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總是假正經》134.養貓記(一)——第136章養貓記(終)
三月的時候,道觀外的桃花都開了,遠遠去,絢爛綺麗如雲霞,不勝收。
顧景在這兒待了整整許多年,心境也從最開始的怨恨不平,到坦然之,最後心如止水,潛心修道。
現在,已經到了該同過去生活告別的時候,他卻反倒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陛下,”衡嘉守在外邊兒,見他微微蹙著的眉,近前去道:“您既登基,是將這兒用慣了的東西挪到宮裡去,還是重新置辦——”
“留在這兒吧。”
顧景靜默良久,道:“朕不想在宮中久居,太極宮中略微準備些便是,不必太過興師眾。”
衡嘉恭敬應了一聲,正待出去吩咐,卻見顧景俊秀面容上浮現出幾分疑,不停住腳步,卻見他轉頭去看自己,語氣中似乎有些不確定的道:
“衡嘉,朕是不是忘記什麼很重要的事了?”
衡嘉聽得莫名,腦海裡仔細過了一遍,終於還是搖頭道:“敢請陛下示下……”
顧景又是久久無言,合上眼去,有些倦怠的道:“罷了。退下吧。”
衡嘉左思右想,都沒個章程,只得躬緻禮,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
正是午後時分,顧景坐在院中的石桌前,遠眺著山邊連綿的桃花,總覺得自己似乎了什麼,只是不管怎麼想,卻都記不起來。
日和煦,暖意融融,他實在困,又被曬得有了幾分睏意,不知不覺間,竟枕著自己手臂,伏在石桌上睡著了。
顧景做了一個夢。
夢中有個明艷灼目的姑娘,笑起來時恍若春,他看一眼,覺得心都要化了。
有個好聽的名字,枝枝。
願作深山木,枝枝連理生。
每念一遍,他都覺得喜歡。
春風吹來桃花細碎的花瓣,輕輕打在顧景臉上,將他從睡夢中驚醒,他對著不遠那片桃林看了會兒,忽然間笑了起來。
“枝枝今年才十二歲,唔,”顧景自語道:“我還沒有見過十二歲的枝枝呢。”
衡嘉聽得裡有靜,忙去侍奉,卻見顧景已然站起來,緩步出門,竟像是要離開此。
他吃了一驚,忙跟上去,道:“陛下,您是打算回宮去嗎?”
“不回。”顧景頭也沒回,道:“朕去找一個人。”
……
三月的已經很暖和了,或、或紅的海棠堆堆簇簇,佔滿了枝頭,一派春意盎然。
午膳之後,謝偃與妻子一道往府中涼亭中去歇息,偶然間來了興致,又令人去取棋盤來,就著春風,與妻子對弈。
盧氏出高門,未出閣時也是聞名長安的才,自不怵他,夫妻二人下了約莫兩刻鐘,正得趣兒呢,卻聽外邊兒腳步聲匆忙響起,管家快步近前道:“老爺,夫人,陛下過府來了。”
謝偃眼底閃過一抹疑,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鄭家倒台,謝偃也是功臣,新帝生冷淡,雖對謝家有所加恩,卻不甚親近,現下忽然過府來,是有意表示看重,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謝偃想了又想,腦海中卻也沒個結果,索不再糾纏,快步迎出府去,請了皇帝。
顧景心中惦念那小妖,來不及多想,人便到了謝家,真到了地方,才想起另一樁難來。
此事他該如何同謝家人講?
說他想娶謝家才十二歲的小姑娘為妻?
真這般說了,誰知道他們會想到哪兒去。
再則,枝枝今年也才十二歲,心未定,他若急著娶,興許反倒會心生抵。
若是不喜歡自己……
顧景想到此,眉頭便微微蹙了起來。
謝偃見他如此,不有些心驚膽戰。
新帝登基不過一月,誰也沒清他心思,若真是覺得幾家功臣太過扎眼,想要加以打,那可如何是好?
今日他貿然往謝家來,怕是來者不善。
謝偃悄悄同妻子遞了一個眼,後者的心頭一,也暗自警惕起來,言辭之間多加小心,唯恐犯了皇帝忌諱。
顧景哪知這夫妻倆如何作想,一顆心全都係在還沒見面的小枝枝上,想著現下是何模樣,想著夢中活潑人的神,不覺間竟出了神。
謝偃見他神思不屬,心下愈加忐忑,你來我往的尬聊了大半個時辰,覺得自己似乎一日之間便老去了幾十歲。
天已經有些晚了,夕西下,餘暉泛著淡淡的金,明燦而又溫。
顧景定下心來,打算徐徐圖之,免得嚇著那小妖,如此作想,便待起離去。
謝偃夫妻被折磨的有氣無力,見終於能送他走,好不歡欣,哪知夫妻倆剛站起,便聽院外傳來小姑娘清脆的呼喊聲:“阿爹,你快幫我看看!為什麼我的風箏飛不起來呢?!”
這倒霉孩子!
謝偃心道:先等皇帝走了再說還不嗎?
你想要一萬個風箏,阿爹都能給你找來!
外邊兒有僕婢的說話聲,似乎是那小姑娘被人攔住了,畢竟皇帝正在裡邊兒跟謝家夫妻說話,可不能隨意放人進去。
謝偃唯恐小兒前失儀,聽得被人攔住,剛想鬆一口氣,卻聽皇帝道:“進來吧。”
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這聲音似乎格外和。
謝華瑯何曾想過這麼多,提著的蝴蝶風箏進去,便見阿爹阿娘正立在院中,邊還站了個從沒見過的人。
那人生的極為俊秀,氣度凜然出塵,不像凡人,倒像是降世謫仙。
他臉上帶著三分笑,靜靜看著,卻沒有說話。
謝華瑯見過的男子不,自家父兄也是儀容出眾,只是較之此人,卻了幾分清雋端方。
眨了眨眼,想起方才攔住自己的那幾個人,再想想京中近來的變故,約猜到了他份。
這一世裡,顧景也是頭一次見這小姑娘。
今年才十二歲,面龐剛剛有了點兒的明,宛若枝頭含苞待放的桃花,渾上下都俏的明艷,一紫衫,活像是個花骨朵兒。
謝華瑯可沒想到會在自己遇上剛剛登基的新帝,免不得有點拘謹,輕輕向他行了一禮,便提著那隻風箏站在那兒,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顧景的心緒忽然間了,近前兩步,自手中接過那隻蝴蝶風箏,端詳一陣兒,道:“飛不起來嗎?”
“嗯?”謝華瑯楞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啊,是,它飛不起來。”
“尾做的太長了。”顧景曾經帶著明淑放風箏,略一打眼,便看出了問題所在,溫和解釋一句,又吩咐衡嘉:“去尋把剪刀來。”
謝偃與盧氏不想會有這等變故,已經怔在當場,衡嘉見慣來清冷的皇帝這般聲細語的同個小姑娘說話,也是愣了,呆了一下,才忽然打個激靈,躬退下去了。
謝華瑯畢竟還小,雖也知天家威嚴,可見顧景這般溫煦,倒也不是很怕,悄咪咪的打量他一眼,越看越覺得這位新帝風采出眾,不染凡塵。
顧景察覺到那小姑娘的目,心中微微盈出幾分笑意來,衡嘉取了剪刀過來,他作舒緩的將蝴蝶尾剪去一截,道:“這樣便可以了。”
謝華瑯小聲道:“尾了一截,就不好看了。”
盧氏聽得有些頭大,不易察覺的了兒一下。
只要能把皇帝打發走,你想要多風箏得不到?
謝華瑯被母親了一下,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人可是天子呢,不是一味縱容的阿爹阿娘。
有些忐忑的看著顧景,卻聽他附和道:“是不太好看。”
顧景眼睫微,忽然轉過頭去,向道:“改日我幫你做個好看的,好不好?”
什麼意思,他要幫我做風箏嗎?
那我該要還是不要?
謝華瑯抬眼看他,便見他神專注,目斂和,不像是在信口敷衍,略頓了頓,便道:“謝謝你。”
“走吧,”顧景聽得莞爾,提著那隻風箏,道:“外邊兒還有風,我們去放放看。”
謝華瑯聽得眉梢微蹙,只是見他不似說笑,還是老老實實的跟過去,往府中花園裡去放風箏了。
謝偃怎麼也想不到,皇帝竟會在府上遇見自己小兒,更想不到他似乎對兒很是中意……
雖說枝枝也才十二歲,年紀尚小,但依照皇帝的態度而言,除去“中意”二字,他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形容了。
這是什麼意思?
想要拉攏功臣?
還是說中另有深意?
他有點頭疼,扭頭去看妻子,果然同樣在眼底看出了凝重之。
顧景卻沒有想這麼多,跟心的小姑娘到了花園裡邊兒,教著將那隻缺了半截尾的蝴蝶風箏送到天上去了。
謝華瑯原就活潑,見他這般溫煦和善,心中敬畏也散去幾分,興致的牽著那隻蝴蝶風箏放了良久,覺得累了之後,終於將它收起來了。
晚風和暢,吹了腰間絛,謝華瑯心有所,回頭去看,卻見顧景也正著自己,眉宇間神斂和,約溫。
清風吹起他的帶,不知從哪兒傳來一陣幽微的月季花香,被這一幕晃了下眼,只覺這人真是玉樹臨風,形容皎皎。
周遭僕從早就退下,謝華瑯近前去,輕輕向他行了一禮,笑道:“今日陛下相助,激不盡。。”
年歲還小,聲音也是的清澈,顧景靜靜看著,只覺心底似乎有一汪泉水咕嘟咕嘟往外冒,每一滴水都在說著喜歡。
“枝枝,”他注視著,道:“等你長大,我便娶你,好不好?”
“???”謝華瑯怔住了。
不是在說激的事嗎?
為什麼忽然跳到要娶我了?
顧景前世遇上這小冤家時,便是先蓄意撥,登門去求了桃花,又主留下耳鐺,後來雖也有過爭執,卻也是因而生。
說到底,前生謝華瑯遇見他時,正是十六歲,竇初開的年紀,一見傾心之後,又非扭子,自然諸多主。
可是這會兒,才十二歲,還帶著三兩分稚氣,頂多就是覺得這人生的俊秀,著實出塵,卻不至於因此懷春,生出什麼別樣愫來。
顧景想起前世,只覺二人再次相見之後,兩心相許便是順理章之事,現下見面茫然,神約帶著點兒警惕,不覺也怔住了。
“枝枝,”他垂眼看著,輕聲道:“你不喜歡我嗎?”
謝華瑯抱著風箏,有些懵懂的看著他,想了想,道:“哪個喜歡?對阿爹阿娘他們的那種喜歡嗎?”
“……不是,”顧景見的有些無措,頓了頓,道:“男之的那種喜歡。”
“哦,”謝華瑯搖頭道:“那不喜歡。”
顧景的心忽然間沉了下去。
前世是那小妖自己撲上來的,他以為今生也會如此,哪裡知道這會兒本沒這意思呢。
“枝枝,”他有些窘迫的道:“我生的不好看嗎?”
自從說完要娶自己之後,陛下他的問題真是一個比一個古怪是。
謝華瑯狐疑的看著他,卻還是坦誠道:“很好看啊。”
“那,”顧景道:“那你不喜歡嗎?不想嫁給我嗎?”
謝華瑯想了想,卻還是不解道:“好看跟嫁給陛下,有什麼關係嗎?”
顧景鎩羽而歸。
……
怎麼會這樣呢。
前世見到自己的時候,枝枝明明很喜歡的。
難道是因為現在還小,所以沒什麼覺?
顧景有些頭疼,人倚在床柱上想了會兒,不知過了多久,竟這麼睡著了。
再度睜開眼時,他著實嚇了一跳。
周遭的桌椅陳設,幾時變得這麼大了?
似乎……也不是在太極殿,倒像是在郎閨房。
顧景有些疑,左右看了看,試探著了衡嘉一聲,落到自己耳邊的,卻是一聲“喵嗚”。
他嚇了一跳,低頭去看,卻見自己生著四隻茸茸的爪子。
顧景給驚了一下,左右看看,瞥見不遠有梳妝台,後用力,跳上去一瞧,人就呆了。
鏡子裡沒有人,卻有隻通雪白的貓,藍眼睛,髮而濃,鬍子一翹一翹的,正對著裡邊兒看。
顧景眨了一下眼,鏡子裡那隻貓也眨一下眼,他愣住了,竟也忘了從梳妝台上下去,端坐在上邊,疑的喵嗚了一聲。
這是怎麼了……
第135章養貓記(二)
時辰已經有些晚了,婢們往書房去掌了燈,見盧氏淡淡擺手,屈膝見禮之後,會意的退了下去。
書房裡只留了自家三人,謝偃這才低聲道:“枝枝,陛下方才跟你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最開始就是放風箏,”謝華瑯站在桌案前,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後來,他就說要娶我。”
“娶你?”謝偃面微變,與妻子對視一眼,有些詫異的重複道:“陛下說要娶你?你如何應答?”
“他問我想不想嫁給他,我說不想,”謝華瑯言簡意賅道:“後來,他就走了。”
你可真是夠耿直的。
謝偃有些頭疼,盧氏也是如此,兒年紀小,很多事都不會往心裡去,可他們呢?
也能跟個小孩兒似的,什麼都不細想?
謝華瑯見爹娘神凝重,一顆心也忍不住提了起來,左右看看,小聲道:“我是不是不該那麼說?”
“沒事兒,都過去了,”這事兒來的突然,誰能有所準備,盧氏如何會怨兒,了的長發,聲道:“你說完之後,陛下作何態?生氣了嗎?”
“什麼也沒有,”謝華瑯道:“就是嘆了口氣。”
盧氏與丈夫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釋然,轉向兒,又安的笑:“別怕,該怎麼著還怎麼著,你二哥不是打發人送了禮給你嗎?去瞧瞧吧。”
謝華瑯“噯”了一聲,向爹娘行個禮,出門回自己院子去了。
盧氏目送兒離去,臉上的笑意方才落下,神擔憂,嘆氣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送回來的人說,二郎挑了好幾日,最後才定下來的,”謝華瑯剛回去,兄長謝梁院中的嬤嬤便笑著迎上來:“三娘見了,必然喜歡的不行。”
謝華瑯聽說的花團錦簇,不提起幾分興趣,只是想著哥哥那副清正子,怎麼也想不到會給自己挑什麼好東西。
朱釵首飾,還是裳玩?
院外有婢正掌燈,星星點點的芒這傍晚添了幾分和,謝華瑯進了門,推開屋子一瞧,卻沒見到想像中的禮,眉頭微蹙,采青便會意的問那嬤嬤:“擱哪兒了?怎麼也沒瞧見。”
“若是個件,當然停在那兒不,可那禮是活的,卻不會老老實實的呆在一個地方。”
那嬤嬤也不賣關子了,笑道:“揚州眷風行養貓,又乖巧,又漂亮,郎君便替三娘弄了只回來養,路上人好生照看著,幹乾淨淨的,也沒什麼蝨子蟲子。”
孩子都喜歡茸茸、乎乎的小東西,謝華瑯也不例外。
心裡帶了三分雀躍,笑盈盈的往室裡去瞧,就見梳妝台上邊兒蹲著一隻白貓,上茸茸的,尾有一下沒一下的擺著,著實可。
謝華瑯的心都要化了,慢慢走到近前去,想瞧一瞧它正臉兒。
顧景對著鏡子看了大半晌,終於確定自己變了一隻貓,驚詫之下,連聽見有人開門,都沒回頭去瞧。
變貓之後,他的聽力和嗅覺似乎都格外靈敏,連鞋履踩在地毯上的輕微響都聽得一清二楚,更不必說來人上淡淡的香氣了。
這氣息有些悉,倒像是……
他心頭微,扭過頭去,果然見十二歲的小枝枝站在後,眼睛亮閃閃的,正盯著他看。
這隻貓生的可真好看,通雪白,眼睛蔚藍,鬍子一翹一翹的,怎麼看怎麼喜歡。
謝華瑯的不行,見它似乎不怎麼怕人,便試探著手過去,了它茸茸的頭。
那隻貓見了,也沒有躲,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只有那雙耳朵,在手掌劃過的時候低了一下,很快又抬了起來。
“真乖。”謝華瑯見它這般溫馴,也就不再多想,手將它抱起,落座之後,放在了自己膝上,作輕的幫他順。
顧景趴在膝頭,變貓之後的那煩躁忽然間消失無踪,他輕輕“喵”了一聲,低下頭去,了手指。
謝華瑯被迷住了,從頭頂到脊背,順暢自如的開始擼貓,顧景也都由著,不時的喵嗚幾聲,一點兒也不折騰。
小姑娘都喜歡這類東西,采青和採素也不例外,只是較之這東西,們要注意的更多。
“貓兒這東西野難馴,三娘仔細被它抓傷,”采青瞅了眼,又問道:“指甲剪過沒有?”
那嬤嬤見小娘子喜歡,便吩咐人將早先準備好的飯盆和貓窩挪過來,這會兒人已經不見人影,采青問了也是白問,沒有法子,只得走上前去,試探著那隻白貓的爪子。
哪知手剛過去,那隻貓就炸了,蹲在謝華瑯膝頭,神警惕的看著——鬼知道一隻貓臉上,是怎麼出這種神的。
采青嚇了一跳:“哎呦,好兇啊!三娘快放開它!”
謝華瑯只見這隻貓溫馴,哪曾想會有這麼兇的時候,同樣嚇了一跳,正遲疑著要不要繼續養的時候,就覺小指熱熱的了起來。
那隻貓了手指頭,就跟在央求似的,完又抬起頭來,靜靜的看著,不像是方才的炸與警惕,倒很溫。
謝華瑯被那眼神了,不知怎麼,就心起來。
“你不要咬人,我養你吧,好不好?”
顧景“喵嗚”一聲,低頭了手心兒,重新趴在了膝頭。
“它可有靈呢,”謝華瑯愈加中意,向采青道:“沒事兒,放心吧。”
已經到了晚膳時候,外邊兒簾子一打,便有婢來問是否傳膳,采青點了點頭,便建僕婢魚貫而,送了十來樣緻膳食過來。
謝華瑯新的了個伴兒,正是新鮮的時候,吩咐人取了個羅團來,將懷裡那隻貓擱在桌子上了。
顧景這會兒都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到底是一場夢,還是別的什麼,只是他還記得前世合眼前妻子的面容,心裡甚至覺得,只要能跟在一起,做隻貓也是好的。
最開始的時候,謝華瑯還怕這隻貓跑跳,將桌案攪弄的一團糟,這會兒見它兩條前直,後退蜷曲,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不知怎麼,竟覺得這不像是隻貓,而像是個一本正經的人了。
有些好笑,淨手之後,又對著那隻貓道:“得給你取個名字才行,什麼好呢……”
采青剛才被這貓瞪了一眼,不甚喜歡它,便隨口道:“這貓是白的,就阿白好了。”
顧景看也不看,只對著自己的小枝枝,輕的“喵嗚”一聲。
真可!
謝華瑯忍不住又想它,好歹是顧念著剛洗過手,這才勉強忍下。
“阿白太隨意了,”凝眉想了會兒,終於道:“要不就湯圓吧!白白的,的,我最喜歡吃湯圓了!”
顧景若還是人,這會兒必然聽得微笑起來,奈何他現在是隻貓,便只看著,輕輕“喵”了一聲。
謝華瑯忍不住去撥弄它邊兒的白鬍子,就見湯圓端端正正的坐著,又用前爪撥開的手:“怎麼還一本正經的……”
覺得有趣,便手捉住了那隻前爪,了它的墊,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手。
謝華瑯見過的貓不,但像湯圓這樣聰明,且有靈的,卻還是頭一次見。
它不四跑,也不會撓人,也不會著肚皮、四腳朝天的躺著,更多的時候都是靜靜坐著,由而外的散發出一正經勁兒。
這是一隻很重規矩的喵。
三月的夜晚還有些涼,侍裡還點著暖爐,謝華瑯跟湯圓玩兒了會兒,便被催著去沐浴,了貓的小腦袋,往浴房去了。
“這貓是不是認的人?”采青悄悄同採素嘀咕:“還不許別人。”
“誰知道呢,”採素失笑道:“都說這東西是有靈的。”
時候晚了,郎很快便要歇息,這貓自然不能繼續留在這兒。
采青嘆口氣,到門前去,敲了敲餵貓的碟子,哄道:“過來,這兒有好吃噠~”
“……”顧景真想扭過頭去,用屁對著。
“怎麼沒反應啊,”采青納悶:“難道是聽不懂?還是說吃飽了?”
採素猜對了真相:“它可能只是單純不想理我們吧。”
“反了它了!”采青一捲袖子,道:“你在那邊兒堵著,我慢慢繞過去,抓著脖子給拎出去!”
採素忍俊不道:“人家不就是不想理你嗎?瞧你這氣。”
采青氣呼呼的哼了聲,還沒等說話,就見那隻貓站起來,從團上跳下去,慢悠悠的往室裡去,在暖爐邊兒的墊子上趴下了。
“什麼意思啊,它想在這兒睡?”采青疑道。
採素也有些不確定:“或許是吧……”
謝華瑯洗完澡出來,就見這倆人聚在一起嘀咕,便道:“怎麼了?”
采青便將事說了,又道:“畢竟是個活,不敢留在屋裡。”
“哪有這麼嚴重?它這麼乖,怎麼會闖禍呢,”謝華瑯失笑,彎腰將湯圓抱起來,擱在臂彎上了:“剛到新地方,難免怕生,就它留下吧。”
采青與採素見如此,也只得應了。
室裡的燈熄滅,外間的燈卻還亮著,謝華瑯懶洋洋的在湯圓茸茸的背上擼了幾下,又將外衫去,只穿著衫,坐到了床榻上。
正是荳蔻年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已經顯出幾分嫵的影子,手臂澤,肩頭圓潤。
顧景向來端方,哪裡會去多看,低著頭,連抬都不抬。
謝華瑯見它這樣,還當是怎麼了,抱著擱到床上,自語道:“怎麼沒神了?”
顧景這會兒是隻貓,論力氣哪裡能同抗衡,四腳朝天的躺著,渾的都險些炸開,好容易掙開,忙往床榻裡邊兒了,將白鬍子撥弄整齊,又重新坐的端正。
謝華瑯好笑道:“你還講究。”
說完,又想起另一事:“哎?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顧景聽這麼說,忽然間就懷念起采青了,早知道,還不如跟出去呢。
這會兒也沒別人,謝華瑯也不怕,捉起那隻白貓,就要把人家放倒,顧景掙扎了會兒,還是不得不屈服於的威,氣呼呼的“喵嗚”起來。
這是個公的。
謝華瑯有點反應過來了,剛鬆開手,就見那隻貓飛快的爬起來,整理儀容之後,拿屁對著,端端正正的坐下了。
怎麼回事?
謝華瑯呆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了,忍著笑,湊到它面前去,悄聲問:“你生氣啦?”
顧景不理。
哎呀,它怎麼這麼可!
謝華瑯了它茸茸的爪子,道:“對不起嘛。”
第136章養貓記(終)
顧景生生給人按倒, 滿都在訴說著彆扭, 聽見謝華瑯道歉也不理會, 耳朵了一下, 就沒反應了。
謝華瑯見他這樣可, 心都要化開了, 先了爪子, 又去人家茸茸的屁:“別氣了嘛。”
顧景一個戰栗,下意識“喵”了聲,猛地彈起來了。
謝華瑯看他好像有些氣惱似的, 還當是在為方才那事兒生氣,歉然的了他的頭,又一次道:“對不起嘛, 以後我不這樣了。我們和好吧, 好不好?”
顧景瞪了一眼,想兇的喵一聲, 只是見小枝枝這般狀, 怎麼都不出來, 低頭在手心上了一下, 算是和解的應答。
謝華瑯給萌壞了, 摟著喵一陣, 鬧騰了好一會兒,這才放下帷幕歇息,大抵是因為有些累了, 不多久, 便安然睡下。
外間的燈火還沒熄滅,床榻約能瞧見人影廓,顧景睡不著,靜靜趴在枕邊,溫的看著自己的小枝枝。
末了,他實在有些忍不住,低下頭去在面頰上了,頓了頓,又忍不住了一下。
謝華瑯迷迷糊糊的翻個,道:“湯圓,別鬧嘛,明天再玩……”
顧景聽得作微滯,若換人,這會兒只怕已經紅了臉,輕輕喵了一聲,他趴在小枝枝的邊,也合眼睡下了。
茸茸白乎乎的團子,對於謝華瑯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的殺傷力自然是無限大,更別說顧景遠比貓聰明敏銳,自然更得喜,每日抱著捨不得撒手,凡事都要親力親為才好,到了晚上,還親自抱著去洗澡。
盧氏見如此,不免打趣:“你待那隻貓倒好,我跟你阿爹養了你一遭,都不見你這般侍奉。”
“阿娘別吃醋嘛,”謝華瑯笑嘻嘻道:“湯圓是貓,沒法自己照顧自己呀。”
盧氏哼了聲,輕笑道:“我看你不像是養了隻貓,倒像是養了個主子。”
謝華瑯憐的了懷裡湯圓的耳朵,笑著將這話頭略過去了。
……
四月里天氣正好,院子裡的花兒開的也好,謝華瑯在書房寫了會兒字,覺得有些悶了,就問旁邊的白貓:“湯圓,咱們出去走走吧?”
顧景坐在椅子上,正遲疑著要不要小枝枝給自己找本書看,真表述出來了,又怕拿自己當妖怪,正遲疑間,聽見這麼句話,自然是順理章的答允了。
謝家庭院頗有江南風致,秀雅非凡,謝華瑯信手折了柳枝,在手裡賞玩,與顧景一前一後,緩步前行。
也是趕得巧了,剛剛拐進長廊,就听不遠傳來謝偃的聲音,似乎正與人說話。
謝華瑯聽得不甚真切,還當是父親在跟哪個哥哥閒談,近前去之後,才見謝偃坐在上首,下首坐了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神態頗為禮敬。
時下風氣開放,又有尊長在,這麼見一面也沒什麼,微微驚了一下,就听謝偃笑著介紹道:“這是我的學生,你一聲周師兄便是。”
謝華瑯道個萬福,那人忙道不敢,見邊跟了隻貓,又殷勤問道:“師妹喜歡貓嗎?”
顧景做了貓,自然也矮,又不喜歡抬頭看人,這會兒聽提到自己了,才用尾蹭蹭小枝枝的角,把自己給抱起來了。
謝華瑯從善如流的將湯圓摟在懷裡,這才笑道:“當然喜歡了。”
那位周師兄便笑著讚了一句:“師妹風神秀徹,這貓也可,真是相得益彰。”
別人誇了,謝華瑯自然著,見他們倆似乎有話要講,也沒停留,同謝偃說一聲,便抱著湯圓走了。
於而言,這只是一件小事,本沒往心裡去,等到三天之後,才知道這位周師兄給了自己個什麼驚喜。
那人說是謝偃的學生,其實只是客套的說法,準確的說,謝偃曾經是他那一屆科舉的主考,並沒有師徒名分。
長安謝氏乃是高門,謝偃又是宰相,背靠大樹好乘涼,他自然只有結的份兒,知道謝偃珍惜羽,不會收什麼重禮,正愁著送什麼好呢,可巧就遇上謝華瑯了。
他也乖覺,事後跟人打聽,知道那是府中主母所出的小姐,心里便有了底,高價買了好幾隻漂亮的貓,送進了謝家。
這幾隻貓說貴也貴,說只是幾個取樂玩意兒,卻也挑不出什麼錯來,盧氏聽管家前來回禀,略一遲疑,還是人收下,送去謝華瑯院裡了。
這天略有些熱,過了午後,謝華瑯便去洗澡了,顧景坐在書桌前翻書,還要小心別被人瞧見,抓出去給燒了。
他看完一頁,正待用爪子去翻,就听外邊有說話聲傳來,不暗暗皺眉,起到窗台上去瞧,卻見幾個婆子正進門來,後邊兒還跟著……
幾隻醜貓???
顧景看得一怔,瞪著看了會兒,就听為首的婆子道:“這是常州週刺史著人送來的,說是三娘喜歡,陪著玩兒……”
另一個婆子低笑道:“還不是為了孝敬咱們家老爺。”
兩人說話間,那幾隻貓已經到了院子裡,優哉游哉的轉悠起來。
這個姓周的是怎麼回事,想回家种红薯嗎?
顧景有種領地被侵犯了的不快,又不能跟隻野貓似的去打架,蹲在窗台上,怏怏的喵嗚起來。
他剛進府的時候,就跟採素不對付,這會兒相的久了,倒也能猜出這貓的幾分心思。
採素看他這樣不悅,忍著笑,近前去逗弄他,道:“看見了嗎?都是貓,都那麼好看,湯圓你要失寵了。”
顧景看了一眼,又漠然轉過頭去,並沒搭理。
“你怎麼這樣?”采青埋怨一句,又道:“湯圓別理,三娘最喜歡你了,論資歷,也是你最久啊。”
……朕什麼時候落魄到要跟幾隻貓比資歷了?
顧景一點都沒被安到,從窗台上跳下去,轉頭進了里屋,找個地方趴下,沒靜了。
謝華瑯從浴房裡出來,卻沒見自己的喵迎出來,不有些奇怪,掀開簾子一瞅,正待問采青採素幾句,卻見院子裡幾隻貓正嬉戲打鬧,幾個小婢相對說笑,頗覺有趣的樣子。
心頭一突,仔細一瞧,卻不見湯圓,忙問采青:“湯圓去哪兒了?”
又指著一院子的貓:“這都是哪來的?”
“湯圓傷心了,在屋子裡趴著呢,誰說話都不理,三娘快去哄哄他吧,”采青悄悄道:“這幾隻貓,都是周刺史送來的。”
謝華瑯明白過來了:“我這兒有湯圓夠了,哪來這麼多力顧看別的貓?送一隻給阿瑩姐姐,剩下的兩隻送給元娘和憲娘。”
采青笑著應了一聲,退了出去,謝華瑯便轉進屋,轉了幾圈,終於在放書桌的牆角底下找到了湯圓。
那隻白貓腦袋朝里,將自己委屈的蜷團,悶悶的趴在裡邊。
他一向最乾淨了,從來不會往犄角旮旯裡邊兒鑽,現在大概是真傷心了,才會往裡邊兒藏。
謝華瑯見狀,眼底不閃過一抹心疼,蹲下,聲哄道:“湯圓,湯圓?裡邊臟,快出來嘛。”
顧景一也不。
謝華瑯看得又好笑,又心疼,語氣更,哄道:“那幾隻貓是別人送來的,我事先也不知道,這會兒已經人送出去了,我有你一個就夠了,不要別的貓……”
顧景的耳朵了,卻沒出來,謝華瑯見狀,心裡的憐幾乎要溢出來了:“都是誤會嘛,你不要生氣啦。快出來,好不好?”
顧景從前覺得陪在邊,哪怕做隻貓也是好的,現下卻覺得這樣不好。
是人,他卻只是貓,可以有無數隻貓,但他只有這一個小枝枝。
終究是不一樣的。
顧景向來明達,現下卻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頹然,正哀嘆間,卻覺有隻手過來,輕的了自己的背。
他吃了一驚,扭頭去看,卻見謝華瑯不知什麼時候鑽到桌子底下來了,了他,道:“對不起嘛,湯圓,我也不知道他會送貓過來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顧景見艱難的蜷在桌子底下,一顆心霎時間了,低頭去了的手,溫的“喵嗚”了一聲。
謝華瑯便小心翼翼的將他抱起,從桌子底下鑽了出去。
晚間安寢的時候,顧景久久沒有睡著,對著小枝枝看了許久,終於還是嘆了口氣。
還是做人最好,能抱抱,能親吻,能為遮風擋雨,也能與並肩而行。
可惜,他現在只是隻貓。
這一晚,謝華瑯做了一個怪夢。
夢裡湯圓不知怎麼,竟變一個人了,且還是個郎君。
有些驚奇,倒不十分詫異——湯圓那麼聰明,還會看書,哪裡像個貓呢。
謝華瑯有些欣喜,再想起自己從前人家屁,還幫著洗澡的事兒,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還沒來得及臉紅呢,就听那郎君道:“枝枝,我娶你,好不好?”
娶我?
謝華瑯吃了一驚,正待說話,卻從夢中驚醒了。
長呼口氣,了額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汗,轉頭去湯圓,卻撲了個空。
“湯圓,湯圓?”謝華瑯一掀帷幔,探頭在屋裡找:“哪兒去了。”
采青與採素聽見靜,進屋準備侍奉梳洗,見這般狀,奇怪道:“三娘找什麼呢?”
“你們看見湯圓了嗎?”謝華瑯遍尋不見,如此問道。
“湯圓?”采青與採素對視一眼,不明所以道:“還不到吃湯圓的時候呢,三娘若是喜歡,就吩咐小廚房準備……”
“不是吃的湯圓,是貓,會喵喵的……”
謝華瑯解釋一句,卻見那兩人面上皆是茫然,怔楞一會兒,才道:“二哥打發人回來,送了什麼給我?”
採素小聲道:“不是一副釵環嗎?”
謝華瑯呆住了,張開,好一會兒才閉上,失神道:“難道是我做夢了嗎……我的湯圓。”
采青與採素以為魘住了,一個留下來陪著,另一個去回禀給盧氏聽,後者就這一個兒,聞言嚇了一跳,趕忙尋了大夫來,開了藥吃,又囑咐兒好生歇著。
謝華瑯心裡邊空落落的,就跟丟了什麼一樣,人躺在床上,不想吃東西,也不想說話。
盧氏見兒這樣,心疼極了,聲道:“枝枝不難過,阿娘人抓幾隻貓給你好不好?養多都行。”
“不要那些,”謝華瑯心裡實在難過,忍不住小聲哭了:“我只要湯圓……”
盧氏哪知道湯圓長什麼樣,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好在謝華瑯也沒魘傻了,自己調整了緒,將母親給勸回去了。
“你是陷進夢裡邊去了。”謝瑩去探堂妹,打趣道:“那隻貓可是國天香嗎?把你的魂兒都勾走了。”
說來也是奇怪,謝華瑯此刻回想,竟有些想不出湯圓幻化郎君之後,究竟是何形容了。
心裡覺得奇怪,卻也沒個頭緒,萎靡了幾日,緒方才漸漸好了。
這日天氣不甚好,清晨起床,便開始下雨,直到傍晚時分,仍是細雨瀟瀟。
謝華瑯在屋子里呆的悶了,便出門去氣,走過長廊,忽然間見當初自己抱著湯圓,遇見周刺史的那座涼亭了。
心裡忽然有些難過,打發走婢侍從,自己撐著傘,緩步走了進去。
細雨下了一日,石階略有些,謝華瑯正出神間,險些倒,冷不丁有人過來,將給扶住了。
謝華瑯定了心,正待道句謝,卻在看見那人面龐時怔住了。
竟是那位剛登基的新帝。
只是不知怎麼,居然覺得……他生的很像夢中的郎君。
謝華瑯怔住了,想問句什麼,又覺得太過冒昧,若是不問,又是在疑,一時之間,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亭外細雨連綿,顧景便牽著的手進了中,見小枝枝似乎還是有些怔楞,終於忍不住手過去,了的頭。
湯圓還在的時候,最喜歡他的頭了。
謝華瑯被這作給了一下,不知為何,眼眶忽然有些酸,止不住的想掉眼淚。
遲疑道:“你,你是不是……”
顧景含笑看著,伏在耳邊,溫道:“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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