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心第101章 符戈×岑可

符戈一直說岑可好騙,但不服。

后來用事實論證,確實好騙。

剛上大學的時候,兩家長輩對符戈都沒什麼不放心的,只心岑可一個。尤其是符媽媽,對符戈再三叮囑,叮囑的卻不是要他對自己如何,而是要他一定照顧好妹妹,多看著點,有什麼事就和家里說。

親手帶大的閨,總覺哪哪都放心不下,要不是不方便,甚至都想跟著去照顧。

岑爸爸更是大手一揮,對兒沒有按定標準的生活費,直接給了一張卡,隨便花。

就這樣,在兩家長輩不放心的目中,兩個孩子一起步大學。

不過雖然他們不放心,但岑可對自己還有信心的。開學第一天就和符戈說:“以后沒啥事你就不要經常來找我了,別擋到我桃花哦。本姑要在大學談一段甜甜的~”

從小到大一直和他混在一起,著實是擋了桃花。這次來到一個全新的、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岑可決定洗心革面,從頭開始杜絕問題。

符戈瞬間沉下臉去。

人才多大點大,能不被騙就不錯了,還想跟誰談一段甜甜的

符戈的臉簡直不能看。

他一把提住后頸,“膽兒的呀,岑小可。一進大學就準備放飛了是吧?還不讓我來找,你是準備上天?”

“哎,你不要不講理。”岑可掙扎了一下,可惜沒有掙開,臉都憋紅了。

符戈面無表地帶著宿舍的方向走,口憋了一口氣,怎麼也出不來。到底是誰不講理?

想談就談唄,他又沒有意見。只不過眼前不正有一個合適的人麼?得有多瞎才看不見,還打算舍近求遠?

覺他有一天是會被氣死的。

岑可行李很多,事實證明即使有心想讓符戈離遠點,事實上也是做不到,到頭來還是得雙手合十地拜托符戈幫搬行李。

岑可住的是四人寢,到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室友在寢室。符戈氣定神閑地看著,他滿好奇會怎麼介紹他。

而岑可果然沒有讓他失,與室友對他的介紹是:“這是我……表哥。”

說完后,心虛地瞄了瞄他,聳了下肩。

符戈氣極反笑,他覺得他已經被磨得沒脾氣了。

不過他們這樣一起長大,雖沒緣,但也稱得上是一聲“哥”。反正家里的大人都把他們當做兄妹來看的。

意識到這個問題后,他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挑了下眉,將手進兜里。

人送到了,行李也送到了,符戈沒有再待下去,“行了,走了。”

他轉離開。

他走得瀟灑,岑可卻是一愣。回頭盯著他離開的背影,莫名覺得這個背影落寞又可憐。

不由得開始反思,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和他玩笑慣了,從小便是打鬧到大的,所以說話之間較顧慮。直到這會兒看見他緒好像不太高,才意識到問題。

——這次真的做得太過了麼?

沒有要離他遠遠的意思呀,就是、想稍微獨立一點。

轉眼間,的兩個室友圍繞上來,很興慨說:“你哥哥好帥呀!”

岑可愣了下,“……有嗎?”

怎麼沒覺?

“有啊有啊!又高又帥!他有一米八多吧?還是一米九?”

“我有種預,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被投去表白墻,不信你看著。”

岑可呆了呆:“有、這麼夸張嗎?”

“有啊有啊!”

“哎呀也就是因為他是你哥哥,不好意思下手,不然我好想要個Q.Q號。”

岑可不知道現在解釋說他不是哥哥還來不來得及。

室友們打量了下,又說:“不過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哎。”

“是啊,當然不是說你不好看的意思,你長得很漂亮,他長得很帥氣,但是五看不出來有哪里像。”

“不過也不是親兄妹,不像也正常。”

室友自己就自圓了其說,本不用岑可解釋。可是岑可還是好不了,嘀咕了下:“好吧,他不是我表哥。”

室友小何:“?”

室友小容:“是你親哥?”

岑可一邊拉著們坐下,將帶來的零食分給們,一邊解釋了兩家的淵源。

雖然沒有緣,不過說他們是兄妹,也不錯。

小何點點頭,卻并沒有因為的解釋而消停的意思,反而雙眸越亮:“既然沒有緣關系,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嗑一個青梅竹馬?”

岑可:“?”

什、什麼?嗑誰?嗑和符戈?

——“別開玩笑了。”

-

如室友們所猜測,甚至比們想象中還要快。開學第一天的晚上,符戈迅速登上表白墻。

投稿的照片是一張拍照,被拍的主角顯然并不知,視線都不在鏡頭上。距離有些遠,跟前有灌木叢遮了一半的鏡頭,甚至可能因為慌張,畫質還有些糊——但即使如此,這張照片依然迅速地火了起來。

什麼?

火起來本無需致的工藝。

即使照片再糙,也不影響火。

那條態下,點贊、轉發且不論,評論區也迅速蓋起高樓。

以【一天之我要得到他的聯系方式】為格式,刷刷刷地出現新的評論。

符戈的年級專業,一轉眼就都被查清了。

時間流淌,這條態的熱度不僅沒有減退,相反,還越來越,不人聞風而來圍觀。

這場面,一大群人嘆為觀止。

岑可看見的時候,覺得這是不是太夸張了點?

最后一個室友來得晚了些,但是早已從其室友口中聽說了岑可和符戈的關系。朝岑可著眼睛說:“不夸張呀,怎麼會夸張呢?那是你對你竹馬的殺傷程度一無所知。”

小容在旁邊附和說:“可可,你要不要找他出來吃飯?聯絡聯絡?”

岑可糾結了下,試探著給符戈發了條消息。不知道他離開時那樣子,是生氣了沒有。

越想越覺得愧疚。

他要是跟鬧還好,可他這樣不聲不響的,反而不好

岑可:【。】

符戈:【…………】

見他還愿意搭理自己,岑可連忙發過去新消息:【你吃飯了嗎?】

符戈看到消息的時候正和室友們在外面聚餐。男生們好相,幾場游戲下來得很快,再一起出來一頓,就認識得差不多了。

他們正在說起表白墻那事兒。他也莫名,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拍的,但也無所謂,沒放在心上。男生嘛,被查出點消息也沒什麼,又不會議論就讓他們議論去吧。

他不在乎,他的室友們覺得刺激,不停地刷新那條表白墻,要是遇到什麼好玩的評論還會念出來。

符戈只是清清淺淺地在笑。

這個年紀的年,意氣風發,再帶點兒溫潤,那殺傷力可真是絕了。

之前在槐城一中的時候,他和兄弟們鬧起來是有點瘋,但現在來到這里,人生地不的,他兄弟們都不在,洄哥也不在,那責任一下子就起來了,整個人都變得穩重了起來。

——尤其是當他媽同他叮囑,要他照顧岑可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該擔負起一個大人的角了。

室友們玩鬧了幾句,隨著菜都上來,倒也沒有再說,只是招呼著快趁熱吃,吃完后回去再打幾把游戲。

不知不覺,符戈在他們這群里有種老大的架勢。

跟表白墻上那些沒關系,他們是男的,他們可沒那麼看男生的臉,主要是符戈游戲打得好,人還玩得開。在這種初初相識的時候,他最像個老大。

吃著吃著,岑可就發來了消息。

符戈有些無語,一個句號,這是在試探有沒有被他拉黑?

不過在看見下一句時,他沉了一天的臉和心稍霽。

的良心還沒堙滅完,稍微地殘余了那麼一點兒,還知道來問他吃沒吃飯。

符戈:【在吃。】

按照流程,這時候他好像是應該反問的。但他決定高冷一點。對這個小沒良心的家伙太好不行,容易上天。

岑可:【你自己一個人嗎?】

符戈:【那倒也不至于。和一大群人。】

他咬著牙發。想告訴,他也不是沒有人要,又不是人人都跟似的,要和他劃分界限。

他好像什麼都沒說。但岑可自己品出了點兒這話背后的不滿來。自知理虧,訕訕道:【那好嘛,你先吃,等你回去后再說。】

符戈:【想說什麼就說。】

岑可:【那你有看見表白墻嗎?】

原來是這事兒將吸引過來的。

符戈有點了然,卻又有點意料之中。

他“嗯”了一聲:【s?】

岑可握著手機,忽然不知道自己找他是要做什麼。沉默了半晌,才重新拿起手機打字:【沒什麼啦,就是想說,好多生眼瞎,居然覺得你帥。】

符戈:【?】

符戈:【找死?】

岑可:【略!】

坐在符戈對面的室友忽然問說:“符戈你笑什麼?跟誰聊天呢笑這麼開心?”

他頓了下。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地,他的角竟是勾了笑。

符戈也無奈,他反扣手機:“八卦什麼。”

室友見他這樣,來了興趣:“是在跟哪個妹子聊嗎?喲,你夠可以的啊,這才剛來多久,就能聯系上妹子了?真不愧是你!!”

符戈隨口扯:“不是,是個……妹妹。”

所說的,兄妹麼。

“我懂,妹妹嘛!”

符戈笑著踢過去。

-

岑可不過是主發了下消息,當天晚上,符戈就出現在了宿舍樓下。

站在樓下往上的時候,他輕一喟嘆。

他可真是被得死死的。

明明原本還有氣。

明明打定主意要狠心些,想與他保持距離,那他就好好地跟保持這個距離。

可是再多的狠心和保證,在探頭探腦地出現的那一刻,盡數化為云煙。

符戈站在原地給打電話,仍保持著往上的姿勢。接通之后,只一句:“下來。”

岑可的室友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接完一個電話后,忽然從板凳上跳起來,就準備往樓下跑。

們愣愣地問:“去哪兒啊你?誰來了,這麼高興?”

岑可捧著臉問:“很高興嗎?也沒有吧?”

小容的臉,一手一邊,輕輕扯著:“你的高興都要從你的眼睛里溢出來啦。快說!是哪個野男人不?”

岑可嘿嘿一笑:“是符戈呀。”

說完就飛快地跑下了樓。

后傳來室友們的尖聲和起哄聲。

岑可一邊跑一邊想,看起來真的很高興麼?

——原來那麼期待他來找呀?

岑可的室友們紛紛跑去了臺圍觀。

那個在表白墻上火的男生,新生里的戰斗機,現在就在們樓下,來找們的室友,這們怎麼可能淡定?!

岑可遠遠的就看見他了,朝他跑去,一直跑到面前也沒有減速,而是直接往他懷里沖。符戈簡直太習慣了,眼都沒眨就下意識地張開了手迎接的擁抱,稔到人心疼。

岑可就像個八爪魚一樣掛在他上,摟了一下:“啊啊啊符戈,你怎麼來找我啦!”

發泄完激以后才肯從他上下來。

寢室的臺上。

小何激地拉住小容的手說:“你看吧!我就說他們兩個可發展!”

符戈將兩只手上拎著的袋子給展示了下:“承我媽的令,來問下。”

他主要是不放心——到底是剛到一個新環境,邊的朋友也都換了新,他怕不適應,所以來看一眼。

從前最好的朋友溫聽蘿考去了京城的清大,分別那天,抱著人家哭得眼淚鼻涕狂流。他想想都要搖頭。也不知道的新室友相得怎麼樣。

他確實是帶了很多喜歡吃的零食過來,但岑可只是看了一眼,就只顧著和他說話了。攢了一肚子的話想和他說。

等到時間很晚,他準備離開時,岑可像是猶豫了許久,才邁出的一步。拉住他的擺,輕輕扯了扯:“你那天有沒有生氣?”

符戈低眸看著拉著自己服的手,神淡淡。

好像。

就算有。

現在也消了。

下意識的,鬼使神差的,他握住的那只手。

在雙方都微愣的時候,他又不不慢地松開,“……服都要被你扯壞了。”

岑可惱怒:“臭符戈!我我怎麼可能扯壞?!”

他輕笑,忽而抬手的頭。

“回去吧,吃點零食,早點睡覺。”

從前與一路打鬧過來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孩,他也是個小孩,誰都沒長大。

但現在,他很真切地意識到,他們都長大了。

早就不是小孩了。

畢竟,哪有小孩,會喜歡上小孩的?

剛才朝他跑來的那一剎那,或者是,拉住自己的擺晃的那一剎那。

他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岑可回到寢室的時候,的室友們早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一本正經地,或是看書或是玩手機,誰也沒多說什麼。

可是自那天之后,們所有人都嗑起了符戈和岑可的CP,很努力地將他們往一對上面湊。

們有心留意,自然很快就發現了這兩人的問題所在。

——一個確實喜歡人,好也是真的好,但走的是暗路,暗地暗示著,也不明說。

——一個好像有覺,又好像沒覺。愚鈍是真的,后知后覺也是真的,加上另一個不明說,竟然真的就被蒙住了。

們那就一個喟嘆啊。

這兩人怎麼回事!

照這麼下去,什麼時候能終眷屬?

可是他們看上去一點也不急,急的只有們這些太監。

不過雖然他們之間沒有挑明,但也還算安然無恙地在相。一切如常,相順利。

變故出現在岑可的某節選修課上。

那個選修課是和小何一起報的,平時也只有們兩個一起去上課,所以端倪是小何最先發現的。

那節選修課不止他們專業的人上,還有一部分是法學那邊的人。

巧的是,法學那邊也很出名的一個男生也報了這節課,們與他錯地當了個選修課同學。

原本大家集不多,但是有一次岑可和小何來晚了,匆匆在后排找了個位置坐。岑可的旁邊,恰好就是那個男生。

也是那個男生先與打的招呼。

兩節課的時間下來,他們也算是了個朋友,淺淺認識了下后,還互加了微信。

但岑可沒有太放在心上,一個同學而已。

這個選修課一周也就兩節,下一次說不定座位離得遠了,就又不認識了。

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好幾周,們先到的教室,而他在看見后,都會主過來坐在旁邊。如果旁邊有人坐下了,那他就禮貌地同人流,拜托人通融地換下位置。一般來說,同學之間都很好說話,更何況,他長得也帥,長得帥的人,總是更容易讓人點頭。

是以接連好幾次,他們都相鄰地坐在了一起。有時候需要組小組做作業,他們也就勢組在了一起。

因為作業的關系,他們原本零流的課外,也開始有了流。

岑可倒是沒多想,是小何先提出的疑問:“怎麼覺趙禮對你有意思呀?”

岑可偏頭看:“為什麼這麼說?”

“你有沒有發現,他只對你一個人這樣熱。對別人都很疏離,也很客氣?——他是不是想追你呀?”

岑可長得并不差,高與材,無一不出眾。開學沒多久,也被送上過表白墻。那時候符戈還發消息來笑說,拍的那張照片也太丑了。

但那又如何呢?依然有很多男生在求照片上生的聯系方式。

岑可咬了下手指,糾結道:“沒有吧?我們平時除了學習,沒說過別的話。”

小何為難道:“他長得也很高很帥。還是法學那邊的,完蛋,我對他們自帶濾鏡,一時間不知道該選符大佬還是選他。”

岑可好笑:“為什麼是從這兩人之間選?”

小何眨了眨眼睛,無辜地看著

——因為他們兩個,都對你男朋友的位置虎視眈眈呀!

傻可可。

不過岑可還沒開這個竅,小何也就沒有說太多,只停在了這里。

左右,那個趙禮也還沒發起進攻。

-

又過了小半個月,那個在岑可口中“除了學習沒說過別的話”的趙禮,開始離學習的話題,闖進了生活的話題。

有時候會說,他剛好經過樓下,給帶了杯茶,就當做是上次借給他一支筆的謝。

也有時候,是放學時與約飯,說是他朋友在校外開了家新店,想邀請一起去試下味道。

一開始只是很小的接。但后來,逐漸擴大、再擴大,擴大到了比較深的接

其實岑可不是個很容易與人熱絡的格,但趙禮研究的課題,剛好與這學期研究的課題重合。那個課題有些艱難懂,平時一個人研究得比較艱難,恰好遇到一個同課題的人,他們可以一起討論收集到的資料,這對雙方的研究都很有利,所以他們得比較快。

岑可只當做是了個新的朋友,只有小何越來越苦惱。好憂愁呀,這個趙禮,對可可明顯是有意思的。好幾次,趙禮約岑可出去的時候言又止,有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也就虧得符大佬還沒發現,可是,要是等符大佬知道了,那……

天吶,這是什麼修羅場。

岑可和這個“新朋友”的接逐漸變多,但也不算特別多,在一個令人比較舒適的范圍,所以并沒有察覺到異常。

他們一起上的選修課一周才一節,最多就是課后會約一下,一起去吃個飯聊聊課題,這樣算下來,一周約飯也才一兩次而已。其他時間更多的都是在微信上聊,不太見面,這一切的相都顯得很正常。

恰好符戈那段時間比較忙,所以一直也不知道趙禮的出現與存在。

是某天,上完選修課后,和趙禮約好了去吃飯,恰好這時,符戈的微信也來了——

【在干嘛?一起去吃飯?】

岑可一邊收拾書包一邊空回復:【不啦,我和朋友約好了,正準備去吃飯呢。】

符戈:【你室友?】

岑可:【不是,是一個新認識的朋友。】

符戈盯著那條消息半晌,他忽然瞇起了眼。

直覺告訴他,這里面可能有點事兒。

什麼新認識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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