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我和我的沙雕惡魔室友》第二十二章 量變距離質變也不遠了

第二十二章量變距離質變也不遠了

戴芙,今年160歲,是只正從崽期向魔期轉變的苦幻魘。

幻魘一族在地獄里的地位極其尷尬:他們的戰斗力約等于零,但又到各個頂尖大惡魔的忌憚與防備。

無他,幻魘以異族心中的恐懼為食,擁有通曉并發深層恐懼的能力。

最強大的幻魘甚至可以完全讀取獵的記憶與深層心理,制造出對方絕對無法逃的環境,發出能令獵自殺的終極恐懼。

當然,這個“最強大的幻魘”也只是傳說,幻魘一族至今并未出現那種存在。

但就算幻魘一族的族長聲嘶力竭“我們真的沒有傳言里那麼牛啊”,還是遭到了全地獄頂層勢力的深深忌憚。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沒有哪位大惡魔希被敵人悉自己的恐懼與弱點的。

因此,被各種防備忌憚的弱幻魘族,在長達千年的顛沛流離后,終于找到了最適合他們自己的生活方式:潛伏在人間。

自數千年前上帝與撒旦終止圣戰,并慢慢建立起如今的平衡系,鼓勵異族們住人間共促世界和諧——幻魘發現了商機、呸、是生機——異族們的住所。

為了防止人類發現端倪,異族們居住的地址大多藏在一些僻靜的小區/樹林/別墅等等,就算位于較為擁的公寓樓,周圍最起碼也會有一間房子的空置——防止不同種族的異族們同居時鬧矛盾,他們一旦打起來就毀滅地板家,甚至有可能弄穿承重墻什麼的……咳。

以防萬一嘛。

而幻魘一族,正是瞄上了這個“空置”的預備房間。

他們憑借氣息找到在人間生活的異族,就好像蜂尋找花朵——接著弄清楚目標異族的住址,然后姓埋名偽裝人類住在他們周圍的空房子里,自覺觀察足夠后就制造幻覺,吸取恐懼。

因為知“羊出在羊上”的道理,幻魘一次吸取的恐懼非常,也不會做出那種一下子把獵榨干(嚇死)的行為。

大概就是今天早上你被蟑螂嚇了一跳,隔了兩天后夢見自己高中化學老師邪笑著發下考卷,再隔兩天覺得鏡子里好像有人影在晃的程度。

近衛部對這個鉆空子的種族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人家真的是在地獄混不下去了,而且也不會傷害人類,只能以異族的恐懼為食——左右不是破壞平衡的存在,也沒必要把他們上絕路。

只不過,有時會有幾只格外暴突出的幻魘,僅僅吸取異族的恐懼還不夠,他們非要榨干對方的全部理智,甚至把獵得發狂。

前段時間,那個從水晶天監獄里逃出來的魔,正是幻魘。

一只分外強大,差一點就夠到傳言里“讀取記憶”那個程度的暴幻魘。

——關于那只幻魘的事,此暫且不表。

“……總之,就是這樣……”戴芙焦黑的看不清五的臉正與銀亮的審判之劍發生零距離接,“求求求求大人手下饒命!”

惡魔小姐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抱著室友的脖子哭得更兇了。

一邊還試圖出手指施咒燒對方一邊大哭的那種兇。

天使先生面無表的收起審判之劍——戴芙大喜過——然后他抬起腳,慢吞吞踩上小幻魘的背。

“你嚇到了。”

而且你煩到我了。

從未有過熬夜經歷,正被室友的哭聲和幻魘不停的求饒聲煩到頭疼的天使先生,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室友一哭,就揍那個惹哭的對象。

嗯,揍就完事了。

“……大人!大人!大人饒命你別過來嗚嗚嗚嗚——”

這之后,天使先生赤手空拳花了五分鐘把幻魘揍瘸,脅迫對方打掃干凈自己的地板,然后將其拖到客廳最臟的地毯上(因為惡魔小姐嫌棄花太丑打算過幾天就扔出去的地毯),恐嚇對方“最好別”。

然后天使先生把自己脖子上的大型掛件一路帶進的臥室,因為秉持著“未經過雌同意不可以窺視們閨房”的禮貌,他全程閉著眼。

當然,之前說過天使是靠應觀察四周的,他閉不閉眼其實問題不大。

主要是走個形式,讓室友安心。

把理智掉線的惡魔小姐放在的床上,發現對方迅速用棉被把自己團了一個球,但還是不舍的出胳膊,泣著表達“不要走不要走貞子會爬出來的”。

于是天使先生只好閉著眼睛坐在惡魔小姐床邊,索到放在床頭柜上的紙巾盒,慢慢出紙巾,扎出一只只千紙鶴。

每一只千紙鶴的完都附贈一個溫暖的明咒,千紙鶴小夜燈很快就鋪滿了惡魔小姐的床單,這讓看上去睡在一片星空的湖水里。

可惜的是,惡魔小姐當時被徹底嚇回了崽時期,忘了一條定理:對室友的期待要隨時做好破滅的準備。

被這片散發著微的千紙鶴包圍的惡魔小姐,神志不清的況下被對方的舉的有些發飄,惡魔小姐開始提出夢幻的要求——又名“清醒時會給自己角角幾掌防止提出來的要求”——譬如,央求天使先生給自己講話故事聽。

天使先生沉默了一下,在手中下一只紙鶴形時,附加了一道強力安眠咒,輕的把特制的第一千零一只千紙鶴·強力催眠·小夜燈放在室友的頭頂,并狠狠擼了一把的發旋。

一下昏睡過去的惡魔小姐:……我就知道!大混蛋!

【第二天中午】

沒有保持充足睡眠,昨晚熬到兩點多鐘的天使先生翹了一上午的班,現在正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補眠。

神智終于清醒的惡魔小姐反而走出了房間。

唉,還是個沒長大的崽。

260歲的惡魔小姐端坐在沙發上,有些頭疼的看著跪在地毯上痛哭流涕的小幻魘。

昨晚對方似乎是被天使先生揍瘸了,所以一直趴在地毯上沒——今早剛拉開臥室門,對方就“撲通撲通”磕著(被燒焦)的腦袋開始哭天搶地,那姿態別提多可憐。

室友真過分。

惡魔小姐看著對方被燒禿的眉和頭發,心虛的想。

其實算算年齡,們足足差了一百歲——年長一個世紀的自己竟然被嚇哭,這也委實太丟臉了些。

“……所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搬到樓上的?”

戴芙眼睛:“兩、兩個月前。”

“怎麼盯上我的?”

幻魘依靠氣息定位的話,自己之前和室友的生活里,應該沒有恐懼緒才對,就算有也是“胃疼”“牙疼”“頭疼”“想打天使”。

這句話一出,戴芙卻困的搖搖頭。

“不、不對。”

說,“我盯上的異族一開始不是你,是一個很好看的金發碧眼的大哥哥!他每次都會出現在這里,然后無論是進門還是出門都帶著一濃濃的恐懼緒!”

惡魔小姐:“……”

真是辛苦加百列了啊,作為室友的上司。

“咳,你昨晚為什麼要手?”

“那個大哥哥都好幾個月沒來了。

我食不夠了。”

戴芙愁悶的說,“我想到樓下也有兩個異族,所以先湊合湊合吃點——雖然你們從來沒有散發過恐懼緒,一點都不好吃!”

喂!你以為這是團外賣嗎!還嫌棄!

“……雖然你昨晚的慘味道還不錯啦。

嗯,就那樣吧。”

惡魔小姐開始用力清嗓子。

昨晚的慘絕對是魔生里排名前十的黑歷史。

“把態度端正一點,否則我就去把房間里的那個天使出來。

就是昨晚毆打你的那個。”

戴芙立刻低下好不容易抬起的腦袋,標準猛虎伏地式謝罪:“十分抱歉!非常對不起!請不要把那位大人喊出來嗚嗚嗚嗚嗚!”

啊,繼“讓加百列為吸引幻魘的對象”后,天使先生又達“讓幻魘自己也散發出恐懼”的就呢。

咦?

不對,這麼說的話,昨晚戴芙出于第一次針對他們發揮自己的能力,而出現類似貞子的幻境是自己看到《午夜O鈴》之后的,也就是那個時候的戴芙才探查到自己的恐懼——那麼一開始把室友吵醒的和諧聲是怎麼回事?

室友對于那方面的事可完全不是害怕啊。

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制止(并用冬瓜排骨湯安),戴芙同學可是一開始就會被天使先生直接堵門對砍啊!就沒有后續的事了!

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坑了自己的惡魔小姐:又是牙疼的一天。

“你,這個,咳,戴芙啊……”惡魔小姐委婉的詢問,“你那個聲音是怎麼回事?

就是一開始的,嗯嗯啊啊的……”

“因為我很弱嘛。”

戴芙更想哭了,“一開始這里只有一只異族的氣息,而我怎麼探查都探查不到他的恐懼——只能隨便套了一個最接近的幻境。”

“我探查到,這種象征人類和諧的聲音,最能引起他的劇烈緒波。”

但那緒是恐懼還是暴躁還是拔劍砍鄰居,就不在的考慮范圍了。

戴芙垂頭喪氣:“而且我只會制造虛幻的聲音,本無法構完整的幻境。

其實以我探查的況而言,人類和諧是第二能激起那位大人緒波的,排在第一位的是……”

不知為何,惡魔小姐張的坐直子。

“是什麼?”

“是……”

“食。”

天使先生冷淡的聲音從惡魔小姐后背傳來,“我了。”

“……你知不知道突然出現在我后面講話特別嚇人啊!”

惡魔小姐“噌”的一下跳起來,像平常一樣中氣十足的數落自己的混蛋室友——如果忽視一直低著頭觀察自己的貓咪拖鞋,看來看去就是不肯抬頭直視室友的況。

拉開臥室門前,惡魔小姐曾給自己做了一個長達一個半小時的心理建設。

容可以概括為:

不要慫不要慫不要慫不要盯著他的脖子和手臂臉紅不要慫不要慫哈哈哈哈裝失憶吧!

最后沒有裝失憶,而是挑出自己最好看的絨拖鞋,決定一和室友說話就開始欣賞自己的拖鞋,如果對方疑的提問,還可以理直氣壯回答:“我!”

“你為什麼要盯著你的拖鞋看?”

就猜到了,室友果然提出了一模一樣的問題!

“因為我——”

天使先生嘆了口氣。

“我羅?

你又在提那些古古怪怪的漫人了。”

他目從那只趴在地毯上發抖的幻魘輕輕掠過,功讓160歲的小戴芙搖頭捂住,“好了,我馬上要去上班,可能沒時間聽你再科普一部長篇漫。

你的新拖鞋很可。”

惡魔小姐盯著腳上被夸獎“可”的拖鞋,手工簡陋的白小貓咪正對微笑。

于是也回復了一個有點傻的微笑,但拖鞋當然知道這個微笑不是給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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