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月很給面子地豎起大拇指：“凌子毅將軍，你這功績確實可以功退了，只是……”

突然湊近他：“你舍得嗎？”

“有你陪著我，還有什麼舍不得呢？”

“有眼。”

點點頭：“我也覺得，有我你就該知足了，何況我還給你生了一對健健康康的龍胎，還要什麼第三個！”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跳下地，直接沖進了屋。

凌子毅愣了一下，看著調皮回頭做鬼臉的模樣，忍不住低笑出聲。

這才是真的生活嗎？

真的是擁有之后，他才知道以前的生活是多麼的孤獨。

……

蘇文山是戴罪之，自殺亡。

即使是職沒有撤除，也不可能將喪事大大辦。

蘇家只是按照風水先生的說辭停棺幾日，就準備下葬了。

可是在準備下葬的當日，出事了。

棺材還沒有抬起，馬三和走了進來：“蘇林氏接旨！”

尖銳的嗓音在白幡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森，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覺。

哭得數度暈厥的蘇林氏，聽到馬三和的聲音，渾都是發抖的。

最后還是蘇挽晴扶著蘇林氏跪倒在地：“臣婦蘇林氏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蘇文山貪墨賑災糧款，欺上瞞下，罪無可赦。今畏罪自殺，剝奪其一切職，以平民資格下葬。”

“陛下！”

蘇林氏瞪大眼睛：“老爺一生勤勤懇懇，不能因為這件事，就……”

“蘇夫人。”

馬三和打斷了的話：“這是陛下的圣旨，圣意難為。何況陛下沒有為難你，已經是寬宥了，還是接旨吧。”

蘇林氏還想說什麼，蘇挽月走了過來：“公公，發生了的事，蘇夫人緒激，還請見諒。”

不等馬三和說什麼，蘇夫人就嗓音尖銳地開口：“蘇挽月，都是你這個賤人！你……”

好在蘇挽晴察覺到況不對，及時捂住的，讓下人將拖了下去。

馬三和是什麼人？

怎麼會看不出這里面的門道？

他瞇了瞇眼睛，視線落在蘇挽月上：“夫人，你還真的是好心。”

“事已至此，也沒有必要了。”蘇挽月的回答模棱兩可。

馬三和也沒有多做追究：“咱家還要回去復命，就先告辭了。”

“公公慢走。”

送走馬三和之后，蘇挽月進大廳，就聽到蘇夫人在哭天搶地。

“晴兒，你是昏頭了嗎？你父親是什麼人，怎麼可以讓他以平民方式下葬？還有蘇挽月，怎麼可能幫我們？一定是憋著辦法想害我們呢！”

“是嗎？”

蘇挽月走了進去，淡淡地掃了一眼蘇夫人之后，坐在椅子上：“我想害你們，那你們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要害你們？”

關于當年韓青霜的死，蘇夫人到底有沒有參與，蘇挽月其實已經不想過多查驗了。

在這個時代，子以夫為天，蘇林氏既然選擇了蘇文山，那麼所有的一切自然是以他為馬首是瞻。

無論有沒有加害韓青霜的行為，都不可能對結局有什麼改變。

當然，不代表想通了，就會給蘇夫人有什麼好臉。

畢竟韓青霜這輩子的孤苦，和蘇夫人也有著極大的關系。

只是蘇挽月既然和蘇挽晴談妥了條件，那麼自然也不能失信于人。

相較于的平靜，蘇夫人表現的就很是憤怒了。

站起，似乎是要沖到蘇挽月面前，卻被蘇挽晴攔住了。

饒是如此，也無法阻止蘇夫人的破口大罵。

“為什麼？為了你那個死鬼娘親，你想害我們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老爺死了，蘇家就剩下我們孤兒寡母，所以你覺得你的機會來了！”

說到憤恨，好似潑婦一般在地上啐了一口：“呸，別忘了，我的兒是皇子妃，不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蘇挽月扯出似笑非笑的表：“蘇夫人，你的婿確實都很厲害，可是有一個來嗎？似乎只有我這個被你瞧不上的，領著夫婿來了。”

一句話得蘇夫人說不出話。

蘇夫人的兩個兒確實都是高嫁，可那又如何？

蘇文山亡故這麼大的事，兩個婿都沒有出現，都擔心到牽連。

唯有凌子毅和蘇挽月來看過，這時候還敢拿這種話嗆蘇挽月，只能說蘇夫人腦子不太夠用。

的眼睛睜大了幾分，顯然也是想到了其中的問題。

但是有些人，即使被踩到痛腳，也會盡力遮掩，蘇夫人就是這樣的人。

“那、那是因為他們公務繁忙，沒有時間。誰像你們，閑的沒事干！”

“呵呵。”

蘇挽月直接翻了個白眼，真的是懶得和這種沒有腦子的人多說。

真不知道這麼一個酒囊飯袋，韓青霜怎麼會輸？

只能說韓青霜當年的太過純粹，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蘇文山上。

一朝發現被背叛，估急神支柱都崩塌了吧，哪里還有宅斗的心？

至于蘇林氏，背靠林家的大小姐，蘇文山自然得小心伺候，以保證自己運亨通。

等蘇文山為當朝宰相，也早沒有了年輕時的花花心思，反而看上去像是和蘇夫人琴瑟和鳴，只能說造化弄人吧。

蘇挽月將視線落在蘇挽晴上：“清河郡的事塵埃落定，他也被定為畏罪自殺，留個全尸已經算圣上開恩了，還是按照平民方式趕下葬吧。”

“好。”

蘇挽晴剛剛說完，蘇夫人就急了。

只是蘇挽晴這次說話了：“娘，難道你還要抗旨不嗎？”

一句抗旨，讓蘇夫人張想說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

最后，只能掩面痛哭。

不論心如何，蘇文山都被草草下葬，之前的很多安排都用不上了。

人被安葬之后，眾人迅速離開，只有蘇挽月站在墓碑前。

看著曾經風無限的蘇文山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心很是復雜。

突然一只手落在的肩頭：“月兒，我們回去吧。”

蘇挽月沒有回頭，輕聲說：“相公，在這種地方，你突然搭別人的肩膀，會嚇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