」幻覺的事。
不消說,那伙齷鹺小人又對真真下手了!
「真真在哪?」蘇炎還算冷靜,但眉眼裡也現出了焦灼。
「我不知道,方才我跟真真在金街逛胭脂鋪子,我在試用胭脂,真真好像是去凈房,可久久都不回來。我正要去凈房尋人,突然鋪子里的婢跑來告知我,真真不知為何中途出了鋪子,好似被人威著……上了一輛馬車……」林灼灼哭著編了個故事。
蘇炎一驚,上回真真被困進捕獵陷阱,這回直接真格的,被綁架了?
「大概什麼樣的馬車?」蘇炎急著問。
「那輛馬車,我也窗口也見到了,好似……馬車頂是黑的,上頭刺了一隻金凰……」林灼灼儘力描述詳盡。
蘇炎一聽,見多識廣的他,立馬想起一個地方來,火速翻上馬,疾馳而去。
「蘇公子,等等我……等等我……」林灼灼作戲做到底,哭著也搶了匹馬,追上去。
不過,林灼灼搶來的馬,腳力太差,沒兩下就被騎上乘的蘇炎給甩開了。
被甩了,林灼灼也不焦急,眼見蘇炎背影了黑點,再也追不上了,索也不追了,慢悠悠騎在馬背上,掏出帕子將作戲的眼淚乾。
「我都描述得那般詳盡了,無所不知的蘇炎,一定猜出那輛馬車來自金街隔壁巷子里的龍坊。」
龍坊,是京城最高檔的酒樓,服務周到,甚至外派馬車前往各府迎接貴客。龍坊的馬車,頗為特殊,馬車廂頂採用黑,且刺上一隻展翅飛翔的金凰。
是以,提供這一個線索,依著蘇炎的見多識廣,絕對能猜出龍坊這座酒樓來。至於,後面的事,以蘇炎的聰明才智,還愁尋不著廂房裡與太子幽會的林真真?
不存在的。
提供了地方,蘇炎要是還尋不到,就不配被皇舅舅屢次誇讚了。
「剩下的,我慢悠悠踱步到龍坊,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林灼灼知道,蘇炎歸負責請過去,娘親那頭已經尋了一批碎的皇家貴婦人,前往龍坊喝茶了。
圍觀的事,給娘親。
~
龍坊,一間頂級廂房。
林真真忐忑不安地臨窗而坐,不停地著桌上的沙,距離紙條上約定的申時,只剩下一刻鐘不到了。
太子哥哥會不會來?
紙條上都放下那樣的狠話了,「申時老地方見,若不來,便永遠別來了!」要是太子哥哥還是不來……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
接下去的事,林真真都不敢想了,手指微微抖,似乎在等著命運的判決——生死,只在一刻鐘后了。
沙一點一點下金沙。
林真真一下又一下地掰著手指頭數著,「一、二、三、四……」每數掉一「十」,時間便又短一點。
這一刻鐘,是林真真記事以來,最最煎熬的一刻鐘。
隨著,沙里最後一粒沙完,林真真抖的手也不再抖了,張的心也不再張了,因為的心已經……
突然,「嘎吱」一下房門響。
林真真迅猛掉過頭去,然後方才麻木到宛若死去的心,陡地復燃,熊熊燃燒那種。
因為門口進來的,正是一便袍的太子盧湛。
雖然遲來了一丁丁,但終究是來了,來了。
「太子哥哥!」歡呼一聲,林真真從椅子里跳起來,跑向門口,一頭撲進太子盧湛懷裡,住郎堅實的膛。
「真真,孤來了,你莫哭。」盧湛摟住心的人,大手笨拙地揩去落的淚珠。
這樣的親,經歷過冷落的林真真顯然還嫌不夠,只見踮起腳尖,仰起頭往上一湊。
紅,就這樣,第一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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