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追來的男神》12.第十二章
季凌坐直子,很認真地說:「沒問題,不懂的數學題,都來問我好了。」
「那,這道題你幫我看看?」容月往前翻了兩頁,那是之前問過數學老師的,他說太簡單讓自己去想。
可怎麼都想不明白。
季凌飛快地列出公式,一邊演算,一邊跟解釋這一步怎麼來的。
容月趴在窗臺上,不時點點頭表示聽懂了。
走廊上人來人往,瞧見季凌在給人講題,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此時辰也問完題出來了,何還是跟在他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忽然,他聽見後的生驚訝地咦了一聲,然後指著6班的小窗戶:「原來傳言是真的啊。」
「什麼傳言?」辰撇頭。
何看他一眼,辰不像是這麼八卦的人啊。
只愣了一秒,便趕回答:「之前季凌來我們班,幫容月出頭,我也是那天才知道,原來他們是青梅竹馬,還有人說,他們在往,最近經常看到他倆在一起。」
辰不咸不淡地哼了一聲,目不斜視地從走過去。
欣喜的聲音傳來:「小季季,很厲害嘛。明天你在家嗎?有空的話,輔導下我吧,晚上我請你擼串!」
辰的步子便頓了一頓。
然後聽見年小綿羊似的答道:「有空,你來就是了,晚飯就在我家吃吧,我媽明天要頓小排骨,你不是超喜歡嗎?」
——呵,就知道吃,飯桶!
辰冷冷地勾了一下,眼底的輕蔑越發濃郁。
上課鈴響了,容月只好收了演算本,跟季凌道別回教室。
歷史老師抱著古代史走進來,捻起一筆,一筆一劃地寫板書。
今天正好講到夜安朝代那一章,容月盯著黑板上那兩個字,心猛地跳起來。
這種覺,就像是來自天南海北的人聚在一起,忽然談論到自己的家鄉時,那油然而生的親切與自豪。
在容月心裏,夜安已經了的另一個故鄉。
瓣便忍不住,勾出溫暖的弧度,眸子裏彷彿墜落了無數星辰,閃閃發亮。
臺上的歷史老師注意到來自角落裏的灼灼目,便找了個機會打趣道:「容月今天很認真嘛,是對顧澤蘭興趣嗎?」
一邊說,一邊拍了拍幻燈片上顧澤蘭的畫像。
黑白的水墨畫像,帝王的風采躍然紙上。
顧澤蘭是歷史上有名的皇帝,不僅因為他出的治國能力,還因為他那張英氣人的臉。
學生們聽了,都哈哈笑起來。
容月因為跟著薄幽出征的緣故,與顧澤蘭有過不次的接。
能從眾皇子中引而出,繼承皇位,必定不凡。
只是,那不凡中,卻著一狠,容月並不喜歡這類人。
這次他又給薄幽賜了公主,對這個強勢冷的皇帝,就更喜歡不起來。
「老師,比起顧澤蘭,我對征北將軍更興趣。」
歷史老師來了興趣,問原因。
容月微微低了低頭,很認真地說:「顧澤蘭是皇上,治國是他的本分,治得好是應該的,治不好那就是玩忽職守。薄幽他不同,時薄家被人所害,他孤一人漂泊無依,卻年紀輕輕就征戰沙場立下戰功,十分不易。」
說到此,的面頰暈開淺淺的紅,有些赧地頓了頓,「我…非常喜歡他。」
課本上對薄幽只一筆帶過,歷史老師見了解這麼多,便和藹地點點頭,又打趣道:「沒想到你對征北將軍這麼了解,就為了他,這學期可別再不及格了啊。」
全班又笑起來。
誰都沒有注意到,容月握著筆的右手猛然間攥得很。
——終於說出口了,在他聽不見的地方,堂堂正正地承認自己喜歡他。
**
普通班的周末作業很,容月周五晚上就寫完了。
然後將不懂的題都翻出來,準備第二天去問季凌。
窗外月朗星疏,是個寧靜之夜。
遙遠時空中的另一片天幕下,卻是個不太平的夜晚。
蘭羽軍從皇宮魚貫而出,手持火把,分隊前往大蘭國十二州尋人。
軍隊浩浩地出了城,看熱鬧的百姓們久久不肯散去,大街小巷都七八舌地猜測起來。
皇上派那麼多人出去,只怕是去捉拿重犯。
含香站在酒屋前,接過老闆遞來的一壺溫酒,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輕輕搖頭。
容月消失的當天,將軍就帶了人出去尋,半夜才回來。
含香是伺候容月的丫鬟,姑娘不見了,第一個就該找問責。
害怕極了,跪在正廳,大哭道:「爺,是奴婢的不是,沒有伺候好姑娘,奴婢以為,以為姑娘只是去會個朋友,就沒跟著。奴婢知錯了,爺恕罪啊!」
上座的人,聲音清冽中出疲倦:「含香,容姑娘走的時候,真的沒有告訴你要去哪兒?」
跪在地上的人噎著,如實回答。
薄幽見問不出什麼,便拂拂袖子讓下去。
見將軍不治的罪,含香安下心來,走到門邊,忽然想起什麼,有點猶豫地回過頭來,小聲補了一句:「爺,姑娘走之前,哭了。」
薄幽站起,眉心蹙起。
哭了?
難不,在將軍府里了什麼委屈?
是因為那件事嗎?
之前宮裏賜了上好的布料,容月便找來師傅做了條長。
那天早晨,薄幽正在小廳等用早膳。
不多時便瞧見一抹白影走了進來——流蘇鬢,兩側垂落金步搖,畫著桃花妝,清麗中出半分。
他握著茶杯的手便一凝,整個人像是定住了一般,怔怔地看著。
含香便笑:「爺是被姑娘驚艷到了吧!」
當時容月扭頭嗔責了一句:「別胡說!他就是覺得稀奇而已。」然後回過頭,看著他,扭地問,「好看嗎?」
從兩人認識開始,便一直素麵朝天,這還是第一次戴這麼多的髮飾,畫如此細的妝。
他著茶杯,有一瞬間的恍惚。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方才盯著人姑娘的臉看了半天,尷尬地別開了臉。
因為尷尬,他甚至忘記了回答後面的問題。
容月似乎因此生了悶氣,故意坐到離他很遠的位置。
第二天就離開了,再沒回來。
「是因為我沒有說好看嗎?」
薄幽喃喃自語,燭給他的面容,籠上一層黯淡。
含香不知道他聯想到了什麼,但見他神落寞,衝之下,險些將「姑娘是因為皇上賜婚傷心而走」的猜想給說出口。
看了看正廳裏外麻麻的侍衛,終究還是咬了牙關,什麼都沒說。
這話若真是說出來了,傳到皇上和公主耳朵里,會怎麼想?
定要治一個,蔑視聖恩,挑撥君臣關係的大罪。
更何況,這只是的猜想,姑娘那天也並沒有承認。
含香屏住呼吸,腦後出了汗,將軍府,果真不似以往了,再不是可以口無遮攔說話的地方了。
穩了穩心神,含香把容月最後的囑咐說了出來。
「姑娘說完錦囊的事,還囑咐奴婢,說爺被封了將軍,邊說心話的人變了,若是以後瞧見爺不開心了,讓奴婢買壺溫酒陪您說說話。」
薄幽聞言,猛地抬眼,聲音陡然凜冽了幾分:「之前為何不說?」
「爺恕罪。」含香又跪了下來,「奴婢以為,這跟姑娘失蹤沒關係,就沒說。」
這話聽著,像是永別的囑託。
說什麼尋山訪水,別去找——都是,騙他的嗎?
清冽的眸子裏湧上鬱氣,他一把抓起桌上的佩劍,朝門外走去:「給我繼續搜!」
滿龍城都是銳的部下,他不信,還搜不出個人來!
可惜,他搜了十天都找不到人。
容月失蹤的事,還傳到了顧澤蘭的耳朵里。
薄幽向天牢的方向。
今日是國師被抓進去的第三天,一個文人,竟也抗住了嚴刑供。
他心煩意燥地站起,背後巨大的皎月籠罩著整座龍城。
他迎著夜,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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