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歲被狐貍尾聊得一臉生無可,最終忍無可忍抬手抓著那尾尖剛想一就被它回去了。

姜澤裕起道：“這尾只有你能看見，防止嚇著你,我先去浴池待著。”

你看我像是有半分被嚇著的樣子嗎？我分明是怕嚇著你。

虞歲盯著他的尾心中嘀咕，可惜姜澤裕聽不見，當真是為了虞歲怕嚇倒似的走了。

晚膳時分姜澤裕也沒有出來。

虞歲看著滿桌菜肴，手了嚨，剛才的尾尖掃過時帶來的戰栗還歷歷在目。

發現姜澤裕的影子有九條尾時虞歲就在想那尾會是怎麼樣的，狐貍的話應該是茸茸，那豈不是手極好，剛才只到一瞬間，心中還有點憾。

宮見虞歲遲遲不筷,上前輕聲問道：“娘娘,可是今晚的飯菜不合口味？”

虞歲搖搖頭,起離開,朝浴池的方向走去。

覺得奇怪，尾出來就出來了,他非說要去浴池待著是為何，不想被看見的話去隔壁偏殿住著不就好了。

虞歲拒絕了其他宮人隨行,到浴池時發現也沒有人在旁伺候,看來是被姜澤裕遣散了。

不知道其實浴池附近是有暗衛看守的,只不過見來的是虞歲才沒有出面阻攔。

鸞殿的浴池很大，圓形的浴池引用溫泉水，隨便什麼時候都是溫熱水溫，非常奢侈。

殿燈火偏暗,池前有大片屏風遮擋，虞歲走上臺階到屏風前時就瞧見后方浴池中站著一個巨大的黑影。

似野的模樣，悉的九條尾輕輕晃。

虞歲在屏風前停下,輕聲問：“陛下？”

這影子比以往看見的還要大數倍。

姜澤裕沒有回應，虞歲不知他是否聽見了，猶豫片刻還是止不住好奇心繞過屏風進去。

額上紅紋的九尾狐姿態慵懶地側躺在浴池中，它型過大，幾乎填滿了整個浴池，不尾都在浴池外邊，只有數幾條被在水里。

周邊霧氣繚繞，虞歲與狐貍面對面，瞧見它微微抬首，斜長的狐貍眼著妖冶的紅，此刻居高臨下地打量來人，帶著滿滿的迫，威嚴冷酷。

氣質與溫和優雅的人形是兩個極端。

虞歲面不改地退后兩步：“打擾陛下了，臣妾這就走。”

第一次瞧見狐貍影子的真，心中嘆不愧是狐妖，果然漂亮得不像話。

“過來。”在虞歲要離去時聽見了悉的聲音。

還是往日溫和的語調。

虞歲抬頭看了看被狐貍填滿的浴池，邁步緩緩走過去，原本側躺著的狐貍站起來，一下將殿中亮遮掩，在虞歲上方投下巨大的影。

水聲嘩啦，撒了花瓣的水面晃不已，不白花瓣沾在狐貍上，它甩了甩水，花瓣們也被甩下去。

虞歲側頭避開了水珠，狐貍已走到池邊看，片刻后低頭叼著帶進了浴池中。

狐貍挪開一條尾，在偌大的浴池中騰出點空間來將虞歲放下去。

虞歲眨著眼，已然是躺平任你作的態度。

這小板本無法反抗眼前這龐然巨。

“多泡一泡，對你背上的傷有好。”姜澤裕說。

說完它又恢復了之前側躺的懶散姿勢。

虞歲被圈在狐貍懷中，左右前后都是狐貍，往前是狐貍爪子，往后是狐貍尾，而能活的空間不過半臂長。

浴池水深到膛靠下，不能覆蓋背部，虞歲站在那發呆時又聽姜澤裕說：“了再泡。”

虞歲：“……”

你這不是在耍流氓嗎？

但是看著眼前威嚴滿滿的狐貍臉又覺得不像是耍流氓，這氣勢迫很容易讓人臣服聽話。

又不是沒被看過。

它還是個狐貍。

虞歲懶得掙扎，解開帶子后變得松松垮垮，出仍有傷痕印記的背部浸水中。

這一坐就坐在狐貍尾上，另一條尾攬著的腰背，從岸上的視角看去被狐貍尾圈著，只能看見雪白中一個黑黑的頭。

虞歲心說你要我泡一泡，可沒說還要狐貍尾捂一捂。

但不得不說新帝的狐貍尾手確實好，虞歲干脆趴在它尾上閉眼睡覺。

那雙閃著紅的妖冶眼眸見此微微瞇起，似笑非笑。

虞歲待在狐貍邊覺十分平靜，靈魂深的疲憊被消減不，讓心態變得輕松，這一覺睡得很沉。

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發現自己躺在的大床上，邊一個人也沒有。

宮解釋道：“陛下今日病愈，去了大牢審問下毒一事，賢妃與蘇才人因在娘娘的飯菜里下毒而被定罪。”

虞歲點點頭，又聽說眾人來給請安，這才起去了前殿，發現來請安的人們比起初見那天不知道規矩了多，個別還有些忐忑惶恐。

看來是被姜澤裕這一通作嚇的。

原本熱熱鬧鬧的后宮不到半月時間就了三五個妃嬪。

虞歲以為剩下的人怕了會安分段時間，萬萬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這幫蛇蝎人的戰斗力。

當天晚上有一名昭儀在池邊賞花不知怎地就掉下水去溺死了。

某某婕妤養的貓不知為何發瘋撓花了另一名昭容的臉。

然后一個個哭著鬧著來鸞殿要讓虞歲做主。

虞歲眼地著吵鬧的人們心累得想死，舌尖從藏有毒藥的牙齒掠過，想著要不咬下去算了時姜澤裕回來了。

“皇后需要靜養，你們在這吵鬧做什麼。”

姜澤裕一句話就把人們嚇退。

虞歲見妃嬪們走后這才累地趴倒在桌上，有氣無力地眨眨眼。

姜澤裕看得想笑，上前了的頭，跟宮說：“備膳。”

虞歲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這會姜澤裕回來正好填飽肚子，聽他說著今日理下毒一事的結果，無非是該殺就殺，該罰就罰。

姜澤裕說：“若是一個月這后宮就只剩皇后，也不知道你到時是否會覺得無聊寂寞。”

虞歲：“……”

聽聽，人言否？

若是只剩下我一個會覺得無聊的是你吧！

半點宮斗的心思都沒有，姜澤裕卻已經想好要怎麼讓后宮人們團滅了。

果真不是個人。

按照姜澤裕的計劃，接下來后宮幾乎每日都有事發生，人們彼此猜疑設計，從見面就吵到背地里下死手。

個別人則試圖從皇帝上下功夫，打聽皇帝每日路徑制造巧遇等等，但皇帝每日必去鸞殿在這過夜，于是妃嬪們也天天往鸞殿跑。

虞歲聽著人吵只覺得腦瓜子懵懵的，偶爾吵急了們還會哭喊著“皇后娘娘您給評評理”或者“皇后娘娘您要給臣妾做主啊”等等。

然后虞歲就會拿起筆慢吞吞地寫著。

等寫完妃嬪們已經在吵別的事了。

作為一個啞皇后，虞歲深心累。

后宮妃嬪的人數以眼可見的速度在變，留下的人開始抱團瑟瑟發抖，可姜澤裕最會玩弄人心，總是會搞點事勾起們的野心被貪指使進而做出瘋狂的事來。

虞歲覺得姜澤裕玩得開心，但人們肯定不開心。

有天忍不住問：“陛下這麼做，們的宗親族人不會有意見嗎？”

姜澤裕含笑道：“每日早朝都在說這事，但總能解決，唯一的意見……大概是今后沒人敢輕易把兒送進宮來了。”

都這樣了還把兒往后宮送是有多大仇。

這時又有妃嬪借著送禮的理由想來偶遇皇帝，姜澤裕沒有見。

這位昭儀每天晚上都來，就算被拒絕了也不氣餒，堅持不懈的毅力讓虞歲都忍不住嘆：“是真的喜歡陛下。”

“嗯？”姜澤裕挑了下眉，略微驚訝，“們可沒一個喜歡我的，劉昭儀之所以每日來是想討好你。”

這下到虞歲驚訝了：“討好我做什麼？”

姜澤裕笑道：“在們看來我的寵象征權力，們也只想要這份高高在上的權力，而不是，所以我才選們宮。”

虞歲略一思索后懂了，狐妖嘛，跟凡人的故事最多，也大多沒有什麼好的結局，不是而不得就是一死一傷，難怪選妃標準是要不喜歡他的。

見虞歲一副我懂了的恍然樣，姜澤裕卻忽而好奇地問道：“我知道們不喜歡，但你喜不喜歡卻不知道。”

誰讓他唯獨聽不到虞歲的心聲。

虞歲看著姜澤裕的尾影子說：“喜歡。”

幾乎沒什麼猶豫的回答，姜澤裕愣了下，隨即一笑，眉目都比平常要溫許多，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愉悅。

他手攬過虞歲在懷里親了親才放開。

虞歲都隨他，被親完后該干嘛干嘛，毫不影響。

今夜又是月圓。

姜澤裕的尾又出來了，晚膳后他說：“我要去浴池，皇后要不要一起？”

虞歲坐在床上剛準備服睡覺，聽了他這話呆了呆。

姜澤裕含笑看。

虞歲思考片刻后，小心翼翼道：“陛下……是只喜歡泡澡的狐貍嗎？”

姜澤裕：“……”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

虞歲見他神忽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可能到了狐貍心窩，便又穿起服起道：“一起吧。”

姜澤裕這才又笑瞇了眼。

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虞歲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落，一些陳年傷疤逐漸變淡，結痂落的疤痕，倒是有些顯眼。

虞歲照舊被命令下服泡溫泉，趴在一條大尾上昏昏睡，背部朝上，雙手疊枕著腦袋，眼皮打架時，原本側躺在旁邊的狐貍忽然轉過頭來，垂首吞吐的氣息灑落在背上，讓覺發。

姜澤裕忽然瞧著那些傷疤不太順眼，于是垂下頭舌一一去。

虞歲：“……”

被這下刺激的睡意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