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伊月也沒有想到自己膽子竟這麼大，又或是金龍對太過縱容，讓開始得寸進尺。

親完后見金龍一不，也不說話，才回味過來剛才自己做了什麼膽大包天的事。

趙伊月抬手做發誓狀，懺悔道：“我剛才是不自！”

金龍拎著回去，趙伊月被迫轉過去，看不見那雙眼里是何緒，只聽它如往常般沉穩地說：“此等污穢之事，我允許你對我做。”

趙伊月：“……”

這哪里污穢了！

扭過頭去想要解釋，話到邊又覺得萬一這種事在龍的眼里就是污穢的呢，畢竟人家是龍。

這事就這麼稀里糊涂的過去。

趙伊月落地后將手中雪兔子遞給金龍，發現金龍很在乎儀式。

誤會解除后，金龍自己去拿回雪兔子最方便，卻一定要趙伊月親自拿回來再給它。

趙伊月暗暗告訴自己，這是一只有潔癖、強迫癥、獨占強且看重儀式的龍。

金龍好幾日沒來，探頭在屋里看了一圈，最終停在書桌旁，低頭盯著案上的畫紙。

畫上又出現了許多它沒見過的新鮮玩意。

“給您的。”趙伊月說。

金龍便將它們全拿走了。

趙伊月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金龍將的雪兔子和畫的畫拿走，都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這輩子沒想過能見到龍。

還能跟龍做朋友。

趙伊月著雪兔子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金龍挨著在屋檐前垂首看畫，聞聲抬頭看一眼，見無事后才又垂下頭繼續看。

庭院里的雪都融化，之前被白雪覆蓋的萬逐漸出真面目來，趙伊月在金龍另一只爪子里拿雪，堆了好幾只撐傘的龍貓。

等趙伊月完剛站起撐了個懶腰，就見翠柳端著點心盒進來。

趙伊月瞄眼旁邊專注看畫的金龍。

翠柳毫無所覺，將點心盒放在案上，帶著幾分憂愁對趙伊月說：“娘娘，方才我收到來自府中夫人的信，說邵公子非要鬧著找你，夫人怕他壞事，要您明日與他見上一面，親口與他說清楚。”

趙伊月接過翠柳遞來的信件拆開，看著看著想起這段劇來。

是朝郡主跟主家施，讓害怕替嫁一事暴，私自離開東宮，去與有青梅竹馬之的邵公子見面。

恰巧這邵公子又是三皇子蕭霆的好友，主與之見面的事被太子發現，便懷疑是三皇子黨，為此還對主了殺心。

“娘娘，我們要去嗎？”翠柳遲疑道，“邵公子若是知道您嫁給了太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若是沒這事，您與邵公子該是……”

趙伊月比了個噓的手勢，翠柳這才捂，左右瞧了瞧，見沒人后才松了口氣，而專心賞畫的金龍不知何時已看向在檐下說悄悄的凡人們。

問：“明日是什麼日子？”

翠柳說：“正巧是上元節。”

趙伊月點點頭：“我會去。”

翠柳擔憂地一眼，卻沒有多說，俯退下給獨的空間。

趙伊月將信紙折來折去，折出一只千紙鶴，轉遞給金龍。

金龍爪子點了點它，挑剔道：“換張紙折。”

不要這張。

趙伊月進屋去找不那麼的紙張，邊找邊說：“明日是上元節，凡間這會特別熱鬧，您會不會去街市玩呀？”

金龍目追隨著，不答反問：“你要去？”

“嗯！”趙伊月笑得像只小狐貍，“太子我是不想拯救了，也不能讓自己，所以得先搞定三皇子，讓他知道朝郡主與太子的關系。”

得讓蕭霆這條狗覺醒，專心搞事去跟太子爭皇位。

說著說著，趙伊月忽然問道：“您覺得大乾未來的皇帝會是三皇子還是太子？”

金龍冷漠臉：“只要是大乾皇室脈就行。”

趙伊月好奇道：“不是說大乾的皇帝都需要您的認可嗎？”

金龍不語，安靜片刻后才道：“我只是在很久以前與人定下契約，守護大乾不滅，直到大乾不需要我的那天。”

它攔下的更多是天災，足以讓大乾走向滅亡的天災和**，至于皇室自己爭權奪位它是懶得管的。

趙伊月聽出了一個重點，將手中千紙鶴遞過去時小心問道：“您的意思是……這契約能解？”

解除契約的條件，就是大乾不需要它的時候？

金龍歪頭看，一人一龍沉默對片刻后，金龍低頭將雙手奉上的千紙鶴銜口中揚首飛向空中。

趙伊月眼地著金龍飛云層之后消失不見。

輕指腹，剛才好像被咬到了，金龍尖齒輕而緩地從指腹過，力道掌控在不會讓傷卻又真切到咬力。

回憶起被咬到的那瞬間竟覺臉有點燙。

趙伊月抬手拍了拍臉。

你瘋了嗎！被龍咬為什麼要臉紅！只是被咬了下手指你心什麼呢！

人家可是龍！金龍！神！

趙伊月捂臉倒回床上，開始思考明天要怎麼搞事。

……

上元節這種大日子通常都會鬧出點事來，不是在燈火長龍的街上出現英雄救，就是隔著熱鬧的人群相一見鐘。

劇俗套卻又反反復復的上演。

趙伊月戴著披風兜帽，躡手躡腳地從東宮后門出去，能走得如此順利全靠侍幫忙打點了守衛，只因為朝郡主要能功出去。

翠柳很不放心趙伊月，要跟一起去，卻被趙伊月拒絕，強地將留下。

趙伊月心想我是要去跟金龍玩順便搞事，再多帶一個拖油瓶怎麼行。

雖然昨晚金龍沒回答，也沒給出承諾，但趙伊月莫名確信，金龍一定會來找。

往前走了一段就看見停靠路邊的馬車，是劉氏邊的侍，恭敬邀請趙伊月上車送去見面的地方。

路上趙伊月掀開車簾往外瞧了瞧，熱鬧是真的熱鬧，就是一不小心就會走丟，本找不到路回去。

今日上元有許多賞燈花船，而趙伊月要去的就是最大的那艘花船。

此時還未開船，趙伊月在侍的帶領下避開人群上去，周遭熱鬧非凡，沿途見到的人各個非富即貴。

趙伊月被帶到花船甲板的最角落，侍說：“娘娘先在這稍等，我這就去邵公子過來。”

等會不僅來了竹馬邵公子，還來了太子“捉”。

深知劇走向的趙伊月提著擺輕手輕腳地離開，剛過燈明亮的轉角就有一幫人說說笑笑地走來，急于躲藏時，一龍須垂落在肩上，趙伊月就站在走道中間，這幫人卻像是看不見徑直走過。

趙伊月松了口氣，摘下帽子抬頭去，金龍踩著花船垂首看，與踩著整個皇宮的它相比型要小些，但在凡人眼中依舊是個龐然大。

金龍的尾垂在水中，踩在船頭的爪子有些不耐煩地抓了抓，它好像不太喜歡這里，卻又沒說，只是看著趙伊月。

因為磨爪子沒有發出聲音，趙伊月不知道它的小心思，只抬手了肩上龍須，從袖里將今天的畫遞給它。

趙伊月說：“我覺得您會來找我，就把它們也帶上，防止你覺得無聊。”

金龍這才高興了點。

趙伊月進狀態，在花船里逛了圈，在樓上圍欄看見了包場賞花燈的朝郡主與蕭羽。

一名侍急匆匆上來，見蕭羽也在才急忙停下，眼神示意朝郡主。

蕭羽輕挑下眉，攬著朝郡主的手卻沒放開。

“什麼事？”朝郡主問侍。

侍低聲道：“方才在樓下看見了太子妃。”

朝郡主驚訝地捂：“什麼？”

蕭羽神變得微妙，又聽侍繼續說：“太子妃似乎是在見三皇子。”

“他們怎麼……”朝郡主裝作完全不知，回頭對蕭羽說，“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

蕭羽卻沉著臉徑直往下走去，朝郡主彎了下角，不不慢地跟上。

哎，上鉤了。

趙伊月第一次搞事還有點小興，激地背靠圍欄雙手撐著往后仰做個拉，結果被金龍一爪子給推回去，怕摔倒。

“得把蕭霆往這里帶。”趙伊月去樓下找到了跟蕭霆在一起的邵公子。

原著里是個好人，對主有慕之，對有求必應，于是趙伊月利用邵公子對主的，拜托他將蕭霆帶去樓上屋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邵公子見認真又哭得厲害，不忍拒絕，便說服蕭霆去了花船樓上，是朝郡主包場的這一層。

趙伊月著眼睛，越越紅，襯得這張臉越發楚楚可憐人。

金龍在專注看畫，對人間的熱鬧無甚興趣。

去“捉”的蕭羽無功而返，帶著心中疑的朝郡主回到樓上，剛過轉角就看見站在廊上雙眼通紅的趙伊月。

“你……”朝郡主怔住，是蕭羽把話說完，“你怎麼在這？”

屋里原本等得有些不耐煩的蕭霆聽見這兩人的聲音整個僵住。

趙伊月此時帶苦的書中主緒，眼中淚花閃爍，目哀怨又控訴地看著蕭羽說：“太子殿下……今日上元佳節，本以為你會與我一同來街市游玩，卻沒想到你還是選擇了朝郡主。”

蕭羽邁步上前，氣勢迫，倒是旁邊的朝郡主聽得不悅。

“誰讓你來這的？”蕭羽話剛說完就見趙伊月拿著簪子放在頸肩呵斥道，“你別過來！”

蕭羽腳步頓住，認真看畫的金龍也扭頭看過來。

朝郡主嘲笑道：“趙伊月，你這是做什麼？”

“殿下……我才是你的太子妃不是嗎？”趙伊月委屈道。

朝郡主就聽不得這種話，怒斥：“你不過是替姐出嫁的罪人！”

趙伊月要的就是激怒朝郡主，讓展現更多對蕭羽的獨占被蕭霆聽見才好，又道：“殿下你可知我為何愿意冒險替姐出嫁，那是因為時有幸得見殿下一面，從此心中便只有殿下一人！就算外界如何詆毀你，我依舊慕你，就算是死，也想在你邊多待幾日！”

蕭羽被絕的傾訴聽得怔住，心中有微妙的緒擴散，袖中的雙手不自覺地握。

趙伊月……喜歡他？

“我慕殿下十年！終于有機會待在你邊，可該是我倆親當夜，與你房的卻是朝郡主！”趙伊月雙眼含淚地問蕭羽，“殿下，你可知我當時有多麼心碎！”

屋里的蕭霆：“……”

震驚的邵公子：“……”

或許此時的三皇子最心碎。

朝郡主忍無可忍，上前指著趙伊月道：“你閉！休想用這種手段從我手中搶走殿下！我們之間還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足！”

趙伊月故意不理，目心碎地看著蕭羽，見他始終沉著臉，也不想去猜測他的心理，反正是越演越嗨：“我以為我可以靠著自己的努力獲得殿下的垂憐，哪怕只是看我一眼也無比滿足，與我說說話就能高興一整天，夜里睡覺都會反復回想。”

“可我知道你與朝郡主的關系，那天在梅園，朝郡主同我說起房那夜的事，我是怕三皇子聽見了才打，而殿下你不聞不問便替郡主打了回來。”

屋里的蕭霆放在桌上的手已經握拳，青筋鼓起，卻要克制著。

朝郡主怒道：“你閉！”

趙伊月卻將簪子尖端往前送了送，抵著咽威脅，讓上前的朝郡主被迫停下，對又氣又恨。

“你再如何裝可憐，我也不會將殿下讓給你！”

“我是那麼喜歡你，就算知道你心中只有郡主，也想過放棄，可你病重那段日子我發現我放不下你，我以為我那麼努力你至可以多看我一眼，可沒想到……你今日還是跟郡主在一起！”趙伊月控訴完蕭羽后終于肯看快氣瘋的朝郡主，“而郡主，你不是還有三皇子嗎？”

朝郡主恨恨道：“與他何干！若不是他我早就能與殿下在一起，哪還有你的事！”

趙伊月著眼淚，卻在心里笑出聲，就這蕭霆還不醒悟，那就真的沒救了。

蕭羽冷冷道：“說夠了？”

趙伊月吸了吸鼻子，無比矯做作地慘笑道：“既然得不到殿下的，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話落，便扔掉簪子背靠圍欄朝后倒去，蕭羽袖中的手一，試圖出去時又頓住，只目沉地看著摔落下去的趙伊月，被輕功掠影而去的衛七救下。

衛七見小樓來的蕭羽垂首：“暈過去了。”

蕭羽上前從他手里接過趙伊月抱起，面無表道：“回去。”

趙伊月裝暈，卻冷不防聽見金龍磨爪子的聲音，差點破功，心中祈禱：蕭霆這狗最好給我覺悟！否則就對不起我今晚的演技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