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蠻》青蠻(二)
“嘻嘻那我還是懶好了,爺爺做的東西太難吃啦!”——青蠻記得自己當時是這麽回答的,氣得爺爺直罵“小沒良心的”,然而現在,卻隻想拉住爺爺讓他別走。
爺爺下山之後沒有按時回來,反而從此失去了蹤跡,想盡辦法都沒能找到他,隻好去求山神爺爺,最終在它的指點下帶著壯壯下了山,進了真正屬於人類的世界。
人間熱鬧有趣,還有很多好吃的,可青蠻還是想快點找到老頭兒,跟他一起回月淨山上呆著,沒事兒喝喝酒吹吹風,逗逗山上的小妖們。
“阿蠻,我走了!”
夢裏,爺爺的影漸漸消失,青蠻有點兒著急,跑過去拉他:“老頭兒,不要走,不要下山……”
話還沒完,周圍忽然變得一片漆黑,小姑娘忽然一陣心慌,猛地睜眼坐了起來,“爺爺!”
聲音不小,嚇得正在打呼嚕的壯壯發炸起,跟個球似的彈了起來:“喵?!”
青蠻回神,剛要說什麽,忽然到一陣不對,幾乎是一瞬間,就刷地一下出大砍刀朝床尾砍了過去。
淩厲的殺氣襲來,在床尾的黑影嚇了一大跳,驚著抱頭蹲在了地上:“仙仙仙姑!是我!”
趙山?青蠻一愣,猛地變了方向,大砍刀“哐”地一聲砍在了地上。
“你怎麽會在這裏?”
小姑娘有起床氣,這會兒語氣不大好,趙山咽了咽口水,好半晌才結道:“我……我擔心,一直睡不著,然後,然後剛剛聽到外頭有奇怪的聲音……我有點兒怕,所以就來請仙姑幫忙看看,但是敲了半天的門仙姑也沒醒,所以……”
剛剛確實睡得很深,不然不會做夢。但,向來淺眠的。青蠻瞇眼,飛快地背起大刀跳下床,四看了看。
朦朧的霧氣從半開的窗戶飄進來,帶著一種約而甜膩的香氣。
青蠻冷哼一聲,飛快地了個手訣。
一道青碧的芒從指尖出,一下把那詭異的迷霧破了個幹淨。
“和之前林子裏的妖霧一個氣息,應該是那隻野豬搞的鬼。不過一隻豬,怎麽會有本事造出讓人沉睡的霧氣?”壯壯打著哈欠跳過來,“而且你不是在外頭設下法陣了麽,它怎麽進來的?”
青蠻也是不解,猜到那妖半夜會來,所以特地在院子四周都設下了法陣,隻要那妖接近,就會第一時間應到,可從方才到現在,法陣一點兒靜都沒有,出去一看,也沒有被破壞——太古怪了,難道那隻野豬先他們一步躲進了趙山的家?可之前查看過,除了老祖母上那點子,院子裏並沒有其他妖氣……
“仙姑,那妖……那妖它來了嗎?”
趙山麵張,青蠻剛想說什麽,老祖母的屋裏忽然傳出一聲巨響。
“祖母!”趙山大驚,轉頭就跑,卻因作太快不慎絆了一跤,“哎喲!”
因他堵了路,青蠻下意識手去扶他,誰想就在這時,趙山突然從地上彈起,大手閃電般朝的嚨扼來。
“嘻嘻那我還是懶好了,爺爺做的東西太難吃啦!”——青蠻記得自己當時是這麽回答的,氣得爺爺直罵“小沒良心的”,然而現在,卻隻想拉住爺爺讓他別走。
爺爺下山之後沒有按時回來,反而從此失去了蹤跡,想盡辦法都沒能找到他,隻好去求山神爺爺,最終在它的指點下帶著壯壯下了山,進了真正屬於人類的世界。
人間熱鬧有趣,還有很多好吃的,可青蠻還是想快點找到老頭兒,跟他一起回月淨山上呆著,沒事兒喝喝酒吹吹風,逗逗山上的小妖們。
“阿蠻,我走了!”
夢裏,爺爺的影漸漸消失,青蠻有點兒著急,跑過去拉他:“老頭兒,不要走,不要下山……”
話還沒完,周圍忽然變得一片漆黑,小姑娘忽然一陣心慌,猛地睜眼坐了起來,“爺爺!”
聲音不小,嚇得正在打呼嚕的壯壯發炸起,跟個球似的彈了起來:“喵?!”
青蠻回神,剛要說什麽,忽然到一陣不對,幾乎是一瞬間,就刷地一下出大砍刀朝床尾砍了過去。
淩厲的殺氣襲來,在床尾的黑影嚇了一大跳,驚著抱頭蹲在了地上:“仙仙仙姑!是我!”
趙山?青蠻一愣,猛地變了方向,大砍刀“哐”地一聲砍在了地上。
“你怎麽會在這裏?”
小姑娘有起床氣,這會兒語氣不大好,趙山咽了咽口水,好半晌才結道:“我……我擔心,一直睡不著,然後,然後剛剛聽到外頭有奇怪的聲音……我有點兒怕,所以就來請仙姑幫忙看看,但是敲了半天的門仙姑也沒醒,所以……”
剛剛確實睡得很深,不然不會做夢。但,向來淺眠的。青蠻瞇眼,飛快地背起大刀跳下床,四看了看。
朦朧的霧氣從半開的窗戶飄進來,帶著一種約而甜膩的香氣。
青蠻冷哼一聲,飛快地了個手訣。
一道青碧的芒從指尖出,一下把那詭異的迷霧破了個幹淨。
“和之前林子裏的妖霧一個氣息,應該是那隻野豬搞的鬼。不過一隻豬,怎麽會有本事造出讓人沉睡的霧氣?”壯壯打著哈欠跳過來,“而且你不是在外頭設下法陣了麽,它怎麽進來的?”
青蠻也是不解,猜到那妖半夜會來,所以特地在院子四周都設下了法陣,隻要那妖接近,就會第一時間應到,可從方才到現在,法陣一點兒靜都沒有,出去一看,也沒有被破壞——太古怪了,難道那隻野豬先他們一步躲進了趙山的家?可之前查看過,除了老祖母上那點子,院子裏並沒有其他妖氣……
“仙姑,那妖……那妖它來了嗎?”
趙山麵張,青蠻剛想說什麽,老祖母的屋裏忽然傳出一聲巨響。
“祖母!”趙山大驚,轉頭就跑,卻因作太快不慎絆了一跤,“哎喲!”
因他堵了路,青蠻下意識手去扶他,誰想就在這時,趙山突然從地上彈起,大手閃電般朝的嚨扼來。
小姑娘一驚,想躲,卻忽然一陣頭暈——又是那香到甜膩的氣味!
“阿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火石之間,壯壯一驚,大著撲了過來,不想有人比它更快,一把摟住青蠻的腰將扯遠,同時一掌拍在了趙山的腦門上。
趙山躲閃不及,發出一聲子的尖,隨即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你是誰?!”
附在趙山上的野豬被迫現出了原形,青蠻一愣,等看見手腕上帶著的那條玉石手鏈,方才明白過來。
難怪一點都沒發現野豬附在了趙山上,原來這野豬上帶著能掩蓋妖氣的法寶。又想起先前逃跑時故意抓趙山做擋箭牌的那一下,青蠻頓時明白了——這野豬應該就是那時候附在趙山上的,剛剛潛的房間應該也是想害,可無冤無仇的,為什麽?
直到後響起一聲懶洋洋的輕笑,陷沉思的小姑娘才回頭看去。
布麻,銀白頭發,滿是褶子的花臉,方才救了的,竟是本該在屋裏睡覺的老祖母!
青蠻驚訝得瞪圓了眼睛,想說什麽,卻見老祖母戲謔地衝眨了一下眼,而後一個閃衝野豬襲了過去。
“方才不是還一口一個麽,好孫,好好看看你!”
青蠻:“……”
這顯然是個假祖母。
壯壯撓了撓耳朵:“怎麽回事?這老太太也被附了?”
“也許是附,也許是別的,到底怎麽一回事,抓住那隻臭豬就有答案了!”青蠻輕哼一聲,刷地一下出大砍刀,衝過去加了戰場。
青蠻打架厲害,那假祖母打架也很厲害,野豬很快不敵,吐倒在了地上。眼看不好,它掙紮著起,拚盡最後的力氣往院外衝去。
已經被它逃過一次,哪裏還會再被它逃第二次,青蠻從袖子裏出捆妖索就甩了過去,卻不想就在這時,林中忽然閃出一道紫,卷起大驚失的野豬就要跑。
紫帶著甜膩的香氣,正是之前眾人聞過的古怪味道,隻是要濃鬱很多。
“終於找到你了!”
假祖母看起來對那道紫很興趣,眉頭一挑就要去追,不想就在這時,院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鬢發斑白,狼狽不堪的影急急衝了進來:“阿山!回來……”
話還沒完就對上了院中那張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樣的臉,真正的老祖母先是愣住,而後大驚,“你你你你是什麽東西?!”
就這一眨眼的功夫,紫已經卷著野豬消失不見,青蠻翻了個白眼,想說什麽,四周卻驀地吹來一陣霧氣,罩得四周一片朦朧。
假祖母惋惜,回頭衝真祖母一笑:“我……”
“你個作死的玩意兒,竟敢假扮老婆子來害我的阿山,看老娘不死你丫!”卻是老太太突然看見地上昏迷不醒的趙山,擔心之餘顧不得害怕了,擼起袖子就跟陣風似的衝過來,狠狠一掌拍在了假祖母的胳膊上。
猝不及防挨了的假祖母:“……”
原來老祖母不是被人附了,而是有人假扮的樣子守在了趙山家裏。又想起先前看到的漂亮大手和桃花眼,青蠻眼珠子一轉,摘下腰間的碧玉葫蘆就小小喝了口酒。
噗!
險險避開卻還是被噴到的假祖母:“……”
嚇了一跳的真祖母:“哎喲小姑娘你又是誰啊?”
“一捉妖的。”壯壯說完與青蠻咬耳朵,“被這酒噴了兩次都還沒有現形,這家夥道行不淺!”
“我知道……”
“你……就不能用潑的麽?”假祖母有點兒崩潰,喝到裏再噴出來什麽的,這是要死潔癖啊!
“當然不行!”
“……為什麽?”
青蠻理直氣壯:“這個酒不多了,潑完了我就沒的喝了呀。”
“?!”假祖母差點嗆到,不敢置信地問,“你不會是覺得喝進去再噴出來,還能多嚐到點酒味吧?!”
青蠻驚訝:“你怎麽知道?”
假祖母:“……”
正無語著,周圍霧氣中忽然飛來一隻明的手,直直地衝著青蠻而來。青蠻想躲,假祖母卻快一步拽懷,帶著躲開了攻擊。
清冷的梅香沒鼻尖,衝淡了四周那種濃膩的甜香,青蠻一愣,下意識抬起了頭。
一白的青年,墨發隨意地半束在腦後,天生含的桃花眼微微挑起,輕佻卻不惹人厭。見青蠻看來,他微微挑眉,晃著手中的碧玉葫蘆哼笑道:“今晚救你兩次了,小人,這酒就送我做謝禮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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