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星本來滿是期待的臉，突然變得僵，眼神更是變得惱怒。

殺儆猴，不就是在說是猴嗎？

“二姐姐，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

此時的聲音不復之前的，多了幾分冷，看向蘇挽月的眼神，更是出了幾分殺意。

蘇挽月卻完全不在意，反而對著扯笑了笑：“我哪里說了？難不……”

故作驚訝地看向蘇挽星：“太子妃沒有到？那確實是太不敏了，這可是多事之秋。太子妃份特殊，不知道多人盯著，可一定要小心。”

“還是你小心點吧，話太多，別送了命。”

“太子妃說的是，我回家就卜算一卦，看看太子妃什麼時候能得償所愿。”

“你……”

蘇挽星眼睛一瞪，只是的眼神突然一閃，又笑了出來：“你還是回去算算自己吧。現在蘇挽晴的事鬧得這麼大，你還上去，是真的不擔心引火燒嗎？”

蘇挽月眉梢微挑，還想說什麼，蘇挽星卻一反常態地將趕了下去。

站在街邊，目送馬車里看，蘇挽月的眼睛瞇了起來。

蘇挽星心思深沉，關于蘇挽晴的事一定是了解的，那最后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夫人……”

安然剛剛準備說話，就被蘇挽月阻止了：“先回府。”

二人步履匆匆地回到將軍府，蘇挽月隨口詢問：“凌子毅呢？”

“回夫人，侯爺在書房。”

得到回答，蘇挽月快步向著凌子毅所在的院子走去。

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了坐在書案后面的凌子毅。

他聽到靜抬眼看過來，眉頭微微皺起：“怎麼了？”

蘇挽月沖進書房，直接撲進他懷里。

突然的況，讓他的眉梢挑起。

他對著站在門口的安然一個眼神，安然立即會意退了出去，還不忘關上門。

凌子毅將蘇挽月抱起，讓坐在自己上，沒有詢問怎麼了，而是將茶杯遞到邊。

“喝口水潤潤嗓子。”

想拒絕，可是覺杯子遞到了邊，還是下意識張開，喝了進去。

半杯水下肚，整個人的緒似乎也好了很多。

蘇挽月靠在他懷里，輕聲說：“我去看蘇挽晴了。”

“我知道。”

“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了蘇挽星。”

京兆尹府的事，凌子毅已經做了妥帖的安排，讓能順利進出。

至于路上遇到的人和事，就不是他能安排的。

瞇了瞇眼，他的眼神里閃過些許意味不明的緒：“蘇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去看看蘇挽晴也正常。”

“可問題就不正常，不是去看蘇挽晴，更像是在等我。”

蘇挽月從凌子毅懷里起，一臉認真地看著凌子毅。

“等你？”

“是。”

蘇挽月重重地點頭，回憶著和蘇挽星說得毫無營養的對話，問出了最在乎的問題。

“我去見蘇挽晴，很讓你為難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想信守承諾，但是不是讓你冒著危險，去完我的做人準則。”

在這方面，蘇挽月向來有自己的做人標準。

一個人可以做英雄，但是做英雄的方式不能是犧牲別人全自己，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著的腦袋：“傻瓜，你我之間怎麼還分得這麼細？”

“不是分得這麼細，而是你在場上，邊的況比我周圍復雜了很多。”

凌子毅本就于功高震主的狀態，不知道多人盯著他。

稍微犯一點錯，就可能為別人手里的把柄，怎麼可以讓他于這樣的狀態？

他笑著抬手在鼻頭上輕輕地刮了一下：“你是不是又忘了？”

“啊？”

“我們是夫妻，不論是你做還是我做，都沒有差別的。”

“又蒙我。”

這下到他不明白了，撇撇，嘟囔著說：“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現在只有蘇挽晴被關在牢里，燕明軒一點事都沒有？”

“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凌子毅的手指在蘇挽月的額頭上輕輕地彈了一下，捂著額頭裝腔作勢地喊疼。

哪里不知道為什麼？

如果所謂的規矩真的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指不定皇族現在就沒有人！

所以有些話，聽聽就可以了，千萬當不得真。

蘇挽月了：“但是我認真想了想，這件事的危險系數還是很大的。將流放，應該很多人盯著吧？”

“正是因為盯著人多，才方便下手。”

“什麼意思？”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

蘇挽晴的事確實引起了不小的轟，但是蘇家已經沒落，燕明軒又扔出了休書，誰還會在乎蘇挽晴呢？

最后按照大燕的法規，被流放邊疆。

蘇挽月除了覺薄涼還是薄涼。

想救蘇挽晴確實難，可蘇挽星作為太子妃，若真的是顧念姐妹之，要將所有疑點一一查清，并非沒有機會。

只可惜，們姐妹之間，并沒有這樣的。

“這下也算是塵埃落定了，不會再有任何的突變了。”

蘇挽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凌子毅卻笑了：“你怎麼知道不會有突變了？”

“還能有什麼變化？”

聳聳肩：“流放的路上，能活下來就不容易了，到了那里更是生不如死。該不是這樣的況，還有人不放心吧？”

“當然有。”

凌子毅的隨手拿起一張紙：“某些人不確定手里的證據是什麼況，不安心。還有人覺得是唯一的污點，活著就是麻煩。”

最后幾個字，出的是無盡涼薄。

最是無帝王家，嫁皇家，命就有一半不是自己的了。

蘇挽月回憶著蘇挽晴平生種種，很是無奈地搖搖頭：“活了十幾年，大部分時間都在為了權力富貴斗，也不知道最后有沒有后悔。”

其實是悔了吧？

想起最后提及凌子毅的眼神，蘇挽晴應該是后悔當年讓蘇挽月坐上了嫁給凌子毅的花轎。

可這世上的事，哪里有后悔藥？

何況蘇挽月也不可能，將這種事說給凌子毅聽。

將話題轉了回去：“你的意思是，路上會有人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