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償所願的第10節

幕按滅了:“你找到這個號碼了嗎?”

“找到了,但是我不想告訴你。”嚴天意挑著眉看他,這個表竟然和江晚晴有幾分神似,“你真的希我媽發現那些事嗎?”

麵對他故意的挑釁,嚴修筠的反應堪稱不如山。

嚴天意和他對視幾秒,到底敗下陣來:“那個電話號碼歸屬地是申城。”

嚴修筠點了點頭:“正巧,我和你媽也要去一趟申城。”

嚴天意立刻急了:“我也要去。”

“學會議,這是大人的工作。”嚴修筠把視線落在兒子上,“因為你不願意按部就班的上普通兒園,你媽剛托人把你塞進‘天才班’,為了,你也該安分守己。”

在天意這裏,江晚晴永遠是個好用的箍咒,把往外一搬,嚴天意就徹底蔫了。

他知道自己費再多的口舌,也不可能改變他爹的主意了,整個人頓時無打采起來:“知道了……這幾天你準備送我去哪?”

“鑒於這個……”嚴修筠揚起江晚晴的手機,“我本來想送你去季叔叔那裏。”

“季叔叔”就是投資圈裏如雷貫耳的季紹鈞,孟采薇小姐眼中的新時代周皮。

江晚晴知道他和嚴修筠認識,卻不太知道他們其實很有——因為當年他們結婚的時候,季紹鈞隻送來一份禮,本人並沒到場,於是江晚晴自默認把他劃歸到了“一般朋友”的範圍裏去。

而事實上,嚴書音士和傅耀康離婚後居在英國鄉村,和季家父母做了近三十年的鄰居,季家一兄一弟,嚴修筠和季家老二季紹鈞年歲相仿,從小一起長大,匪淺,已經到了不用解釋的地步。

嚴修筠又是個對方不過問就不多說的脾氣,最近聯係過季紹鈞後聽說他把投資重點轉移回了國,也準備找個機會介紹江晚晴和他認識。鑒於江晚晴最近緒不好,這個計劃才暫時擱置了。

季紹鈞也不是第一次接管嚴天意。

嚴天意更小的時候,季紹鈞曾經自請“照顧”過嚴天意好一陣兒。

然而季紹鈞純粹拿孩子當大型寵,投喂一把就算盡到了喂養職責。

更何況季紹鈞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付出了投喂就必須得到回報,因此他投喂之餘,時不時還要求天意“表演個節目”,簡直是惡趣味大人的絕佳模板。

嚴天意在季紹鈞躍躍試的照顧下,生不如死奄奄一息,從此視“季叔叔家”為龍潭虎,寧舍生不取義。

因此,他一聽自己親爹這個安排就急了!

嚴修筠悠悠看他一眼,並沒給他撒潑打滾的機會:“但是你媽會擔心,所以可能會安排你去外公外婆家。”

嚴天意立刻就老實了。

嚴修筠搞定了難纏的兒子,手拍了拍他的頭:“外公外婆那裏,你諒一點。”

嚴天意並不喜歡大人這種小狗一樣表示親昵的方式,麵對江晚晴的時候則是為了賣萌打滾,勉強屈就,但是他爹嚴修筠顯然是沒有這個待遇的,平時,嚴修筠如果這麽做,一定會被嚴天意百般不願地甩開。

但是今天,因為有“季紹鈞叔叔”這個辟邪的牌位在,嚴天意忍了又忍,最終萎靡地、像模像樣地歎了一口氣:“知道了。”

“外公外婆”就是江晚晴的父母。

江家書香名門,江晚晴的父母也是知名學者,都是有修養而和藹慈祥的老人。

但是修養是一回事,為人父母的心總都是一樣的。

江家二老曾對嚴天意這個拖油瓶頗有微詞,但是一來江晚晴自己義無反顧,二來嚴修筠本人又確實是個出和教養都無可指摘的年輕人,便也不聲不響的順其自然了,但這並不阻礙他們對這門婚事始終都抱著小有介懷的心態。

直到後來,他們和嚴天意接下來,發現這個與江晚晴做了半路母子的孩子聰慧可,也並沒有讓江晚晴遭遇過一丁點給人當後媽的無助與尷尬,江家二老開始時的那些芥,才隨著時間煙消雲散。

嚴天意不是普通的小孩兒,有些事上,他有著比大人還要敏銳的觀察力,大人態度的變化,他絕不是不懂。

可嚴修筠不希他因此對江家二老有任何的不滿。

嚴天意也是懂的。

“那是外公外婆,我怎麽會不諒呢?”

他像是十分惆悵地歎了一聲,頭上還殘留著嚴修筠手掌的溫度,眼珠一轉,甜甜笑了:“爸爸,要我去他們麵前,提前刷點兒好度嗎?”

這孩子隻有在犯了錯和即將使壞的時候,能笑出這種表,也不知道是從誰那裏傳來的脾氣。

嚴修筠淡淡掃了他一眼:“季叔叔……”

嚴天意頓時投降,一翻自己蓋好了被,隻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像個什麽人:“我睡覺。”

嚴修筠看了一眼,愣了一秒,隨後笑了,帶著慈父的笑容給他掖了掖被子。

季紹鈞的作用大,還能止小兒夜啼。

即使知道他笑得不懷好意,嚴天意也隻能在被子裏,敢怒不敢言地憋屈著,像個剛被教訓過卻依然兇悍的小

嚴修筠假裝沒看見他的眼神,隻是老懷甚地隔著被子拍了拍兒子的胳膊,拿起江晚晴的手機,施施然出門了。

他關了燈,順手帶上了房門,剛要轉下樓,江晚晴的手機就震了起來——江晚晴常年在實驗室,為了保持安靜,手機從來不開鈴聲。

嚴修筠低頭看了一眼,發現那是一串陌生的號碼,歸屬地是申城。

第13章12

嚴修筠朝樓下了一眼,耳中仍然聽到江晚晴的魔音穿耳斷斷續續。

他猶豫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劃過手機的屏幕,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

對麵明顯的靜了一下兒,隨後一個尾音上揚的輕佻男聲響了起來:“嚴修筠?”

他已聽出對麵的聲音,沉著而清冷道:“是我。”

“晚晴呢?”

嚴修筠麵無表:“我的妻子不認識你,不會高興你這樣的名字。”

對麵輕輕笑了兩聲,尾音挑釁地上揚:“現在不認識,不代表以前不認識;現在不認識,以後也總有機會認識。至於我怎麽……嗬,隨我高興。”

嚴修筠不急不惱,無聲冷笑:“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來說繞口令的?”

“提醒的是,差點讓我忘了正事兒。”對方哼笑一聲,並不糾纏,“我原本是想告訴晚晴,我安排了一出好戲,在去申城的時候即將開場,請務必不要錯過……”

嚴修筠也笑了,未等對方說完就打斷他:“你請不起。”

對方又笑了:“這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修筠。”

樓下浴室“嘩嘩”的水聲已經停了,燈打在磨砂玻璃門上,映出江晚晴約約的影。

嚴修筠也已經厭倦了這種毫無意義的糾纏,他把電話換了個手,低了聲音,一邊說一邊朝樓下走去。

“所謂一出好戲,首先需要有個出人意料又能自圓其說的劇本。”他說,“如果我是你,就會趕去檢查一下,劇中人的戲碼,有沒有被添上幾筆,又或者,有沒有幕後的人,必須要提前出場。”

對方陡然沉默了一瞬,隨即問道:“你什麽意思?”

嚴修筠輕笑了一聲,不顧對方約氣急敗壞的追問,徑直掛斷了電話。

江晚晴的手機碼永遠是的生日,嚴修筠在原地頓了一會兒,似乎是掙紮了一下,最終,他手指,在屏幕上輸了那串他銘記過千百遍的數字,把那個電話拖進了黑名單裏。

他刪掉通話記錄,神默然,像是不曾接到過那通電話一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恰在這時,江晚晴推門而出。

“咦?”看到嚴修筠拿著自己的手機,便手接了過來,“我的手機怎麽在你這裏?我說半天都沒看到呢~”

依然維持著方才那種緒高漲的模樣,一邊說,還一邊企圖繼續哼那被哼忘了詞的歌。

對發生過的一切無知無覺,隻當下,簡單地快樂著。

一直是這樣的人,緒安好的時候,總有一種驚豔時,一顰一笑都像是會發一樣,照亮著周遭每一個、哪怕是芒所不能及的角落。

頭發還著,水溫尚未散去,臉上被水汽蒸起的紅暈如出水的芙蓉,過這人間的一切雕飾。

那曾經隻存在於夢境的笑容,如今已經是手可及的芬芳,令人到溫暖而真實。

嚴修筠挑開一縷沾在臉上的長發,到底是笑了一笑,連一向清冷的眼底都是笑意:“被拿走了,我又拿回來了。”

江晚晴覺得他這話說的有點兒奇怪,反應了一秒,才意識到他可能在說手機:“被誰拿走了?天意嗎?”

嚴修筠隻是笑,沒有回答。

江晚晴並不介意,把手機接了過來,翻開了微信,頓了兩秒,突然出了一個笑容——和方才嚴天意使壞時的笑容簡直如出一轍。

嚴修筠看得饒有興致。

“我周末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怪人。”江晚晴半遮半掩地說,“他說他知道你的事——我沒有理他。”

嚴修筠微笑著,靜靜等說完。

江晚晴下意識整了一下鬢角並不存在的碎發:“那個……你這是得罪了什麽人?”

嚴修筠笑容淺了一淺:“我的存在,可能隻得罪過一個人。”

江晚晴一愣,馬上想到他複雜的家庭關係,頓時覺得自己問錯話了。

嚴修筠卻不在意,也不想讓尷尬。

“沒關係的。”他說著,接了巾替幹仍然滴水的頭發,“有你和天意在我邊,我無往不利。”

周三的時候,江晚晴和嚴修筠一早打發了家裏礙事兒的神,轉直奔機場,隨平城大學的學者代表團一同去了申城。

這個科研會議一年一度,是國範圍中最重視的會議之一。

江晚晴全家都是學圈中人,對圈的表麵祥和背後宮心計頗有了解。

比綜合實力,平城大學靠著天時地利人和,顯然要比申城大學略勝一籌,但這並不代表申城大學在任何方麵都肯老老實實地甘拜下風。而在一些王牌專業上,申城大學的心態一向是“本宮不死你們永遠是妃”,十分傲視群雄且敢於板。

平城大學這邊的態度也很有意思,一方麵“謙虛”地表示我們的專業學科建設距離世界頂級水平還有一定距離,另一方麵則以自我反思的口吻,嚴肅深沉地對行業現狀發出了憂國憂民的擔憂之聲。

言下之意——我可能確實不如你,但不好意思,世界範圍,你也不是很能打,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別打腫臉充胖子。

這種你來我往的較勁出現過無數次,如果用擬人化的手法寫下來,則完全是一部纏綿悱惻相相殺的大戲。

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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