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學者綜合癥老公[重生]》1、重生

☆、重生

木小雅要死了,確切的說從十天前開始,就可以清晰的覺到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

十天前,回國探親,剛出機場就暈在了路邊。暈的突然,造了不小的慌,好在機場的救援措施得當,很快就把送來了醫院。

再醒來的時候,的家人都已經被了過來,不需要多問,只看一眼父母紅腫的雙眼,木小雅就知道自己這次怕病的不輕,不然一向穩重的父母不會如此失態。有心想問問,卻連張的力氣都沒有。

再后來又開始昏迷,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醒了睡,睡了醒,越來越虛弱,而床邊的醫療儀,也越來越多。

等到昏昏沉沉的狀態好了一些的時候,已經進過兩次ICU,并且時間也過去了一周。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才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木小姐,你得的是一種非常罕見的傳病。”主治大夫一臉同的朝木小雅說著,“這種傳病是突發的,發病的概率很低,而且在發病之前,不會有任何異常,但是一旦發病,就會急速衰竭。”

“那……能治好嗎?”木小雅問完,一旁的木母就忍不住泣起來,當下不用大夫回答,木小雅自己就猜到了答案。

“抱歉,目前還沒有針對這種疾病的治療方法。”大夫惋惜道。

“我知道了。”木小雅的反應還算平靜,在過去一周的昏迷中,并不是完全無意識的,作為的主人,清楚的了解自己的變化,所以也算是早有心理準備了,“那我還剩下多時間?”

“你的臟已經開始衰竭,依照衰竭的速度,樂觀的話,大概……還有五天。”這五天,還是醫生用各種名貴的藥劑爭取來的,如果放任不管,木小雅大約只能再活一天。

既然注定要死,木小雅心里其實是不希父母再在上浪費錢的,但是也知道,這是父母最后能為做的了,如果這都阻止的話,走后,父母只會更難過。

接下來的五天,木小雅除了安父母就是接待訪客,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只要是和們家沾親帶故的親戚都來醫院看。如出一轍的惋惜同,看的木小雅都麻木了。

一直到第四天,木小雅忽然神了許多,突來的力,讓瞬間想到一個不好詞語:回返照。

這是活不到第五天了嗎?

虛弱的木小雅終于有力氣彈了,撐著床坐起來,費力的拉開了床頭的屜,拿到了自己的手機。手機早已經沒電關機了,木小雅按響床頭的按鈕來了護士:“您好,您有充電嗎,可不可以借我用一下?”

“我給你拿充電寶吧。”床頭的座早已經滿了各種儀本沒有空地給木小雅的手機充電。而且大夫也早就代過了,這個病房的病人這幾天隨時可能去世,所以小護士貢獻出了自己的充電寶,好讓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可以快點用上手機。

連上充電寶,不一會兒手機就自開機了,接著,就是接連不斷的提示音。無數的電話,微信,郵件轟炸著的手機。

木小雅慢條斯理的查看著,一半是來自于的工作,一半是來自于的兩個閨。工作的信息一概不看,只是點開了兩位好友發來的消息。

方卉:小雅干嘛呢,又閉關搞創作啊,怎麼好幾天不見人?打電話也不回?

梁諾諾:小雅,你什麼時候回國,回國了記得來我這里玩啊。現在滿山的櫻桃都紅了,你來了我請你吃個夠。

是了,自己一直答應了諾諾要去看的,以前是沒空去,現在自己恐怕是再也去不了。苦笑著,木小雅準備給自己的兩個閨道個別。

“砰!”

忽然,病房的門被人暴的推開,一個男人闖了進來,后是護士小姐焦急的勸阻:“先生,你干什麼,這里是病房,你不能闖的。”

闖進來的人并不理會護士,他手里抱著一疊資料,直愣愣的盯著病床上的木小雅,任由護士拉扯著他,卻既不解釋也不離開。

木小雅詫異的盯著忽然出現在自己病房里的男人,男人戴著帽子和墨鏡,把自己的臉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只了一雙眼睛出來,這扮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但奇怪的是,木小雅卻覺得這個人的眼睛很悉,自己似乎在哪里看到過。

護士的作越來越大,男人慌的閃躲著,拉扯間,男人的帽子掉了下去,出了耳畔斑駁的疤痕。疤痕的面積極大,從耳后延到口罩底下,再從口罩下進領子里,皮錯,看起來可怖至極。護士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停下了手里拉扯的作。

“白川?”木小雅認出了來人。

聽到自己的名字,男人的眼睛一亮,依舊一言不發的直愣愣的盯著木小雅看。

“護士小姐,這是我朋友。”認出了人,木小雅朝護士解釋道。

“你朋友?那怎麼不說話啊?”護士有些生氣,自己問他半天了,這人卻一句話都不說,差點就要以為這人是啞了。

“抱歉。”木小雅連忙道歉,知道白川的異常,但是別人并不知道。白川是的鄰居,是一個擁有學者綜合癥的自閉兒。他從小和生活在一起,只是四年前,白過世之后,白川也就離開了教職工宿舍大院,之后他們就再沒見過了。

“白川,你怎麼來了?”木小雅放低語速,聲問道。

“我,我研究了你所有的病歷,但是,我沒有辦法救你。”白川滿是疤痕的臉上全是焦急,抱著病歷的手臂直發抖,說出的話語也是斷斷續續的,前言不搭后語。

木小雅有些愕然:“你是大夫?”

“我不是。”白川懊惱的搖著頭,他第一次有了一種強烈的悔恨,為什麼自己當初不學醫呢?說他是天才,那麼如果他學醫的話,現在是不是就有辦法治好木小雅了。

木小雅的病是突發傳病,除非改變基因否則絕無治愈的可能。但是白川是發病之后,所有來醫院看的人中,唯一一個試圖治好的人。

木小雅不有些好奇:“你為什麼要治好我?”自問,自己和白川的集似乎不是特別的多。

白川:“我想娶你。”

簡單的四個字,直接把木小雅拉回了一個幾乎要忘記的回憶里。自己最后一次見到白川,他似乎也是在和自己求婚。

白川:“我快死了,我結婚,我……我想娶你。”

那天剛從家里出來,白川迎頭走了過來,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當時自己怎麼回答的,木小雅已經不記得了,但是總之是拒絕了的。也辛虧是拒絕了,要是沒拒絕,白川現在可就要鰥夫了。

于是笑了笑,玩笑著說道:“你要是娶了我,馬上可就要變鰥夫了。”

“我想娶你。”擁有認知障礙的白川并不能很好的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他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復著。

白川的堅定讓木小雅有些震驚,他是不知道死亡的意義嗎,還是真的那麼喜歡自己?

迎著白川單純的眼神,木小雅努力的讓自己笑的好看一些,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不好,但是想要笑著謝謝白川,也謝謝四年前那個在家門口求婚的年。

“謝謝你。”盡管這一次我依舊沒能答應你。

“我……”

“小川?!”這時,一個西裝革履滿英氣息的男人闖了進來,他一進來,就張無比的抓著白川上下檢查著,“你沒事吧,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

白川沒有理會這個男人,他試圖掙男人的手臂,繼續和木小雅說話。

“木小姐抱歉,我弟弟打擾您了。”確定白川沒事,男人這才有空搭理木小雅。

“沒事。”原來是白川的哥哥,怪不得和燒傷之前的白川長的有些像。

“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祝您……”男人頓了一下,“好好休息。”

說完,男人撿起地上掉落的帽子,重新扣在自家弟弟頭上,然后不顧白川的掙扎,強行帶走了白川。而白川因為掙扎的厲害,手中的資料落了一地,飛的滿地都是。

護士在白川走后進來,嘟囔了兩句之后,撿起了地上散落的紙張。紙張被木小雅要了過去,看了兩眼,發現上面全是自己的病歷和一些資料,資料的空白則是麻麻的筆記和注解。厚厚的一沓,估計足有上百張。

木小雅虛弱的笑了笑,有些把手中的資料整齊的放在上,然后重新拿起手機,把方卉和梁諾諾一起拉到了群里,預備和們道個別。

木小雅本來是想視個頻的,但是才拉完群,上那突來的力忽然就開始消散了。木小雅知道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放棄了視頻的打算,只是艱難的在群里發了一條語音:“方卉,諾諾,我走了,你們不要太難過。如果有空了,替我去看看我爸媽。”

松開手指,語音發出,手機也從木小雅的掌中墜了下去,帶著上的一疊資料,再一次落了一地。

手機在嗡嗡的響著,是有人打電話過來了,但是木小雅再沒有力氣去接,一種突來的力量空了的力氣,接著,的視線也漸漸模糊起來。

彌留之際,聽到了父母的呼喊,母親正握著的手,一遍一遍的喚著的名字。

爸爸媽媽,對不起。

如果可以重來,大學畢業之后我一定不出國留學了,我要留下來多陪你們幾年。

木小雅最后的意識消失在一片耀眼的白當中,再回神時,回到了四年前的夏天。

白川向他求婚的那天。

作者有話要說:開文了,撒花,謝各位大佬的捧場,老規矩,開文前三章,紅包百分百掉落,記得留言了哦。

這一本會是一個簡單,溫暖的言小暖文,男主有自閉癥,但是不會太嚴重,他有一定的流和認知障礙,但是有與人流的能力。現實生活中自閉癥患者恢復這樣的極,但是白川是螃蟹的男主,所以螃蟹讓他恢復的很好。

最后科普一下(照搬百度)

自閉癥即兒孤獨癥。兒孤獨癥是廣泛發育障礙的一種亞型,以男多見,起病于嬰兒期,主要表現為不同程度的言語發育障礙、人際往障礙、興趣狹窄和行為方式刻板。約有3/4的患者伴有明顯的神發育遲滯。

☆、求婚

木小雅明明記得自己已經死了,死前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不停響的手機,散落一地的病歷,沖進來的醫務人員,以及悲傷哭泣的父母,怎麼一睜眼,自己就躺在自家房間里了?

的窗簾,鵝黃的墻壁,的沙發,黑白花紋的地板。這一切都是自己出國前的裝潢設計,自己出國后,父母給家里改了一次裝潢,自己的房間早已經沒有了老舊的花紋地板,而是換上了木地板,底下還裝上了地暖。

木小雅驀的掀開被子,幾步跑到了房間的穿鏡前。

鏡子里的木小雅留著齊肩的中長發,因為剛睡醒,頭發有些凌上還穿著稚的卡通睡

這不對啊!

木小雅出國留學了兩年,接著就在當地的一個企業找了一份工作,為了讓自己的形象氣質更一些,職前給自己換了一個卷發的造型,而且頭發比現在要長很多。

這不是現在的自己,這有些像幾年前的自己。

“叮鈴鈴……”

一聲沉悶的手機鈴聲響起,木小雅一把掀開被子,練的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然后拿起那個早已經被淘汰的手機,不是很練的接通了電話。

“木小雅,你是不是還在睡覺,今天要拍畢業照,你是不是忘記了!”方卉的聲音中氣十足的從電話里傳來。

“方卉?”木小雅有些愕然,“畢業照?”

“我就知道你忘記了,我們班十一點拍照,你現在立刻馬上打車過來。”說完,方卉狠狠的掛了電話。

畢業照?木小雅有些不可置信,今天是拍畢業照的日子,也就是2019年的6月?木小雅轉頭去看日歷,果然見床頭的日歷顯示今天是2019年6月12日,旁邊還有自己用水筆標注的畢業照三個字。

如果不是做夢,自己去學校是不是就可以看到以前的同學,還可以再拍一次畢業照?

沒錯,只要去學校看一看,如果發生的事和自己記憶里的一樣,就表示自己不是做夢,是真的回來了?

木小雅激的往門外跑去,連睡都沒想起來換,穿著拖鞋,拿著手機披頭散發的就跑了出去,誰知一出院門,迎面就遇見了白川。

“白川?!”木小雅驚訝的了出來。眼前的白川,臉上沒有疤痕,和在醫院時遇見的他不一樣。

“我……”白川其實在門口已經站很久了,他迷惘的站著,不敢進去,又不敢離開,一直期著木小雅出來,這會兒人出來了,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不安的低著頭,目看著自己的腳尖。

“你找我有事?”木小雅的聲音很輕,這是和白川說話時養的習慣。白川七歲的時候被父母送回這里,和一起生活。因為白的家和木家比鄰,所以木小雅常常會看見白川。再加上這一片的小孩不多,小時候木小雅還常常去找白川玩。不過白川不怎麼理,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這讓木小雅有些挫敗也很生氣。直到白解釋了白川的不同,木小雅才明白過來。

也因為這樣,木小雅只要和白川說話,語氣就會學著白的樣子,溫,細膩,耐心十足。久而久之,小小的白川,也終于愿意搭理了。

白川:“我快死了,我結婚,我……我想娶你。”

木小雅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是今天?

對了,是今天。

今天是白川向自己求婚的日子。

“我……我想娶你。”白川又重復了一遍,他平常是極不愿意說話的,但是從小教過他,想要讓對方明白你的意思,就一定要說出來。

所以,這是時倒流,自己真的又回到了四年前,再一次遇到了白川的求婚?

那這一次自己要不要答應呢?

木小雅著站在面前的白川,白川的年紀和差不多大,但也許是因為他經常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緣故,上仍然著一純凈的年氣息。純白的T恤,棉質的休閑,白的板鞋,五致的像個瓷娃娃,逆站在院門口,渾上下散發著灼灼的華。木小雅敢打賭,如果他不是一個自閉癥患者,那麼白川一定會為一個迷倒萬千的男孩。

只是可惜了,這樣一張俊俏的臉龐,后世竟然被燒毀了。

木小雅還能清晰的記起病房里自己看到的那張臉,哪怕依舊被口罩遮擋著,沒能看全,也能到里面的目驚心。到底是多大的火,才能把一個人燒那樣?

“小雅,你還記得白家的白川嗎?”有一年春節回家,母親忽然說起了白川。

“白川,他怎麼了?”

“聽說他被燒傷了,火還是他妻子放的。”

“別瞎說,是家里著火,他妻子不知道白川在家。”父親皺眉道。

“自己丈夫在不在家,做妻子的怎麼可能不知道。”木媽媽說道,“外面都在傳,說這個的是貪慕白家的家產,不惜嫁給有自閉癥的白川,結果結婚后實在不了白川的自閉癥,就想一把火燒死白川,好繼承白川的產。”

“沒有證據的事不要說。”木爸爸不想妻子傳這些不好的八卦,只是朝兒說道,“你以前不是和白川關系不錯,有空去看看他。”

后來木小雅還真去白家看過白川,但是沒能見到人,只見到了白川的父親。白川的父親告訴說白川被送出國治療了,后來木小雅接著出國讀書,然后留在國外工作,一直到臨死前才再次見到白川。

“我想娶你。”面前,白川依舊在重復著自己的訴求。

“你為什麼想娶我?”木小雅好奇的問道。白川的況太特殊了,他是一個自閉癥患者,雖然經過白悉心的教導,白川表現的比其他自閉癥患者好上很多,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順暢的和人流。但是依然擁有格缺陷和認知障礙的白川,到底明不明白他自己話里的意思呢?

說,每個人……都會有伴,伴……要是自己……喜歡的人。”白川認真的說著,但是太長的句子,他總是會說的坑坑的,“的夢想,我結婚,有伴要死了,我想娶你。”

因為白快死了,而最大的愿就是想看到你結婚,能有一個伴陪著你。而你喜歡我,所以就來這里向我求婚?

白川說的坑坑的,但是木小雅聽懂了,著白川殷切期盼的眼睛,忽然有些想答應了。

如果醫院那一幕不是夢,如果自己真的回到了四年前,那麼四年后的自己依舊會發病死去。試問,一個明知道自己活不長的人,還會不會去結婚生子?別人不知道,但是木小雅不會,只會用剩下的這點時間好好陪著自己的父母。

但是白川不一樣,白川不介意的死亡,他是那個哪怕明知道自己馬上要死了,也仍然會在醫院說出想要娶的話的人。

木小雅的眼前,忽然的,閃過了那散落一地的病歷,以及病歷上麻麻的筆記,還有白川被他大哥帶走時慌的掙扎。

白川應該是真的很喜歡的吧,木小雅愣愣的想著,如果自己注定只能再活四年,那何不嫁給白川?能讓他避免上一世的悲劇,就當是謝上一世,那一地散落的病歷了。

“好。”木小雅答應了,幾乎是有些沖的答應了。

白川的眼睛悠的睜大,眼中有萬點星匯聚,仿佛一顆一顆的星辰在黑夜中亮起,最后暈染一片璀璨的星空。

那是木小雅兩輩子見過最的風景。

白川長的真好看啊,木小雅嘆息著,哪怕是為了這張臉,也要嫁給他,千萬不能讓那大火糟蹋了啊。

“走!”白川激的,主拽住了木小雅的手,他的力氣很大,驟然一拽,正愣神的木小雅險些沒站穩,拖鞋都飛出去半只。不過,也正是這個舉,讓木小雅猛然意識到,自己上還穿著睡呢。

“去哪兒?”

“醫院,找。”

“我要先換個服。”

白川不解的著木小雅,仿佛不明白為什麼要去換服。

“我穿的是睡,這樣出門不好。”木小雅耐心的解釋著,然后反過來拽著白川的手往自己家走去,把白川留在客廳自己回臥室換了一套服,然后兩人才出門坐車往醫院去。

車子開到醫院的時候,方卉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木小雅才接起,對方就劈頭蓋臉的訓了起來:“木小雅,你死哪兒去了?一小時前就給你打電話了,你現在還沒到,全班人就等你一個了。”

“對不起,對不起。”木小雅還真把這事忘了,但是白和畢業照孰輕孰重?而且人都到醫院門口了,不可能再跑去學校拍畢業照了。

“方卉,你替我跟大家道個歉,我今天過不去了,你們自己拍吧。”雖然有些憾,但是也只能如此了。

“什麼?!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什麼事還能比拍畢業照重要?”方卉顯然氣的不輕。

“我要結婚了!”木小雅甩過去一個炸彈。

木小雅的這句話仿佛一個開關,把機人模式的白川一鍵啟了。白川雖然依舊沒有太大的表,但是波蘭不驚的眸子里,忽然溢出來屢屢波

“窩草!”除了這兩個字,方卉已經不知道該找什麼形容詞從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了。

“明天給你帶喜糖啊。”說完,不等方卉反應,木小雅掛了電話,牽起白川的手往住院大樓走去。

白川安靜的跟在后,眼睛一直凝視著木小雅的背影。

住幾樓?”一直到電梯里,木小雅才出聲問白川。

白川默默的按下了頂樓的按鈕。

電梯啟,緩緩上升,白川看了看自己被木小雅放開的手掌,有些不適應的虛握了幾下。

電梯升到一半的時候,木小雅忽然哎呀的了出來:“我怎麼空手來了?”來探病,居然忘記買禮了,木小雅懊惱的皺了皺眉。

這時,白川默默的把自己的手放進了木小雅的掌心里,反握住,說道:“不是空手。”

木小雅看了看自己忽然“不空了”的右手,心里升起了一個詭異的想法:難道白川真覺得這樣就不空手了?

白川一瞬不瞬的盯著電梯上不停變換的樓層數字,心終于重新平靜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繼續發紅包。

☆、結婚

為免浪費了白川這一番“”的心意,木小雅全程任由白川牽著手,沒有松開過。

不一會兒,電梯到達頂樓,兩人正準備出去的時候,有人卻比他們先一步埋頭沖了進來。沖的突然,白川嚇了一跳,神的往后退了一步。

白川是自閉癥患者,他不喜歡和人有肢,所以從小就害怕空間狹小或者人多的地方。剛才坐電梯的時候,但凡上來一個人,他就會張的繃子,此時差點和人撞上,更是慌張的連忙躲開。木小雅察覺,連忙前一步,擋在兩人之間,一邊安著白川:“沒事,我們這就出去。”

“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我……”來人這時也發現電梯里有人,意識到自己的冒失,正道著歉,等抬頭看清楚電梯里的人是誰之后,一臉的歉意瞬間化作了驚喜,“二,您回來了。”

來人激就要去拉白川的胳膊,白川抿著子又往后。木小雅急忙抬手,擋住了來人的作:“抱歉,他不喜歡別人他。”

“啊,是,對不起,對不起,我差點忘了。”男人顯然是認識白川的,所以自然也知道白川的特殊,沒有再進一步的作,他先一步出了電梯,讓開路好讓兩人出來,“二,您回來就好,董事長和夫人都急瘋了,總經理都出去找您半天了。”

木小雅微微一愣,聽這人的意思,白川難道是一個人溜去的,白家人都不知道?

“董事長,二回來了。”等兩人踏出電梯,那人就又先一步跑去報信了。

“你沒跟家里人說?”木小雅問白川。

白川看了看木小雅,沒說話。

算了,估計又沒聽明白,木小雅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去見吧。”

兩人一起往前走去,沒走一會兒,其中一間病房里忽然急忙忙的沖出來一個氣質優雅的人。這人木小雅認得,是白川的母親,過年的時候木小雅經常能在白的院子里看見

“小川,小川你去哪兒了。”白川忽然消失,白媽媽擔心的不行,派了一堆人出去找都沒有消息。此時見到兒子自己回來了,那真是喜出外的恨不得上去把人的抱在懷里才安心。但是又深知自己兒子的狀況,不喜歡被人,于是只能努力的克制自己。

可是當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緒后,卻發現自家輕易不能的小兒子,此時正乖乖的任由別的人牽著手。

這是……什麼況?

“阿姨。”走到近前,木小雅喊人。

“木小雅?”白媽媽認出了木小雅,盡管們接的不多,但是的婆婆每次打電話回來和他們夫妻說起白川的生活時,總會提起鄰居家一個木小雅的孩。過年的時候,木小雅過來拜年,兩人也是見過幾面的。

“我聽白川說,白生病了。”木小雅說道。

“你是來看的,來,快進來。”

木小雅牽著白川往病房里走,在門口又遇見了白川的父親白國渝:“白叔叔。”

白國渝淡淡的點了點頭,神有些疲憊,看了一眼小兒子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蒼老而虛弱的聲音卻適時的從門傳來:“是小川回來了嗎?”

白川聽到的聲音,緒再次被激活,他反拉著木小雅的手疾步走了進去,理也沒理門口一臉有話要說的老父親。

“……”好吧,老父親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無視。

白川帶著木小雅走到病床前,吶吶的喊了一句,喊完,就又安靜的站在一邊不了。

“白。”木小雅也跟著喊道。

的氣還算可以,沒有聲音聽起來那麼虛弱,先是看了一眼孫子,而后目順著孫子的右手落在到了木小雅的上,隨即和藹的笑了:“小雅,你來看了?”

,你好點了嗎?”木小雅關切的問道。

“好不了了,人老了,這都是自然規律。”白豁達的笑了笑,今年89了,人能活到這個歲數,其實已經很知足了。

……”雖然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但是木小雅看著這樣一位慈祥和藹的老人即將離去,心頭還是忍不住的泛酸。

“是你把小川找回來的?”老人家顯然不想聊自己的狀況。

“不是。”木小雅搖頭,“是白川去找的我。”

“小川去找的你?”白驚訝的向白川,“小川,你去找小雅了?”

“嗯,我們要結婚。”白川開心的,迫不及待的宣布道。

白國渝和妻子李蓉聽到這話都是一驚,他們下意識的對一眼,彼此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神

只有白在短暫的驚訝之后向了木小雅,求證道:“小雅,小川說的是真的嗎?”

木小雅頓時有些尷尬,同時還有點不好意思,雖說確實答應了白川的求婚,但是被對方家長這麼直白的問著,還是有些不自在的。畢竟,他們之前也沒談個緩沖緩沖什麼的,直接就來見家長了。而且白川還是個無民事行為能力的人,自己怎麼看都像是個拐了人家兒子的人,盡管自己才是那個被求婚的。

木小雅的沉默,讓白川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麼木小雅不回答的話了,是反悔了嗎?一不安在白川的心頭彌漫著,不自覺的,白川的額頭開始冒汗,握著木小雅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一旁的白家人見了,頓時都是一臉的張和防備。外人可能不清楚,但這是白川要發病的前兆。白川不發病的時候看起來只是一個分外安靜的孩子罷了,但是一旦發病,他會變的狂躁不安,會不斷的砸周圍的東西,嚴重的時候,甚至會拿頭去撞墻。

“是真的。”短暫的尷尬之后,調整好緒的木小雅落落大方的回道,“我和白川……要結婚。”

白川的緒瞬間為之一松,眉頭也重新平緩下來。

“呼~~”白家父母也同時松了一口氣,剛才他們已經做好了一個抱人,一個醫生的準備了。

“真的?!”白巍巍的朝木小雅出手,木小雅見了,主手回握住。

“小雅,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但是……你真的愿意嫁給小川嗎?你考慮清楚了?我們家小川況特殊你是知道的。”

過后,白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如果家小川不是有自閉癥的話,他和木小雅那該是多般配的一對兒啊。但是偏偏家小川不是正常人,照顧了小川二十多年,沒有人比更清楚和一個擁有自閉癥的人生活需要付出多大的耐心和勇氣了。就算小川的狀況比起其他自閉癥患者要好上很多了也一樣。

雖然私心里是喜歡木小雅做孫媳婦的,但是如果這條路走不好的話,那不如不要開始,這樣對兩個人都好。

,我想的很清楚了。”木小雅聽出了白話里的擔憂,笑著安道。

“好,好好好。”白這才高興的笑了出來,“我們家小川也要有媳婦了,我總算可以安心閉眼了。”

“媽,您說什麼呢?”白國渝不想聽見母親說這種仿佛言一樣的話。

但一旁的白川,卻在白說出安心兩個字的時候,眼里閃過了一抹釋然還有欣喜。

“小蓉,把我的鐲子拿過來。”

白川的母親名李蓉,聽了婆婆的話,轉走到床邊,從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個紅木盒子來,遞給了白:“媽,給。”

轉手就把盒子給了一旁的木小雅說道:“打開看看。”

木小雅愣了愣,依言打開,里面是一個翡翠玉鐲。這個鐲子木小雅也是見過的,這是白從不離的鐲子。

“好看嗎?”白問。

“好看。,我記得這是您的鐲子。”

“是,這鐲子是我出嫁的時候,我母親給我的陪嫁,是我們家的傳承,而且是傳不傳男的。本來我是想把它傳給我兒的,奈何我只生了一個兒子,沒機會給。小雅,現在,想把它送給你。”

這話一落,一旁的白家夫妻又是一臉的驚訝,對于白家人來說這個鐲子的意義遠大于它的價值。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白會把鐲子送給一個外人。

“這……這不行。”木小雅連忙拒絕。

“我本來就是想要把這個鐲子留給小川的媳婦的,只是沒想到我還能有機會親手送。”

“可是……”木小雅還要推遲,這種祖輩傳下來的東西,又是上好的翡翠,價值一定很高,哪里敢收。只是推遲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白川卻忽的手拿過了木盒中的翡翠玉鐲,然后在木小雅茫然不解的目中,強行給套上了。

“白川?”木小雅驚訝的看著白川。

“戴著。”簡短的話語里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白崢接到助手的電話趕回病房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一個他有些陌生的人,正蹲在的病床前,而他那生人勿進的弟弟,正在笨拙卻強的給人套上玉鐲。而他的親,正一臉欣的連連點頭。

“真好看。”白拉著木小雅戴著玉鐲的手臂,看了又看,許久之后,才又一臉期待的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孫子要結婚了,白貪心的想要多撐些日子,好參加孫子的婚禮。

木小雅著白忽然煥發的神,有些擔心起來,不記得白究竟是哪天沒的,但是知道也就這幾天了。因為在上一世經歷里,是第二天下午到醫院看的,但是那個時候白已經不在了。

“我晚上就回家和我爸媽說,明天就領證,等領完證我們拿來給您看。”木小雅回答道。

“好好好。”白一連說了三個好,然后聲音忽然漸漸弱了下去,眾人察覺不對,急忙抬眼去看,卻發現白已經閉上了眼睛。

這一下,可把病房里的眾人嚇了一跳,一下全集中到了床頭,不停的呼喊著白。只有白川,依舊安靜的站在木小雅的邊,神平靜的著床上睡著的老人。

不一會兒大夫也跑了過來,簡單的檢查之后,大夫表示:“老人只是睡著了。”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老人的已經油盡燈枯,離開……也是隨時的事。等睡醒了,你們要是還有什麼話,就抓說吧。”代完,大夫就離開了病房。

病房里的氣氛一下又凝重起來,白家眾人都沉浸在白隨時會離開的悲傷中,一時都顧不上理會木小雅和白川的婚事了。

木小雅著病床上安詳沉睡著仿佛隨時會離去的老人,忽然咬了咬牙,轉頭朝白川說道:“白川,我們去領證吧。”

“好。”白川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我回家去拿戶口本,你的戶口本呢?”

白川眨了眨眼,然后扭頭,忽視掉自家已經驚呆了的父母,盯住了自家同樣驚呆了的大哥:“我要戶口本。”

“……”白崢,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什麼了?

戶口本最終還是給了白川,白崢回家取了戶口本,親自送到民政局門口,然后看著木小雅和弟弟進去領了證,再一起出來。

期間他一直在驚嘆著弟弟的反應,他的弟弟白川,一歲的時候被診斷有自閉癥,三歲的時候發現擁有特殊的記憶和運算天賦,是自閉癥中百分之十的幸運兒,是一名學者綜合癥患者。自從發現了這一點,父母在茫然痛苦的緒中,終于找到了弟弟的發展方向,他們不余力的培養著弟弟。弟弟也學習的很快,但是卻始終把自己封閉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和人流。

一直到弟弟七歲,他們一家人用了無數的耐心,才換來弟弟偶爾的回應,但是流依舊和艱難。最后還是退休在家的,做出了一個決定,要帶著弟弟回老房子住。

醫生說弟弟懂得回應,就表示他對外界是有認知的,不算是很嚴重的自閉癥,如果恢復的好,很可能會重新獲得社的能力。

他們白家不需要一個天才,要的是一個可以和他們流的家人。于是父母同意了的決定,讓帶著弟弟離開了。之后的十多年,弟弟一直和生活在一起,而弟弟的恢復也是可喜的,終于在十二歲的時候接納了白家所有的人,愿意回應他們的問話了。

但是這種回應,通常不會很及時,往往一個問題問出去之后,弟弟要經過好幾分鐘,甚至半個小時才會答復他們。

雖然這幾年表現又好了一些,但是除了之外,白崢從沒有見過弟弟對任何一個人做過即刻的回應。

一直到,木小雅的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結婚了,速不速度?是不是螃蟹寫過的文里發展最速度的!

PS:今天繼續發紅包哦。

科普:學者綜合癥(Savant-Syndrome)是指有認知障礙,但在某一方面,如對某種藝或學,卻有超乎常人能力的人。自閉癥患者中只有10%是學者綜合癥,他們在一些特殊測試中常常勝于常人,被稱為白癡天才。

☆、你在難過

“我們拿去給看。”車上,木小雅把兩張結婚證一起給了白川。

白川呆呆的拿著結婚證,過了一會兒之后,才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三十秒,最多三十秒,他弟弟就給這個人回應了。

全程關注著后排兩人互的白崢的心里忽然不是滋味起來,難道作為一母同胞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哥哥,他還比不過一個外人嗎?還有,為什麼他和這個木小雅的人就可以靠的這麼近,平常自己他一下都要下意識的躲開。

“左拐。”這時,白川忽然出聲。

“什麼?”白崢對于弟弟的聲音向來是敏的。

“左拐。”白川又重復了一遍。

“白川的意思應該是,剛才那個路口,我們應該左拐。”木小雅解釋道。

白崢微微一愣,然后尷尬的發現自己果然開錯路了。于是只能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在下一個路口掉頭開了回去,一邊繼續聽著后木小雅和弟弟順暢的談。

“白川,你記得我們開過來的路啊。”

“記得。”

“你什麼時候記的?”

“路上。”

很好,每個回答,間隔最多十秒。

三人很快回到醫院,白依舊在沉睡,眾人只好守在病房里,等著白再次醒來。大約在下午五點鐘的時候,白終于蘇醒了過來,木小雅連忙拉著白川的過去,一起把結婚證送到了白的眼前。

你看。”

頓時眼睛一亮,神陡然好了許多,坐起來,巍巍的接過紅彤彤的結婚證。一點一點細細的看著,從兩人紅底的合照,到公章,到名字,再到領證日期,一都沒放過。

看完了,又拉著白川和木小雅的手,囑咐了好多好多的話,囑咐完又開始說他們小時候剛見面的事。白說了好多好多,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一直到天漸晚,才慢慢睡去,而后再沒能醒來。

走的很安詳,角甚至還帶著笑。

這事是一早就有準備的,所以白家人的緒還算穩定,而且老人是自然老去的,算起來還是喜喪。后事辦的迅速而面,不過幾天,白土為安葬在了白爺爺的旁邊。

吊唁的時候來過許多的賓客,但是葬禮這天卻只有幾個白家的親戚在。

墓園里,親戚都走后,白母李蓉看了一眼獨自站在墓碑前一的小兒子,悄悄的把木小雅到了一邊。

“阿姨。”按理說領完證應該改口媽了,但木小雅一時還沒能適應,好在李蓉顯然也不在意。

“小雅,阿姨要謝謝你,謝謝你完了小川的心愿,讓老人走的安心。”李蓉道著謝,一旁的白父也朝木小雅激的點了點頭。

“這是我應該做的。”小的時候白也不錯,而現在既然已經決定要嫁給白川了,那麼做這一切自然就是應該的。

“現在也走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啊?”木小雅被問住了。

“那天在病房里對小川念叨了一句,說還沒看到他結婚,結果轉頭小川就不見了,然后他就帶了你回來。”說著,李蓉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仍舊站在墓碑前的小兒子,“小川從小是帶大的,所以和老人的特別好。但是小川的況特殊,我們雖然也希他能有個伴,但是倒不像他那麼強求。”

“阿姨,您的意思是?”木小雅有些聽懂了。

“我們就是想問問你,這個婚,你是為了完的心愿才和小川結的,還是真的想嫁給小川?”李蓉也不拐彎抹角了,這事早就想找木小雅聊了,只是這幾天事太多,一直到今天才算是有時間。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木小雅的回答讓白家父母吃了一驚,就連站的稍遠一些的白崢也側頭看了過來。

當時的木小雅剛剛重生回來,劫后余生的欣喜,時間倒轉的錯那個時候的大腦有些混。哪怕是經過這幾天的過度,已經十分確定自己是重生了,也依然有一種如在夢中的覺。

如果說當時是有什麼理由促使木小雅答應了白川的求婚的話。那麼應該是上一世,白川拿來的那厚厚一沓的病歷,以及上面麻麻的筆記所帶給了。

所以,當跑出家門,再一次聽到白川的求婚時,有些沖的就答應了。

至于之后的領證,木小雅就更無所謂了,一個只有四年壽命的人,哪里會在意自己多出來一張結婚證。

“叔叔阿姨,雖然這個決定我做的有點沖,但是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白川的。”木小雅的格果斷,認準的事,就一定會貫徹到底。

“你是說,你打算維持和小川的婚姻?”

“嗯。”木小雅笑著點頭。

李蓉有些驚訝的和丈夫對視一眼,最后仿佛有了決斷一般的說道:“那好,那約一下你父母,我們雙方個面吧。”

父母?木小雅一張笑臉瞬間垮了下來。我去,這段時間太忙,戶口本和白川出去結婚的事還沒來得及和父母說呢。

“怎麼了?”李蓉見木小雅表不對關心的問道。

“那個,沒事。”木小雅尷尬道,“見面的事可能要過兩天,我結婚這事吧,還沒來得及和我爸媽說呢。”

“你還沒和家里說?”白父沉片刻,對妻子說道,“蓉蓉,準備點禮,我們上門拜訪。”

“好。”李蓉立刻點頭答應。

“不用,不用。”木小雅有些慌了,爸媽還不知道這事呢,白川爸媽要是就這麼直接上門了,老兩口還不得嚇死,“叔叔阿姨,你們先讓我回去跟我爸媽打個招呼,然后我再和你們約時間行嗎?”

“這事應該我們主上門提的。”白國渝說道,要不是為了滿足自己母親的心愿,木小雅也不會不知會父母一聲就和自己兒子領了證。

“真的不用,要不……我先帶白川回去和我爸媽說?畢竟結婚是我們兩個的事嘛。”

白國渝皺了皺眉,按理說兩人結婚,作為婿的白川去木家當然是最合適的,但是自己兒子這麼個狀況去了不是更壞事,可是不去又不好,白國渝真是越想越難

“就讓小雅先帶小川去吧。”李蓉忽然勸說丈夫道,“以后要一起生活的是他們兩個,我們應該選擇相信他們。”

“可是……”

“先給他們,不行我們再去。”

“那好吧。”白父沉思片刻,點頭贊同了妻子的提議。

李蓉安的拍了拍丈夫的手臂,回頭看了一眼白川的方向,而后朝木小雅說道:“小川估計還要在這里待一會兒,我們……就把他給你了。”

雖然依舊不放心,但是既然已經決定接納木小雅,那麼小川就該嘗試著

“嗯。”木小雅答應。

“走吧。”白父招呼一聲大兒子,挽著妻子,轉往墓園外走去。

白崢遲疑了一下,最后也選擇了和父母一起離開。只是在走到木小雅邊的時候多代了一句:“我給你們留了輛車。”

“嗯,謝謝。”木小雅道了謝,而后往白川的方向走去。

白崢下意識的回頭,著那個已經得到父母認可的未來弟媳,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家弟弟邊,然后無比自然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而他的弟弟,并沒有躲開。

白崢的神有些復雜,他的弟弟看來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木小雅的孩,但是這個木小雅的孩是不是會一直像現在這樣喜歡著的弟弟呢。還是會像他的前妻一樣,結婚之前說過多包容白川的話,到最后還不是……

白崢臉沉了沉,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不好的東西,嘆了口氣,白崢強迫自己離開,他快步往外走著,一直到上了車,眉頭依然是鎖的。

“怎麼了?”李蓉發現了大兒子的不對。

“媽,你覺得木小雅能和弟弟一起多久?”白崢直接問了出來,在他的心深,他始終是不相信木小雅可以永遠陪著白川的。

“不管多久,小川的邊都有我們。”李蓉說道。

“可是……”

“白崢,小川雖然有自閉癥,但他依然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維,我們應該讓他自己去經歷。馮教授不是說了嗎,小川的自主行為越多,就表示他恢復的越好。”白國渝說道,“我們應該支持他。”

他們都怕白川傷,但是卻不能因此限制他的人生。

“沒錯。”李蓉點頭贊同丈夫的話。

“你們怎麼就那麼輕易接納了?”白崢不解,他的弟弟雖然有自閉癥,但是在他們看來,也不是誰都配得上他弟弟的。

“別人的話,我們自然不會這麼快就接納,但是木小雅不一樣,他是你認可了的。這世上,沒有人比小川。”李蓉說道。

白崢沉默下來,沒有再說話。

墓園里,此時只剩下木小雅和白川兩人。從白去世之后一直到葬禮,一直沒說過話的白川這時候忽然說話了。

再也不會回來了。”白川用的是陳述的語氣,這表示他清晰的明白死亡代表著什麼。

“我們可以來看啊。”木小雅安道。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還是陳述的語氣,僵的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你很難過?”木小雅問。

是的,在問,因為白川的表達實在很難讓人從表和語氣里看出緒來。木小雅不確定,現在的白川是不是在表達著傷心。

“這里……有些奇怪。”白川用手按住自己的口,他還不懂得該怎麼表達難過的緒。他知道每個人的壽命都是有限的,他能清晰的接離開的事實,但是他無法理解再也見不到時,自己心中的異樣。

“你在難過。”木小雅告訴他。

“難過……要怎麼辦?”白川一臉的迷茫和無助。

“你需要一個擁抱。”木小雅靠過去,給了白川一個溫暖的擁抱。

擁抱對于白川來說是一種很陌生的肢,他很抵和人有肢,除了他認可的人之外,外人的會讓他焦慮,擁抱更是不可能。但是他喜歡木小雅,喜歡抱著自己時那種舒服的覺。

那種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名安心和溫暖的覺。

作者有話要說:白崢:明明是我弟弟娶媳婦,我怎麼有一種嫁妹妹的覺。

螃蟹:隨即掉落六十個紅包。

☆、疑似前妻的

白川在白的墓碑前站了很久,木小雅就這樣一直在旁邊陪著他,白川不走,木小雅也不催。

經歷過一次死亡,木小雅變的比以前更有耐心也更加從容。只剩下四年的時間了,這四年不會再去留學,不會再花費大量的時間學習,不用急著去找工作,甚至以前的理想如今也不用費力去實現了。當這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的時候,你會忽然發現,生活一下就慢了下來,時間被無限拉長。

木小雅現在就有這種覺,而剩下的這四年,能就這樣平淡溫馨的度過。

“咕咕~~”

只簡單的吃了點早飯就趕來墓地的木小雅早已經了,一直強忍到現在,腸胃實在不了主人的忽視,終于發出了不滿的聲。

木小雅看了一眼旁的白川,好在白川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一般,依舊呆呆的站在墓碑前。木小雅胃里難,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作間,手腕上翠綠的玉鐲不小心磕到了襯衫上的一粒紐扣,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撞聲。

聲音很輕,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剛才還毫無反應的白川卻忽然看了過來。自閉癥患者,對一些細小特殊的聲音,反而反應很敏銳。

他疑向木小雅捂著肚子的作。

“我有些了。”木小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們去吃飯。”了就要去吃飯。

自閉癥患者的大腦多是線思維,他們沒有普通人那麼多的顧慮,想做什麼了,需要做什麼了,會直白并且迅速的表達出來。當然,前提是他們能擁有良好的表達能力。

白川的表達能力無異于是極好的,在最近幾年的評估報告中,他的主治醫生馮教授幾度懷疑白川其實是后天學者綜合癥患者。好幾次詢問白川的父母,是否在白川一歲之前撞擊過白川的大腦。因為白川的恢復,實在是太好了,仿佛原本就備了社能力一般。

小雅了,要吃飯。這個想法促使著白川往外走去,只是走了幾步之后不見木小雅跟上,他就又疑的停下了腳步。

我們走了。”說完,木小雅追上白川,自然的握住了白川的手。

白川愣了愣,第三次了,同時他心理產生了一個認知:木小雅喜歡和他牽手。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開心。

兩人循著臺階,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墓園的出口,一輛黑的奔馳商務車正非常醒目的停在馬路邊上。木小雅知道這一定是白崢給他們留下的車,于是帶著白川走了過去。

“小川。”兩人才走近,一個一打扮的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稔的朝白川招呼著。

白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一句話沒說,就又收回了目。但是木小雅知道,對于不輕易和人產生流的白川來說,這個簡單的反應足于表示他認識這個人,而且并不抵

“木小姐。”人對于白川的反應似乎習以為常,轉頭又和木小雅打起了招呼。

“您好,您是?”

“我是白總的書,我王婧,是白總讓我留在這里等你們的。”說著王婧替兩人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木小雅道了謝,帶著白川一起上車。

王婧關上車門,自己也回到車上,發車子后問道:“木小姐,我先送你回去?”

“謝謝,我家在……”

“繁花路126號,慶元高中教職工宿舍,18棟。”不等木小雅說完,王婧就準確的報出了木小雅家的地址。

“你怎麼知道?”木小雅有些驚訝。

“我以前經常過去接小川,你和小川住隔壁,所以也就自然的記住了你們家的地址。”

“原來如此。”木小雅有些好奇,這個王婧似乎和白川很,于是忍不住問道,“你和小川很?”

“是啊。”王婧說道,“我是拿著逸風集團設立的獎學金才讀完大學的,所以畢業之后就直接進了逸風工作。白總很關心小川這個弟弟,在公司的時候,食住行都要切關注,而作為白總的書,我就和小川接的就比較多了。”逸風集團是白川的父親白國渝創立的公司。

“那小川在公司一定多虧你照顧了。”

“應該的。”王婧話鋒一轉,“其實那天小川去找你求婚的時候,我剛好也在那里。”

“你在?”木小雅詫異的挑了挑眉。

“那天小川忽然從醫院跑不見了,白總很著急,我們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圈不見人之后,我就懷疑小川是不是跑回家了,所以就開車過去找。沒想到,正好看到了小川向你求婚。”王婧笑著說道,“說實話,我當時可能比你們兩個都張。”

木小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想到自己被求婚的過程還被人目睹了。

“好在我答應了。”

“可不是,你要是不答應,我可能就替你答應了。”王婧半真半假的說道。

木小雅被對方逗的想笑,無意間,目不經意的掠過白川俊白皙的側臉,心頭忽的一跳,木小雅的眼前突兀的劃過重生前白川臉上那片縱橫錯的疤痕。

“你怎麼替我答應啊?”木小雅忽然敏起來。

“木小姐可能不知道,小川長的很帥,人有聰明,雖然況有些特殊,但是他在我們集團部,也是黃金單漢排行榜前五的人選哦。我們公司好多孩都想嫁給他呢。”

王婧說著仿佛玩笑一般的話,但是木小雅此時卻已經笑不出來了。如果白上一世也是在同一時間去世的話,那麼白川上午才被自己拒絕,下午又要去哪里臨時找一個人結婚?種種的巧合結合在一起,都在告訴,眼前這個王婧的人,很可能就是白川上一世的妻子。

如王婧自己剛才說的那般,木小雅沒答應,而答應了。不,應該是,找白川提出了結婚的建議。而對于當時只想完愿的小川來說,很可能真的會同意。

木小雅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可能是真的,首先,白家的人這麼在乎白川,肯定不會讓他隨便找一個人就結婚。而王婧作為白崢的書,又和白川相的似乎很好的樣子,如果白川堅持一定要在去世之前結婚,那麼白家的人真的有可能會同意。

如果上一世是王婧嫁給了白川,那麼害白川傷的也就是……

“木小姐,木小姐?”

木小雅陷在自己的思維里了神,一直到王婧喊,才恍然回過神來。

“怎麼了?”

“到了。”王婧笑著提醒。

木小雅看了一眼窗外,果然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自家門口,而白川正坐在旁邊安靜的看著

“我們下車。”木小雅示意白川下車,白川聽話的任由木小雅牽著,兩人從同一邊下了車。

“木小姐,我就在門口等著。等你們吃完飯,我送小川回家。”王婧說道。

“王書不用等了,一會兒吃過晚飯,我會親自送小川回去的。”有了剛才那個猜想,木小雅忽然就不想讓王婧過多的接白川了。

“可是……白總吩咐過我,一定要我親自送小川回去。”

木小雅蹙眉,不想讓王婧送,但是王婧是聽命于白崢的,而自己和白崢又不是很,頓時有些為難起來。

“你不想等著?”這時,一旁的白川忽然出聲了。他剛才聽到木小雅讓王婧離開的話了。

王婧詫異的看了一眼白川,這還是第一次見白川主搭理別人。

“嗯,晚上我送你回去。”木小雅點頭。

“你回去!”了解清楚木小雅的意思后,白川毫不猶豫的,立刻開始趕人。而這也是他見到王婧后和對方說的第一句話,語氣生,毫不客氣。

“小川,我……”王婧頓時有些尷尬。

“你走。”白川微微的蹙了蹙眉,這人怎麼還不走。

只要是逸風集團的員工,都知道一個常識,那就是千萬不能讓白二白川不高興,哪怕是皺個眉都不行,因為一旦白二緒失控,董事長和總經理兩位白總會同時找你談話。因此王婧在看到白川皺眉之后,不敢再說什了麼,當即就開車離開了。

“你不是喜歡嗎?干嘛趕走?”王婧走了,木小雅表示很高興,不過還是要問問剛才才忽然霸氣趕人的白二,怎麼忽然就開竅了。

“我沒喜歡。”白川嚴肅的糾正道。

“不喜歡?那干嘛你小川?”木小雅挑眉,上次他們遇到的那個助手明明稱呼白川為二的,怎麼這個人就直接小川了呢,一聽就覺得兩人的關系很親近。

“……是的。”在白川的認知里,白川,二,小川都只是對他的一個稱呼而已,三者并沒有任何區別。

你就讓啊?”木小雅很不滿。

白川困著木小雅,不明白話里的意思。

自閉癥人士一般都有流上的困難,即便他們語言上的生理功能不差。但在和人談話時,他們聽的是別人說的話,僅此而已,他們對任何比喻,喻,反諷,語等都難以理解。所以白川聽不懂木小雅話里的喻和反問。

“不許。”木小雅也知道白川是聽不懂反諷和喻的,所以只能又直白并且有些不講理的要求道。

“哦。”白川不懂木小雅的緒,但是木小雅的要求他明白了,而且一點沒覺得不合理。

“以后只有和你很親近的人,才可以小川這個名字,知道嗎?”木小雅解釋道。

“哦。”白川似懂非懂。

所以剛才木小雅在車上自己小川,是表示他和自己變親近了?白川的認知系統里又輸了一條新的訊息。

白川的聽話,讓木小雅滿意的不行。的帶著人往屋里走,一邊走一邊囑咐道:“我爸媽這個時候應該在家,一會兒進去,結婚的事我來說,你坐在一邊就好,知道嗎。”

“嗯。”

“我現在有點,結婚的事我們還是等吃完飯再說吧,省得到時候晚飯吃不好。”

“嗯。”

“真乖。”

白川黑漆漆的大眼睛安靜的注視著木小雅,對于木小雅哄孩子一般的舉,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抵。他甚至有些懷念,因為,有很久很久,木小雅沒有像這樣哄過他了。

“白川哥哥,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小代完就蹦蹦跳跳的跑開了,過了好一會才回來。

“白川哥哥你一直在這里等我嗎?有沒有離開過?”

小小的年認真的搖著頭,他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真乖。”小孩學著大人的樣子,踮起腳尖想要拍一拍年的腦袋,卻最終因為高有限,只拍到了肩膀。

這一次,沒有拍肩膀。白川的眼神沉了沉,然后突兀的拉起了木小雅的手,強行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怎麼了?”木小雅的回頭,對上的是白川亮晶晶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前妻的戲份不會太多,就是個路人。

☆、我們等他們同意

木小雅的父母都是高中老師,父親木若舟是慶元高中教導主任,主教數學,母親沈清怡主教英語。夫妻二人都是慶元高中的明星教師,在他們二十六年的教學生涯中不說是桃李滿天下,但是在說得出名號的大學里多都有幾個他們教過的學生。

但是為明星教師的孩子,木小雅從小的學習績卻并不是很好,初中升高中的時候,甚至都沒能考上父母任教的慶元高中。

對于這一點,木小雅的父母并沒有對兒存在任何苛責,他們對木小雅唯一的要求就是健康快樂的長。反而是木小雅自己覺得丟了父母的臉,于是在進高中之后好好的發了一回,最后考了個還算不錯的大學。

而木小雅敢背著父母和白川結婚,其實也是來源于木家父母對的過度放縱。

木家父母對于白川的忽然到訪,表現的有些驚訝。夫妻二人推測可能是白剛剛過世,白川有些不適應,所以兒才把人帶回來吃飯。于是也沒有多問,夫妻二人熱的招待著白川。

白川有學者綜合征的事木若舟也是知道的,木若舟本是數學老師,所以偶爾會研究一些數學難題。他知道白川運算能力極好,于是吃飯的時候挑了幾個自己解不出來的題目問了問白川。而白川對數學也很興趣,于是對岳父的問題有問必答。

這可把木若舟高興壞了,吃過晚飯,拉著白川就要讓人幫他把運算公式寫出來。

胳膊被陌生人拉住,哪怕是岳父大人,白川也是很不給面子的甩開,躲在了木小雅后。這讓木若舟有些尷尬,仿佛自己嚇著小朋友了一般。

“小川,對不起啊。”木若舟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然后看了看被白川無比依兒,央求道,“小雅,你讓小川把剛才那幾個公式給我寫出來唄。”

“爸,你讓人家寫,總得拿紙筆吧。”木小雅失笑。

“對對對,我這就去拿。”木若舟一拍腦袋,急忙轉跑去書房找紙筆了。

沈清怡似乎已經習慣了丈夫這樣,搖頭笑了笑之后開始收拾餐桌。木小雅見了,轉頭對還坐在餐桌旁的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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