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家哥哥》六歲(如意神劍)

一直到游戲結束,雪竹還舍不得離開。

“都快開學了,要不今天就讓小竹在我們家睡吧?讓們姊妹好好玩。”賀阿姨地說。

宋燕萍當然拒絕:“那怎麼行,太麻煩你們了。”

“哎不麻煩的。”

“讓小竹在我們家過夜吧。”

幾個家長幾個來回,最終宋燕萍敗倒在兒可憐兮兮的眼神下。

“那你先回家洗個澡,不然上這麼多汗臭死了,姐姐不給你睡床上。”

雪竹拉著賀箏月的手不肯回家:“我要是回家你肯定就不讓我過來了。”

宋燕萍哭笑不得。

機靈。

“那你總不能不洗澡吧?”

雪竹得寸進尺地說:“你把我睡和牙刷巾拿下來,我在姐姐家里洗澡,這樣不行嗎?”

賀箏月也想今晚雪竹留下來跟一起睡覺,于是趕幫妹妹說話:“阿姨我會監督洗干凈的。”

宋燕萍沒轍了,臨走前再三囑咐不能麻煩到姐姐一家,要乖乖聽話,不然下次就再也不然在姐姐家過夜了。

雪竹小啄米般拼命點頭,不得媽媽趕走。

能在姐姐家里過夜,兩個小男生就沒這殊榮了,必須回家。

雪竹將他們送到樓梯,說下次還要一起玩辦嘎嘎酒。

鐘子涵問:“下次我還是演小孩子嗎?”

他其實更想演爸爸,作為一個開學就要上初中的男孩,當兒子還是有點別扭。

雪竹很公平,說:“你們兩個流演吧。”

鐘子涵滿意了:“那可以。”

孟嶼寧抿,心里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雪竹問他:“寧寧哥哥你怎麼還不回家?”

“小竹,”孟嶼寧彎下腰看,語氣有些猶豫,“我們一定要演這麼現實的劇嗎?”

事關男人的尊嚴和面,孟嶼寧不得不和妹妹商議。

可是小心里又覺得,找妹妹商議這種事,好像顯得更稚了。

所以孟嶼寧的表始終有些尷尬。

雪竹眨眨眼說:“那下次我們就演有錢人。”

或許是沒想到小孩這麼好說話,孟嶼寧眉梢一舒,語氣:“好。”

“那下次去逛街我就買很多東西,”雪竹開始暢想大人逛街都會買什麼,“買服,還有亮晶晶的項鏈和戒指,還要買臉的東西。”

可能是意識到想買的太多,雪竹笑嘻嘻地說:“你要多賺點錢,不然就不能給我買這麼多東西了。”

孟嶼寧點頭:“好。”

約定好后,兩個男生上樓回家。

樓梯的公用燈泡年歲已久,一層厚厚的灰擋住了大半的芒,看清階梯有些困難。

鐘子涵走得比孟嶼寧稍微快一點,抓著扶梯倒退著走,邊走邊羨慕地看著孟嶼寧說:“們好好哦,可以在一起玩一整個晚上。”

突然想到什麼,他的語氣一下子興起來:“要不你晚上也去我家睡吧?我家有能使者的徽章和武,我還會畫魔法陣。”

說完他對著空氣用手做劍,大喊了一聲:“一刀兩斷,如意神劍!”

年干凈的眼眸突然亮了,微微點頭。

“嗯。”

鐘子涵立刻也高興起來:“那你先回家跟你爸爸說一聲,跟他說今天晚上你去我家睡。”

“我爸爸晚上不在家,”孟嶼寧說,“他在外面打牌,今天不回家。”

鐘子涵頓時羨慕得不行:“那不是沒人管你?哇好好哦。”

回家拿洗漱用品的時候,孟嶼寧黑打開家里的燈,沒人在家,茶幾上放著零散的幾塊錢,應該是明天的買盒飯的錢。

他將錢收好,想著如果鐘子涵愿意把能使者的徽章借給他玩,那他就不用不吃飯省下錢去買了。

暑假開學前最后的狂歡,雪竹在黑夜中睜大眼,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的聽賀箏月講鬼故事。

最后聽得心驚膽戰,大夏天恨不得用被子將自己全裹得嚴嚴實實,一點空隙也不留,好像只要躲在被子里,就能與外界的危險隔絕。

鐘子涵和孟嶼寧流扮演正派與反派激烈對戰,直玩到大汗淋漓,又不得不再去洗個澡。

直到月上中天,星星都睡了過去,他們也沒有眠。

***

暑假悄然而過。

無論夏日再怎樣悠長,也依舊是短暫的。

九月一號的早上七點,小區門口的米店已經開張好久,包子也已經出了好幾籠屜,泛著熱氣的包子和米是小區住戶最的早餐,陸陸續續被買走。

二八自行車清脆刺耳的鈴鐺作響,上班的大人們將裝著早餐的塑料袋掛在車把上,昨夜下過一場極短極小的雨,坑洼不平的水泥地中幾片小小的雨水灘,自行車靈活的繞過,塑料袋搖搖晃晃,香味溢出。

大亮,霧氣漸漸散開,升騰至清明如洗至碧藍的天空,和浮的云化為一

今天收舊家的大叔來的有點早。

那輛起了鐵銹的三車跟了大叔好多年,把手綁著一個大喇叭。大叔悠哉的嚼著檳榔,大喇叭替他工作。

“高價回收,彩電、冰箱、熱水、洗機、空調——”

雪竹和爸爸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鐘有余。

“爸爸,媽媽怎麼還沒好?”

“你媽挑服呢。”

裴連弈對著屋子里喊道:“我說你能不能快點啊!”

“馬上馬上。”宋燕萍的聲音從里面的臥室傳來。

人都這樣,該磨蹭還是磨蹭,可你一問好了沒,只會說馬上。

又等了會,宋燕萍終于出來了。

雪竹看了眼前靚麗人的媽媽,驚呆了。

媽媽今天穿了條花子,花花綠綠的,特別好看,而且媽媽還了白面,臉白得像個鬼,又涂了口紅,特別特別紅的那種,更像鬼了。

“又不是你開學。”裴連弈笑著說。

“那我也要好好打扮啊,萬一別的同學說小竹的媽媽是個鄉佬怎麼辦?我總不能給小竹丟臉吧?”

這個理由找得好,雪竹信了,的看著宋燕萍。

宋燕萍牽起雪竹的手:“早餐想吃什麼?”

雪竹:“我想吃米!”

裴連弈笑出聲:“就你這缺牙還吃都從里掉出來。”

是的,雪竹掉牙了。

還是最明顯的門牙,說話風,笑起來時像個傻子。

雪竹呲牙,指著自己已經掉落的門牙旁邊的牙說:“那我用旁邊吃。”

“把閉上,難看死了。”宋燕萍沒眼看。

一家三口邊說邊下樓,后突然傳來老門吱呀被打開的聲音。

雪竹回頭看,突然興地說:“寧寧哥哥!”

孟嶼寧似乎被雪竹這聲招呼嚇到了,年肩膀抖了抖,側頭看著正站在下階樓梯的一家三口。

年穿著旭華初中的校服,白短袖,墨藍,看上去干凈清瘦,拔秀氣。

“寧寧你今天是初中開學去報道?”媽媽問。

孟嶼寧點頭:“嗯。”

“你爸爸怎麼不送你去?你認識路嗎?”

孟嶼寧頓了頓,稚氣的嗓音和清淡:“我爸爸他還在睡覺,給了我錢讓我自己坐公車去。”

他們是從別的地方搬過來的,孟嶼寧又是初一開學,做爸爸的居然也放心讓兒子一個人去學校報道。

雪竹父母問起過孟嶼寧媽媽的事,當時孟嶼寧爸爸只是輕描淡寫地說。

離了。

他們便不好再往下問。

“那你知道搭幾路公嗎?”

孟嶼寧誠實的搖了搖頭,說:“等走到公車站再問別人。”

宋燕萍說:“寧寧,叔叔阿姨送你去初中報道吧。”

孟嶼寧搖頭:“我自己去就行了,小竹不是今天也開學嗎?”

“先送你去,再送小竹去。”裴連弈作出安排。

孟嶼寧還是搖頭:“謝謝叔叔阿姨,不用了。”

“沒關系沒關系,”雪竹湊到孟嶼寧邊,興高采烈地說,“先送你去報道,然后你們再一起送我去。”

被父母安排在了后面,可雪竹一點也沒有為此不開心。

孟嶼寧跟著雪竹一家,裴連弈也給孟嶼寧買了一碗米

孟嶼寧想給錢,裴連弈沒要。

“回頭我直接問你爸爸要就行了。”

早餐店面積不大,老板又在門口擺了幾張桌子。原木的桌子配上紅的塑料凳,怎麼看怎麼不搭調,可是這種塑料凳子批發價很便宜,所以很多小店的老板都會買。

雪竹和孟嶼寧挨著坐,米剛上,雪竹迫不及待的拿起辣椒醬往米碗里面添。

孟嶼寧有些擔憂的看著這辣椒量。

很能吃辣的,”裴連弈邊解釋,邊往自己的碗里也加了好幾勺辣椒醬,“加辣好吃,不然米味道太淡了,寧寧你要不要試試?”

孟嶼寧客氣的也加了勺辣椒。

有點辣,但是確實好吃。

勁道的米配上酸豆角,沫浮在湯的表面,再加上夠味的辣椒醬。

不同于清淡的豆漿油條饅頭,是帶著辣味,還有點重口的早餐米

溜筋道,雪竹刻意用旁邊的牙咬斷米的表有些稽,孟嶼寧本來吃得很斯文,不知怎的,突然用力咳了聲,辣湯灌進,又辣又疼,白皙的臉迅速泛起痛苦的紅暈。

雪竹也有意想在孟嶼寧面前顯擺自己能吃辣,卻不小心加多,辣得張開吐舌頭,嘶嘶的吸空氣解辣。

宋燕萍哭笑不得的替他們倒了杯水。

涼水灌進里,剎那間舌尖釋放,雪竹大口咕嚕,這一刻水比任何飲料都好喝。

辣椒醬的后勁還在,吃完后,雪竹的仍舊是紅彤彤的。

宋燕萍說:“小竹你也口紅了。”

裴連弈和孟嶼寧同時看去,爸爸咧笑得特別開心,直說:“讀小學了,知道了,可惜門牙掉了。”

雪竹不想理爸爸,轉頭想和孟嶼寧說話。

卻見他居然也在盯著看,年眸子里藏著點笑意。

這個年紀,最怕被人說臭,小孩似乎是件很丟臉的事,因為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樣子。

雪竹怕孟嶼寧覺得,捂著不給看,并暗暗發誓下次吃米再也不加這麼多辣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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