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里的24|第二十三章

最能形容喜歡一個人的語, 大概就是“做賊心虛”了吧?

——《小怪日記》

那時的位置是兩周一換,也就是說,現在靠門口的第一組周斯越他們會在兩周后換到靠窗戶邊的第四組, 第二組換到門口, 第三和第四兩組往中間平移, 而中間兩組是合并在一起的, 也就是最典型的座位二四二分布。

鄧婉婉跟周斯越只隔了一個過道,也就是說, 一個半月后, 鄧婉婉會跟周斯越并排。

丁羨很快就意識到這點,當然不高興的還有孔莎迪。

在第四組第五桌,同桌是個比較悶的生, 平時在班級里沒什麼存在,什麼活也不參加,只專注于學習, 然而似乎績也沒見有什麼提高。

孔莎迪的績屬于危險邊緣,照這麼下去,明年保不齊要被淘汰, 丁羨忍不住往那邊看了眼,孔莎迪低頭趴在桌上,半張臉埋進桌板里, 心不太好。

丁羨又看看一旁跟鄧婉婉有說有笑的宋子琪。

孔莎迪此刻的心完全能會, 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安, 畢竟還跟周斯越同桌。

“把試卷還我。”

旁有人說。

丁羨驀然回神, 看到周斯越一臉清冷的模樣,連連哦了幾聲,把書包里的卷子給出來,乖巧地遞過去,“給。”

周斯越接過,隨意翻了翻放到桌上,淡聲問:“抄完了?”

“嗯。”

“下不為例。”

“……”

上課鈴打響,語文老師詹文麗端著杯子踩著鈴聲走進教室,迎風帶進一陣香水味,有點嗆鼻,前排的同學都忍不住鼻子。

周斯越一邊翻語文書,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去上海干嘛了?”

丁羨一愣,“你知道我去上海?”

好像在周家說的是去外地吧?

周斯越哂笑,人靠在椅背上,頗諷刺地說:“跟劉小鋒說得,跟我就說不得?”

“那是人劉小鋒問我國慶要做什麼,你又沒問,我干嘛告訴你。”

丁羨嘟著說。

周斯越:“他問你國慶干嘛?”

“我怎麼知道,我說我要請假去上海幾天。”

話音剛落,兩人就被點名了。

詹文麗犀利的目正赤條條地盯著兩人,一推眼鏡,聲音洪亮:“丁羨,你站起來。”

為什麼不他起來。

丁羨心里腹誹,卻又不得不怨念深重地站起來。

“我剛剛說到哪兒了?”

你沒說話啊。

別說丁羨這人,有時候還真能一心兩用的,剛剛詹文麗確實沒說話。

不過可沒敢頂,詹文麗就說明已經看見跟周斯越說話了,要再狡辯,估計詹文麗這節課是不會放過了。

只是低著頭,一臉認錯的表

好在,詹文麗沒為難,提醒上課注意,就讓坐下去。

丁羨耳朵紅紅地往下坐,提心吊膽地撐過一節課。

下課后,詹文麗把丁羨到辦公室。

辦公室不大,七八個老師在一間,詹文麗的位置在最里頭靠窗位置,丁羨一進去,就被其他幾位老師面無表的掃了幾眼,這讓丁羨更窘迫,低垂著頭悄無聲息地跟在詹文麗后。

詹文麗穿得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幾乎要把地板捅穿,拉開椅子坐下去,抬頭掃一眼丁羨,說:“你是延平過來的?”

丁羨點頭。

詹文麗:“你們延平的學生語文好像都不錯,上兩屆的許軻也是我帶的,作文經常拿滿分。”

丁羨有點不準這里的意思。

詹文麗:“我看了你學的語文績,總分第一,作文48檔,不錯的,這次底好像退步了點,是不是在周斯越旁邊影響的?”

“不……”

還不等說完,詹文麗喝了口水,自顧自說下去:“附中直升上來的這幫小子都是一個德行,我看他上語文課也沒認真聽過幾節課,文筆倒還行,這種學生難管,你別跟他學壞了。”

詹文麗是第一個在丁羨面前表現出不喜歡周斯越的老師。

這層里所有的老師似乎對周斯越都表現出一種極為惜才的態度,特別是數學老師,隔三差五總搞些難題讓周斯越去辦公室做。

“其實他沒有……”

丁羨咬咬,下意識想幫他解釋,又怕讓老師誤會,話鋒一轉:“他數學很好。”

詹文麗翹著腳,高跟鞋掛在腳上一晃一晃,一只手按著鼠標,一只手端著杯子喝水,聽見聲響轉頭看了一眼,“以后真正能用得上的是語文,不是數學。”

丁羨不做聲地盯著

詹文麗也不跟多說,告訴這月底有個全市中學生作文大賽,讓準備準備,“順便,你就當語文課代表吧,提前一節課到我辦公室來收作業就行,上課跟周斯越說話。”

“……”

丁羨回到教室,剛坐下,周斯越就問:“詹文麗找你干嘛?”

班里的學生都喜歡在私底下直呼老師大名。

“你就不能客客氣氣人一聲詹老師?”

“我可不隨便客氣。”

丁羨當時只一聽而過,可后來再回想,當年這句話,倒確實讓頗深。

“詹文麗讓我上課跟你說話。”嘆口氣,作出一副憾的模樣:“不得不說,我難以想象,居然還有老師會不喜歡你。”

周斯越聽后撲哧笑出了聲,“我又不是人民幣,干嘛人人都要喜歡我?”

可你在我眼里就是人民幣啊。

丁羨追問:“你不難過?”

“難過什麼?”

爺低頭寫卷子,

額前的碎發飛揚,一如手上筆尖的順暢。

“如果我知道劉江不喜歡我,我一定會很難過,在學校里,學生不就應該認真聽老師話,到老師的喜嘛?”

周斯越這才停下來,人往后一靠,目落在上半晌,低頭笑笑,搖頭:“誰告訴你學生一定要到老師喜?”

“……?”

“你是來學習的?還是來求的?”

“……”

“學生跟老師是對等的關系,尊重是相互的,同樣,我偏數學,不喜歡語文,詹文麗就不喜歡我,這不是很正常?如果我這樣詹文麗還喜歡我,我難道不應該覺到骨悚然?”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凡所有都有相對,我們在做選擇的同時等于背棄了選擇的另一面,利益關系平衡就會被打破,這世上就沒有兩全其的事。比如,你要活下去吧,你得吃飯吧?那就意味著,你會胖。”

前半句丁羨沒聽懂,只是后半句……

“你說誰胖?”

周斯越輕描淡寫的一笑:“我又沒說你,給你打一比方,激什麼。”

丁羨盯著他,微微淡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撈起桌上的語文書,朝他打過去,周斯越手檔過,反手擒住,笑罵:“反了你了。”

“丁羨。”

門口忽然傳來一句。

兩人同時停住,齊刷刷收了笑,往門口看去,尤可可正笑盈盈地站在門口。

教室外風大,尤可可遮到大部過的擺盈盈煽,比蝴蝶還輕盈。

丁羨在心里嘆了口氣,起出去。

尤可可拉著站到樓梯口,低聲細語地:“中午一起吃飯嗎?”

本來以為過了個國慶,這事兒估計就忘了,沒想到尤可可還記得,還在上學第一天就跑來找了。

尤可可晃著的胳膊,前的大波濤跟著隨著擺了又擺,晃得腦袋疼。

“行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尤可可早就等在門口了。

容貌靚麗材姣好的姑娘總是容易引起男生們的注意,三班的學生也不例外,經過好幾個男生目都在尤可可上打轉。

丁羨剛一出去,就被尤可可親昵地抱住了胳膊,挽著往食堂走。

后的宋子琪瞧呆了,跟周斯越說:“臥槽,哪來的啊?你說這小丫頭是不是比咱們還吸引啊,怎麼都愿意跟朋友呢?”

周斯越著兜,目閑散地看著丁羨小小的背影,漫不經心地說:“大概比較好襯托吧。”

宋子琪斜看他,一臉夠損啊。

一連幾天,尤可可跟丁羨午休時間都寸步不移的。

本以為尤可可會借著這點兒關系跟丁羨要求跟周斯越聊聊,認識認識之類的,絕口沒提,反而都是聊得生之間的小

“你怎麼不穿文啊,還穿這種吊帶,小心以后型發育不好哦。”

“你別老穿子呀,穿穿子唄。”

“你頭發太普通了,應該像我一樣去剪個發型。”

對于這種問題,丁羨總是沉默以對,盡快結束話題,并且找個理由趕回教室。

這樣的流持續一周后。

丁羨終于招架不住,忍不住跟尤可可提出:“可可,你要是喜歡周斯越,你應該自己大膽去追,而不是想方設法地通過我去幫你搭橋,上次幫你遞書的事,周斯越已經很生我的氣了,恐怕……我以后不能幫你了。”

終于說出來了。

尤可可目明地看了一會兒,半晌后,咯咯咯發笑:“說實話,我很懶的,不喜歡主追男生。”

啊?

這腦回路?

尤可可嘆了口氣:“我不知道為什麼,生總喜歡為難生,漂亮的生似乎總是被人嫌棄,也不絕對,大概是我格的問題,大大咧咧,說話也不注意,總是得罪人,一開始跟你相就沒想過要靠你接近周斯越,只是單純覺得跟你相很舒服。”

“那你對周斯越……”

“一般我送出的書,男生第二天就會找上門來,不來的,說明對我沒興趣,何必又死纏爛打的追著人家,都這麼多天過去了,他不回應,就說明對我沒興趣咯,而且周斯越的大名我又不是沒聽過,早就做好被拒絕的準備。而且,我只是覺得跟他在一起很拉風而已,才想追他。”

呸。

丁羨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形容周斯越,拉風這種詞丁羨只覺得夏思寒那種才算。

“他……拉風?”

尤可可人坐在湖邊的長椅上,兩條白晃晃,理所當然地一點頭:“他長得帥,績好,朋友多,走到哪都有人認識,當他朋友難道不拉風?”

“……只是因為拉風?”

“嗯,只是因為拉風。”尤可可一笑:“你不會以為,咱們這個年紀的喜歡就是真了吧?別開玩笑了,未來的路那麼長,你怎麼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更帥更有錢朋友更多?反正我是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

兩人往回走的時候,在樓梯口上了孔莎迪。

尤可可挽著丁羨地手說:“我走了,明天再來找你。”

丁羨站在教室門口,輕點頭。

剛轉

肩膀就被人大力地撞了一下,力道沖撞,腳下不穩,直接往一旁栽去,丁羨整個人直接撲到了正在睡午覺的周斯越上。

年后背被太曬的溫熱,整個人把周斯越罩在下,口撞上堅的后背,丁羨騰的臉就紅了。

桌椅在撞擊中發出一聲劇烈的“咯吱”聲。

丁羨伏在周斯越上。

聽見下傳來一句迷迷瞪瞪,很短很促的——

完了,從沒罵過臟話的人罵臟話了。

丁羨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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