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醒醒吧》16(下)
“說說你唄,當初為什麽離開慶啊?”仲嘉月問,“而且居然還去了允和,人家都說水往低流,人往高走,你這倒好。”
仲嘉月曾經在慶兼職過隊醫,因此和陸盼盼認識。
職業原因,也了解育屆。
陸盼盼說了前因後果,仲嘉月也不驚訝,隻是歎了一句:“育是最有野心,也最純粹的,他們這樣是走不遠的。”
“我現在不在乎他們走不走得遠。”陸盼盼苦笑道,“我隻在乎自己走不走的遠。”
仲嘉月給自己滿上一杯啤酒,跟對麵的人杯。
“怎麽,又遇到不省心的學生了?”
“那倒不是。”
陸盼盼單手撐著額頭,長發從指間散落,遮住半張臉,出一截尖尖的下。
“我今天就在想,我二十四歲了,卻還跟初中生一樣,活得衝又無腦。”
抬頭看著仲嘉月,酒意上頭,連接緋紅。
“你知道我為什麽去允和工作嗎?因為我不服氣。馮信懷說我這種人到哪裏都混不好,我就偏要去他最看不起的球隊,要他被自己看不起的球隊打敗。”
仲嘉月略一沉思,就大概知道了慶和允和的關係。
“所以呢?”
“可是我還是太天真了。”陸盼盼薅了一把頭發,抬頭喝了一杯酒,“生活又不是熱漫畫,哪裏有那麽多逆襲的節。”
“今天早上我去球館,發現允和的人竟然放假了。嘉月,你敢信嗎?他們居然有雙休日,周五晚上還不用訓練。”
仲嘉月勾著角笑了,沒說話。
“我當時腦子都懵的。前幾天我還看了訓練日程表,一天接一天的,我都沒注意到周五過了就接上周一的安排,我真是蠢。”
“帶不,真的帶不,我當時腦子裏到底進了什麽水,憑什麽覺得允和會是下一個慶,甚至比慶更強?不可能的,他們不可能的。”
“我真的太衝了,我就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考研班也退課了,可是我現在要是走了,馮信懷不是又要看我笑話了?”
“沒勁,真的沒勁,我就是個中二病。”
仲嘉月一開始是漫不經心地聽著陸盼盼吐黑泥,可是聽到後麵,發覺不對勁了。
前些日子在慶發生的事,對陸盼盼已經是個巨大的打擊。
而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神上的寄托,全心地投新的工作,卻發現事不是想的那樣。
新的工作環境比想象的糟糕,挑戰也比想的要難。
所以現在想放棄了。
“盼盼,你不是中二,也不是衝,你活得很認真。”仲嘉月對上陸盼盼的眼睛,溫又淡定地說,“你才二十四歲,你沒有選擇按部就班地結婚生子,也沒有去做朝九晚五日複一日的工作,你現在無法預知未來,這樣的忐忑與恐慌,未必就是壞事。”
“你說這個行業沒有名也沒有利,你好不容易走出來了,為什麽又跳進了這個坑?除了心裏那點意難平,更多的還是喜歡吧。”
“說說你唄,當初為什麽離開慶啊?”仲嘉月問,“而且居然還去了允和,人家都說水往低流,人往高走,你這倒好。”
仲嘉月曾經在慶兼職過隊醫,因此和陸盼盼認識。
職業原因,也了解育屆。
陸盼盼說了前因後果,仲嘉月也不驚訝,隻是歎了一句:“育是最有野心,也最純粹的,他們這樣是走不遠的。”
“我現在不在乎他們走不走得遠。”陸盼盼苦笑道,“我隻在乎自己走不走的遠。”
仲嘉月給自己滿上一杯啤酒,跟對麵的人杯。
“怎麽,又遇到不省心的學生了?”
“那倒不是。”
陸盼盼單手撐著額頭,長發從指間散落,遮住半張臉,出一截尖尖的下。
“我今天就在想,我二十四歲了,卻還跟初中生一樣,活得衝又無腦。”
抬頭看著仲嘉月,酒意上頭,連接緋紅。
“你知道我為什麽去允和工作嗎?因為我不服氣。馮信懷說我這種人到哪裏都混不好,我就偏要去他最看不起的球隊,要他被自己看不起的球隊打敗。”
仲嘉月略一沉思,就大概知道了慶和允和的關係。
“所以呢?”
“可是我還是太天真了。”陸盼盼薅了一把頭發,抬頭喝了一杯酒,“生活又不是熱漫畫,哪裏有那麽多逆襲的節。”
“今天早上我去球館,發現允和的人竟然放假了。嘉月,你敢信嗎?他們居然有雙休日,周五晚上還不用訓練。”
仲嘉月勾著角笑了,沒說話。
“我當時腦子都懵的。前幾天我還看了訓練日程表,一天接一天的,我都沒注意到周五過了就接上周一的安排,我真是蠢。”
“帶不,真的帶不,我當時腦子裏到底進了什麽水,憑什麽覺得允和會是下一個慶,甚至比慶更強?不可能的,他們不可能的。”
“我真的太衝了,我就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考研班也退課了,可是我現在要是走了,馮信懷不是又要看我笑話了?”
“沒勁,真的沒勁,我就是個中二病。”
仲嘉月一開始是漫不經心地聽著陸盼盼吐黑泥,可是聽到後麵,發覺不對勁了。
前些日子在慶發生的事,對陸盼盼已經是個巨大的打擊。
而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神上的寄托,全心地投新的工作,卻發現事不是想的那樣。
新的工作環境比想象的糟糕,挑戰也比想的要難。
所以現在想放棄了。
“盼盼,你不是中二,也不是衝,你活得很認真。”仲嘉月對上陸盼盼的眼睛,溫又淡定地說,“你才二十四歲,你沒有選擇按部就班地結婚生子,也沒有去做朝九晚五日複一日的工作,你現在無法預知未來,這樣的忐忑與恐慌,未必就是壞事。”
“你說這個行業沒有名也沒有利,你好不容易走出來了,為什麽又跳進了這個坑?除了心裏那點意難平,更多的還是喜歡吧。”
“但如果你想改行,還是要趁早,可別拖了。”
*
仲嘉月走後,陸盼盼拎著一罐沒有喝完的啤酒走回了家。
到了樓下才發現自己沒有帶鑰匙,許曼妍給爸媽家的保姆打了電話,會在一個小時送鑰匙過來。
於是陸盼盼就拎著啤酒坐到臺階邊,靠著花臺等鑰匙。
半個多小時過去,陸盼盼的手機早就沒電了,打開啤酒罐,著月亮,大口小口地喝著。
啤酒是種很奇怪的東西,有時候喝著覺得甜,有時候覺得苦。
又是半罐子下肚,陸盼盼今天已經喝了四五瓶了,頭也暈乎乎的,靠著花臺幾乎要睡過去。
就在眼睛似閉未閉好像要進平衡狀態時,眼前突然出現一雙鞋。
陸盼盼著眼睛,抬頭看去,顧祁正微垂著頭看。
“你怎麽來了?”
陸盼盼問。
顧祁:“不是你我今晚來找你嗎?”
陸盼盼:“嗯?”
顧祁又補充道:“你手機沒人接。”
“哦。”陸盼盼著太,“關了鈴聲,沒注意到。”
顧祁:“你坐在這兒等我?”
陸盼盼抬頭笑,“你想多了,我忘了帶鑰匙而已。”
“哦。”顧祁又問,“你喝酒了?”
陸盼盼點頭,手肘撐在膝蓋上拖著下。
從顧祁這個角度看,陸盼盼在臺階上,小小的一隻,背脊特別單薄,覺自己一隻手能把拎起來旋轉三百六十度。
顧祁不知不覺蹲了下來,放了聲音。
“你找我什麽事?”
陸盼盼睜眼看著顧祁。
多可憐啊,就這麽被坑了。當初把餅畫得那麽好,吸引人家來了,結果是個毒餅。
陸盼盼拍了拍邊的臺階,示意顧祁坐。
顧祁眼底的猶豫在陸盼盼抬眼看過來的那一剎那消失。
他坐下後,陸盼盼說:“本來今天晚上要約你談話,聊聊心裏話,可是我忘了這件事,對不起啊。”
顧祁抿著,沒說話。
陸盼盼天,長歎一口氣。
“不過現在也沒必要了。”
顧祁:“怎麽?”
陸盼盼側頭看著他笑:“沒什麽,我就是覺得有些事注定是白費力氣,還是早點放棄吧,所以也別聊了。”
顧祁神越來越嚴肅,盯著陸盼盼。
終於想通了麽這是。
顧祁想,在風月場肯定是無往不利的,遇到自己這麽一塊兒啃不的骨頭,何必浪費時間。
不過為什麽喝這麽多酒,難道真的傷心了?
不應當不應當,怎麽會呢?
說不定這就是最後一招苦計。
顧祁腦小劇場瘋狂上演時,陸盼盼已經喝完了剩下半罐啤酒。
把玩著啤酒罐子,問顧祁:“你怎麽不說話?有什麽什麽想說的?或者想問我的?”
陸盼盼每次約談球員,都會這麽問。
顧祁低著頭,看著地麵,似在沉思。
陸盼盼餘能看到他的側臉,路燈照下,晦明錯的影讓他的廓更深。
等了許久,顧祁終於開口了。
“你有真正地,長時間地,專一地過一個男人嗎?”
陸盼盼:“……?”
不是,怎麽就變深夜諮詢熱線了?
顧祁卻看著陸盼盼,神極其認真。
陸盼盼無奈地轉開頭。
“有過。”
顧祁眉頭倏。
“誰啊。”
陸盼盼長了,疊著,雙手撐著地麵,看著天上的月亮。
“有一個男人,在我難過失意的時候安我,在我開心喜悅的時候為我慶祝,我能不嗎?”
顧祁:“前男友?”
陸盼盼朝他眨眨眼。
“楊國福。”
“我他一輩子。”
顧祁:“……”
活該你集五福隻集得到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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