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真千金兒子穿來了》第17章 攔下

曾幾何時,在未來那會何慕江從來沒聽過這種離譜的問題。

他真的很想大聲告訴眼前這個人,他配,他太配了,全世界沒人比他更配!

但是看到那充滿蔑視的眼神后,何慕江功蔫了,這該死的制,他一個屁都不敢放。

并且……為什麼這些大人們年輕時都和未來差這麼大,他們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老媽和項姨一個在高中時是黑蓮花,另外一個是無法無天的小刺頭。

而眼前他這位最敬重的古板老爸,竟然吊兒郎當任妄為,甚至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正眼瞧過他。

老爸現在渾上下寫滿四個字:老子最拽。

此刻在打量對方的人不僅何慕江一個,他心中那個畏懼的人同樣在觀察他。

出來以后何晏清才發現自己被騙了,眼前的男生哪是沈穆,他確定以及肯定自己不認識他。

這人跟他型相似,白皙的俊臉熱的通紅,上還穿著東高的校服。

看到那雙眸子時,何晏清瞇了下眼睛,雖然不認識這個人,但為什麼卻有種莫名的,這雙眼他好像在哪見過類似的。

下那點怪異的心思,他突然想起幾天之前的那個短信,不會這麼巧突然有兩個人認他當爹吧,還是說……這兩個是一個人。

這是什麼癖好,還真是夠變態的。

正發散思維想著,對面那男生就開口了:“還記得前天的那條短信嗎?沒錯,就是我發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何晏清挑了下眉,表里一點都不含驚訝:“嗯猜到了,那個傻就是你。”

“對,那個傻就是……”

哈?什麼傻

何慕江覺自己臉上的神經一跳,脆弱的小心臟到了暴擊,他說怎麼那天等到天黑都沒等到人呢,原來是這原因啊。

雖然短信確實離譜的,但是天地良心,他句句屬實啊。

“你想聽什麼我都能給你證明,我真的是從未來穿越來的。”何慕江從兜里掏出了自己的份證遞給他,“不信你看,這是2044年的份證”

何晏清連接都沒接,隔著一段距離瞟了一眼差點笑噴:“工倒是齊全的,你是真的閑啊,制作這份證應該沒花時間?”

說完他輕呵一聲,轉朝何慕江揮揮手:“哥沒時間陪你玩過家家,如果你繼續擾我就等著收律師信吧。”

見他要走何慕江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攔住他,不顧一切的大聲喊道。

“你右邊屁上有塊很淺的小胎記!”

……

何晏清的面容瞬間變得僵接著目便沉了下來,如果是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要發火的前奏。

當然,也包括何慕江,他太知道自己老爸生氣時是什麼樣子了,幸虧曾經有一陣他天天能看到老爸這個表,見的多了便有些免疫。

“等等我不是變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重新說!”何慕江深吸一口氣,開始背誦老爸的個人信息。

份證號手機號出生年月日,到爺爺的名字和他們的個人習慣,他一一都說的清清楚楚,眼看何晏清的神變得越來越訝異,他最后還不忘扔下一把火。

“你十六歲那年和朋友打賭輸了穿裝拍了照片,你在屋里燒那張照片到床單差點把整個家都點著,滅了火照片還剩下的小半張,我記得你一直沒從老宅拿走它,現在應該就在你房間的小保險箱里和你小時候唯一得到過的獎狀一起放著。”

“對了,那個保險柜的碼是你生日倒過來的數字。”

這一通長篇大論功讓何晏清懵了,他震驚地看著面前的男生,不敢置信的上下掃視了他一眼,連呼吸都差點忘記。

臥槽,什麼況?!

且不說他怎麼知道的裝照片,就那個小保險柜他也從來沒對外提起過,更別說這男生還知道碼,何晏清對自己家的安保程度還是很放心的。

就算這個男生有本事進他家,有能力開保險柜,那他不去金銀財寶的來看他裝照片干嘛?不純純有那個大病嗎!

總之,何晏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的況有多麼離譜,從未來穿越?還有比這更瞎的事嗎。

可男生口中的那些話該怎麼解釋,何家全員的個人信息背的比他都悉。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何晏清份證上的日期不是生日,辦理份證的時候有所改,這個男生說的是卻他真正的生日,他從未對外說過。

何晏清凌了,他是真的在風中凌了。

他的格一向變不驚,幾乎沒有什麼事能讓他調太多緒,說到底就是活的太過隨瀟灑,什麼都不放在眼里。

但是現在,何晏清覺得自己攤上大事了,很大的一件事。

他這才認真的觀察起眼前男生的外貌,看完以后他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像,太像了。

簡直就是將何晏清的五和了些的樣子,尤其是鼻子和和他一模一樣,就連眉的形狀都完全相同。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把老爸緒上的變全都看在眼里,何慕江無比后悔自己把錢包里那張全家福毀了,否則又是一項力證。

他再次把份證遞給老爸,這玩意是他唯一存在過的證明。

這次何晏清沒有拒絕,他接過來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圈,對這張小卡片的程度嘖嘖稱奇,無論是從材質還是紋理來說它都是頂級的細致,而且把卡片斜對著,還能看到上面印制的國徽。

這種水平的份證,說句來自未來確實不為過。

但這也有點太離譜了……

天上掉下來個親兒子?還tm與自己同齡?

興許是外面的空氣太過干燥,何晏清覺自己有些氣,沉默許久后他打開了大門,側讓出一道位置。

“進來說吧,讓我緩緩。”

何慕江點點頭走進了別墅,雖然是二十多年前,但其實這里的大構造與未來沒什麼差別,只是更加新一點。

所以他都不用老爸帶路,自己一個人路的走過院子,繞到了正門的位置。

何晏清在后面把這些全看在眼里,他家別墅大,基本上第一次來的人不至于迷路也會多有點暈頭轉向,而眼前這個人呢,就跟回到了自己家一樣練。

越觀察這些小細節越讓何晏清心驚,這麼多巧合放在那個理由上竟然全都說的通了,甚至還十分合理。

一臉復雜的按下碼打開鎖,兩人終于進了有屋頂的地方,何慕江看到幫他傳話的那個傭人還禮貌的和打了個招呼。

他們一路來到二樓的游戲室,在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何慕江就驚呆了,他張的能塞下一枚蛋。

這里不是書房嗎,怎麼變電競房了!

那些裝備齊全的就連何慕江都甘拜下風,簡直是將這個年代最高端的配置都安排上了,原來老爸以前也是個游戲狂魔。

虧他還為自己玩游戲而深深的苦惱,但現在一看……

嗯,子承父業罷了。

何晏清隨意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右胳膊支在桌面上撐著下,看到他驚訝的表有些疑

“你不是未來的人嗎,這些在你眼里應該是老古董吧,有什麼好吃驚的。”

“我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何慕江的視線移到老爸上,對上他的目,“是因為這個房間的主人是你,所以才驚訝。”

他回憶了一下游戲室未來的布局,走到了靠窗的位置:“這里未來會有一張非常大的書桌,你偶爾回老宅的時候會來,其余的地方都是各種各樣的書籍,哪有放電腦的位置。”

何晏清只是淡然的聽著,并未做出什麼反應,何慕江疑的問他:“你不覺得奇怪嗎,以后的你從來沒打過游戲哎。”

“這有什麼奇怪的。”何晏清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不甚在意,“我一向三分鐘熱度,對什麼就新鮮一陣,玩夠游戲后自然就換了。”

何晏清之所以會選擇休學一年,就是因為前段時間迷上了電競,如果沒意外的話他還想去申請當職業選手打比賽。

爸媽在這些方面從來不管他,無論什麼事都是以他開心為前提,所以何晏清永遠都是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從來不擔心后果會怎麼樣。

對他來說,這人間就來一回,如果不做點喜歡的事那將毫無意義,只是到目前何晏清還沒找到自己能堅持下去的事,他正以此為目標尋找著。

當然,去打電競比賽是他原本的計劃,但現在看來好像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一件比電競更有趣的事出現了,穿越,還有什麼比這玩意新鮮?

他坐直子,示意讓何慕江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我們還是來說說你的事吧。”

雖然種種跡象都表明了男生說的是真的,但穿越這事放在任何人上都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接的。

回憶了下他的名字,何晏清開門見山的說到重點:“何慕江是吧,說說你的目的?”

何晏清不是個傻的,如果不是有事相求這人就算是穿越來的,也未必會急切這樣,甚至不惜撒謊把他騙出去。

……等下,騙出去?

對啊,他是怎麼知道沈穆這個名字的?

被忽略的細節讓何晏清手上的汗瞬間豎了起來,這種覺很奇怪,忽然有一個陌生的人能準確說出他所有的,甚至連他認識的人都清清楚楚。

他現在已經覺得有點瘆人了。

“我哪有什麼目的呀,最主要的當然還是想老爸了。”何慕江照例先拍了個馬屁,然后才繼續說,“還有就是我的份證不能在當下使用,現在簡直生活的寸步難行啊爹。”

和何晏清預料的差不多,這年頭干什麼都能活著,寧可冒著被當變態的危機也要來投奔無非就兩個原因。

要麼沒錢,要麼沒份證。

此刻何晏清已經逐漸冷靜了下來,他老神在在的歪了下頭,裝作沒聽見何慕江語氣中的期待。

“問題來了,我為什麼要幫你?”

他向后靠在椅子上,兩條長疊在一起,眼中帶笑凝視他:“就算你是我未來的兒子又怎樣,現在你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我有必要費這麼大勁幫你嗎?”

這句話一下子把何慕江問懵了,他有種莫名的,好像在哪里聽到過類似的話來著……

靠,不就是從老媽那里嗎?

何慕江瞬間臉都綠了,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老爸竟然也是這個子,就當他苦思冥想考慮要不要跪下哭著唱首世上只有爸爸好的時候,對面那人又開口了。

他嗤笑一聲,臉側出現了兩個淡淡的酒窩:“我騙你的,笨蛋。”

何晏清站起子,從不遠的兜里拿出一張卡丟到他面前,用下指了下示意他拿起來。

“里面的錢隨便花,我總不能讓你白我一聲爹吧。”說完何晏清停頓了下,拿起手機翻找著什麼,“當然,在做完親子鑒定以后我才會告訴你碼。”

雖然找不出理由反駁這事的真實,但還是得用科學的方法驗證,他不可能去做冤大頭。

會給何慕江銀行卡也另有用,如果這個“兒子”是騙他的,那麼涉及到金錢詐騙這事可就好玩了,敢來隨便招惹他的代價可不簡單。

何晏清對著手機輸著什麼,看樣子像是給誰發消息,沒過多久他抬起了頭。

“找好地方了,我們現在去做親子鑒定,這會去選擇加快晚上之前就能出結果,拭目以待吧。”

比起一直毫無意義的懷疑,何晏清更想直截了當的看到結局,這人到底是不是什麼穿越的,在鑒定結果出來后一切都可見分曉,到時候在驚訝也不遲。

何慕江懵了,這辦事效率也太高了點吧,他接著想到什麼,問出了自己的疑慮:“不對啊,可是我之前去過的地方出三倍價格最快也只能24小時,并且還得排隊……”

都快說完了他才發現自己說了,何慕江趕止住話題,忐忑的補上了一句:“我只是去那個機構咨詢下,方便和老爸你認親。”

但他明顯是白擔心,這話本沒往何晏清耳朵里進,他對小事都滿不在意。

“沒什麼是鈔能力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只是錢不夠多。”

不知想到什麼,何晏清忽然輕笑一聲:“不過我很好奇,你媽是誰?”

終于被問到這個問題,何慕江咽了下口水,心糾結的要命,其實他剛才不愿承認去做過親子鑒定就是因為擔心這事。

據他所知,老爸和老媽高中時只是普通同學,一點點曖昧都沒有,是在后來才慢慢發展的,如果他現在讓他們知道彼此是未來的伴,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何慕江看過不類似的電影,也知道蝴蝶效應的存在,兩個在青春期的知道自己未來會和對方結婚,一定會開始過多關注對方,要是他們在不的時候提前在一起,萬一分手了從而改變未來呢。

這種結果簡直太恐怖,那未來世界甚至可能都沒何慕江這個人的存在了。

所以糾結來糾結去,何慕江還是決定不改變爸媽的現狀,他在這個時空唯一的任務只有改變老媽的命運,其余的事他都不想參與。

想到這何慕江面上浮出假笑:“老爸你這才高中,肯定不認識老媽呀,想什麼呢嘿嘿,路上要是遇見我指給你看!”

原來現在還不認識啊。

何晏清心頭浮現出幾分失落,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沒什麼可好奇的了。

“算了。”他擺了擺手,大步離開房間,“我不想知道,看到也別和我說。”

何慕江聽出了老爸聲音中的僵,迷茫的著他的背影,一個頭兩個大。

老爸怎麼突然生氣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何·母胎單·慕江完全猜不里面得彎彎曲曲,只能屁顛屁顛跟上老爸的步伐。

走到某間臥室的門口,前面那人忽地停下,跟其后的何慕江差點一頭撞上去,他往旁邊一看,這好像是老爸的臥室。

何晏清側過頭,先是皺了下眉:“離我這麼近干嘛?”

見何慕江往后退了幾步,他才舉起手上的手機晃了晃:“沒猜錯的話,你手機也用不了吧?”

“對的對的!”何慕江像小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我急著辦份證就是想趕買個手機卡用,不然我實在是快悶死了,去哪也不方便。”

何晏清聞言沒說話,他打開旁邊帽間示意何慕江跟上,走到一個柜子面前時,他拉開了其中一層屜。

“不用那麼麻煩,拿去用,里面應該有卡,沖的花費夠你花的。”

屜里有幾部多余的手機,款式還是最新型,估計全都是別人送給老爸的,向他這種背景多的是人想結。

送完手機何晏清就轉出了帽間,仿佛一點都不怕那里的價值不菲的件被,倒不是他沒戒心,而是本不在意。

他一向如此,隨意自在,沒什麼是他重視的,東西丟了報警就是,舊的沒了就換新的,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穿過長長的走廊,走過空檔的大廳,門口停著司機開來的車,何晏清無形中安排好了一切。

濃郁的安全讓何慕江徹底放下心來,果然不管老爸的格轉變有多大,最深的東西永遠不會變,他從來都無所不能的像個超人一樣,未來時是這樣,現在青時依然如此。

或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給足老媽安全吧。

轎車里面的空調溫度剛剛好,將炎熱的氣溫隔絕在外,比何慕江來時做的出租車舒服了不知多倍。

他自來的窩在角落,像寶貝一樣捧著新獲得的手機自顧自的玩著。

何晏清看到了這幕彎了下角,他倒是自在的很,這麼如魚得水的舒適誰能相信今天他們是第一次見。

把目移向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郁郁蔥蔥,縱使何晏清接度再高,此刻也生出了一不真實,就像是在夢境般朦朧。

忽然,他后背被人小心翼翼地了兩下,何晏清轉過頭去,那個自稱他兒子的人此刻捧著那部他送的手機,笑得一臉討好。

“爹,麻煩教教我這種老古董怎麼用的唄,我不太會。”

……

虛幻瞬間被沖淡,何晏清無奈的額角,嘆了聲氣。

他好像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算了,誰讓他是當爹的呢。

接下來的時間里,何晏清用盡了畢生的耐心教導好大兒4g智能手機的用法。

每當他問到“爸,這個件能連全息倉嗎?”“爸,聽說古董手機能砸核桃,它能嗎?”“爸,為啥輸還需要用手打字?”等等一類問題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山頂人。

時代還真是進步飛速啊,當代普通人是永遠想不到未來會變什麼樣,就像是飛機沒發明出來之前,人們都是在幻想汽車上翅膀在天上飛的模樣。

最后到做親子鑒定的地方時,何晏清仿佛聽完了一本十萬個為什麼的有聲。

由于這件事的特殊,他沒有告訴司機確切的位置,只是讓司機停在不遠,然后帶著還在專心研究手機的好大兒離開車里。

這次何慕江來到了一個更高級的鑒定機構,還是照例匿名作,全程老爸在辦理流程,他像個兒園的小朋友一樣乖乖坐在旁邊。

真奇怪,明明他們現在是同齡人,但為什麼還是父子分工這麼分明,一個跑前跑后,一個呆在一旁咸魚。

由于金錢的驅使,這回辦理的時間比上次快了不止一倍,沒過多久二人就出了機構。

現在正好是最熱的點,他們同時被刺眼的曬得瞇起眼來。

如果此時何晏清有上帝視角就能發現他和好大兒的作有多統一,表有多相似,是能被人懷疑親兄弟的程度。

不,應該說親兄弟都沒這麼像的。

連續的一冷一熱讓何慕江的腦袋又開始發脹,他覺眼前的世界像是覆蓋了黑的影子,就像是古早電視出了故障時的黑白雪花屏。

往車上走的路上,何晏清問他:“結果出來估計要晚上了,你準備先去哪里呆著?”

他注意到了何慕江上的校服,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從哪弄來的,難不專門為了來找他才去借的服?

“有個地方要去,就不打擾老爸了。”何慕江準備回學校找老媽,今天下午還要去拿那份親子鑒定呢。

認親的路可真不好走啊。

何晏清點了下頭,指指他口袋的位置:“結果出來后我用手機聯系你,如果是確切的答案,我會把銀行卡碼給你。”

除去自己要負責的事,何晏清對他要去哪一點也不好奇,他走到了車邊:“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不用,我自己做公車去就好了。”

何慕江就差恩的當場流淚了,他何德何能擁有一個這麼灑的父親,簡直帥呆了!

要是改變了老媽的結局,在這個時間線的未來,老爸一定不會格大變的,他們會為兄弟般的父子。

強烈的決心宛如熊熊烈火般在何慕江的膛中燃燒,他要給爸媽一個最完的未來。

打開車門后,空調的涼氣鋪面而來,車中悠揚的鋼琴曲傳進二人耳中,那妙的旋律悠長跌宕,讓人的神經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何晏清單手撐在門框上,輕笑一聲,最后對著何慕江說了句話。

“那麼我期待結果。”

“也祝你好運。”

吃過午飯再睡一會覺,中午的時間像沙粒般從指溜走。

下午的課堂總是很容易犯困,倦怠干燥的空氣,孜孜不倦的蟬鳴,要想讓學生不在課上打盹,除非有什麼別的事吸引他們。

江澄很早就注意到了前桌總是回頭看,還言又止了好幾次,像是有什麼話想對說。

所以江澄特地裝認真學習的樣子,一個眼神都不和前桌對上,就讓一個人瞎急躁。

想說,江澄未必想聽。

無非就是關于邱昭昭的事,要是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江澄才覺得可惜,也沒那個耐心一遍遍和無關人士解釋。

下課鈴聲終于響起,在心里倒數三個數后,前桌就迫不及待的扭過了頭,雙眼冒著八卦的,手機屏幕里顯示的正是吧頁面。

雖然心里很反,但江澄表面上還是揚起一個善意的微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啦?”

前桌就等著江澄這句話呢,把手機遞給,語氣中全是不敢置信。

“記不記得我早上和你說過的子,就那個議論你和邱家的那個,它沒了,不僅子被刪了號也封了,而且最夸張的是,那個樓主鍥而不舍的換號發帖,結果來一個封一個就跟盯上了似的。”

竟然被刪了?江澄訝然的停下了轉筆的作,這倒是出乎的意料,還以為這事發酵幾天就會自己降下熱度,沒想到現在竟然變了人為的。

這樣做的益者只有江澄,又不是做慈善誰會那麼好心。

忽然間,的腦海中出現了消失半天的何慕江,難道會是他?

顯然這個結論不只有江澄一個人得到,前桌神兮兮的靠近了點:“這一看就是故意保護你的,班長你認識這人不,如果有什麼幕你悄悄和我說說唄,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放心,我保證絕對不說出去!”

如果有世界謊言排行,那麼“我保證不說出去”絕對在其中有一席之地。

在江澄聽過的那麼多謊話中,這是最假的一句。

要是真和說點什麼不出一節課估計整個班就都知道了,更何況江澄確實不清楚這件事的前因后果。

如實告訴了前桌后江澄還是被糾纏半天,只能借口去廁所才暫時逃了八卦地獄。

想起等會還有眼保健的時間,江澄選擇去天臺上待會,正好能讓風吹吹的倦意。

夏天的午后實在是太容易讓人心煩意

但還沒走幾步,江澄就被攔路虎擋住了去路,地上不知道是誰撒了速食的八寶粥,乍一看跟嘔吐的一樣,并且還滿滿一大片,應該是整個瓶子直接扣地上了。

輕輕皺了下眉,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從一旁走過,這麼大一片只要稍微不注意就會踩上,到時候一定會很惡心。

然而江澄剛想繼續往前走,就看到了邱昭昭與別人結伴往這來,們相談甚歡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有誰。

江澄的手瞬間攥,呵,聊的這麼歡說不定是在罵呢吧?

用余瞟了眼后的那堆八寶粥,江澄皺在一起的眉間逐漸平整,輕輕彎了下角,然后蹲下開始裝作系鞋帶。

側著子,耳邊的碎發落下擋住了那幽深的視線,如果是那個角度摔倒的話,應該會蹭一臉地上的東西吧。

到時候再在一旁無辜的喊一句“昭昭你摔進嘔吐里沒事吧”,估計可以讓這假千金好好風一把,那會話題的中心就不在是了,能讓這大的邱昭昭自討苦吃。

腳步聲與嬉笑打鬧聲越來越近,轉眼間那個小團伙就來到了江澄面前,這才起抬起頭,還嚇了那些人一跳。

邱昭昭剛才看到有人蹲著系鞋帶,還在想怎麼半天都不起來,結果們正想從旁邊經過的時候這人猛地站起來了,竟然是江澄。

旁的同學因為前方即將對上的兩個人,默默得后退了幾步遠離戰場,更深的本意還是打算看熱鬧。

今天上午的八卦傳的沸沸揚揚邱昭昭不可能不知道,況且那些還都是小跟班說出去的,邱昭昭為此還罵了們一頓,本這事只是在氣頭上隨口一提,卻沒想到被別人當八卦的資本,現在算是長了個記

這會突然看到輿論中心的害人,邱昭昭臉上閃過幾尷尬,沒想到這麼巧能遇見江澄,心一時間有點奇怪。

由于被擾了心思,錯開視線朝墻那邊看去,也就沒看到那條出來的

江澄眼中閃過一笑意,還有什麼比這還巧的事嗎,邱昭昭為了表示氣故意不走旁邊要從中間過來,不僅能正中地上的東西還能幫擋住旁邊那些人的視線,別人只會認為是腳了。

到時候被邱昭昭指責時裝個可憐買個慘,丟臉的還是

這份大禮,天時地利人合。

走廊不遠

何慕江與老爸分開后就馬不停歇的往學校趕,的劇他不可能準確的對上時間,所以只能寸步不離的跟著老媽。

上午離開了一小會,他就是在賭學校里不會發生什麼。

到了三樓,何慕江先去了一班門口著往里瞅,在看到老媽座位是空的時他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

然后他一扭頭就看到了走廊盡頭的人,那瘦弱的背影不正是老媽嗎?

何慕江繃的神經瞬間放松,他長呼一口氣,興高采烈邁著大步子往那走,要不是因為在學校怕太張揚,他早就大聲給打招呼了。

只是還沒走兩步,前方的老媽突然蹲了下來像是在系鞋帶,何慕江也因此將視線移到地面,看清了那一攤不明分的

而更遠的位置,邱昭昭正和一群人往這走來,們聊天聊的正歡,完全沒有注意到蹲在地上的江澄。

嘶,這個場景,這個節奏,怎麼這麼眼呢……

就在老媽站起的那一刻,何慕江終于想起了原文中的劇,這不就是主被陷害一頭載進地上灑落的八寶粥,弄得滿都是還被二說是嘔吐的那段嗎!

這就是老媽人的開端,不行,絕對不能讓這事發生!

何慕江三步變兩步,用最快的速度往那跑去,在離著還有幾米距離的時候,老媽已經默默的把了出來,腳正好橫在了邱昭昭的面前。

“媽…江澄!”

他的一聲大喊功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趁這個空,何慕江以一個優的跳躍越過了那攤八寶粥,然后撲通一下單膝跪在地上抱住了老媽準備絆人的

“澄啊!廣播可不興在這做!”

……

江澄:howareyou?

怎麼是你。

邱昭昭:howtmoldareyou?

怎麼tm老是你?

在場所有人都詭異的同時停頓了幾秒,心一萬頭草泥馬跑過,這人是會嗎?怎麼那麼神出鬼沒,每次還都是在出人意料的時間突然蹦出來!

邱昭昭是沒被江澄絆到,但差點被何慕江驚得一個屁墩坐在地上,心臟被刺激的砰砰直跳,魂都快被嚇了。

這倆表姐弟組團存心來玩的吧!

當然心最差的還屬江澄,到的鴨子竟然都能飛了,他還敢用這麼無辜的表揚著頭看,并且公然吸引這麼多的視線,教室里面的同學陸陸續續都被他出的靜吸引的聚了過來。

各種事疊加在一起讓江澄氣悶的說不出話,下意識地把往回拉,還用手將他胳膊拉開。

而地上的何慕江呢,其實他現在因為作幅度太大本都沒緩過勁,本來就有點中暑,猛地一跳一蹲,他雙眼瞬間一片漆黑,搖搖墜的軀加上江澄輕輕的推了下,他直接一頭倒在地上,側正好到了那片八寶粥。

在他往下倒地時候江澄就反映了過來,立馬企圖用手拉住他,可由于格差距實在太大,不僅沒救了他還把自己搭了進去,一只手直接按在了旁邊的上,惡心的皮疙瘩和汗頓時起了一

得,托他的福,自作自了。

站在二人邊的邱昭昭呆若木的看完全程,原本在人倒下的時候下意識想去幫忙,只是距離實在有點遠沒來得及,并且這會才得以看到江澄背后那攤一直被擋住的東西。

一些奇怪的想法突然出現在腦海里,剛才江澄該不會是故意蹲下擋住的吧,那這個男生豈不是……

救了

可這是為什麼呢,這個人不是江澄的表弟嗎,難道他是看清了小白蓮的真實面目,迷途知返臨時改變了陣營?不然沒道理幫啊。

就在邱昭昭慌臆想的時候,面前倒在地上渾污漬的男生強撐著將雙眼睜開了條小,那張臉英俊的就像是藝大師心雕刻的一般。

巍巍的舉起骨節分明的手指著,兩人一上一下四目對視,在如鼓般的劇烈心跳聲中,男生虛弱無力卻語氣堅定的說——

“好狗不擋路,擋我姐的都不是好狗,讓開!”

邱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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