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等我父母回來，抱歉。」

莎笑了笑，歉意對湯姆說。

……

不知道自己一度陷過很危險境地的湯姆並不想那麼輕易地放棄，莎不得不費了一些口舌才將他勸走。一轉過眼過了半個多小時，見湯姆略帶不甘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莎總算鬆了口氣。

「……為什麼不去跳呢？」伊麗莎白奇怪地問道，看上去倒是對有人邀請跳舞有些嚮往，「反正跳舞只是普通的社而已，你在維塔斯還沒有多認識的人，能有人主來談不是很好嗎？那個人……還英俊的呀。」

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不會跳舞。」

「誒？」

「嗯……也不能說是完全不會，但跳得不太好。」頓了頓，看向舞池，「而且……這裏跳得舞好像和菲爾瑞的不太一樣。」

莎不會跳舞其實是很正常的事，娜因為份關係和工作關係始終不能面，霍克回家的次數亦不太充足，祖母腳不好，所以一直沒有人教。不過，由於跳舞在菲爾瑞也是相當重要的技能，在許多類似於收節的重要場合都會需要跳舞，因此莎多也在孩的玩鬧過程中或者從好心的鄰居那裏多學了一點，只是菲爾瑞的舞蹈簡單而且活潑，基本上是勾著手臂轉圈這樣的，算是有地方特，而且反正是小地方，跳法比較自由，跳錯也沒有關係。但在維塔斯就不同了，莎知道這不是可以讓自由丟臉的場合，再說也不是特別擅長國際通用的標準舞，索不去跳了。

如果換做是比較活潑開朗的人或許不會在意跳錯丟臉這種小事，但……多有些怯吧，害怕自己的言行不符合伯爵小姐的份，讓父母到失。

聽到莎的解釋，伊麗莎白先是愣了愣，然後理解地點頭：「原來是這樣……抱歉，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沒關係。」莎笑著道，其實不太介意伊麗莎白問得問題，老實說，也不太明白為什麼伊麗莎白明明是公主卻對這麼小心翼翼，「對了，你之前想跟我說的是什麼？」

伊麗莎白之前來找似乎是有事要說的，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那個過來邀請跳舞的青年打斷了。

「啊，那個，我是想……」沒想到莎會在這時問起這個問題，伊麗莎白有些手忙腳，語速不自覺地快了幾分，「我本來是想來向你道歉的，對不起……在狄姆斯卡的時候，我沒有陪你到最後。那個時候，剩下的人明明已經只有我了……」

想起那個恐怖的形，伊麗莎白的眼眶紅了幾分，看起來極為疚。

莎連忙道：「真的不要的，你當時要是留下來的話，反而會拖累我，救我的那個……士兵可能沒有辦法同時把我們兩個人帶出去。」

「可是……可是要是當時沒有人來救你呢？基特將軍沒有湊巧趕到呢？」

「那我們大概也不可能全部逃出去，不會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裏的，對吧？而且你是公主，你逃出去比較重要。」

莎最後還是沒有把當初救的其實是一隻狼的事說出來，不過別的倒是真心話。當時那隻巨狼馱著還要應對批批衝上來的暗族士兵，顯然已經十分吃力了，如果還要再加上沒有戰力的伊麗莎白的話，他們三個有可能都出不來。再說鑒於莎打開的第一個就是和伊麗莎白的籠子，伊麗莎白原本是可以和最開始做好繩子的那一批人一起走的，但選擇留下來陪，直到最後才離開，莎已經覺得很激了。

可是莎這樣的話好像依然沒有消除伊麗莎白的愧疚，緒有些低落，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低著頭輕輕地道：「……要是我的手沒有傷到就好了。當時說不定，就能幫到大家……」

「啊……」

莎看向伊麗莎白的手，那雙手潔白細，是典型的沒有被任何勞煩擾過的貴族的手，憑眼看的話，其實已經沒有任何過傷的痕跡了。不過畢竟伊麗莎白確實被暗族王子斷過手腕，還用魔法封印了力量，莎擔憂地問：「你的手傷，還沒有好嗎？」

這個問題好像有點難以回答，伊麗莎白的睫了，沒有立刻回答，想了想，才道：「外傷早就好了，但是封印力量的魔法……始終解不開。父王替我尋找了很多魔法師來，都沒有辦法。」

封印力量的……魔法？

莎想了想，問：「那……能讓我看看嗎？」

莎說得很小心，盡量不想表現出自大的覺。既然為公主的伊麗莎白說很多魔法師都沒有辦法，那麼就說明國王的確已經為做了許多事，那些為治傷的魔法師里或許不乏有有名的高級魔法師，而莎甚至沒有正式學習過魔法，是無法和那些人相提並論的。

莎之所以這麼問一下，主要還是在狄姆斯卡的事給了一些靈。特殊魔法師似乎有時候能做到一些普通魔法師做不到的事，而且的天賦魔法又是治療……雖然不太清楚封印魔法算不算是傷病，但萬一能幫上忙呢？

伊麗莎白顯然是同樣的想法，點了點頭，便將手腕遞給。莎接過來，閉上眼睛。

大約過了一兩分鐘，莎睜開眼，垂下眼眸：「抱歉，我……」

跟之前的所有狀況都不一樣，莎用那些金的線探進去的時候，的確覺到了伊麗莎白的手碗裏有一個什麼東西正在阻攔著，可是沒有辦法把這個東西拆掉，的線只能連結。

「……沒事，其實我也習慣了。你願意替我擔心，我很高興。」伊麗莎白靦腆地笑著道，並不顯得失，反倒因為莎的關心而稍微打開了話匣子，「那個……你可能不相信，不過我原本……力量還大的。但力量好像不太適應，所以總是生病。現在它被封起來，我反而好轉了，連這樣的舞會也能破例來參加……唔，雖然大家好像都不認識我……」

伊麗莎白著熱鬧的舞池中央，看上去很高興。過了幾秒鐘，才重新看向莎。

「你接下來應該會考慮去沃爾德那邊學習魔法吧？說到高等學校的話，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人都會去那裏……我今年還不錯，而且順利從狄姆斯卡那裏逃回來了，爸爸說不定會破例同意我再去考一次，唔……只是力量用不了的話……」

伊麗莎白停頓幾秒。

「……也沒有關係。」笑了笑，「要是你在那裏找到解開封印魔法的辦法的話，可以回來幫我嗎？」

莎一愣，連忙點頭。

目前的確是準備三月份去有「世界之心」之名的沃爾德，母親先前提到過那裏好像有一個比較特別的魔法師，能夠教導有天賦魔法的學生，但是似乎其中又有什麼特別的……由於先前一直都在趕路的關係，娜沒有機會向仔細說明。

不過，眼下可以確定的是，考試是在三月中旬舉行，如今已經是十二月底，能用來準備的時間……不多了。

……

幾個小時后，神海對岸，遙遠的比斯特。

灰的巨狼像是旋風一樣再次闖進了屬於他自己的城堡，只是這一次城堡大廳里坐著的不再是那些膽怯的封臣，而是整個帝國最尊貴的白貓。

卡特三世蹲坐在大廳墊著墊的椅子上，悠閑地晃了晃尾：「領地巡視完了？」

萊斯在原地重地著氣，汗水順著低落下來，他看起來十分狼狽。

在莎拒絕那個人類男子的一剎那，萊斯不得不承認他鬆了一口氣，但與此同時，他又覺得口空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莎是多麼溫好的，正值花季、好、善良，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遲早會有追求者，即使不是今天這個男人，也會是別人。

是想到這一點，萊斯就心煩意。

他極在一天之巡視兩次領地，但剛才他不得不將這個作為借口暫時離開這座城堡，出去吹吹風。

奔跑的冷風讓他的頭腦似乎清醒了一些，可是皎白的月卻又讓他的沸騰。萊斯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的，可他想清楚了一些事。

萊斯化作人形，走到卡特三世面前。

「陛下……我想見。」

「是嗎。」

貓皇平淡地道。

他聽得出來，萊斯這一次說得不再是一種，而是一個決定。

「知道嗎，你不是第一個試圖違背規定的人。」貓皇的語氣很平靜，卻著一種懷念的意味，「我曾經做過的事大概比你……還要嚴重。」

萊斯微微一怔，有些驚訝。但卡特三世似乎並不準備說下去，他頓了頓，定神看向眼前的青年，說：「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的話，我不會阻攔你。不過，你應該知道，即使我們和人類之間開放邊境的條約簽訂，你作為軍也是不能隨意出境的，另外你喜歡的那個孩是將軍之的份也比較麻煩……所以直到真正信任你、哪怕知道你是族也不會驚慌之前，都不要暴份，可以嗎？」

萊斯背得筆直，點了一下頭。

皇的要求很合理，即使他不說，萊斯也會這麼做的。

不過……

萊斯一向冷的臉上出幾分迷的表，他看向貓皇，問道：「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信任我？」

要怎麼做，才能讓信任一隻野？或者……上一隻野？

「……不要這麼看著我，我不知道。」貓皇嘆了口氣，「我要是知道的話，你們現在就會有真正的皇后，你也會有一個人類的養母。不過……」

卡特三世停頓幾秒。

「你的境應該不會像我當年那麼糟。那個孩……是基礎教育剛結束的特殊魔法師對吧？你讓我調查的事，我已經調查過了。你不需要在海爾曼待太久的，肯定很快就會去沃爾德，因為……這個世界上，公認能教導特殊魔法師的，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