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救駕都來遲》第21節

朕的母後,你怎麽能說與朕沒有關係?”慕雲期強著心頭的憤怒,與那人說道,“你們到底想圖謀什麽?”

那人道:“我們隻是想要一個公道罷了。”

“你們想要什麽公道?”慕雲期道,“你們說與朕聽,若是有什麽委屈或苦衷,朕可以給你們做主,隻要你們別傷害母後。”

那人不急不慢道:“這是我們上一輩的恩怨,我們不告訴陛下,也是為了陛下好。”

“上一輩?”慕雲期愈發迷,“你們究竟是何人?”

那人沒有再回答,轉又進了白雲寺。

百裏蕪數了一下,其實賊人的數量並不多,隻不過他們手中挾持著太後,慕雲期這邊才不好輕舉妄

雖然百裏蕪很討厭太後,但是看到慕雲期在下麵急得團團轉,百裏蕪心裏也不好揪著樹葉數了一會兒,決定先進去幫慕雲期探探況。

慕雲期所帶的侍衛也有幾個想悄悄潛進去的,奈何不一會兒便被對方發現然後丟了出來。百裏蕪看著連連歎:這群武功不濟丟人現眼的玩意兒,要你們有何用?

那些賊人將寺廟把守得確實森嚴,百裏蕪繞了一圈,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狗,剛好子可以鑽進去。

盯著那狗看了一會兒,心想為了太後鑽狗真是太委屈自己了。罷了罷了,反正也不是為了救太後,進去看看熱鬧也好。

百裏蕪從那狗裏爬了進去,著牆壁小心翼翼地走著,剛走到角落,忽然看到一個人正兜著子往自己這個方向過來,看模樣是急。

那人也看到了百裏蕪,正要喊,百裏蕪反應快,先他一步說道:“喲,兄弟,你也來撒尿啊。”

那人一愣,竟真的傻不拉幾地走了過來。走近了才發現對方竟穿著侍衛的服,這才想起喊人,被百裏蕪一掌拍暈了。

百裏蕪下他的服換上,又扯下他臉上的麵巾給自己係上,總算行方便了許多。

索著找了一圈,發現僧人們都被關在後院,太後則被關押前麵的佛堂裏,坐在墊上撚著佛珠,邊圍著幾個拿著長劍的人。一旦外麵的慕雲期闖進來,他們便能第一時間將劍架在太後的脖子上麵。

方才那個在寺外與慕雲期談話的那人也在這裏,他站在太後麵前,質問:“太後娘娘,當年你得百裏師妹走投無路,又派人剿殺我們雲蒙穀,這兩件事,你認是不認?”

百裏蕪子一震,驚愕地看向那人:百裏師妹?雲蒙穀?他們是雲蒙穀的人?

太後沒有抬頭看那人,隻悠悠道:“哀家已經說過了,百裏菁的死與哀家沒有任何關係。當初是先皇負了才離開皇宮的,韶華早逝也並非哀家的錯。至於你們雲蒙穀,哀家與你們無冤無仇,又怎麽會派人剿殺你們?”

百裏蕪聽得有些暈:先皇負了百裏菁?剿殺雲蒙穀?為什麽師父從來都沒有告訴過這些事

那人見太後本不認,便惱了:“你這老太婆,當著佛祖的麵還在撒謊!”

太後瞥了那人一眼:“佛祖在上,哀家問心無愧。”

那人拔出劍來,指著太後:“你這毒婦,不配讓師妹的孩子喊你母後。”

太後從墊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那人走去,沉著凜聲道:“哀家待期兒視如己出,即便當初你們害了哀家的銘兒,哀家也不曾虧待期兒半分。你們口口聲聲說哀家死百裏菁,說哀家派人去雲蒙穀,不過都是你們的猜測而已。但凡你們拿出證據來,哀家也便認了。可你們無憑無據,隻憑空口白牙,一廂臆測,便先是害了哀家的銘兒,如今又來害哀家。哀家知道你們打的是什麽算盤,今日引得皇帝來,不就是為了讓哀家在皇帝麵前認這無妄之罪麽?”

那人被太後得步步後退,驚慌地將劍抵在太後麵前:“你莫要再往前走,刀劍無眼!”

太後高聲喊道:“哀家今日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遂願!”

說完便撞了上去,那人將劍一偏,卻還是刺傷了太後。

在外麵聽得一頭霧水的百裏蕪:這老太太,方才還坐在墊上沉著冷靜呢,怎麽突然這麽激了?上趕著往人家劍刃上撞……

這時,外麵慕雲期似乎是聽見了太後的喊聲,以為太後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竟直接闖了進來。

寺廟這些號稱“雲蒙穀”的人立即退到佛堂這裏,百裏蕪正想趁逃開,卻忽然被一人拽到了佛堂裏麵,斥責:“侍衛們要殺進來了,你別跑!”

還真把當自己人了?

百裏蕪被到了方才與太後說話的那人旁邊,那人將手中的劍塞給百裏蕪:“你看著這老太婆,我去前麵看看。”

百裏蕪拿著劍,一臉懵

到底孰是孰非啊?這群人真的是雲蒙穀的人麽?太後真的死了百裏菁麽?師父不是說雲蒙穀是他自己解散的麽?怎麽他們又說是太後派人剿殺的呢?

在百裏蕪還沒想清楚到底該相信誰的時候,慕雲期已經帶著白斂他們衝過來了。

慕雲期瞧見太後了傷,臉大變:“母後,您沒事吧?”

“哀家沒事。”站在百裏蕪邊的太後說道,“皇帝,不要顧及哀家,這些人就是三年前傷害你皇兄的人,你要為你皇兄報仇,不要放過他們任何一個人!”

“母後!”慕雲期心痛地喊了一聲,質問為首那人,“你們真的是害朕皇兄之人?”

“陛下,”那人對慕雲期行了一個禮,忽然拉下了麵巾,出真容來,“事到如今,我們也不瞞你了,我們都是雲蒙穀的人。當初你父皇來雲蒙穀拜師學藝時,認識了師妹百裏菁。後來師妹有了孕,你父皇帶著回了京城,生下了你。一年以後,師妹給我們來信,要我們接回來。當初百裏堯師兄武功最高,師父便派他來京城接師妹,可師妹回來沒多久人就沒了,雲蒙穀也遭了一批人的攻擊,死的死,傷的傷,我們後來才查出來,這些都是太後所為!霸占了師妹的孩子,死了師妹,還想將我們雲蒙穀滅口……”

那人說著說著,便落下淚來,倒是顯得很是真意切。

慕雲期聽了他這番話,驚訝程度不亞於方才百裏蕪聽到這些話的反應。他不敢相信地著那人,又轉而向太後:“母後,他在說什麽?什麽百裏菁?是誰?”

“皇帝,你聽母後跟你解釋,”太後捂著上的傷口,淒切道,“那百裏菁,確實是你的親生母親。當初生下你之後,便離開了皇宮,你父皇無奈才將你給哀家養。”

慕雲期仿若被雷擊中一般,呆愣了許久,才說:“你為何從未與朕提起過?”

“你母親離開皇宮沒多久便沒了,哀家憐惜你生而喪母,十分可憐,便決定將你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不想讓你知道自己是沒有親娘的孩子。”太後說得聲淚俱下,“皇帝你捫心自問,哀家將你從小養到大,可曾有半分虧待你?你想要什麽哀家便給你什麽,三年前你皇兄被人所害,饒是哀家猜出是雲蒙穀的人做的,哀家也不曾將這怨氣撒在你上……”

慕雲期唞道:“那朕的娘親,當初為何要拋棄朕離開皇宮?”

太後拭了拭淚,說道:“你的母親是個中人,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你父皇給不了這個承諾,傷,才離開皇宮的。至於離開皇宮後到底因何去世,哀家並不知道,可雲蒙穀卻將這筆賬算到了哀家的頭上。不僅如此,雲蒙穀遭歹人所害,他們也認為是哀家命人做的。他們先是害了你的皇兄作為報複,如今又想要哀家的命。哀家這條命,他們想要便給了,隻希皇帝你不要被歹人蒙蔽……”

“母後……”慕雲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看到慕雲期猶豫了,太後忽然下了決心一般,向百裏蕪手中的劍撞了過去。

百裏蕪一驚,子往後一退,可後也站著人,可退,反而被後那人彈了回來。太後沒有撲到劍上,卻撲到了上,狀似無意間扯下了臉上的麵巾。

百裏蕪:我日……=思=兔=網=

慕雲期和白斂一下子怔住了:“你怎麽在這裏?”

百裏蕪:“我說是巧合你信嗎?”

太後看到百裏蕪,登時更加激,指著大聲道:“果然是你,百裏蕪,哀家就知道你進宮的目的不純。你師父送你進宮本不是為了保護皇帝,而是讓你挑撥哀家與皇帝的關係,然後你與雲蒙穀的人裏應外合,想將哀家置於死地!”

百裏蕪被吼得耳朵嗡嗡響:“你說啥?”

太後忽然笑了起來:“隻可惜,你們枉費心機,你們想害銘兒,可其實銘兒現在還活在這世上。今日你們想害哀家,皇帝也不會放過你們!”

百裏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扭頭去看慕雲期,卻見對方眸中盡是震驚與被欺騙後的憤怒。

“不是這樣的……”百裏蕪心中忽然有些恐慌,恍若覺得自己站在這裏,就是有十張也說不清了。

偏偏這時,方才摘了麵巾的那人好似認識百裏蕪一般,對慕雲期說:“陛下,你莫要相信太後的話,我們送阿蕪進宮真的隻是為了保護你。”

百裏蕪:欸,老兄我認識你麽?

那人沒看百裏蕪,也不給百裏蕪說話的機會,又道:“陛下,今日隻要你放我們離開,我們便不再傷害太後。”

慕雲期到底是考慮道太後的安全,於是著怒意說:“隻要你們放了太後,朕今日便放過你們!”

那人對慕雲期抱了抱拳:“草民今日所說的話,並無半句虛言,希陛下記在心裏。”

慕雲期沉著臉沒有應下他這句話,擺擺手讓後的侍衛讓出一條路來。

“我們走!”那人下了命令,還走到百裏蕪麵前,拉著的胳膊說,“阿蕪,走!”

“你拉我幹啥玩意的?”百裏蕪一把甩開他,“你們擱這兒叭叭說了半天,我怎麽一句都沒聽懂呢?”

那人低聲勸道:“別鬧了阿蕪,有什麽話回去再說!”

“回去了就說不清楚了!”百裏蕪捉住他的手腕,將他扣了下來,看著他與太後道,“你們陪著太後演了這麽一出戲,往我上潑了一盆髒水,現在說走就走了?”

方才百裏蕪被他們吵吵的腦瓜疼,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什麽雲蒙穀的人?本就是太後找來的一群戲子,他們看似扣押著太後,與慕雲期對峙,可言語間卻將慕雲期的世說了出來,太後也趁機解釋了慕雲銘為何還活在這世上,然後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到了雲蒙穀上。而這群所謂的雲蒙穀的人,在聽到太後的反駁之後,居然屁都不放一個,任由太後將他們的話全部推翻……

真是好彩的一出大戲!

“阿蕪,陛下英明神武,會查清楚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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