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套娃[無限]》第114章 人魚海岸

偉大的喵陛下在發表完對未來的暢想后,,差點跌進后方噴泉。

目前這些計劃都是紙上談兵,吃神污染仍舊在耗損溫時的神,宋炎比他還,腦子里人魚王和黑貓的影像來回替,眼神都是渙散的。

“救……”宋炎無力地開口。

計元知面無表攙扶著貓主子和他的邪|教徒往回走,功在寢室熄燈前,把二人組丟進了寢室。

一號床鋪靠門,亞爾林接住了醉酒一樣的溫時。

溫時強調:“我是王。”

亞爾林剛要把這位胡言語的弟弟抱去床鋪休息,一只胳膊適時攔了過來,簡清嶸低聲道:“不勞駕了。”

說著背起溫時往前走。

溫時骨子里的強勢其實不比亞爾林,他會在各方面示弱索取必要的,但除非重傷狀態下,溫時不是很喜歡被打橫抱起,相較而言,他更喜歡被背著,后背是一個人的弱點,靠在上面能讓他到放松。

一眼就識別出這個弟弟是什麼子的亞爾林,正是看到簡清嶸作出彎腰的姿態,才沒有阻止。

溫時斷斷續續說了很多奇怪的話,以腦海里人魚雕像為中心,又在周邊構建了屬于自己的理想國。

躺在床上休息不到五分鐘,他掙扎著坐起,十分不安分道:“紙。”

見溫時滿頭大汗,簡清嶸本來是要遞紙巾,注意到對方左手抓著一支筆,簡清嶸轉而遞去白紙,方便他寫字,又找了東西給他墊著。

計元知搖頭,暗道為虎作倀不外如是。

這張普通的紙,簡直就是兇

狀態不佳,溫時握筆的手指力度非常大,多虧主持人的【筆桿子】足夠堅|,才沒有斷裂。

宣傳稿當然不能像他在噴泉邊說得那樣隨意,公信力的增幅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效果,另外百分之五十,溫時要靠一切細節和行去落實。

據變和角卡姓名,溫時稍微進行潤

喵喵帝國→烏撒國

喵陛下→亞撒大帝

貓吃魚→舊日支配者大戰

……

和高深莫測的詞語,全部用在了渲染舊神的偉大神上,【筆桿子】容,落筆時字跡華麗優雅。

溫時同時設計了兩種形象,一是寫明轉世的亞撒大帝喜歡變黑貓,游走在寂靜的午夜,另一種本形象參照了療養院的深海怪,只不過改了水陸雙棲。

簡筆畫自有細節刻畫的神圖,沖擊力驚人。

在這幅圖生的剎那,筆尖自消失。

“你的【筆桿子】已超出負荷,該道失效。”

本來就是一次,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超出了溫時原有的期待。

從他寫完這封稿子開始,腦海中的人魚雕像便開始模糊,刺痛的腦神經得到緩解,先前吃鮮帶來的神污染效果跟著減緩。

溫時在游戲商城搜索催眠道,五花八門且銷量很。這類型的道使用標準過于嚴苛,基本都要求目標完全配合或者神極度恍惚,功率最高也只有百分之七十。他購買了一次催眠道【老懷表】,坐在床邊說明前因后果:“未來幾天,請大家配合表演。”

隨后溫時讓計元知幫忙催眠,同為玩家,后者業務應該比較練。

至于宋炎甚至都不需要特別催眠,只需要看一眼宣傳稿,他就信了個七七八八。

考慮到溫時平時已經夠出格,再讓他自信有個別一格的份,事態很容易失去控制。計元知喜歡可預測的事,他開始尋找第二條防住溫時的戰線,對簡清嶸說:“想象一下,他構建的是帝國系,有主就有奴,假如讓你跪著伺候一個貓主子……”

簡清嶸纏繞在左眼的紗布微微了一下,像是蝴蝶第一次長出翅膀時對飛翔的戰栗,其中還暗含期待。

“……”第二道防線自我攻破了。

計元知冷冷勾著懷表鏈,在溫時面前輕搖,祈禱這個副本趕結束的同時,展開催眠。

為了讓對方收斂一下爪子,他在催眠時特意加了【忍】、【蟄伏】等一系列束縛詞。

溫時一直盯著懷表,意識范圍變窄,恍惚中只能聽到計元知的說話聲。周圍的一切在眼前消逝,他開始陷短暫的昏睡。

懷表碎裂堙滅,代表催眠儀式的完

簡清嶸問:“這種效果能持續多久?”

“最多半天,”計元知掃了眼宣傳稿,上面的文字確實有魔力,看了一遍后,他都有幾分搖,“配合這張紙,兩天左右。”

屆時還需要的話,就只能繼續借助道催眠,他虔誠祈禱不會有那一天。

“吾之祭司。”溫時重新睜開眼的時候,貓瞳中有著一威嚴。

催眠只是結果,引發這個結果的容完全依靠被催眠者的邏輯自洽,誰也不知道溫時給自己建造了一套什麼樣的神學系。

計元知平靜站在他面前,語氣淡淡:“吾王,為了不泄份,請你用正常人的語氣說話。”

溫時是一位平易近人的王,高貴地微微頷首,轉而看向宋炎,一聲吾之主教還沒有出口,連續看了好幾遍宣傳稿的宋炎主沖過來。

“王,炎奴在這里!”

正在喝水的亞爾林險些被嗆住,皺眉看過來。

宋炎本就有一信仰之力在溫時上,宣傳稿對他來講比任何高級催眠道都有用,剛剛他也完了一次邏輯閉環。

計元知無地想,毀滅吧。溫時:“炎奴,矜持一點。”

宋炎:“諾。”

簡清嶸:“……”

下一秒,溫時的視線在簡清嶸和亞爾林上徘徊,在兩個選擇中糾結了一瞬,最后說:“哥,我剛剛轉世功,需要你來做傳教士,收割高級信徒。”

亞爾林握著杯子,聞言似笑非笑道:“讓我來傳教?好啊。”

傳教兩個字念得頗重,帶著些別樣的念。

計元知和簡清嶸同時覺到了不對勁,依照溫時的子,哪怕被催眠了,最后也不會選亞爾林來傳教。

想到中午去食堂溫時說覺很不好時,計元知扶正鏡框:“他可能被其他東西影響了,干擾了判斷力。”

影響裴溫韋的,不是技能就是道

聽到有人算計溫時,簡清嶸目中涌上淡淡的殺意,尚未凝實,便聽計元知淡定道:“不用太計較,反正大家都會遭報應的。”

喵陛下和傳教士都誕生了,誰知道學院最后會剩下多幸存者。

·

每一次朝的新生,都預示著距離音樂會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曲和樓。

上了幾天課,全是看ppt和聽留聲機,今天阮老師終于提到了新書的事,在此之前他公布了課代表的人選。

溫時和宋炎先后起,不管愿不愿意,下面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配合好學生的形象,溫時今天坐第一排,和游尸肩并肩。他轉過,面朝玩家們說了幾句一定會配合老師,幫助同學的虛話,掃過一張張各異的面容時,視線停留在了某個角落。

六誡隊長及時藏好神中多余的詫異,若無其事抱臂坐在位置上。

溫時發表完課代表宣言,重新坐下。

阮老師:“課代表平時比較辛苦,我會提前給他們加二十的日常分。”

抵去溫時這兩天扣的十一分,沒剩下多,但目前為止所有老師都在扣分,哪怕領先一分都是鶴立群。

“下課后課代表記得來我辦公室搬書。”

【支線任務:搬書

任務容:苦力活,沒難度,他說什麼你做什麼。】

任務里暗含一條規則:不可違逆。

自認為臥薪嘗膽要借游戲之力復辟的溫時,對搬書沒有生出任何抵緒。

聲樂是今早最后一堂課,阮老師很心地讓課代表先去吃飯。

游尸從后方拽住溫時的服,差點害他栽倒。

逆子!

溫時轉過,正當他以為游尸是在為沒當上課代表無理取鬧,游尸開口一句:“能殺嗎?”當場問懵了溫時。

“殺誰?”

“寢室的,所有人。”游尸還在學習掌握說話的節奏,“他們排我。”

雖然游尸叛逆,但溫時骨子里很護短,準備以課代表的份警告一番。

在游尸的指引下,溫時攔住其中兩名同寢室員,單刀直:“尤萊亞是我朋友,我希你們不要為難他。”

要不是擔心被課代表穿小鞋,玩家早就翻臉了,一個個臉鐵青道:“你朋友早上六點開始唱歌,唱到上課,晚上回去夢里還在演唱。”

他們一度想利用規則搞死對方,最后本著人道主義神忍住了。

這兩名玩家并不知道游尸對危險的預判力,正是他們什麼都沒做,本偏邪惡的戰將才會來征求溫時的意見,不然他可能會直接手。

溫時囂張的態度垮了一半:“抱歉。”

等人走了,為了不讓游尸叛逆,溫時盡量用慈父之心勸導他:“最近別唱了。”

【游尸對你的忠誠度-0.5】

溫時從容說完后半句:“你的嗓子很金貴,保護好它,我保證讓你在音樂會上表演。”

【游尸對你的忠誠度+0.6】

完游尸,溫時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等他的亞爾林和簡清嶸。

下樓梯要經過后門,亞爾林閑來無事,用視線勾勒著阮老師優的腰肢線條,像是要用眼神在上面作畫,還輕輕‘嘖’了一聲。一邊簡清嶸像個好學生,在用自己制作的簡易儀收集空氣中的水分,似乎是要挖掘人魚待過地方的空氣和一般空氣的區別。

溫時:“……”

明明我是王,為什麼會這麼心累?

王吃完飯還要干苦力,匆匆拉了兩口飯菜,溫時暗示計元知朝某個方向看去。

“那幾個人可能有問題。”

計元知看過去,是幾張陌生的面孔,不過其中一個的背影讓他覺得有些悉。

“我當選課代表的時候,他們過于驚訝了。”溫時說,“特別是那個生,看我的眼神里有心虛,第一反應是要向旁邊的男人說些什麼。”

溫時:“我剛剛才恢復轉世前的部分記憶,凡是有點可疑的人,我們都要留心。”

計元知第一次見有人被催眠后,還能激發出潛在超級觀察力的。

談完需要注意的事項,溫時帶著宋炎去做任務,但他沒有急著離開食堂。

游戲不可能完全不挖坑,區別只在于坑的深淺。要甄別的話,任務里只有一個可能做文章的點:辦公室。

阮老師心不好,溫時下課時沒有問他,老學員仇視特招生,也不會主信息,中午更看不到其他老師影。

不過溫時有一條捷徑:路易斯。

對方是第一個選擇阮老師的玩家,聯系計元知說他有【魅】技能,不難猜出路易斯排查過阮老師保溫杯的水質。從昨晚食堂聚餐看,路易斯只能輕微影響到阮老師,換作溫時是他,一定會先刷個老生的好度,伺機進辦公室。

路易斯剛打完飯坐下,面對溫時的詢問,他沒有過多為難,直接告知了辦公室所在。

說話的同時他仔細觀察溫時的神,似乎帶著一迷離,但又像是清醒的,本看不出究竟有沒有被污染。

溫時離開后,同寢室的玩家說:“你可真夠大方的。”

雖然不是什麼信息,但能去參加音樂會的名額是有限的,裴溫韋已經領先他們一籌。

路易斯笑笑不說話。

他肯分信息,一大半緣由是食堂聚餐時溫時沒有獅子大開口,對方只要了區區一百積分,省了自己使用抗神污染道的消耗。

導師地位很高,他們在校領導日常辦公的綜合樓,擁有獨立大辦公室。

按照路易斯提供的地點,溫時來到四樓倒數第二間辦公室,門是虛掩著的,他屈指敲了兩下。

“請進。”

襯衫在下顯出了十足的溫,阮老師不止教特招生,他正在給高年級學生備課。

阮老師的憤怒緒剛剛才稍微得到緩解,看到溫時和宋炎,他指了下角落堆著百余冊的書本,“抱去階梯教室,課后通知大家來領。”

書很厚,來來回回估計要搬好幾趟。

溫時正要當搬運工時,阮老師忽然放下手中的鋼筆:“作為我的課代表,我會更關注你們的學業。你們想要短期什麼目標,我可以幫助你們做相應的規劃。”

這就等同于自選任務,據目標的大小,任務難度等級也會不同。

溫時稍頓了兩秒,說:“我想要在音樂會上表演節目。”

阮老師終于正眼看他:“哦?”

單薄的一個字,多帶著幾分對個人不自量力的不滿。

【阮老師對你的好度-5】

“……”您這和游尸一樣,好度上的時候似爬山,下的時候做梯。

溫時知道自己現在像是還沒學會爬就要跑的小孩,但他喜歡快節奏,那種如同暴風雨一樣的集水珠,會讓他于一種中。

“我想站得更高,”溫時故作著迷說,“高一點,好像就能離……”

‘吾王’兩個字被他沒在齒間,含糊地帶過后繼續道:“更近一點。”

阮老師微笑下的冰冷消融了幾分。

他打開右邊的柜門,從中間取出十本簿冊:“這里面收錄的都是關于民俗文化資料,祁老師帶的一個班級想要排練新穎的大型音樂劇,正好可以讓他們從中獲取靈。聽說這些學生今晚會在圖書館商量編排,你幫我轉。”

哪怕沒有親手接,從眼都能覺到里面的紙張了,書籍封面塌,連字封都是模糊的。

“對了,我和祁老師關系一般,而且我也不喜歡張揚,”阮老師雙手叉,像是仁師般注視著溫時,“先做好這件事,我再考慮要不要重點培養你。”

【特殊支線任務:送書

任務容:晚上八點四十四,去圖書館樓休息區,幫阮老師送一次書。

任務要求:1.千萬不要讓老學員知道書籍是阮老師提供,不然一旦東窗事發,他沒辦法讓你背黑鍋。2.務必保證你的學長學姐們順利閱讀完書籍,不然他們不好被洗腦。】

好一個完背鍋人。

溫時心呵呵一笑,師生都被吃到狗肚子里了嗎?

面上他卻擺出畢恭畢敬地模樣:“老師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

任務強調了,溫時主提議八點鐘他再來取民俗書,這種謹慎得到了阮老師的一句夸贊。

“你呢?”阮老師詢問宋炎,“有什麼目標?”

宋炎很有眼力見,既然是單人任務,以他目前的實力做不了太高難度的,相當務實道:“我想作為觀眾現場欣賞音樂會,好知道自己和優等生間的差距。”

阮老師點頭,給他布置了另外一個任務,宋炎需要去校園后的湖泊底部埋一個盒子。

各自收到任務后,溫時開始和宋炎搬運課本。正午太較為熱烈,出綜合樓時宋炎說:“我去送書就好。”

言下之意讓溫時躲在樓納涼。

溫時抱著書往前走,“阮老師不喜歡的人。”

宋炎好像反應過來什麼,回頭朝四樓的辦公室去,約瞧見窗邊站著一道影,他一陣心悸,暗罵npc狡猾。

整個午休時間,兩人往返在綜合樓和階梯教室間,勉強在上課前搞定一切。

下午照舊滿課,每名老師都在課堂上宣讀了課代表的人選,莉莉一連選了名課代表,笑容比外面的還要明

溫時意識到這名熱的導師比想象中還要危險,莉莉的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況,昨天跳完舞后直到下課也沒怎麼喝水,而且和校長一樣,眨眼的頻率遠遠低于正常人。

“我八點多要去圖書館。”下課鈴聲一響,溫時立刻說:“盡量在熄燈前回來。”

他說話的語氣隨意,但容卻很刻意。

首先強調了時間點,那個時間段玩家還可以自由進出宿舍,但如果需要幫忙一起做任務,溫時大可以明說,他沒做相關的暗示,只能說明這件事和任務有關聯,但不代表任務本

簡清嶸看了溫時一眼,知道了話中的潛臺詞:殺魚。

圖書館里深夜游的低質量人魚,是個患,溫時想要他們剔除這個患。

差生只能晚上去圖書館,人魚天黑前也不會出現,放學后,眾人準備先回宿舍。

亞爾林除外:“王弟,我去傳教。”

【南轅北轍】帶來的負面效應已經解除,溫時覺得自己昨晚腦子可能進水了,居然讓亞爾林去干這事。

他傳得能是正經教嗎?

“呃,我突然覺得,這個……”

亞爾林寵溺這個小弟,但在個別事上,只要不危害到溫時,依舊是該做什麼做什麼。

他用哄小孩子的口吻說:“大敵在前,我哪里有心樂?你所擔心的事,一件都不會發生。”

強勢中出的真摯,讓溫時半信半疑:“當真?”

亞爾林角上揚:“當真。”

當看到溫時手腕因為搬書留下的紅痕,亞爾林笑意擴大的同時眼底冰寒一片:“小弟,他不該讓你干重活的。”

大哥會讓他十倍還回來。

兩人在教學樓分別,溫時一步回頭,最后說了一句:“熄燈前回來。”

亞爾林:“好。”

眼看亞爾林的背影漸漸遠去,溫時偏頭問:“大祭司,你說他的話可信度高嗎?”

連續兩個晚上沒怎麼睡,計元知就算是鐵打的也有些遭不住。

他鏡片下的眼睛蒙著淡淡的氤氳,忍住打呵欠的沖,敷衍道:“可信,就像我們堅不可摧的帝國一樣可信。”

溫時收回視線,放下心來。

·

亞爾林和溫時分開后,沒有直接做什麼,等到天暗一點的時候,才在一條回教師宿舍的必經之路上守著。

正如他對溫時說得話,清楚作戰地圖很重,明珠學院任何一條羊腸小徑會通到哪里,亞爾林已經搞得一清二楚。

八點鐘溫時要去綜合樓取書,短時間阮老師不會經過這條道,但亞爾林今晚另有目的。

七點半左右,小道上走來一道冷峻的影,男人正考慮安排去音樂會表演的學生名單,突然所有的腦神經像是全部接其他端口,最正常的喜怒哀樂瞬間離他所能掌控的意識范疇。

祁老師心一驚,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嚨便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卡主,因為暗襲者力氣太大,他連開口談條件都做不到。

意識完全被掌握導致他幾乎癱在背后人的懷里。

“你的意識太駁雜了,還沒有那個姓阮的來得夠味。”

祁老師對聲音的敏度很高,他很確定以前沒有聽過類似的聲音。來人算是擁有另類意義上老天賞賜的好嗓子,不像明珠學院的師生普遍偏冷冽,這道聲音低沉渾厚,哪怕說葷話,每一個字都咬得干凈利落。

但他很快又被對方話語中的信息量震驚了。

阮老師。

所以他把阮老師給……

亞爾林:“幫我帶句話給他,老地方等我。記住,話必須你親口帶到,如果我沒見到人,你一定會死。”

沒有什麼老地方,只是亞爾林很清楚,那位虛偽的導師從同事口中聽到這句話時,會到何等的辱。他會殺了所有的知者,這兩個人狗咬狗,也省得阮老師沒事就想著折騰自家弟弟。等到他神逐步崩潰,自己就有辦法引導其說出人魚王的下落。

亞爾林低眼看向前猶如一攤爛泥的人——

不管為了保命還是為了其他,這個人都會照做不誤。

一個隨時可能會展開暗殺的獵手就在校園,男人會寢食難安,而阮老師是唯一的知者,他必須從對方口中獲取信息。

……

另一邊,溫時剛到綜合樓,準備取東西。

辦公室的門是鎖的,溫時等了幾分鐘后,微有些不耐煩。無論如何任務得做,八點一刻再見不到人,他就只能撬鎖。

這一層樓辦公的人員都已經下班了,走廊盡頭在一片模糊的黑暗中,仿佛凝聚在深海里的漩渦,會絞碎任何經過的獵

溫時靜靜佇立在原地,看似發呆,實在已經在搜撬鎖工

就在這時,黑暗中突然傳來腳步聲,溫時側頭去,阮老師剛好經過一扇窗戶,月和的假象被眉眼間的一狠戾破壞。

“這個老不死的。”

溫時聽到這位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導師在咒罵著某個人,他盲猜是校長。

人魚王的復蘇已然勢不可擋,不過目前校長依舊為主要支配者。

溫時很好奇一個人類是如何在兇殘的人魚中立于不敗之地,不過阮老師也不是吃素的,他取得導師的一席之位,證明至獲得了稀薄的校長信任。

任何生在憤怒的時候,總會有一些外泄緒流淌向無辜者。

溫時就是今晚無辜躺槍的人,但他連拔就走的資格都沒有:“老師,我來取書。”

阮老師打開辦公室的門,勉強解釋了一句來遲的原因:“校長在開會,準備干學校后面的湖泊。”

溫時說話很小心:“是他不懂事了。”

阮老師凌厲的眼神看過來。

這個時候要無條件責備校長,溫時憤怒的神中流出幾分費解:“好奇怪,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和幾個版本的簡清嶸相后,他如今的表演算得上是爐火純青,那個還需要在古堡看演技提升書籍的新人玩家,已經了歷史。

他的反應有效避免了被遷怒,阮老師終于有放人走得意思:“去干你的事吧。”

溫時把簿冊堆整齊,方便稍后抱著走。

辦公室沒有開燈,溫時也沒專門開口要求,那種戰戰兢兢的態度讓阮老師想到當初的自己,他就是這樣取得校長的信任,功打明珠學院部。

這種相似,使得阮老師心中忽然升起強烈的警惕

正在埋頭整理東西溫時覺到了不太對勁,他佯裝無事地繼續做手頭的事,抱起書轉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一刻,空氣中的水份急劇上升,溫時完全呼吸不上來,一張口集的水就在往肺部澆灌,很快他的臉慘白青紫,試圖掙扎這種溺水環境無果后,胳膊力,書全部撒在地上。

即便已經這麼難了,溫時依舊沒有使用任何道困境的想法,阮老師殺他的可能不高,剛開完會,現在應該有不人在往外走,哪怕人魚可以把人拆骨剝皮腹,這也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腳踩著陸地被生淹的覺極為難,那是一種無可逃的絕,當溫時快于昏迷狀態時,模糊地看見一道影站在面前。

“你效忠誰?”說話的人像是在唱歌,歌聲侵到意識海的深,在套取他最真實的想法。

溫時的神經有一瞬間的松,靠著最后一堅持,緩緩吐出一個字:“王。”

對這個副本世界的任何一個npc來說,‘王’默認為‘人魚王’。

周圍的水霧消失,長時間的呼吸不暢讓溫時泛起一種激烈的嘔吐,他強忍著難,眼眶都憋得生理通紅,卻是一臉迷茫問道:“老師,我剛剛怎麼了?”

阮老師作輕地拾起地上的小冊子,到他手上:“晚上早點睡覺,休息不好,你的臉都不對勁。”

確定了那塊帶來的效果沒有消失,開會時的怒意也間接宣泄了,阮老師恢復到平日人畜無害的樣子。

他和溫時一起走下樓,臨走前鎖上辦公室的門,再次強調送書的時候一定要低調。

哐當上鎖的聲音無形中也在警告溫時把了。

外面的夜一如既往地涼,一出門,溫時就看到了祁老師腳步有些不穩地走來,這個冰山男今天明顯不太對勁,呼吸急促,脖子上好像有手指印。

因為他立起了領子,溫時也不太確定。

今年到祁老師負責音樂會的各項事宜,從音樂會倒計時宣告開始,近期的會議他都不需要參加。看到溫時也在,祁老師原本的話咽回了里。

本來因為溫時抱書出來被人看到而蹙眉的阮老師,在發現對方的心思不在學生上時,瞥了眼溫時,示意他先走。

黑夜里溫時像是做賊一樣抱著幾十份小冊子,朝圖書館的方向走。

中午就已經搬過一次重,現在肩膀還酸疼,拉開一段距離后,他邊走邊喃喃:“貓落平被魚欺。”

咚的一聲巨響,忽然從后傳來。

溫時反地抖了一下,轉遠遠地看見阮老師一拳砸在路燈桿子上,不愣了下。

好端端的,又在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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