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長只想鹹魚[星際]》第21章 第21章
佩濟亞獄警長雷厲風行的作風影響,星獄里的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地繃了神經。
生怕不小心及新任獄警長的雷點,被當作殺儆猴的那隻。
游安也開始嚴格按照工作日程完巡視工作,絕不懶一分一秒。
然而佩濟亞獄警長的改革決心並不止於此。
一則新通知猶如投進湖心的石塊,在獄警之中激起一片哀嚎。
由於獄警都是固定轄區,時間久了,難保不發生一些利用職權之便謀私利的行為。
最大的反面典型,就是不久前發生的埃爾多事件。
為此,佩濟亞獄警長靈一現,決定開展一次叉檢查行。
每名獄警籤決定其負責檢查的範圍,可能中除了自己管理轄區以外的任何一名獄警的轄區。
游安:這個作真的無力吐槽。
這和學生時代老師要求大家換試卷互相批改有什麼區別!
區別還是有的,讀書時給同學批嚴了或者批鬆了引起的分數高低,最多不過發生一些小口角。
現在,到級別比自己低的獄警還好說,平級的也馬馬虎虎,到級別比自己高的,真的就只能自求多福。
檢查太嚴了,發現問題得罪人。
檢查放水……那位在上頭盯著的佩濟亞獄警長也不是吃素的。
籤這天,游安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沖了三遍手,甚至用上了新手的、據說能帶來好運的四葉草洗手。
站在一旁的謝淵也不知不覺被的慎重緒染,放輕了呼吸。
游安打開個人終端上的斯科拉星獄辦公後臺,點擊【待辦事項】,一個用於籤的數字轉跳出頁面。
深吸了一口氣,用指尖小心按下【開始】按鈕。
數字轉開始瘋狂轉,黑的數字在高速旋轉中連了一個黑圓圈,令人暈眩。
游安盯著屏幕,在心裡默默祈禱,上9層,上9層,上9層……
轉盤漸漸慢了下來,游安張地一把用手按住屏幕,稍稍分開食指和中指,從指裡窺視最終的結果。
-1層,不是。
-2層,不是。
……
-9層,不是。
游安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
在心裡默念-13層到-24層。
手掌移過半個屏幕,依然沒有出現那決定的指針。
游安的臉眼可見地黯淡下來。
剩下的到哪裡都沒有區別了,移開遮擋的左手,看見了自己中的檢查區域——
-25層到-29層。
這運氣,絕了。
游安頹喪地將臉埋掌心,不願意接這個現實。
最大的工作量,最不好應對的檢查對象。
「-25層到-29層的負責獄警是誰?」
游安悶悶的聲音從手掌下傳出。
「三級獄警,阿提卡。」
謝淵頓了頓,低聲安:「游警,往好想,你們的檢查報告都是單獨提給佩濟亞獄警長,對方不會知道你寫了什麼。」
游安眼神獃滯地抬起頭,「你說的是檢查中無事發生的況。」
「經歷了卡爾、埃爾多和奧古斯的事后,我對這個星獄實在是沒有什麼信心。」
提到這,謝淵也卡殼了。
說實話,以前的斯科拉星獄太平的。
謝淵晦地瞄了游安一眼,自從游安職后,就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縱使游安再不願意,檢查的日子還是如期而至。
帶著謝淵乘坐電梯來到-25層,一出電梯間,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怎麼越往下越冷,我們這裡是什麼大型冰庫嗎?」
「現在還是秋天,聽說到了冬天會更冷。」
謝淵跟在後,沒有的臉龐在偏冷調的廊道燈下顯得更加蒼白。
游安下意識地了手,「是時候訂購一波取暖神了。」
謝淵對的購熱已經見慣不慣,游安以一己之力承擔起了快遞小哥至百分之五十的工作量。
游安翻出一張檢查表,開始對照檢查事項巡視。
經過一間間安靜的牢房,對著手上的犯人名錄依次打勾。
寂靜無聲的走廊里,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和游安用筆尖劃過紙張的細微聲響。
「這裡也太安靜了。」
游安看了一眼旁邊的小窗口,牢房裡的犯人蜷在房間一角,似乎是睡著了,一不。
單薄的囚服顯然不能在低溫中給予犯人足夠的溫暖,他雙臂環膝,最大可能地將一團,減熱量的流失。
「要不是真的看到人,我還以為這裡本沒關犯人。」
游安在紙上劃下一個對勾。
「看來阿提卡獄警管教有方。」謝淵語氣淡漠道。
游安瞥了他一眼,「我怎麼覺得你這話裡有話?」
謝淵無辜回視,「我說錯什麼了嗎?」
「不,沒什麼。」
游安想到自己轄區的犯人,不管吵不吵吧,至比這裡的多了幾分活人氣。
當游安走到走廊盡頭的牢房時,循例往小窗口裡了一眼,腳步便頓住了。
又看了一眼。
「怎麼了?」
謝淵也順著的目看向牢房裡。
房間里的犯人躺在角落,四肢舒展,完全不同於前面犯人的瑟模樣。
游安過小窗,掃過牢房裡的每一寸地磚。
地面整潔乾淨,牆壁清爽,甚至看不到一點陳年污漬。
犯人的囚服打眼看去倒是沒有什麼特殊,只不過看起來格外合。
不像有些犯人上的,不是袖子短了一截,就是長了一寸。
游安沒有說話,將手上牢房門的門,手微溫。
用眼神示意謝淵,謝淵便也將手了上去。
游安又退回到隔壁房間,了門,金屬特有的冰冷從指尖傳來。
游安的臉頓時垮了。
謝淵跟在的後,顯然也發現了問題。
兩人沉默著走回電梯間。
「我就知道我沒什麼好運氣。」
游安對著電梯門碎碎念。
「但是阿提卡獄警也太不爭氣了……就算真做了點什麼,也不該讓人這麼輕易看出來吧!」
「叮——」
電梯到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謝淵手攔在門邊,示意游安先進。
「我覺得阿提卡獄警已經儘力了,是你太敏銳。」
走進電梯后,謝淵著良心說了一句。
游安看著電梯緩緩上升。
「比其他牢房更整潔的環境,更舒適的溫度,更合的囚服……明明到都是破綻。」
「牢房裡線不亮,正常獄警不會看那麼仔細,」謝淵頓了一下,「也不會突發奇想去門的溫度。」
游安的重點完全停在了前半句,「你這麼一說,我發現我在暗的視力好像變好了。是不是胡蘿蔔起效果了?」
謝淵:……
謝淵努力跳過胡蘿蔔的話題,「你要上報嗎?」
游安撇撇,「那犯人明擺著有問題,我總不能當看不見。我可不想拿自己的飯碗去試試佩奇的脾氣。」
謝淵的腦中立刻浮現出一隻小豬,他晃晃腦袋,把這個形象甩出去,重新替換佩濟亞獄警長的冷臉。
游安低頭看向手裡的犯人名單,「讓我看看是哪一位犯人,在星獄里還能獲得這等VIP待遇。」
游安的目在名單上停滯,「謝淵,我覺得我該去買彩票了。」
謝淵偏頭看向名單,黑的印刷在雪白的紙張上顯得格外清晰——傑·蒙特羅。
謝淵一時語塞。
「或許,只是正好同姓?」半晌,謝淵出這麼一句話。
游安掀了掀眼皮,「這話說出來,你信嗎?」
游安在悲憤的心中完了這次檢查任務,好在接下來的巡視並無其他狀況發生。
回到值班室,游安對著犯人名單發獃。
這份檢查報告該怎麼寫,是個問題。
已知,蒙特羅先生和奧古斯存在易往來,甚至喪心病狂地想要買下。
游安在紙上寫下兩人的名字,中間連起一線。
現在,奧古斯死了。
游安在他的名字上劃下一個紅叉。
阿提卡獄警手下有一名犯人,做傑·蒙特羅,在服刑過程中到某種特殊待遇。
並且疑似與蒙特羅先生存在某種親緣關係。
游安在傑·蒙特羅和蒙特羅先生之間又畫上一道線。
又在蒙特羅先生和阿提卡之間畫上一個問號。
以此推論,第一種可能,蒙特羅先生和阿提卡之間存在易。
第二種可能,傑·蒙特羅是蒙特羅先生讓奧古斯關照的,阿提卡只是奉命行事。
不過看在奧古斯死了以後,阿提卡還那麼盡心儘力的模樣。
第一種可能更大。
游安支著下沉思,而且或許去得稍微晚一點,等牢房裡溫度散盡,也不一定能一眼看出異常。
游安嘆了一口氣,泡上自己的枸杞花茶,開始寫報告。
這個問題還是讓獄警長頭疼吧,一個小獄警實在不那麼大的心。
報告遞上去的第一天,星獄里平靜無波。
第二天,依然風平浪靜。
就在游安懷疑佩奇是不是雷聲大、雨點小時,一條新消息登上了星網熱搜。
【蒙特羅集團二公子服刑期間依舊VIP級待遇,是帝國政府的腐敗無能還是蒙特羅集團一手遮天……】
游安興緻地點開了消息推送。
報道上寫出的事件比發現的還要多!包括且不限於——
一、每日特別供餐。
游安看著配圖,心酸了一把,這伙食比的還好!
二、免於參加犯人的集勞作教育。
三、違規使用電子通訊設備
……
游安看得嘖嘖稱奇,這哪裡算是坐牢,本就是快樂宅家啊。
甚至不花一分錢,吃住全包。
新聞底下的評論也炸開了鍋。
每一分鐘都在刷新新的言論。
【這是帝國政府的腐敗和不作為!】
【太讓人失了,帝國公民連服刑都分三六九等……】
【有錢人的生活超出想象,連坐牢都比底層貧民快樂多了。】
游安默默地給幾條評論點了贊。
不愧是佩奇,穿得越,下手越狠!
星獄里,阿提卡看著通訊上的新聞推送,手抖得不行。
他試圖聯繫蒙特羅先生,不是對方在忙,就是被中途掛斷。
之前從蒙特羅先生那裡收了多好,阿提卡現在的心就有多慌。
熱搜一出,他的事業前途可以說是到此為止了。
星獄外,蒙特羅先生看著集團雪崩般的價,急召開東大會。
通訊「嘀嘀嘀」得響個不停,四面八方的問詢都朝他湧來,試圖從他口中探聽第一手的消息。
聞著味兒蜂擁而來的,利益損想要問責的東,滿懷小心思的親戚和生意夥伴們……
先是小兒子慘死,再是獄中的二兒子出事。
蒙特羅先生的臉沉得可怕,最近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
獄警長辦公室里,佩濟亞正在大量低價買蒙特羅集團的票。
理掉別有心思的下屬,砍斷蒙特羅得太長的手,順便發一筆小財。
上任以後的第一件事,算是辦的有聲有。
佩濟亞墨綠的瞳孔里暗浮,前的領帶在明亮的室頂燈下熠熠閃。
監察科的人來得很快,迅速帶走了阿提卡獄警和傑·蒙特羅,他們會在接監察科的調查后移審判署。
在和上億民眾的關注下,可以預見這次的審判必定是從嚴理。
阿提卡獄警會被開除公職、沒收非法所得並到最嚴格的分。
而傑·蒙特羅的刑期和懲將會重新判定,不知道還要在獄中多呆幾年,過去的優待必然不復存在。
審判當天,佩濟亞獄警長作為斯科拉星獄的新任獄警長,面對發表鄭重聲明:
他一定會將前任獄警長留下來的歷史問題一併清除,全力整治星獄,肅正風氣。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張俊朗冷厲和讓人充滿信任的面孔,他的發言在民眾中收穫一致好評。
網友們紛紛留言表示期待他在任期的整頓行。
與之相對,奧古斯獄警長則是遭到的口誅筆伐,痛斥他過去的無能與不作為。
游安一邊聽著新聞報道,一邊在星網上快樂購,為即將到來的冬天做準備。
陶瓷杯的保溫效果不太行,需要買個新的保溫杯泡茶。
據說星獄里的制熱設施不太給力,暖風機必須安排上。
還有冬日執勤的必備品,暖手寶……
就在游安面對著五花八門的過冬品挑花眼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篤篤——」
「游警,佩濟亞獄警長找您。」
游安:突然有種不詳的預。
獄警長辦公室。
從進門開始,辦公室里的陳設擺件就已經煥然一新。
新主人,新風貌。
如果說奧古斯的風格是骨的奢華加上金榮譽的點綴,佩濟亞的風格則顯得更加年輕和低調。
但是依然有錢。
游安的目從原本擺著金獎章的展示柜上掃過,那裡已經被一些前衛的藝品擺件替代。
要不是其中一個擺件游安正好在某場拍賣會名冊上看見過,恐怕也會當網上隨售賣的創意裝飾。
「獄警長,您找我?」
游安在佩濟亞的辦公桌前站定,將目收攏在前幾十公分的位置,顯得老實又本分。
佩濟亞獄警長從桌上拿起一冊裝訂好報告,「你的檢查報告寫得不錯。」
游安還沒來得及謙虛兩句,佩濟亞便繼續道:「阿提卡不在了,他空出來的那個三級獄警的位置,就由你接手吧。」
游安愣在了原地。
佩濟亞獄警長:「正好你這次檢查了-25層到-29層,業務也算是了解過了,應該可以馬上上手。」
游安:?
覺得佩濟亞獄警長對「馬上」這個詞可能有什麼誤解。
佩濟亞獄警長已經翻開一份文件,準備繼續工作了。
沒有聽到游安的反應,他又抬起頭:「你還有什麼事嗎?」
游安:「沒有了……」
「沒有就回去工作吧,我就是你過來說一下這件事。」
佩濟亞獄警長開始對著手裡的文件寫寫劃劃。
游安像一隻遊魂一般飄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心不僅毫無升職的喜悅,甚至有點想哭。
當謝淵來給游安送簽字的文件時,就看到癱在辦公椅上,宛如靈魂出竅的模樣。
「這是出什麼事了?」
「佩奇他好狠。」游安的聲音微微抖。
「獄警長怎麼了?」
謝淵來了興趣,在一旁的沙發椅上坐下。
「他讓我接手-25層到-29層……」
「嗯?你升職了?」謝淵眼裡出笑意,「恭喜。」
「你確定這是喜?」游安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這個晉陞速度,可是無人能及。斯科拉星獄最年輕的三級獄警,前途無量啊。」謝淵打趣道。
「前途無量我沒到,我只覺得前途無亮。」
游安往後一仰,將腦袋靠上椅背。
「你知道這件事最糟心的是什麼嗎?」游安著天花板,雙眼放空。
「你的轄區擴大到五層?」謝淵按照游安的心理揣道。
「不,是我要在直屬領導,也就是獄警長的眼皮子底下辦公。」
游安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覺得小協警抓重點的能力有待提升。
「阿提卡的辦公室,正好和佩奇在同一層。」
謝淵:這個他真的沒想到。
「等等,阿提卡的協警的辦公室……」謝淵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也在同一層,驚不驚喜?」
游安的眼裡終於出一點幸災樂禍的笑意。
謝淵用舌尖頂了頂上顎,刺激。
他也沒想到會有一天,要和獄警長在這麼近的距離辦公。
在調任通知正式下發后,不等其他獄警反應過來,游安就火速而低調地搬到了-25層。
然後一頭扎進工作的汪洋,被堆積山的文檔材料淹沒。
一周后,游安頂著眼下的一片青黑,一手敷眼,一手翻報告。
謝淵抱著一摞文件推門而,「游警……」
「這次又是什麼?」游安瞪著那摞高高的文件。
「去年的檔案記錄。」
謝淵把文件放到辦公桌旁邊的小案幾上,桌上已經堆不下了。
送完文件,謝淵正準備離開,突然回頭道:「游警,你應該記得,明天就是這個月的獄警考評了吧?」
游安:淦
忘了。
「都要考什麼來著?」
「星獄法規1000條,犯人監管條例500條,應急置方案大全……」謝淵張口報出考評範圍。
游安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明天的考評還有30小時。
複習是不可能複習完的。
「我記得,連續三次考評不通過,就可以降級了?」游安蠢蠢。
謝淵:「你覺得,獄警長會發現不了你妄圖假考降級嗎?」
「按照我現在工作到暈頭轉向,無心複習的狀態,我可以憑實力降級。」游安一臉認真。
謝淵:……
說歸說,在理完急事務后,游安還是老老實實翻開了《星獄法規1000條》。
如果考評績太差的代價是被去佩奇的辦公室面對他的冷臉,還是想要垂死掙扎一下。
游安開始認真制定複習計劃。
背1小時法規,休息5分鐘。
背1小時監管條例,啃一胡蘿蔔。
學習1小時應急置方案……
傍晚,謝淵擔心游安忙得錯過飯點,特意來一起去食堂。
謝淵輕輕推開門,一眼就就看到游安坐在辦公桌前,拿著筆勾勾畫畫,一副專心複習的模樣。
謝淵: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點欣。
不知是不是太過投,游安並沒有注意到悄悄進來的謝淵。
看到桌角已經空了的水杯,謝淵拿起茶幾上的水壺,過去給添水。
水流落杯底的清越聲音引起游安的注意。
抬起頭,掩去眼裡一閃而過的心虛,「有工作找我?」
「不是,快到飯點了,你去吃飯。」
游安的眼睛亮了,拿起剛剛寫寫畫畫的那張紙,「正好,今天的晚餐有沸騰魚,我們早點去。」
謝淵的目凝在了那張紙上,「這是什麼?」
「食堂這個月新的菜品清單。」游安抖了抖,紙上用彩筆標註了各種。
「紅的是絕對不能錯過的,橙的是值得一試,黃的有待考證……」
謝淵:「……你剛剛就在忙這個?」
「民以食為天……」游安的聲音在謝淵注視下變得越來越輕。
食堂。
游安對著面前滿滿一大盆沸騰魚,咽了咽口水。
雪白的魚片在滿滿的辣椒和紅油中若若現,麻辣鮮香的味道不斷刺激著鼻腔,令人食慾大振。
游安出筷子,夾起的魚片,富有彈的魚在空氣中了兩。
辣味包裹著細膩的魚片在舌尖綻放,游安一邊氣,一邊筷子不停。
十分鐘后,游安淚眼汪汪地和那盆魚繼續頑強戰鬥。
謝淵一邊給倒水,一邊遞過去幾張紙巾。
「你要不歇一會兒?」
「不用,太好吃了……」
游安抹去眼角辣出的淚花,嘶嘶地一邊氣,一邊努力。
喜好辣味,卻偏偏不太能吃辣。
吃辣水平就跟遊戲水平一樣,人菜癮還大。
「別的不說,佩奇來了以後,食堂的菜品真是大有長進。」
游安吐著舌尖,試圖散去那直衝腦門的辣意。
「之前食堂做得沸騰魚,見辣椒不見魚……」
謝淵表示贊同,「聽說獄警長給食堂也安排了考評任務,用打分制。」
游安注意到在餐桌邊的一個意見條——食堂滿意度調查。
默默給今天的晚飯打了滿分。
佩奇管得嚴,也是有好的。
轉天,斯科拉星獄第一次月度獄警考評如期而至。
考試容已經被系統分配至每個人的辦公後臺,考試時間從上午10點到12點,需要每位獄警準時登陸系統參加。
考前,游安一口氣灌下一大杯黑咖啡,然後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卡點進考試界面。
獄警有獄警考評,協警也有協警的考試。
謝淵在辦公室里登陸系統,點開了分配給自己的考試任務。
昨天晚飯後,游安還專門教了他一段考試通用口訣——
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
謝淵雖然是第一次參加考試,但是他在考前已經看完了所有必考書目。
他覺得自己應該用不上游安的口訣,直到他看到了第一題。
每一個考點都彷彿看過,每一個選項都似曾相識,就是看不出什麼區別……
謝淵開始在心裡默念口訣。
兩小時后,謝淵點擊卷按鈕。
因為是系統自判卷,績當場就出來了。
謝淵看著系統屏幕上最終顯示的61分,輕輕舒了一口氣。
聽說60分是及格,這應該算是不錯的績了。
游安的口訣真是幫了大忙。
想到這,謝淵腦中浮現游安為了考試而頭痛的模樣,決定去的辦公室看一眼。
萬一的績不理想,他也能適時安一二。
謝淵走進游安的辦公室,一眼就看見顯示考試績的平板被扔在桌子一角。
游安趴在桌上半閉著眼睛,一副半死不活的憔悴樣。
謝淵撿起平板,因為他的作,原本半暗的屏幕重新亮起。
「考評績不太好也沒關係,最多就是被獄警長去談話——」
謝淵的話終止於拿起平板的瞬間。
績100,排名第一的鮮紅數字映眼簾。
謝淵:他好像擔心了個寂寞。
游安哈欠連天:「我昨天通宵刷完了過去十年的題庫,果然有用。」
「題庫?」謝淵覺得認認真真看書的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游安點點頭,「比看書有效率多了。對了,你考得怎麼樣?」
謝淵想到自己堪堪及格的績,緩緩吐出兩個字:「……還行。」
作者有話說:
游·應試天才·安vs.謝·考場菜鳥·淵
ps.因為26號上夾子,所以當天0點不更,晚上11點更新~
謝在2022-04-2316:40:12~2022-04-2418:28: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天之寵兒26瓶;S20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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