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卡,我從來沒輸過》第8章 第八章 奇怪的建筑

這一次回程的時候,押解葉爭流的獄卒如臨大敵地給戴上了鐐銬重枷。

他再也沒亮出那副仿佛憐惜,實則暗藏著瞧不起的語氣,說那些“早些和慕公子撒個,把自己接回群玉樓去”之類的話。

押送途中,獄卒始終單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葉爭流瘦弱的背影,心里連呼走眼。

他真是看錯了——能和“狼”那家伙和平地共一室的小娘子,本能沒有兩把刷子嗎?

既然獄卒不主引起話題,葉爭流便也不和這人搭話。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風,亦有自己的事要做。

首先,就是系統下發了任務獎勵。

【支線任務:贏得一次比斗——已完

任務描述:盡管只是初試牛刀,但在您的竭盡全力之下,您不但贏回了自己的命,而且還完了一次刺呼啦的亮相。

過往的比斗已經結束,但新的戰斗隨時可能開始,請做好迎接更多敵人的準備吧!

任務獎勵(已發放):卡機會x1;輕劍x1】

葉爭流:“……”

發現了,這個系統真是非常的能取巧。

輕劍是斗場給下發的基本配置,這都能算做任務獎勵嗎?太敷衍了吧。

對于已完的任務,葉爭流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便把任務面板關掉。正集中力,全神貫注于另一件事上。

——葉爭流正在利用自己的第一技能,探查這個島的地理分布況。

從斗所到斗場之間有一段距離,中途能遙遙見不建筑。葉爭流在腦海里不斷變幻著不同的目的地默念,看著地上綠箭頭的轉向,大概把遠建筑的位置和他們的名稱對應。

群玉樓,也就是設在小島上的那座高級青樓。它距離斗所最遠,和斗場一東一西分踞小島兩側,葉爭流極力瞇眼去看,也只能瞧見一個約的影子。

島主的住所在小島中心,剛來時被押送到的那座大殿偏東,應該是理某些重要事務、接待客人之。廚房距離群玉樓更近,侍衛的駐所則如星羅棋子般,嚴均勻地分布在這座小島上。

船塢則在小島西東兩側各設一座,西側是大船塢,葉爭流之前就是被從這座船塢押解下來。

回程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是葉爭流步幅比起一般男人稍小一點,也只不過要走一柱半香。

對于不人來說,這麼幾步路還不夠飯后消食,但葉爭流卻已經在這段時間里,簡單地在心里勾勒出了一張浮生島的地形圖。

等回到牢房之后,就可以和殺魂確定一下某些信息,畢竟他才是那個曾經差點就從島上逃的人。

葉爭流心底微松一口氣,關掉“牧遙指杏花村”的技能,向不遠的斗所徑直看去。

突然,的腳步微微一頓。

葉爭流看了看眼前的斗所,又猶疑著扭過頭去,看向背后斗場的方向。

獄卒發覺舉止有異,立刻警告地把鞭柄在肩頭重枷上敲了敲,葉爭流卻顧不得了。

剛剛一直用第一技能在心里構架小島上的地圖,卻險些忽略了一眼可見的疑點。

斗所和斗場位于一條線上,一南一北遙相呼應。它們應該是島上最遠的兩所建筑,以一種相當古怪的方式,完了一種巧妙的對稱。

它們都建在小島的高地上,其地勢比起島上的普通建筑來說,都至要高上四丈。

把斗所這種關押斗士的地方建在高?島上這些人真不怕有一天斗所里的囚徒拿到鑰匙,占據有利高地,跟他們打攻守戰嗎?

而那所剛剛顧過的斗場,不但建在高地上,而且后方還高聳出了一座石塔,從位置上看,這三所建筑正好連一條直線。

這座石塔……嗯,從形狀上判斷,雖然它的頂層是平的,但應該是石塔吧?

可惜,杜牧卡牌的一技能只能由葉爭流想著目的地指路,而不能從已知的道路上反推出目的地的名字,不然就能方便很多。

算了,人不要太過貪心。

擰眉看著不遠的斗所,又回看著斗場所在,葉爭流到些許的詭異。

——還是那個問題,斗場斗所這種地方,沒事建那麼高干什麼?

當然,這是一海島,考慮到地質的限制,設計者總不能把建筑往地下安排——萬一把島基給挖穿了呢?

所以建筑建的高也沒什麼,這可能只是一種特定地理條件下蘊養出的建筑風格。

只是為什麼偏偏只有斗所和斗場……

獄卒已經被葉爭流的停駐搞得心底發,又懾于慕搖的威名,暫時不敢,只在葉爭流耳邊了個響亮的鞭花。

葉爭流回過神了,于心中暗暗地搖了搖頭,順著獄卒押送的力道往前,一步步向著那高的斗所走過去。

————————————

葉爭流回來的時間很巧,正好趕上中午的飯點兒。走到牢房門口的時候,便看到殺魂早早就朝向門口盤膝而坐,鼻頭聳,正等著那頓中午的雜豆飯配魚干。

見葉爭流被押回來,殺魂立刻上前傾,眼里也綻開了兩道灼灼的

那目中的喜悅和專注,一時間讓葉爭流亦為之容。

下意識地放輕了聲音:“不必擔心……”

沒想到,殺魂一個狼孩居然這麼有人味兒,自己一個才搬過來一天的室友,他都這麼惦記著。

殺魂長舒一口氣:“你現在有劍了,快把我劍還我!”

葉爭流:“……”

嘖,浪費

獄卒才把葉爭流上的重枷去了,葉爭流就摘下自己腰間的細劍還給殺魂。

殺魂拿到劍也不檢查一下,仿佛只要有把劍,他心里就安定了。

連他接下來投向葉爭流的目里,都多出幾分放心之意。

可能殺魂眼中的世界分外簡單。在他這里,只要做到捕獵工有借有還,就已經備相當高尚的個人品質。

能給對方過傷,互不侵擾地吃過飯,便可以稱作同伴了。

午飯之后,葉爭流又抓著殺魂問東問西。

親自上過一次比斗場,葉爭流對況了解得更多。正因如此,某些事實才讓更為好奇。

比如說……在殺魂本沒有出現過的觀眾,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殺魂正著團一團的飯丸子,反復刮著小碟里殘留的咸魚,聽到的問題,他干脆道:“就是沒有觀眾啊。”

“嗯?”

把沾著咸魚湯的最后一口豆飯填進里,殺魂出了心滿意足的神,放下碗碟和比劃。

“那個臺子這——麼高,那——麼多臺階,頂上就這麼一小點地方,除了我和對手就沒別人了。就是有,他們也站不下啊。”

葉爭流微微睜大了眼:“等等,比斗的地方不是在一樓嗎?”

殺魂奇怪地看了一眼:“怎麼能說是一樓,爬好多樓梯呢。”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樓梯一共有七八個你高吧。”

“……”

如果那個地方真的如同殺魂所說得那麼高,這樣的建筑在島便如鶴立群,葉爭流不可能沒見過。

想想斗場的方向,特意回頭確定過一遍的建筑群……

莫非是那座石塔?

難道那竟不是個石塔,而是一座斗臺嗎?

葉爭流滿腹心事地躺下來,殺魂見沒有別的話要問,痛痛快快地往稻草堆里一扎,不一會兒就鼾聲四起,睡得又又香。

沒心事就是好啊,葉爭流無奈地看他一眼:這小狼人還什麼都沒覺到呢。

他似乎本沒意識到,自己和葉爭流去的不是一個斗場。這種對待上的差別,應當是把他們劃分了不同的兩個類別。

而在某些特殊的時刻,這種類別所直接致使的結果,或許就是一生一死。

葉爭流不自覺地翻了個下的這堆稻草清爽干凈,可此時此刻,只覺得如坐針氈。

之前恐怕猜錯了,這個小島,不止是一個供豪客樂的銷金窟。

如果只是以賺錢為目的,斗場里不會特意起這麼一座沒有觀眾觀看、也沒有客人下注的角斗高臺。

葉爭流有種覺:殺魂之所以在逃跑未遂、又殺了島上數個侍衛后都能活下來,可能就是因為他上過那座高臺。

那座高臺特殊在哪里?是地理位置不同,代表的意義出眾,還是被選上去的人有異?

葉爭流又翻了個,只覺得稻草下的地面凹凸不平地咯人。

無疑,浮生島上藏著一些

而這些顯然會加大葉爭流出逃的難度,讓逃跑的可能再下降一個臺階。

現在對什麼信息都不詳知,只有一件事格外地確定——

“等我出去了,非剝了應鸞星的皮不可……”葉爭流喃喃嘆氣道,“把我送到這種地方,他是真的不想讓我活啊。”

可能正是這微弱的囈語聲驚了殺魂,不遠的草堆上,殺魂胳膊,突然朝葉爭流拋來一句:“對了,明天飯變多了。”

葉爭流還在思考著此地的詭異之,一時之間沒能明白他的意思:“嗯……你說什麼?”

殺魂一下子睜開眼睛,猛地坐起來:“你的飯不能吃,他們的也不可以吃嗎?”

“你究竟在說什麼?”如果說葉爭流剛才還有三分明白,那現在當真是一頭霧水。

殺魂指了指鄰著過道牢房的那堵石墻:“他們說,明天有新人會來——我們不搶新人的飯嗎?”

對啊,怎麼把這事忘了。

是隨福船一起過來的。福船上下三層,總共載了近乎兩層的男人,算算時間,他們現在也應該點靈完畢了。

也不知道有殺魂在,這間囚牢里能分來幾個新人,都有卡牌沒有,又會被送到哪個斗場……

葉爭流心里一時間閃爍過數十個念頭,但在面上,只是沉穩地點點頭。

“你要搶就搶吧,只是先別急著殺人……嗯,你這麼想啊,只要留著人就有更多的飯,你不是就能吃得更飽嗎?”

自覺把道理講得很是淺顯明白,沒想到殺魂經過生活打磨的智慧,卻更加的通俗徹。

“我當然不殺。”

殺魂微弓著,那是一個隨時都蓄力待起,能給對手致命一擊的姿勢,讓他連氣質里都摻雜了幾分狼的兇殘狡猾。

“新人沒膽子殺我,我就不殺他們,這樣新人有的就全都是我的——大家都這麼干。”

偏頭想了想,殺魂又補充道:“你也給我幫忙,我跟你五五分。等我傷好,你搭把手就行,我給你三七——不,四六。”

他在提及新人到來時的語氣、目和表,承載著怎樣歡樂的收喜氣!

而當他談論起贓飯分時的口吻、姿態和神,又是多麼的流利嫻啊!

葉爭流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只覺自己近距離圍觀了一場令人耳目一新的、由叢林智慧和底層生態雜的,獨特社會風俗。

一時之間,葉爭流嘆為觀止。

舊社會不但把人變鬼,把狼都變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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