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只想煉丹[穿書]》3

3

小頂一無所覺,只顧著啃書,可惜認識的字實在太,啃了半天也沒找著怎麼去歸藏派,反而更懵了。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出靈府一看,卻見墻邊橫躺著個一不掛的男人。

此人生得面如敷,朱皓齒,一雙桃花眼煞是勾人。

小頂嚇了一跳:“你你,哪里來的?”

男人紅中銜著一縷頭發,妖地一笑:“小可見姑娘孤一人,故此特來作陪。”

他說著,狀似不經意地腰,疊的長分開了一瞬,厚本錢若若現。

可惜是眼拋給了瞎子看。

小頂有些狐疑,畢竟破廟里憑空出現個腚男人,連一只爐子也知道不正常。

不過人家畢竟是一片好心,道:“多謝你。”

男人長指纏著一綹頭發,嗓音越發繾綣:“姑娘,春宵苦短……”

小頂:“現在,是冬天。”

外面的樹都禿禿的,山上還有積雪,人間的四季還是略有所知的。

這人大約腦瓜大約有點問題,難怪大冬天著腚到跑,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也是怪可憐的。

“你,冷嗎?”

憐憫道。

腚男人:“……”

他努力找回狀態,朝勾手指:“怎麼不冷?

不如你裳,做點讓我暖和的事,可好?

小頂有些遲疑。

男人抱著肩,眼如:“快啊,我要凍死了……”

小頂咬咬牙,利索地解開氅領口的系帶,裳,出那薄如蟬翼的鮫綃裳。

男人瞇瞇眼,笑得越發妖冶:“原來姑娘也是同道中人……”

話音未落,他的笑容忽然僵在角:“不,不要,不要,你別過來!”

小頂嘆了口氣,早聽說凡人喜歡虛客套,口是心非。

不由分說地把裳往腚男人上一罩:“裳,是別人的,先借你,蓋一蓋。”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像是被扔進了烈火中,痛苦地扭,“拿走,快拿走!”

小頂甜甜一笑,出一對梨渦:“不用,客氣。”

腚男人搐了兩下,聲戛然而止。

他像是突然被人夾斷了嚨,只能哭無淚地瞪著眼睛,角慢慢滲出白沫。

小頂肩膀,深藏功與名:“那我,先去忙啦。”

說完又潛靈府和書作斗爭。

啃了半天,大致弄明白了,歸藏派在這個世界的南邊,那往南大抵不會錯了。

有些犯困,出了靈府,打算睡覺,朝墻邊一看,那憑空出現的男人又不見了,只剩下恩人的服,下面似乎有什麼微微隆起。

小頂走過去,掀開服一看,發現服下有只大鳥,尾羽很長,在搖曳的火中閃爍著璀璨的五彩芒。

撿了樹枝,那鳥一,顯然死了。

小頂明白過來,這一定是那腚男人留下的謝禮了。

山里的人可真是太淳樸了!

重新裹上恩人的裳,抹抹因為潤的眼眶,蹲下,開始給那大鳥拔

拔完里哼著不調的小曲,拿起撿來的法尺,“嘶啦”一聲把那死鳥開了膛。

呼嘯的夜風驟然停息,萬籟俱寂,仿佛有無數人同時倒了一口冷氣。

小頂專心料理那大鳥,知道凡人不能吃生食,要先用火烤

為爐子,常和火打道,不一會兒便想出法子,用樹枝把鳥串起來,架在火上烤。

不一會兒,鳥被烤得滋滋冒油,人的香夾雜著松枝柏木的香氣,一篷一篷地溢出來。

小頂撕下一條鳥啃了一口,很香,不過有點柴,這只鳥歲數大概不小,咽一口“咯噔”一下。

與此同時,似乎有什麼縷縷的東西,往靈府中的小鼎里涌去,微微有些不舒服。

不過忙著啃,沒放在心上。

風一瞬間又呼號起來,凄厲又凌,像是傳說中的百鬼夜哭。

……竟然把妖王吃了……”

“這這這……到底是什麼品種?”

“嗚嗚嗚,阿娘我怕……”

“太可怕了,大家趕逃命吧……”

……

小頂一無所覺,啃了兩條一個翅膀,心滿意足地肚子,安心地閉上眼睛。

一夜太平無事,小頂把吃剩晾干的鳥、死鳥的羽都裝進包袱,開開心心地走出破廟,大步向著歸藏派進發。

—————————————————

歸藏派中,現任掌門云中子著薄暮籠罩的群峰,舒坦地了個懶腰——只要那祖宗不在,他就心舒暢。

這回他去魔域尋釁滋事,沒個十天半月回不來,門派上下都彌漫著一祥和之氣。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盡,一聲鶴唳撕開了寧謐的空氣。

接著,一個大塊頭青年從鶴背上一躍而下,像塊攻城的巨石,“轟”地砸在他跟前:“師……師父,大事不好了!”

卻是他座下排行第二的徒弟金竹。

云中子“嘖”了一聲:“怎麼又躁躁的,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

喋喋不休地教訓了半天,見徒弟急得一腦門汗,這才道:“出什麼事了?”

金竹:“方才守門弟子來報,有……有個姑娘找上門來……”

云中子又“嘖”了一聲。

金竹搶在“子曰”之前一口氣道:“守門弟子說那姑娘約莫十五六歲生得可標致了說自己是師叔的爐鼎……”

云中子:“子曰……等等,是你師叔的什麼?”

金竹漲紅了臉,囁嚅道:“爐……那個……鼎……”

云中子的表空白了一瞬,半晌方才穩重地點點頭:“個中定有誤會。”

連山君兇名在外,偏偏好這一口的人委實不

時常有不怕死的仰慕者找到九獄山來,十之八九被山間的妖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偶爾也有一兩個網之魚找到山門,哭著喊著要給他當道當爐鼎,下場通常不太觀。

眼下祖宗不在,這姑娘還算命大。

金竹知道師父不信,哭喪著臉道:“徒兒本來也不信,可那姑娘上穿著師叔的法……”

云中子腳下一個趔趄。

他師弟有個病,自己的東西從來不許別人,哪怕要廢棄,也是一把真火燒了,絕不別人染指。

這姑娘既然能穿他的服,四舍五等于把他……

云中子心里不由信了五六分,眉心:“為師先問問你師叔。”

他掐訣念咒,不一會兒,耳畔響起個冷淡的聲音:“師兄找我何事?”

“師兄沒什麼事,就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在外,傳個音問問你可好,”云中子清了清嗓子,“子曰……”

“我很好。”

話音未落,傳音咒已被掐斷。

云中子:“……”

他重新念咒,半晌,那邊方才傳來聲音,有幾分無奈:“師兄,我正忙。”

旁邊適時傳來一聲凄厲的哀嚎,不知是哪個倒霉蛋。

云中子這回沒敢再子曰:“你先別掐,師兄長話短說,不耽誤你殺人。”

“好。”

“師弟啊,當初師父他老人家駕鶴西游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要師兄好好照看你……”

又是一聲更加凄厲的慘

饒是修道之人看淡生死,云中子也不骨悚然:“……知道了,我就說兩句。”

“好。”

“有個姑娘找上門來,說是你的爐鼎。”

對面沉默了片刻,忽然幾不可聞地輕笑了一聲。

云中子一見他這反應,五六分信頓時變作七八分,無可奈何:“你怎麼……真是……如今可怎麼是好……”

“師兄隨意置便是。”

云中子:“……”這是打算始終棄了?

雖然早知道他師弟冷心冷肺,可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心里總還是抱有幾分幻想。

他嘆了口氣:“畢竟……人家都找來了……”

對面懶懶道:“師兄若是想要就留著,與我無關。”

云中子:“我不是,子曰……”

“我先進魔域了,師兄若無他事,容我回來再敘。”

話音未落,只聽“嘶啦”一聲,咒已經破了。

云中子再施法,卻再也聯系不上他。

整個魔域布滿了制,無法與外界通消息,千里傳音之類的法也用不了。

眉心:“此事還有誰知道?”

“只有守門的外門弟子,”金主如喪考妣,“徒兒已叮囑他切不可張揚。”

“你做得很對,”他拍了拍徒弟的肩膀,“為師先去會會那……姑娘。”

聽他師弟的態度,顯然是打算棄之不顧了,那姑娘留下無益,萬一糾纏不休,惹怒了那祖宗,恐怕傷及命。

怎麼都是一條命,云中子搖搖頭,還是補償些靈石,送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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