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追來的男神》13.第十三章

在關押重犯的天牢裏,薄幽和顧澤蘭狹路相逢。

他單膝跪地,行了個禮:「臣參見皇上。」

顧澤蘭低眉看著他,男子神采清越,不卑不,年紀輕輕當上將軍,也難怪迷得他皇妹三天兩頭來求自己賜婚。

婚倒是賜了,可惜妾有郎無意,薄幽領完聖旨就進宮求他收回命。

顧澤蘭當時便厲聲呵斥:「怎麼,朕的皇妹還配不上征北將軍嗎?」

「公主金枝玉葉,是臣配不上,還皇上收回命,為公主謀得良婿。」

顧澤蘭不肯鬆口:「朕說配得上就配得上,你是征北功臣,替朕收復失地,擊潰北國大軍,對大蘭國忠心耿耿,這樣的良臣,自然也是皇妹的良婿。」

薄幽卻跪在地上不走,堅持道:「臣目前沒有娶妻的打算,還請皇上諒。」

「征北將軍,俗話說家立業,你二十又二,卻連個偏房都沒有,怎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爹娘?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勿要再說。」

顧澤蘭打發他出去,薄幽卻在殿門前跪到天黑。

皇妹也不知從哪兒得了消息,風風火火就帶了人過來,說他欺負人。

顧澤蘭恨鐵不鋼地罵道:「人家來退婚,你還心疼他,愚蠢!」

五公主咬咬,低落地說:「是我唐突了,讓皇上一聲不吭地下了聖旨,他應該惱我了。」

顧澤蘭見傷心,不知說什麼好。

這是他最小的妹妹,也是最喜歡的妹妹,自然見不得委屈,別說是薄幽,就算是天上的月亮,若是想要,他也想辦法給摘下來。

五公主沉默了一會兒,跑去殿門。

薄幽如一尊石像般跪著不,即便他跪著,也覺不到一卑微,五公主想到在宴會上初見他的景——

一襲素凈的玄,腰帶連塊寶石都未鑲,只掛了一枚月牙狀的白玉玉佩。縱使如此,卻也不覺寒磣,反而,流出低調的貴氣,竟看癡了去。

他像是一幅常年不變的畫,今日的打扮也同那日一樣簡約,卻還是讓不已。

走過去,在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低眉問他:「為什麼?」

薄幽盯著前方搖曳的,一字字道:「公主千金之軀,微臣不敢高攀。」

這不過是借口!

不想,連被拒絕的時候,都要面對他冷淡而敷衍的臉。

五公主氣得掉淚,紅著眼睛呵斥道:「本宮要聽真話!」

薄幽繃著,久久不語。

耳畔的啜泣聲變為了哭聲,在空曠的殿門口格外響亮。

薄幽輕嘆一口氣:「公主何必如此?微臣不過一介武夫,不值得您垂。」

五公主哭得更傷心,蹲在他面前滿臉淚痕。

伺候的宮們都用眼睛死命地瞪他,恨不得在他幾個出來。

薄幽皺皺眉,終於告訴真正的原因。

「臣自背負海深仇,無數次死裏逃生。這世上,臣早已沒有了家人,所以對臣來說,未來的妻子便是唯一的親人。若是娶了,便會對負責,給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五公主止住哭聲,抬起紅通通的眼,看著他。

「臣與公主不過幾面之緣,這般草率婚,對彼此都不負責,懇請公主三思。」

面前的男子目灼灼,眼底的,彷彿能照亮這無邊的夜

普天之下哪個男人不想三妻四妾?

雖然貴為公主,卻也遲早要嫁作他人婦,以夫為天,悲喜由他。

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未來的夫君娶別的子,自學習誡的,也不可能做那不讓夫君納妾的妒婦,只要保住正妻的地位就好。

現在薄幽跟說,他會給未來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這讓,如何不心

又如何捨得放手?

「若是本宮,非要嫁你呢?」問。

薄幽直視的眼,話語不帶一玩笑的意味:「那臣便即刻辭,公主總不會失了份,下嫁給山野村夫吧?」

五公主氣得揚長而去,託人告訴顧澤蘭,這婚事,不要了。

貴為公主,比尋常的世家小姐還要心高氣傲。

薄幽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又何必不要臉地倒

這天下,又不是只有薄幽一個男人,龍城裏的青年才俊比比皆是,要嫁給比他好千倍萬倍的夫君,讓他後悔今日的拒絕!

顧澤蘭當然由著子,板著臉應了薄幽。

對方叩謝隆恩,轉離開了大殿。

薄幽倒是鬆了口氣,顧澤蘭的心霾起來。

賜婚給薄幽,雖然是為了五公主,但實際上,也存了他一分私心。

薄幽邊跟著一個不同尋常的子,他不地靠近,卻發現,的眼裏只看得見那抹玄影。

原以為賜婚能夠斷了的心思,沒想到,卻直接消失了。

顧澤蘭審了國師三日,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平吧,將軍是來見國師的?」

「是。」薄幽站起,「臣找了十日,也沒找到容姑娘,多謝皇上出蘭羽軍相助,微臣激不盡!」

顧澤蘭斜睨他一眼,背過手,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朕可不是為了你。」

他朝前走了兩步,與薄幽而過的時候,說了一句,「朕喜歡容月。」

……

顧澤蘭走了好些時候,薄幽才慢慢回過神來。

皇上,竟喜歡著容姑娘?

難怪會捨得出宮裏最銳的軍隊,方才瞧見蘭羽軍浩浩地出城,還以為皇上要捉拿逃逸的要犯,問過領軍,對方告訴他,是為了尋一個子。

畫像攤開的瞬間,他便怔住。

他當時就覺得奇怪,猜想會不會是,皇上得知自己最近在尋人,所以私下裏助他一臂之力?

沒想到,竟會是這個原因。

皇上相貌堂堂,又手握天下,多求著能一朝選君王側,容月若是知道皇上喜歡,為了尋如此大費周章,會不會……

這時前方傳來低低的痛,薄幽的思緒被打斷。

他斂斂心神,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容月,至於別的,他沒有時間多想。

關押國師的牢房,縈繞著一腥氣。

常夜面慘白地躺在乾草鋪的床上,角還掛著

見薄幽來了,他趕啐了一口:「不用問了,本座什麼都不知道。」

他堂堂國師,這些年沒幫顧澤蘭分憂解難,兩人的分可以追溯到孩時期。

現在,他竟為了一個人,對他嚴刑拷打!

冷眼旁觀這些日子作一團的龍城,他越發慶幸,自己把容月送走了。

不然,又會就另一段誤國的「佳話」!

薄幽走近,從懷裏掏出一瓶葯放在他手邊。

常夜見狀,很傲地別過臉去。

別以為一點小恩小惠就能讓他鬆口!

薄幽也不惱,在他邊站定,過頭頂小小的鐵窗,向天邊遙遠的孤月。

國師通風水八卦,煉的丹藥價值連城,容月進了他的書房便消失了,即便他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但這十天的搜索,加上今日含香的那番話,讓他更加肯定國師是知的。

「我不問你去了哪兒,我只想知道,安全嗎?」

回答他的,是窒息的沉默。

良久,常夜說了句:「本座想喝酒,要楊家酒鋪的桂花酒。」

「好。」

薄幽二話不說,轉就去給他買酒。

酒給他提來了,常夜慢悠悠地喝完,咂咂,又道:「本座了,想吃萃雲樓的燒。」

「好。」

提來,常夜一陣狼吞虎咽。

獄卒聞著香味尋來,為難地看著薄幽:「將軍,皇上說了,只給國師餿飯。」

「你覺得這樣就能撬開他的?」薄幽問了一句。

獄卒噎住。

這個國師可以說是油鹽不進,用了各種法子都不管用。

皇上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國師了。

「既然沒用,就別來妨礙我。」

獄卒默默退下,派人去稟報皇上。

常夜吃飽喝足,鬱悶的心稍微轉晴。

他盤坐在乾草堆里,角還掛著油,卻毫不影響他驚為天人的

薄幽看著那張比子還要禍國殃民的臉,耐著子等他開口。

時間安靜地流逝。

常夜當他不存在,打了個哈欠,睡起覺來。

這一睡,便到了第二日的卯時。

常夜翻了個,瞧見薄幽靠坐在牆邊,一雙發紅的眼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心上一驚,拍拍口罵道:「我說,你怎麼還在這兒?」

「國師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常夜一臉日了狗了的表,這些人倔起來一個比一個難纏。

他甩甩袖子,不耐煩地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別問了。」

薄幽口起伏了一瞬,但他很快剋制住,耐著子又問了一遍:「我不求知道在何,我只問你,是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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