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把青梅跪》第29節

皇帝……

轉瞬,皇帝卻又正了:“又或者,你本人的文章。”

謝懷安又一次短暫的怔愣,過後他明白了,原來皇帝還沒放棄請他仕。所謂的要補償,就是要求他一起來對抗郭賊。

可是……他心深的確願意侍奉明君,可焉知眼前這個是否會是明君。皇帝顯然知道郭賊在設局,不去找郭放卻要向他來討損失,怎麽看都像將計就計在給他下套。當下便有些猶豫,心頭琢磨了個來回,拿不定主意。

皇帝見他這般神,當即冷了臉,失道:“朕雖不喜歡郭昭儀,更不想不得得病死了才好。但了辱,就是朕了辱,誰讓的辱,朕就要找他討損失。謝先生,原來你也不過是徒有虛名,朕舍了你半點也不可惜。”

當即起便要離開,裏念著定要去燒了他的書稿方才解氣。

書稿?!

謝懷安數年心,豈能眼睜睜看著就這麽被燒,當即撲上來跪在前麵攔下皇帝的去路,把頭磕得咚咚響:“陛下!陛下!”

他看明白了,皇帝不是草包皇帝,不知中有壑有韜略否,但心計是肯定有的。能夠在郭賊的層層監視下深夜來與他對話,可見亦有部署。

他不求什麽從龍之功,若沒明主他便著書,若遇明主他必誓死追隨。奉天帝殘暴不仁不可為伍,郭放重武輕文無治世之才,手段毒齷齪更不是良主。至於眼前的皇帝,生長於市井,如今看來是有頭腦的,應該能懂得百姓之苦。且看其祖輩,雖無大的建樹卻皆為仁君,這位作為後人脾上想來錯不了。

他若答應下來,一則不管被下套與否,算他賠了這頂綠帽子的債,二則不必見慧心遭他人玷汙,三則能保下自己的書稿,四則……若押對了,可救天下百姓。

有所擔當,能屈能,心懷魄力當是大丈夫所為。謝懷安當即打定了主意,匍匐在天子腳邊:“草民願為陛下鞍前馬後,鞠躬盡瘁,以報陛下知遇之恩。”

他用了“知遇之恩”,而不是“還綠帽債”,可見短短的時間裏已經將其中的彎彎繞繞理了個清楚。這才對,這才是他白睢看中的人。

“那就好,朕會派人保護好你的兄長與姐妹。”

謝懷安又驚了……方才決意追隨,立即就被賞了顆定心丸,他大概當真沒有跟錯主子,立即千恩萬謝。

環環相套,虛實相,馴服了匹好馬,白睢瞇了瞇眼睛:“時間不早了,今晚你沒見過朕,你也沒跟過朕,記住了麽?”

謝懷安:“草民必不會向第三人提起。”

“嗯。”躬下`拍拍今天剛剛收割的新鮮韭菜,白睢笑得很有些邪味道,“至於綠帽,無妨,放心給朕戴,切不可老賊生疑就是。”

啥?謝懷安懷疑自己聽錯了。

“沒聽錯,朕不僅想戴綠帽,還想當個便宜爹。”

等等……

他好像還是沒看這位語出驚人的皇帝。

作者有話要說:  白睢:“爺的本就是見一個騙一個,見一對騙一雙,和婆是一個屬的。”

苗小:“那你什麽時候給我做個,不介意絕不絕後的那種。”

——

這章有點繞了,三歲用了足足五功力破了丞相的局,由此可推斷三歲的追妻能力也必須是MAX。下一章嘛,又到了三歲和大彪的互|)時間~

第32章

時間飛逝,眨眼了冬。恒北方,這個時節天空已飄下了第一場雪。

這是場瑞雪。

帶著收的喜悅。

——郭昭儀宮不到半年,承恩天子雨,懷上了龍嗣。

郭放喜滋滋地捋著胡子,坐在聽雪亭裏悠閑賞雪,聽著他廢了好些功夫才等來的好消息——

“果不其然,英雄難過人關,那謝懷安認了命,上雖照舊罵得難聽,卻難抵抗。彤史那邊兒記的信期這個月出現了偏差,今兒一早太醫便去瞧了,診出昭儀娘娘已有孕,還不到兩個月呢。”

郭放:“甚好。”

“皇帝那裏得了消息,是不信,非得從宮外請兩個大夫再來診。是總管經的手,讓那倆大夫將兩個月孕說三個月,與彤史上小皇帝臨幸的日期對應。至於兩個大夫,總管給了姓名住址,回頭咱們理了就是。”

郭放聽了哈哈大笑,笑小皇帝廢了那麽大勁兒,想證明這孩子不是他的,卻宛如孫猴子跳不出他的五指山。

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曆史由王者執筆,隻要毒手段不做得太明顯,他郭放終究還是會青史留名。一個龍子嘛,是不是真的龍子,他說了算。

“宮中所用的藥材、炭火尚不及我相府——你差人給昭儀送些用得上的東西,伺候好這一胎。”

線人忙點頭,又問:“這事兒丞相放心,總管在宮裏極其關照,無微不至。倒是那個謝懷安,已經沒用,丞相打算如何置?”

郭放早看那姓謝的百般不舒服,卻知暫時不他為好,往炭盆裏扔快炭,搖頭道:“先留著,勿要刺激昭儀這胎。待‘皇子’出生,你們自個兒看著理了。”

線人稟報完畢,又領了吩咐,這便回宮去了。線人前腳離去,長史鄭旭後腳就來了,將一個消息來報給丞相,說是謝懷安舊居的房子,裏麵的書稿不見了。

郭放素來重武輕文,哪裏會將書稿放在眼裏,隻道是哪個窮酸文人拿了去,不必多管,反倒斥了鄭旭幾句,他不用什麽小事都來報。

白睢這廂一拿到書稿,卻用匣子仔細裝起來,送給謝懷安過目。那謝懷安自知陷囹圄,自難保又如何保他的書稿,便拜托皇帝代為保管。

白睢得了回複,命剛從東洋帶來雙書信的屬下,回去時候順便將書稿也一起帶走,算是盡最大努力保護謝先生的稿子。

至於雙的書信,趕給大彪送去吧,雖不提,卻必然想妹妹想得快瘋了。

這日傍晚白睢方才得了空,來抱廈廳找他多日不見的。他走得急,也不打把傘,頭上綴著點點雪花,帶著滿寒氣掀簾進來。

苗小正坐在窗邊編繩結,生了一雙巧手,不管是撥算盤還是做針線都十分出。編了有些時候了,一隻已經編完的吉祥結放在桌上,再編一隻就可以湊一對。

聽到聲音,抬頭,見是三歲來了,微微揚了揚角。

“不打傘麽,著涼了怎麽辦。”

“著涼了正好來你這裏討關心。”屋裏好暖和,他答得順溜,嘿嘿笑著在對麵坐下,“你猜我給你帶了什麽?”

“又是你親手雕的死豬麽?”不屑一顧,反正對三歲送的禮從來不期待。

“錯!”白睢從袖子裏拿出雙的信,咧笑著在麵前晃,“是你家那倆丫頭的家書,想不想要?”

盼天盼地現在才盼來,手中的繩結立刻丟開,苗小手便去抓,誰知白睢把手一,讓撲了個空。

“……拿過來。”

“嘿,聲爺爺聽。”

“你現在,我可以放過你的狂妄。”

“我不!”

“拿過來!”

“哈哈哈哈,我不,快爺……”

然後他就被苗小揪了耳朵,偏著腦袋貓著腰疼得哇哇:“苗!大!彪!你這個樣子以後沒有男人要的!鬆手!”

苗小從他手裏走信,淡定道:“說反了,是我不要男人。”

這類玩笑他們以前經常開,白睢被欺負了總這麽埋汰。可是現在,他好像說錯話了……瞬時耳朵尾都耷拉了下去,乖乖坐回去等把信看完。

信中雙提到,在島上生活悠閑,還有仆人伺候,們每日都會看書練字,廚藝也進不,希能早日做給大姐嚐嚐。容平淡無風無浪的,單說了幾次想,便讓眼睛的。↙↙

“什麽時候才能是個頭啊……”不由拍著桌子歎,想知道幾時才能姐妹重聚。不求吃妹妹做的飯菜,隻想做一大桌子給們吃,把這兩個小丫頭喂小胖墩兒。

“快了……嗯,快了……”白睢忙答道。

“怎麽說?”

“那個……郭昭儀懷上了,等生了差不多又打仗了。我就可以逮到機會上戰場,能統領大軍殺出生路……然後咱這盤棋就盤活了。”

苗小的重點卻在“郭昭儀懷上了”這裏,眉間的愁雲一下子飛了,取而代之的是味道有點複雜的震驚:“你不是說不,留著換大米麽!?”

“對啊。”

“那怎麽……”

“可是爺想要個兒子。”

“然後你還是。”

白睢脖子一沒有即刻搭話,因為他忽然覺出來,他好像語氣有點衝,大約在怪他左右搖擺麽?於是他突然想耍一耍,理直氣壯的:“不就要個兒子麽,沒兒子老賊怎麽放爺上戰場,爺怎麽當大將軍?”

苗小瞪眼瞅了瞅他,無言以對……反正已經不大懂三歲腦瓜子裏在盤算什麽計謀了,隻懂做生意顧小家,遂把頭埋下去,繼續編的繩結。

——要兒子可以啊,但是騙不對嘛。這個很讓人不高興呀……

年嘿嘿憨笑,在旁搗,弄理得好好兒的紅繩。

快要過年了,每年都編這個掛在房間裏的,今年也不例外,想來還會有他的那份。

房間裏氣氛沉沉的,他突然道了一句:“今年我不要吉祥結了,給爺編頂帽子吧。”

“誰說要給你編了。”眼皮子都不想抬,隻管忙自己的,一悶氣憋在心頭。

“爺給你弄些綠的繩來,你給爺編頂青翠滴的綠帽子好不好。”

苗小張口就接道:“帽子我可不會編,還是綠……的……”緩緩抬起頭,著他,大眼睛裏全是疑問。

大彪的反應太好玩兒了!年哈哈大笑,一掌下去拍疼了自己的:“綠帽子,哈哈哈哈哈……朕恨不得現在就戴一頂出去遊街,哈哈哈哈……”

這傻子要瘋?!

“說清楚啊,什麽綠帽子啊?”

白睢大笑好一陣,又被揪了耳朵方才停下,附在耳邊解釋了一通,將郭放如何如何毒,謝懷安如何如何進宮,他又是如何將計就計收了謝大才子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苗小聽完,整個人都傻掉了,半晌,怔怔回了他一句:“一起長大的,什麽時候你變狐貍了……我還是離你遠點,小心被你算計了。”

白睢拍著脯耿直道:“爺算計誰都不會算計你!”

兩人說說笑笑,一起編完了另一個吉祥結,又裁了紅線編第二對,一人一個說好等除夕那天掛在床頭。

這一晚,白睢終於沒在寧安堂睡,回來自己這裏,又來苗小在暖閣過夜,兩個人繼續說了半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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