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伊月在海邊玩得不亦樂乎，雪兔子們會蹦蹦跳跳還會說話，雖然只能進行簡單的對話，卻有種詭異的萌。

總算知道金龍將的兔子雪人們都放哪了。

趙伊月再次嘆神明的力量，從而進一步焦慮，只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凡人啊。

金龍不知為何剛剛高興的人怎麼又郁郁寡歡起來。

趙伊月坐在一不的大雪人面前捧臉惆悵。

金龍靠過來問：“怎麼又不開心了？”

趙伊月手它的臉，真心道：“您真厲害。”

金龍輕揚下，示意那是當然的。

趙伊月心想，就算是凡人，也要為它做點什麼，至要幫它把契約解除，還它自由。

有生之年一定要做到。

趙伊月打起神來，對金龍說：“您送我回去吧。”

金龍：“……”

它暴躁地磨爪子：“你不喜歡這？”

“喜歡喜歡！”趙伊月怕誤會，急忙解釋，“非常喜歡！”

“那就留在這，不用回去。”金龍霸氣道，“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趙伊月懵一瞬后遲疑道：“那、那從今以后您就是……我的龍？”

金龍點頭，覺得也可以這麼說。

趙伊月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偏過頭去眼角眉梢都是溫笑意，金龍見笑了，便低頭在臉頰了。

鱗片又落在趙伊月臉上，的笑意瞬間止住。

“是我一個人的龍嗎？”趙伊月慢吞吞道，“我自私又貪心，想要您是屬于我一個人的，而不是屬于整個大乾王朝。”

金龍揚首往后拉開點距離，豎瞳一眨不眨地盯著，似乎帶著點笑意。

“吾只有你一人，日月可鑒，共生共死。”金龍叼著朝遠巨大的宮殿飛去，這次趙伊月聽懂了，一手抓著龍須轉過去抱著它，似害又似親昵偏頭蹭了蹭龍鱗。

日月可鑒。

從未覺得這四個字是如此好聽。

金龍在大殿前將放下，這是龍宮，本就為供它龍形能自如來去，如今趙伊月落地再看這些宮殿，只覺得它是龍，而是螻蟻。

趙伊月被眼前的建筑震撼到走不路，被金龍叼著服往前走，到一座滿是金銀玉石的宮殿前聽它說：“這些都是你的。”

啊！

是什麼閃瞎了我的狗眼！

趙伊月雙手捂眼，悄悄從指里瞧。

“快走快走。”趙伊月嗷嗷道，“再不走我就要被閃瞎啦！”

金龍叼著離開，又到第二座宮殿，這里收藏著趙伊月畫的畫。

宮殿墻壁太高，趙伊月揚首看了片刻，鄭重道：“我會給您畫一輩子畫，爭取在我死之前將這填滿。”

前半句話金龍還聽，后面它就不聽了。

金龍將趙伊月放下，垂首看，龍雄渾：“你與吾共生共死，只要吾在一天，你就不會死，而吾亡之日，你亦難逃。”

趙伊月因為太過震驚而結道：“還有這種好事？”

金龍：“……”

它忍不住磨爪子：“你沒有意識到事的嚴重。”

趙伊月急忙順：“我知道我知道！我愿意與您共生共死，您死了我也不愿意獨活！”

回答的是一聲惡龍咆哮。

金龍抬起爪子恨鐵不鋼地指：“你現在是吾的新娘，神龍的新娘！吾之所！”

趙伊月被指得有點害，被金龍大聲宣布的新份，呆了數秒，張開雙臂朝金龍撲過去，金龍爪子一轉將擁住。

金龍聽見自己的新娘埋頭在它脖頸害地笑。

趙伊月難以形容此時的心，大概現在只剩下想要跟金龍膩歪的心。

金龍試圖帶著去參觀所有的宮殿，可惜太多了，趙伊月一半都沒看完就到眼花繚，從最初的震撼到后來的麻木，已經能躺平接自己的渺小。

宮殿大多都是空的，因為想要填滿也很不容易。

其中有一座裝著不奇形怪狀的雪人，說是雪人都比較模糊，只能說是雪堆的奇怪之。

看得出來這些奇怪之的主人是想要出點正經的雪兔子來，但不知為何最后都變得奇奇怪怪，甚至有些嚇人。

總得來說就是一個字：丑。

金龍叼著趙伊月還在半空，發現這座宮殿里的東西后當場調頭飛走。

趙伊月抹了把臉，笑道：“那些該不會是您的雪人吧？”

金龍嗷了一聲。

可惡！又讓看見自己的黑歷史了！

趙伊月哈哈笑道：“回海邊，我教您呀。”

金龍帶著趙伊月回海邊，海岸線很長，他們離玩耍的雪兔子們較遠，金龍掏出一爪子雪給。

趙伊月耐心教著，“先把它團團。”

金龍另一只爪子抓著雪團在地上滾了又滾，趙伊月抬頭一看：“……”

怎麼說，金龍抓的雪團比整個人都要大。

趙伊月著頭皮繼續道：“這個雪兔子最簡單，只要把雪團扁圓狀，眼睛部位稍微往下一點，然后上兩片細長的樹葉做耳朵……”

話還沒說完，余已發現金龍無法掌握扁圓的度，兩只爪子越越暴躁，怒氣值積攢中，但還能制，跟著趙伊月的步驟，做出了一個巨大的、表猙獰的兔子。

金龍盯著它的雪兔子。

趙伊月：“哈哈第一次已經很——”

死吧！

金龍一爪子將那巨大的雪團拍碎末。

趙伊月：“……”

金龍兩只爪子又繼續抓來雪呀，做出來的雪兔子個個慘不忍睹，至在它的審里都是垃圾。

垃圾！

趙伊月木然地看著它一爪子拍碎一個雪球，默默抹了把飛濺在臉上的雪沫，嘆氣道：“好吧，您不用自己手，看我就行了。”

金龍尾一卷，盤踞在地將趙伊月圈在中間，趴在地上看。

趙伊月認真地拉著雪球，將金龍做到一半的殘次品分拆數個小的雪兔子，做到資源零浪費。

金龍掃了眼雪兔子們，它們便能一蹦一蹦地繞著趙伊月轉圈，隨著海風朝遠的雪兔子大部隊而去。

趙伊月活著十指隨口說：“我可真是越來越練了，要不下次給您條雪龍？”

金龍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拒絕道：“你有我還要什麼雪龍，不行。”

趙伊月覺有風拂面，抬手下被起的發，朝金龍張開雙臂。金龍想了想，發現掉著鱗片抱趙伊月肯定會難過，便化作人形，將張開雙臂無聲撒的趙伊月攔腰抱起。

弱的人類埋首在他膛悄聲說：“今晚不回去，那明天要回去。”

金龍蹙眉：“你非要回去做什麼？”

它想到太子，又覺得不可能，趙伊月不會那麼沒眼。

于是金龍又道：“你不用擔心太子會為難你的家人。”

趙伊月側首耳朵挨著它膛，聞言竟有瞬間的無語，數不清第幾次覺得太子礙眼了。

“我不是在意這個。”趙伊月認真道，“我想找辦法給您解除契約。”

金龍聞聲發出低沉的笑，靠在它膛的趙伊月能覺這軀的，修長有力的五指輕著的發：“不用擔心這種事。”

趙伊月眨下眼：“我不是擔心，我是想做。”

金龍抱著朝宮殿的方向走去，趙伊月說：“您也不告訴我怎麼解除契約。”

“我說了，直到大乾不需要我的時候。”金龍說這話時看了眼大乾皇宮的方向，角微彎，意味深長道，“已經快了。”

咦？

趙伊月想要抬頭去看他，卻被金龍按回去，低頭在臉頰落下一吻，低沉的嗓音似帶著幾分蠱：“你不用擔心任何事。”

一條龍的穩重在這時候被現的淋淋盡致。

趙伊月從金龍上到了莫大的安全，導致再多問一個字都是對金龍的不信任。

金龍抱著漫步在星月下的海岸，走回宮殿的漫長路途中，趙伊月在他懷里睡著了。

它給予趙伊月共生的漫長壽命，卻也改變不了凡人嗜睡的質。

第二天金龍還是送趙伊月回去了。

太子一夜未歸，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太子妃出去浪了一晚上，趙伊月也沒關注太子去了哪，倒是回來后聽翠柳說：“娘娘，之前宮里來人傳話，說太子殿下今天也不回來。”

抱著紙張準備給金龍畫畫的趙伊月頭也沒抬道：“嗯嗯。”

太子這會在忙刺客一事，做得好能得到皇帝的嘉賞，正跟他的三皇弟互相較勁，卻在忙里閑中惦記著趙伊月。

等傳話的人回來后，蕭羽問：“太子妃如何說？”

侍想起趙伊月的“嗯嗯”，默默垂首道：“娘娘說知道了。”

蕭羽聽完沉默，握筆的手背青筋鼓起。

趙伊月畫了一天的畫，畫完后起活下脖頸，無意瞥見窗外的海棠花開了，想起有幾日沒去祠堂給金龍換新鮮的花，便去折了幾枝新鮮海棠。

在屋里看畫的金龍雖然沒有抬頭，卻知曉趙伊月要走，問：“去哪？”

趙伊月說：“去祠堂給您換花。”

金龍拿著畫跟去。

進屋的翠柳疑道：“娘娘，您剛畫的畫怎麼都不見了？”

趙伊月笑道：“我收起來了。”

以前黑漆漆的祠堂這會正被暖黃的亮籠罩，趙伊月拿著花在小祠堂里搗鼓，問金龍貢品要不要換了，金龍說隨。

趙伊月了桌案上的灰塵，抬頭看見掛在上邊的畫像。

凝神看著，跟金龍殿里的畫像一模一樣，卻又有細微的不同。東宮祠堂里的畫像因為保守不當，有些破爛，卻也看得出年代不久，最多二十年。

金龍殿里的畫像被細心保管，日夜香薰火燎，邊角些微發黃，有著厚重的年代，來自遙遠的過去。

趙伊月揪著角墊腳給眼前的金龍畫像了灰塵，好奇地問：“為什麼供奉的都是畫像，王公貴族應該也不缺錢，不該給您打造個金龍銅像什麼的嗎？”

靠著門邊看畫的金龍隨口答：“除了宮里那幅，別的都是仿造。”

趙伊月回頭看它：“宮里那幅有什麼特別嗎？”

金龍沒答，好似在認真看畫。

趙伊月瞅瞅它，又瞅瞅畫，忽然間想起之前約定的，如果說對了，金龍就沉默，如果說錯了，金龍就反駁。

現在金龍不說話。

趙伊月退開兩步，重新打量眼前的金龍畫像。

想起書里寫男主造反，殺進皇宮時去了金龍殿，將那幅被供奉了上千年的畫橫刀斬斷。

原來封印是那副畫啊。

那麼原著里金龍最終也解除了契約，恢復了自由。

趙伊月思及此，不由開心地笑了下。

金龍抬頭看，輕挑下眉：“笑什麼？”

趙伊月轉過來，沒說話，只朝他笑彎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