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悠吹滅蠟燭，勺子挑了一點蛋糕了一口，「霍壯壯是你寶寶的名字。」

「嗯？」

踮腳吻在他的側臉，「霍爸爸，恭喜你哦。」

（4）

霍壯壯自小學開始，才明白爸爸媽媽是名人是件多煩惱的事。特別是家長會。

他家長會通常是爸爸來開，他可寧願保姆張替他開。他爸爸隻要一來學校，家長老師都盯著他爸爸看。

霍壯壯還特地上下左右打量自己的爸爸，到底哪一點特別啦。他還沒想完，就被老師拖走了。

霍邈坐在霍壯壯矮矮的椅子上，長手長腳舒展不開。無奈班主任在上麵滔滔不絕，他隻好忍著聽完了全程。

班主任最後還笑嘻嘻地問他，「霍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霍邈臉上沒有多表，「沒有。」

班主任頓了一下，訕訕地結束了家長會。壯壯他們班上的同學爸爸媽媽非富即貴，本來陸悠隻想讓壯壯在家門口的小學上課的。結果陸媽陸爸不同意，非是花了大錢塞壯壯進了國際班。

家長會結束後，壯壯同學父母陸續和霍邈打了招呼，霍邈欠欠，禮貌地和這些同學家長點頭。

他轉離開，後邊的同學媽媽低喃了一句，「霍邈九段不會老的麼？」

「是啊，覺壯壯爸爸好久沒變過了。」

壯壯從班主任辦公室鑽了出來，小叨叨地跑到霍邈的邊，「爸爸爸爸，剛剛媽媽打電話過來，說外麵等我們呢。」

矮矮的他蹦蹦噠噠地在霍邈的邊嚷著，「媽媽說要帶我去吃好吃的呢。」

霍邈淡淡地回兒子：「是嗎？」

「你能不去麼。」壯壯說，「我想和我媽媽一起去。」

「不能。」霍邈回的乾脆。

「爸爸。」壯壯撒道。

霍邈直接扛走霍壯壯，到門口，陸悠在車邊等他們。「媽媽~」壯壯趴在霍邈的背上撲騰著。

「怎麼了？」陸悠眉眼彎彎，「被老師批評了嗎？」

「沒有，爸爸非要黏著我。」霍邈剛放下壯壯，壯壯就向陸悠告狀。

霍邈走近陸悠，彎腰環著，「今天開家長會，椅子好矮。」

陸悠霍小喵的頭，「所以很累麼？」

霍邈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那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昂。」

壯壯在風中石化，不是說好了帶我去吃好吃的麼……為什麼爸爸老是和自己搶媽媽！摔~

（5）

陸悠拳擊俱樂部的生意一直很好，大多都是小孩子來報名。田村有商業頭腦，蹭著陸悠的熱度在拳擊俱樂部旁邊又開了一家分店。

說是什麼報名拳擊班再報圍棋班，打對折。

他這麼一說，果真有好多家長帶著小孩順便來報圍棋班了。田村因此賺的也不。

這天是陸悠和霍邈的結婚紀念日，陸悠早早地放了孩子們的假，讓助理收拾完東西將壯壯往田村那一丟。

田村每次看到壯壯都難免會損陸悠一句，「還好壯壯的智商隨了爸爸。」

陸悠扁扁，「拜託你了，霍伯伯。」

田村將壯壯趕到房間裡下棋，神神地拿了一個緻的盒子出來，「悠悠，祝你和小邈結婚13週年快樂。」

「你太客氣了吧。」

「不客氣不客氣。」田村擺手，「要沒有你呀，我生意也做不了這麼大。」

陸悠笑瞇瞇地收下禮，擺擺手坐上了門口霍邈的車。

他們雖然結婚多年，但每次結婚紀念日都會特地慶祝。棋院裡的人也納悶，沒想到霍邈九段居然也能這麼爛漫。

退休的師傅在旁邊鬍子，「那你是沒看到小邈追陸選手的時候呢。」

霍邈地抿開笑容，披上西服走了出去。

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大多在冬天，但他們卻在一個熱夏舉辦了婚禮。今年的帝都夏天格外的熱，陸悠穿著薄紗小子汗也不覺從臉上滴落下來。

霍邈這樣怕冷怕熱的人還穿著單西裝，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倚著車門等。

陸悠從田村的興趣班出來，便看到了霍小喵。他像吃了防腐劑一樣，到這個年紀都還如年一般俊朗高瘦。

「我們去哪？」

「你想吃什麼？」他問。

每年結婚紀念日，霍邈都會帶自己去吃米其林，今年乾脆任，「要不我們回趟江裡吧。」

他怔了怔，隨後回答：「好。」

江裡離帝都不遠，不到幾個小時就到了。到時已經是夜晚，夜空掛滿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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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羊腸小道，陸悠說：「這裡沒人。」他們停下，從後備箱拿出兩罐啤酒，坐在車頂上喝著。

霍邈極喝酒，酒量卻很好。陸悠總是喜歡沒事喝兩口，可酒品依舊很差。

喝的半醉半醒，靠著霍邈的肩數天上的星星。從兒時開始，的計數能力就一直很好。

「199」

「200」

「悠悠姐。」霍邈拍拍的後背。

睜著漉漉的眸子對上他，生活鮮有不滿亦或是悲傷，所以到了40的年紀眼波還是如此清澈純真。

住霍邈的臉，「怎麼了？」

「困了麼？」

「不睏。」睜著滾圓的眼睛看他，實在是很可笑。

霍邈將毯子披在的肩上，問：「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麼？」

陸悠說：「記得呀。」說著說著，就笑了，「那個時候，你還是小不點，蹲在地上撿棋子呢。」

「悠悠姐，告訴你個。」他附在陸悠的耳邊，「其實我是故意的。」

「哈？」

「故意讓你看到我被欺負的樣子。」

他那個時候，故意地撥了二虎他們。

「為什麼？」

「因為我同桌告訴我，你打架很厲害。」他笑了，從未笑得如此開心。

「吼，原來我們遇見不是偶然啊。」嗆了一聲，咯咯地靠著他的肩膀笑了。

「對了，田村送你的。」吧口袋裡的小盒子給他。霍邈打開盒子，裡麵是蝴蝶標本。

他凝睇了一會，突然眼角攢了幾滴淚。父母離婚，田村和他分別的那個晚上，他桌子上爺爺送的蝴蝶標本突然不見了。原來，田村一直收著。

「小喵不哭不哭。」陸悠的臉紅紅的，眼尾上挑，眸裡載著江湖氣，

「你悠悠姐保護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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