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鈞天奏》第8節

後,你二人自行前往守心崖思過百年。”

眾弟子皆是一凜,凡到守心崖思過者,沒有自由,也不允許人探視,形同囚獄,且其上有罡風肆,摧人,思過百年,就相當於囚百年,同時百年罡風摧折之苦。

丹朱和常鈞已盡收之前淩人氣勢,沒有一不服,雙雙低頭道:“是,帝尊。”

蒼嶢看向玹璉:“帝尊既至,那傳法大典是否現在開始?”

玹璉頷首。

蒼嶢便朗聲直主題:“諸位弟子應當知曉,自紫上闕存世以來,就有六件樂傳世,作為帝與宮商角徵羽五峰峰主的法寶,同時也是象徽份之,代代相傳,以圖守護蒼生,分別是兆孤琴、璧心塤、紋蕭、冷翠箜篌、瞬花鈴、霜枝笛。兆孤琴已傳至帝尊手中,而另五件樂,則在今日傳給各峰繼任峰主。”

兆孤琴,這琴名是預兆得琴者一生孤寂之意嗎,倒是與那高不勝寒又有命劫的男子再切不過,孔嫀飛快抬頭看那紫影一眼,又立刻低下頭。

這時聽蒼嶢道:“宮峰重峨上前聽令。”

“弟子在。”

宮峰隊伍前的帶隊者越眾而出,是名長玉立的儒雅青年,戴著古銀澤抹額,角含一笑意,肅肅如鬆下清風,給人目藏千秋,睿思陳定之

蒼嶢手中幻出一隻白圓璧狀的玉塤,有八孔,古樸妙,他將其到得意弟子的手上,道:“重峨,璧心塤從此予你手,你要倍加努力,為帝尊效力。”

重峨接過璧心塤,鄭重道:“弟子謹記師父教誨。謝過帝尊,謝過師父。”

隨即退回列前。

接著是常鈞,他聲音渾厚,道:“商峰離鉦上前。”

“弟子在。”

大步而出的紅齒白,極為俊俏,姣好的眉眼間高標不馴,一繡淡金暗紋黑金勁裝勾勒著矯健筆姿,如藏鋒於鞘的神兵,難掩無窮無盡的戰意。

一管半明的墨玉簫出現在常鈞手中,簫頭形為首銜珠,簫尾浮現出淡金紋路。常鈞道:“離鉦,接了紋簫就是商峰之主,決不可給帝尊與商峰抹黑。”

“是。離鉦謝帝尊,謝師父。”

待離鉦歸位,那素蘅仙君接著道:“千蒔上前。”

“弟子在。”角峰領頭的子尤為高挑,姿纖穠曼妙,尾領縐紗的白底短裳,下`是水綠纏枝紋長。左眼尾一朵盛開的紅荼蘼花紋,將容映得愈發嫵人,令子的孔嫀也看得有些移不開眼。

素蘅喚出冷翠箜篌,那箜篌隻得小臂寬,通的淺碧,上雕怒綻百花,曲木首絡以珠穗,弦卻殷虹如,紅綠相映,格外詭

素蘅道:“千蒔,為師就放心將冷翠箜篌與角峰予你了。”

那道號千蒔的子容雖飛揚豔麗,聲音卻晦喑啞,語調也尤為沉穩持重:“弟子定不負帝尊與師父信任。”說完手持箜篌朝玹璉躬,隨即退回角峰列前。

淨涓仙君隨即道:“羽峰流汐上前。”

五峰曆來按宮商角徵羽之序行事,丹朱見淨涓搶在自己之前傳法,知道稍後自己傳位於孔嫀定會生波,暗自冷笑一聲,倒也礙於玹璉在場,沒有發作。

“弟子在。”應聲而行的子師承淨涓,同是修水係功法,卻又分外不同。若說淨涓是水一樣,此便是冰一般的清冽。微微上挑的眉,寒星般的雙眸,薔薇花瓣似的抿著,窄袖束腰的冰藍底寶藍綹邊,整個人亭亭而立,著冷傲的英氣和隨的灑

淨涓手持一支澈藍無垢的冰玉橫笛,笛箍著鏤花銀環,溢彩流,淨涓微笑道:“流汐,為師今日將霜枝笛傳給你,你要好生引領我羽峰弟子,為帝尊分憂。”

流汐接過霜枝笛:“流汐謹遵教誨,萬事皆會以帝尊為要。”說完也退回列前。

丹朱這時方道:“靈絳,到師父這裏來。”

孔嫀尚未挪步,常鈞與淨涓已齊聲道:“帝尊,我等有事要稟!”

玹璉看向兩人:“講。”

常鈞與淨涓對視一眼,由淨涓道:“帝尊,屬下以為,這靈絳的丫頭不宜繼任徵峰峰主。一則初來乍到,對門一應人事皆不悉。二則徵峰對玉熾培養已久,這霍然易之,實有不公。三則我觀修習的並非我紫上闕功法,修為也在玉熾之下,隻怕難堪此任。”

一席話頭頭是道,合合理,說出大半人心中所想。

丹朱臉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孔嫀倒是平靜,隻待玹璉作最後定奪。

玉熾眼眶微紅地著玹璉,心中重燃起希隻求帝尊能看在自己如此努力,又先有多年照麵之誼的份上,下令將峰主之位傳予自己。

玹璉並未猶豫,道:“紫上闕早有規矩,由各峰峰主指定繼任者,丹朱既有人選,循例行事即可。”

玹璉既已發話,便是塵埃落定。

眾人皆有些詫異,丹朱先前所說竟然不是假話,帝尊竟不考慮淨涓仙君提出種種不妥,這般輕易就選擇了靈絳,隨即又想到,也許正因靈絳和玉熾在帝尊眼中並無差別,他才能這般不偏不倚地以最簡單的方式解決。

玉熾的神轉瞬黯淡,深深看玹璉一眼,垂下頭去。其餘諸人神各異,倒也再無人有二話。

丹朱出笑容:“謝帝尊為我徵峰做主。”又道:“靈絳,你還不過來。”

孔嫀便依言走向丹朱。

全場目都停在這個陌生的上。

天界塵無垢,幾乎就沒幾個醜的,丹朱已是出眾的人。而這年紀尚稚的著彤紅道袍,半綰的長發戴著點朱銀冠,竟將丹朱的了去。尤其那雙薰了春水般的琥玉眼眸,不語亦自人,倒是一副分外討喜的模樣。

丹朱亮出一對鴿卵大小的紅玉鈴鐺,形如倒掛的花苞,殷紅如火,將燃未燃,清脆作響。

將手一揮,那對鈴鐺就化作比龍眼略小,如一枚雙瓔珞花骨朵耳墜,掛上了孔嫀的左耳。映著孔嫀白皙的麵龐,更如白雪紅梅般的景。

“瞬花鈴,為師現給你了,從今往後你就是徵峰之主。”

“是,師父。”

孔嫀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新份,心中百集,看向徵峰列中一張張陌生的麵孔,在大多數人臉上看不出什麽緒,但有幾人的目卻極為不善,怔了怔,轉頭看向高玹璉的影,心底奇異地安定下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丹朱又道:“玉熾,縱我不收你為徒,你也不必氣餒,我準你作我徵峰執事,當好靈絳的得力臂助。”

見丹朱三言兩語改寫自己的命運,玉熾間苦:“是,弟子定會盡心幫助靈絳峰主打理好徵峰事務。”

聽聞此話,丹朱滿意地點頭。

蒼嶢這時又道:“重峨、千蒔、流汐、離鉦、靈絳,你等上前,我在此要代帝尊告誡你們三件事。”

孔嫀聞言跟著大家走上前來,垂首聆訓。

蒼嶢的語調肅穆而威嚴:“第一,你五人皆是天賦卓絕,今日接掌我紫上闕五峰峰主之位,便是紫上闕的支柱,帝尊之利刃,倘若修為尚不如旁人,恐會難以服眾。因此切記堅定道心,加倍苦修。”

五人齊答:“是。”

“第二,你們要記得,紫上闕雖分五峰,但實為一,皆是為帝尊而存在。你們定要把臂互助,團結一心。”蒼嶢說著看了常鈞與丹朱一眼:“這一點,我們這一代的五人做得不好,你們五個引以為戒,好自為之。”

常鈞臉上青白不定,丹朱垂眸,淨涓眼中微有異樣,唯有素蘅神淡靜。

五人繼續答是。

“這第三。”蒼嶢說到此停下,以手中拂塵甩出一道黃,落到演武廣場正中巨鼎中。

鼎中香霧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一幅虛影,自鼎中緩緩升起至上空,隻見那影像不斷變化,現出玉帶般的河川秀水,零星散布的大小城池,其市井阡陌、樓宇迤邐,街邊既有友恭鄰睦、子笑語,也有哭天嚎地、撒潑怒罵……鮮活喧鬧猶如沸酒。

孔嫀瞪大眼看著,一切都是從未見過的塵世百態。頓時了悟,那應當就是傳說中的人界了,竟是比天上天還要熱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蒼嶢這時開口:“第三點,切記蒼生為重。距上次仙魔之戰又將至十萬年,如今下界的五封魔大印逐漸失效,妖魔二界蠢蠢。這四個字,你們五人,和我紫上闕所有弟子,一生都要牢記心中。”

山霧沁涼如水,砭人,蒼嶢的話回在空闊的天地間,莫名顯出幾分悲涼。

所有弟子齊聲道:“弟子記住了。”

孔嫀著那虛象漸漸消散,有些困地重複:“蒼生為重?”

蒼嶢也不多言。這寥寥幾字中的重量與代價,也隻有靠各人隨著年月流逝,日漸味和領悟罷了。隻道:“好了。你五人參拜帝尊罷。”

“無須多禮。”玹璉似不喜這般繁冗的章程,製止了五人下拜的作,輕曲手指,彈出五道華,瞬間沒五人手中或耳際的樂之中。“現在起,此五樂僅供你等驅使。”

孔嫀這才明白,先前丹朱等人雖將法相傳,可若無玹璉授予法力開啟製,他們也並不能收為己用,忙與其他四人同道:“謝帝尊。”

蒼嶢朝玹璉道:“帝尊可有其他囑咐?”

玹璉道:“無。”

說罷,站起如來時一般化而去。

五位峰主與弟子們忙齊聲道:“恭送帝尊。”

接著,諸峰弟子跟隨新峰主回峰,而幾位前任峰主,則該到小驪峰的到小驪峰,該至守心崖的至守心崖。

丹朱因有事尚未向孔嫀代,便朝徵峰弟子道:“你等先行回徵峰,靈絳峰主有事自會召集大家。”

徵峰弟子便跟隨煊輕和玉熾先行離去。

丹朱道:“靈絳。”

“師父。”孔嫀著丹朱。

“我本想著等我退居長老閣,你有事可隨時找我。不料方才沒忍住與常鈞了手,帝尊罰我去守心崖思過。怕是不能見你了。

“師父,不若我們去請求帝尊減些年限。”

丹朱搖頭:“帝尊已是十分寬宥。百年對於我等天界中人來說,不算什麽。隻是你初來乍到,現下一切隻能靠你自己,會艱難許多。你可害怕?”

第八章瞬花新綻

孔嫀不願讓丹朱憂心,正道:“我不怕。”

丹朱看向孔嫀稚的麵龐,從鯤鵬族叛離那日起,這個孩曾在孔雀峰安逸順遂、單純快樂的日子,就注定回不去了。人心的複雜不是現在的可以想象,總歸要吃過苦頭,才知百詭莫辨是人心。

丹朱掌中現出一枚潔白玉符,上篆《元火徵音譜》五字,丹朱到孔嫀手中:“我紫上闕獨有一套武學、曲樂二技相輔相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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