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心似水》第15節

卻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害怕他皇嫂,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隻有趙謙自己知道。那就是,隻要他一進寺院,各種綺念就會蜂擁而來,止也止不住。

佛祖那麽神聖,菩薩那麽莊嚴,在這些神佛麵前,趙謙心裏不斷的想著要恭敬,要恭敬,他也曾虔誠的跪在佛像麵前,頓首叩拜。可惜仍是沒有用,即便在佛祖麵前,在菩薩麵前,他心中的綺念仍是層出不窮。那些赤纏的男男,從他一進寺院開始,就在他腦中纏綿不斷,一直到他出得廟去,這些男歡的畫麵才會徹底退去。

趙謙於神佛一事,和大多數人一樣,一直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他沒有看見過什麽神跡,和別人聊天的時候,也曾嚷嚷著說不信,但心裏,卻對神佛仍是有些敬畏的。

正是因為他還有一點點敬畏,他才不願去寺廟了,生怕腦中的綺念了神佛,如果讓哪位神通廣大的佛祖菩薩抓個正著,自己哪會有什麽好果子吃啊?

趙謙隨著靜月念著經,各種歡的畫麵死死的纏繞著他,他停了下來,對靜月講出了自己的疑慮。

靜月認真的聽趙謙說著,臉上有著莊嚴鄭重,聽趙謙說完,這才緩緩回道:“不用怕,這是業障。在佛祖麵前,所有的業障都無所頓形。如果你殺業太重,進得寺廟,腦中想的最多的,就是各種殺生的場景。如果你心太重,那麽在佛祖麵前,你腦中想的最多的就是各種男合的場景。這是佛祖給你的警示,告訴你你在哪裏有業障,不用怕佛祖,隻要仍堅持著誦經拜佛,這些業障會慢慢消去的。”

趙謙聽了靜月的解釋,在心頭這麽多年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了。雖然他不明白什麽是業障,但聽靜月的意思,自己在佛祖麵前有這些骯髒的念頭,佛祖是不會怪罪自己的。

放下了擔憂,趙謙這才一心一意的開始和靜月念誦佛經,而且語中帶上了虔誠。

不過,他畢竟仍是浪子心,誦經這種枯燥的事不會堅持很久的,再加上《楞嚴經》有十卷,雖說每卷都不是很長,但十卷加在一起也是要費些時間的。

這廝念著念著,在不知不覺中,酣然睡去,早把那讓兩人都快樂的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從杭州往西走,是要經過黃山的,趙謙本想去山上遊玩一番,不過他怕這一耽誤時間,水征就追上來了,於是吩咐李秀,繞過黃山,直奔西川。遊山玩水嘛,什麽時候都能來,可小尼姑要是被搶了嘛,那可真是要吃大虧的。

趙謙見識過了靜月的種種異,對神佛之事漸漸的開始相信了,和靜月在一起的時候,也偶爾和靜月學背幾句經文。而《楞嚴經》,在靜月的加要挾下,保證了一天念一遍。

而靜月也拋出了釣魚的魚鉺,教了趙謙一個極為簡單的防:金剛罩。

普通人是無法使出真正的神通的,打個比方說吧,茅山道士捉鬼都有符,不同的符有不同的作用,也有不同的形狀。如果讓普通人一點不差的將那符臨摹下來,用去捉鬼,那是沒有一點作用的。

這是為什麽呢?

是因為那符上了靈氣,了修行之人修出來的靈氣,是以普通人畫的符是無效的。

而這種靈氣,道家就“真氣”,佛家就“佛力”。

趙謙也是普通人,按理說他是習不得法的,因為他沒有修行,沒有佛力。靜月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將自己的佛力分出了一點,種了趙謙的力,這一點佛力,足夠趙謙放出一個金剛罩了。

第17章

靜月教趙謙的這個“金剛罩”,其實就象個烏殼一樣,給自己圍了層厚厚的殼,一般人怎麽打都沒事,但也隻能是著挨揍,無法還擊。

這麽簡單個法,可把趙謙樂壞了。這下可就不怕別人來殺自己了,以前的時候,到個把李秀他們打不過的大俠,自己也曾吃過虧,現在嘛,不怕了,自己把金剛罩一放,隨便他們打吧,累死他們。

趙謙為了試驗這個金剛罩的威力,專門讓李秀他們往他上打,剛開始怕不靈,讓李秀輕輕的打,一看不疼,讓他慢慢加大力道,最後他們幾個人一起上,都沒能打疼趙謙。把個趙謙得意的,那尾都翹到天上去了。再加上李秀他們一頓恭維,把個敬王爺的差點直接升天。

趙謙得了好,對靜月簡直崇拜的要死,靜月讓他念經,他就乖乖的念經,雖然念的時候仍是有些走神,有些摻假,不過也算是對靜月言聽計從了。

水征說他三天後回來,還就真的三天後來了。

當時趙謙他們正在打尖吃午飯,趙謙的坐位正對著門口,當水征出現在酒店門口的時候,趙謙一眼就看到他了。

趙謙看到水征了,水征眼力也不錯,同一時間也看到趙謙了。

“大舅哥——”水征滿臉的興,向著趙謙奔了過來。

趙謙打量著水征,這廝說還俗去了,果真就還俗了,上的道袍也沒了,換上一件月白的衫子,頭上還紮了塊方巾,雖然長得比自己是差遠了,不過收拾收拾倒也是人模狗樣的。

其實水征何止是人模狗樣啊,這麽一打扮,頗有幾分豪爽瀟灑的樣子。論模樣雖然比不上趙謙,但勝在那份正氣灑的氣質,讓人一看就有好。倒是趙謙,長得雖然標致,人也貴氣,不過那雙不斷在上溜來溜去的眼睛,將他的氣質破壞殆盡,讓人一看就覺得此人定是個油頭麵的花花公子。

對待敵,當然是要使勁的貶,使勁的踩了,這是趙謙一貫的作風,因此上,剛一罩麵,他就將水征給歸到畜牲的行列中去了。

“水征見過大舅哥。”水征向趙謙行了一禮,然後麵飛紅霞,略的轉向靜月:“靜。。。靜月。。。小師父,水征。。。回來了。”這個家夥還,一見到靜月,連話都說不流利了。

靜月站起,微微笑道:“水征道友,別來無恙?”

上次水征給治傷,本就不知道,暈倒以後水征才來的,一直以為是趙謙用佛元珠幫治的傷呢。而趙謙恨水征恨的牙,當然不會主向靜月說起水征,更不會告訴靜月水征將了,還打算娶

水征一見到靜月是麵紅耳赤,趙謙一見到水征是眼紅臉綠。

“小尼姑,這是誰啊,不給我介紹介紹?”趙謙對水征是怒目而視,明明恨的咬牙切齒的,卻仍是裝出一副不認識水征的樣子。

靜月不知道這倆人其實已經見過麵了,當然也不會知道趙謙已是醋海生波了,還就真的給兩人來了個介紹:“水征道友,這是我。。。相公趙謙。相公,這是水征道友。”

這次出來,是便服而行,靜月當然不會滿世界喊趙謙王爺,隻有私下裏的時候才王爺的,琢磨了琢磨,“相公”二字還是說出了口。

靜月介紹完了,趙謙笑了,水征傻了。

“你。。。你。。。你是出家人,怎麽有相公?”水征腦子裏咣一下就砸下來了一道大雷,把水征差點沒砸昏過去。

靜月不知道水征已說過要娶之類的話,當然不明白水征這句話裏的意思,水征糾結於已經“了親”,而靜月還以為水征驚訝的重點在於是“出家人”卻了親呢,於是回答道:“靜月早已還俗,嫁與相公為妻了。”

雖然兩人側重點不同,但靜月給出的答案卻仍是合了水征的疑問。

水征呆呆的看著靜月,眼中是掩不住的震驚、失和傷心。≡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趙謙拉住靜月的手,的站在靜月邊,還不忘給水征來個落井下石:“水征兄弟,真是對不住,在下也沒有姐妹,這個大舅哥我可做不了。”

水征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實給打擊到了,象被七八桶冷水澆了個心涼,失魂落魄呆呆怔怔的離開了酒店。

“水征道友怎麽你大舅哥啊,你們以前認識?”靜月雖然眼睛看不到,沒有看到水征的樣子,不過卻覺得事有些不對勁。

趙謙扶靜月坐好,角帶著得意的笑:“不認識,小尼姑你怎麽和他道友啊,他又不是道士。”趙謙明知是怎麽回事,卻仍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想要轉移掉靜月對“大舅哥”的注意力。

靜月聽了趙謙的話倒是怔了一下,水征不是個道士?可那晚自己開了天眼後,明明看見他穿的道袍啊。

“我知道了,這個水征八是想娶媳婦了,還了俗了吧。”趙謙嘻嘻哈哈的道出了實,語氣卻是充滿了調侃。

靜月聽了趙謙的話,也未往心裏去。

和水征不過一麵之緣而已,人家的私事如何,自是不去關心的。

吃罷午飯,繼續西行。

趙謙解決掉了水征這個大麻煩,自然是意氣風發,神清氣爽。在馬車上抱著靜月納涼,鸚鵡學舌般學著念了幾句經。然後就一心鼓搗他那個金剛罩,來來回回的用來用去,這法被他用的這個練!

靜月有心熏陶趙謙,隻要趙謙在馬車上時,背誦佛經就會發出聲音來,希時間長了,熏也能將趙謙給熏出點佛氣來。

趙謙雖然會念了幾句佛,不過這格嘛,還沒有看出來有什麽改變。老實了幾天,待念經有些煩了的時候,又開始要找事了。

這次倒沒有去逛青樓,而是看上客棧老板家的兒了。

從杭州出來以後,趙謙隻去過一次青樓,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有嚐過人的滋味了。有心和小尼姑共赴巫山,可一說到這事,小尼姑就讓他念經,他一念經,準保睡覺,一睡覺,當然是什麽事也做不了。

趙謙以前是夜夜笙歌,從未空過一天,這次竟然這麽多天沒有解決過了,早已是憋的不行了。

正在琢磨晚上趁小尼姑睡著的時候去青樓逛逛,巧不巧客棧老板的兒從外麵嫋嫋娜娜的回來了。

這個杏娘,年芳十八,卻不是未出閣的姑娘,而是死了丈夫的寡婦。這個子長得很是漂亮,十裏八鄉都是極有名的。不過漂亮之人大抵心氣都比較高,這個杏娘就是個心高之人。以前的丈夫是自小訂的親,家中雖不愁吃喝,但也不是富裕之家。丈夫死後,杏娘不悲反喜,守寡的念頭是一毫沒有,反倒是歡喜自己又了自由,這次一定要找個財貌雙全的夫君,哪怕是做小妾,也是願意的。以前就勾搭過店裏來往的客人,可惜人人都當是飛來豔福,哪會有人真心想要娶啊。

趙謙人俊俏,舉止風流,服華貴,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的公子哥,這杏娘心中暗喜,若是住了這個人,那自己的後半生,榮華富貴豈不是唾手可得?

趙謙正想去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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