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分配爛尾樓》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針鋒相對
車隊在荒野馳騁。
頭車開路,中間的車運送病人,最後的車押運犯人。
因為病人和犯人都是染的變異能力者,和□□中都有致命病菌在,所以必須小心謹慎。
曾昀坐在最後一車的頂上,麵握在手中,警惕地目視前方。
他一邊用神力查探四方,一邊控製手上的金屬,將車的白和崔梅綁得紋不,甚至口中也塞滿了。
周鬱在幫助桂城恢複的時候用了大力氣,直接癱在車上睡了大半天。
之後就去囚車上呆著,盯著白看。
問:“你擄走我,是為了掙錢給你妹妹治病?為什麽?中州城應該有醫療方麵的能力者,擄他們不是更方便嗎?”
白沉默,但麵輕蔑,顯然周鬱的提問錯了方向。
周鬱又問:“你把我的匕首和鑰匙都丟掉,顯然對曾昀的能力悉。既然知道他在,還敢在他的地盤綁人,你就不怕嗎?”
白幹脆閉上眼睛。
周鬱轉頭看崔梅,一直流著眼淚看白。
想了想,將人挪去安置白芳的車上去了。
這車被幾人改裝過,將白芳的維生係統整搬了上來,甚至車頂還放置了備用的柴油桶和發電機。
幸好肖潔是水係,進修過醫療技,將那醫生和護理寄給別的車隊後,能獨立照顧白芳。
也回答了周鬱的疑,道:“醫療係的能力者也很稀缺,就算是一級的,也被保護人重重保護起來,白想搶並不容易。”
這麽說起來,周鬱被擄,難道是因為沒有保護人?
頓時覺得好冤枉!
傍晚宿營,其他人負責周邊警戒,曾昀燃起篝火,開始烤和準備晚餐。
周鬱打著哈欠坐到曾昀邊,順手拿起幹理道:“我剛跟崔梅聊了一會兒。”
崔梅離開白,逐漸冷靜下來,也願意開口了。
白的母親楊柳,懷他的時候正好災變,冒死在野外生下白,卻是個渾潔白無暇的病兒。
甚至,連都是白的。
所有人都認為白會夭折,他卻磕磕地活了下來,並且展影子和控方麵的特殊能力。
當時幸存者中的能力者不多,像他這樣的天賦能力者更,立刻被他的父親白鵬遠作為研究對象。
研究的容,既有能力的開發,也有人類傳基因病變,更有方麵的,甚至將采集到的病菌植他的。
項目開展太多,白鵬遠一個人忙不過來,私下招攬不研究人員聚集,居住在某個偏遠的村落。
而白,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期間白芳誕生,崔梅進研究所,為染後的變異能力者的實驗對象。
周鬱吃著幹,道:“楊柳是想治好白,為此還生下他妹妹白芳。可白芳跟他的癥狀一樣不說,白鵬遠在研究的路上也沒剎住腳,越走越偏了。崔梅說,白鵬遠曾說過,他的研究隻要出結果,就能拯救全人類,讓白家揚名天下——”
真是被名利蒙蔽了雙眼。
當然,白小時候不覺得什麽,但越大越有自我意識,特別是當比他小的白芳也為害者。
但那位自詡父親的人總說他們是為人類做貢獻,不該自私。
白芳天使一樣,十分配合,但每天被不同的病菌折磨得死去活來。
白心疼妹妹,總是代苦,但實在無法忍的時候,就會流著淚哀求:“爸爸,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或者對那些看著他長大的人喊道:“叔叔,能不能輕一些?”
當抗議、請求和哀求都無果後,白不可理解地問崔梅:“他們為什麽都不理我?就好像我不是人——”
是不是把他們看非人之,才會沒有罪惡?
後來,白誰也不求了,痛過之後用平靜的語氣告訴崔梅:“總有一天,我會把他們全部殺死!”
那一天來得很快,白鵬遠從三人上取了活細胞封冷藏起來,說隻要送出去,他就要揚名天下了。
他那狂喜的樣子,忘乎所以。
白就問:“爸爸,那我們呢?”
白鵬遠拍拍他的肩膀:“你還是爸爸的好兒子,白芳還是媽媽的好兒,崔梅也是你們的好朋友。”
一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白憤怒了,趁著所有人睡著,整個地下研究所被屠戮殆盡,連著村落裏的所有建築,推倒後燒得一幹二淨。
一痕跡也沒有留下。
說到這裏,崔梅停下來問周鬱,道:“你說事分對錯,可我們這樣,難道錯了嗎?”
三個半大的小孩,忍痛苦,除了彼此之外再無其它的依靠。
白芳想看看外麵的藍天白雲,想好好活著;白想被當一個人,說話有人聽,痛苦有人安,理想能夠實現。
他們不知道什麽是對,他們隻知道不要什麽和想要什麽。
傷害別人也在所不惜。
周鬱無法回答,隻能用同樣的問題問曾昀。
曾昀沉半晌,眉目被火照得端正俊,道:“這世上,像白那樣的人還很多。”
舊秩序的崩潰,新秩序的建立,暴力和腥無不在,人被環境塑造得多種多樣。
既有周良生那樣堅信未來,努力改善生活的,也有一味追求果的研究人員,更有白這樣對社會和人極端失後走黑暗的。
他道:“白接審判,該認的罪要認,該的罰要,但我們有責任重建他們這樣的人失去的社會信任。”
頓了一下,勾了勾自己的麵道:“這事普通人無法保障,我可以。”
畢竟,在中州城沒人打得過他。
周鬱卻笑道:“能打還不夠。”
曾昀疑地看著,舉了舉自己的手道:“還有我啊!如果大家都能安居樂業,誰願意隨時隨地拚命?”
又道:“曾昀,從黎明寨到中州城的路上,是不是你救了我?”
並且為做保證人,避免了一場非!
曾昀怔了怔,沒有回答。
周鬱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我真笨,明明記得那個菩薩麵,在檢定室的時候也有懷疑,但因為你沒穿軍裝就沒認出來。”
看著他誠懇發問:“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別不靠譜,連救命恩人也不認識了?”
曾昀搖了搖頭。
周鬱又用親熱的語氣對他道:“曾昀,我覺得我的能力升級了,你快幫我檢定一下有沒有到四級。”
慕林雙手抱,看著周鬱手腕上的檢定芒,聽著不高不低的笑聲。
他對肖潔道:“我決定把周鬱拉進治安局,有在,治安局的大牢每天修複一次,固若金湯,絕對沒人能越獄逃跑。”
治安局的一大頭痛,幾乎每天都會判罰違法的能力者獄,大牢中早就人滿為患了。
犯人絕大多數都有獨門的本事,聚在一起無所事事,便挖空心思地研究越獄的辦法。
有挖地道的,有破牆的,有穿牆的,還有能用水火暴力突破的。
慕林自上班後,工作的重中之重就是巡視牢房,培訓獄警,然而依然追不上犯人們花樣百出的手段。
如果有周鬱在,每天早晚恢複監獄建築,就能免了跟那些雜碎鬥智鬥勇,更可以高枕無憂了。
肖潔嗤笑一聲:“你做夢。”
又道:“你放心,這次回去,咱們老大一定把從糧儲中心調來重建指揮部。在桂城舉手抬足就把破房子恢複如新,什麽工到手裏都跟剛出廠的時候一樣。這種人才,本就是老天爺特派給咱們重建指揮部的,能得到你?小子,把鬼心眼收收,把貪心也收收,先專心想怎麽囚車上那位大爺吧!”
慕林瞥一眼囚車後車廂渾怨氣的白,崔梅已經被挪去別車關押了,白獨兩個高等能力者看守的待遇。
他笑一笑,道:“兩位都是大爺,不過,我準備先辦姓曾的那位。說起來,走捷徑應該合適。”
肖潔好奇:“什麽捷徑?”
慕林一笑,有些風流的細長眼睛彎了月亮。
所謂捷徑,無非投其所好,以利之,以□□之,隻要持之以恒,就沒有挖不的牆角。
再說了,比起曾昀那種不懂人心的野狗,經百戰的慕林顯然優勢明顯。
肖潔無語極了,忍不住手,一拳揍在慕林的肚子上。
慕林決定行,回程的路上立刻就執行起來。
他五端正俊秀,材拔,有七分的正氣,但眉目間有三分逗人喜歡的風流氣。
車在半道休息的時候,有意無意找周鬱說話,給遞個水,幫向崔梅傳話,或者聊聊白芳的狀況。
宿營的時候,主為紮帳篷和點篝火。
路過小村寨或城鎮的時候,特意帶周鬱去逛逛,領略不同的風土人。
上野外的小集市,也參加,換無數稀罕的小玩意送。
或者有異植和異襲擊,誰都不管,先來護,甚至好幾次跟曾昀撞一起了。
每當那時候,曾昀就用淩厲和兇狠的表盯著慕林,而慕林卻從容道:“別像狗一樣容易張,都是自己人,不要見外。”
曾昀暗暗威脅道:“敢把主意打我的人上,小心你的爪子!”
慕林卻反問道:“你的人是什麽意思?是周鬱,黎明寨人,暫時算糧儲中心的合同工,怎麽你的人了?”
然後諷刺道:“周鬱長得好,脾氣好,能力也很不錯,最是最招男人喜歡的那類孩子。如果有中意的人,要調換部門去陪伴,難道你還能蠻橫地不許?”
最後一記絕殺:“狗子,不是你的地盤就別撒尿標記,太不觀了。”
曾昀沒有被他的人攻擊打倒,反而道:“周鬱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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