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家哥哥》九歲(想唱就唱)
因為這個小曲,最后兩個男生都沒玩新電腦。
無辜的孟嶼寧因為別和鐘子涵一致,被連座從賀箏月家里趕了出來。
“算了,反正我自己家里也有電腦,”鐘子涵泄氣道,“我回家玩自己的。”
他又搭上孟嶼寧的肩膀說:“走我去家玩。”
兩個男孩子一前一后上樓,鐘子涵顯然還沒從剛剛的場景中恢復過來,就連上樓梯也在嘟囔這件事。
“我真不是故意的,”鐘子涵含含糊糊的嘟囔道,“而且我又沒看到什麼。”
孟嶼寧抿:“別說了。”
“真的,”鐘子涵以為他是不相信,正道,“我進去的時候穿了的,我就看到腰。”
孟嶼寧連聽都不想聽,只說:“要是被聽見你就完了。”
“……又不在這里,”鐘子涵撇,年氣十足地不屑道,“我對的材沒興趣好吧。”
孟嶼寧淡淡說:“那你就打住,別說了。”
“為什麼不讓我說?”鐘子涵覺得孟嶼寧對這個話題抗拒得有些奇怪,“難道你不好意思啊?”
孟嶼寧皺眉。
“你不是吧,你會考的時候生不是全年級最高分嗎?男第二征你不知道?”鐘子涵連忙湊到他面前,語氣探究,“你們班發育的比較好的生多的啊,初二就很大了。”
“……”孟嶼寧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他,“我們班的你怎麼這麼了解?”
鐘子涵:“聽你們班男生說的。”
孟嶼寧知道男生們圍在一起有時候會討論班上的生,但沒想到話題居然是這個。
“我沒注意。”
孟嶼寧語氣冷淡。
“你好無聊,”鐘子涵搖頭,“那你們班有生暗你你知道嗎?”
孟嶼寧這次沒否認。
鐘子涵睜大眼:“我的天你知道?”
“知道,”孟嶼寧說,“畢業晚會的時候跟我說了。”
“表白?”
“差不多。”
“那你答應了嗎?”
“沒。”
“你干嗎不答應?反正就算你早了也不會耽誤讀書,試試啊。”鐘子涵攛掇道。
孟嶼寧無語:“不喜歡答應什麼?”
“那你喜歡誰?”
“沒有。”孟嶼寧答。
“一個都沒有?你們班不是有幾個長得好看的嗎?”
“所以呢?”孟嶼寧漸漸有些不耐,反問他,“你有喜歡的?”
“沒有,但是有生喜歡我,”鐘子涵無所謂地聳聳肩,“但是我也沒有答應。”
孟嶼寧無聲勾了勾角,微微挑眉:“你不是想早嗎?”
“想是想的,但是萬一我爸媽發現我早……”鐘子涵害怕地搖頭,“我肯定會被打死,所以還是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歡那個生。”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撘說著。
等走到家,鐘子涵帶著孟嶼寧去到書房,關上門,打開電腦,神神的從f盤里翻出了一個被藏了好幾層的文件夾。
“看嗎?”鐘子涵問。
“什麼?”
“電影啊,”鐘子涵尷尬地撓了撓臉,“那什麼的。”
孟嶼寧蹙眉沉思幾秒。
等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后,眼里迅速劃過一抹荒唐:“你把它存在你家的電腦里?”
鐘子涵又是又是得意地說:“我設置了好幾層藏文件,我媽只玩金山打字,我爸就上網看看新聞票,他們連盤都不會開。”
十幾歲的年對這種事懵懵懂懂的,不能說不懂,可也沒有多懂。
他們最初的認知來源于生書,幾堂生課后,漸漸被生書上匆匆幾句話的生理形容所吸引。
生書上不會說,老師也不會講。
可這種難以啟齒的事卻對長期間的孩子有著天然的吸引力,這個年紀學什麼都快,沒有大人指引,他們也會學著自己去探索。
初中三年,男生之間的差異越來越明顯,因而漸漸開始對異有了別樣的遐想。
班上的同學有時會在課桌下看口袋書,孟嶼寧偶爾會被朋友塞上幾本,封面上的人著暴,神嫵,里頭的容小字麻麻,說的不是離婚上司勾引初出茅廬的男下屬,就是男主人和家中的年輕小保姆背著主人。
他匆匆撇上兩眼,無意想看,卻架不住這種書的后勁太大。
接著一整節課,睜眼閉眼都是那幾行極度撥年的火辣文字。
乖乖優等生上課第一次走神,竟然是因為這種東西。
這是任誰都不能提及的恥心事,所以孟嶼寧誰也沒說,遇上同齡人討論這個也只是回避躲開。
在這種時候,連平時最喜歡的漫都缺失了吸引力,鐘子涵書珍藏的那些漫畫書和最玩的手辦模型,此刻都不如眼前屏幕中的真人吸引力大。
他們的正從年天真爛漫的彩中跳出來,正式邁介于孩與人間的階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看完后,兩個男孩子彼此間也不由得有些尷尬,鐘子涵咬著說:“別跟別人說啊。”
“……嗯。”
孟嶼寧輕聲答應。
送走孟嶼寧,家里只剩下鐘子涵一人。
他坐在房間里,著桌上的漫畫書發呆。
腦子里突然出現今天讓他不正常的□□,一開始如果沒有撞見姐姐換服就不會讓他突然想起看這種電影,想到這里鐘子涵后怕的了肩膀。
“我的媽呀,”他想起小時候自己穿著開和賀箏月玩泥的場景,“太可怕了。”
此時正下樓回家的孟嶼寧怎麼想怎麼覺得心里莫名別扭,開始懊惱自己為什麼沒有拒絕鐘子涵的邀請,不自覺跟著看這種電影,白白浪費這一個小時。
終于走到家門口,掏鑰匙開門的作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寧寧哥哥!”
被脆生生的嗓音嚇了一跳,孟嶼寧回過去。
雪竹里氣地說:“今天的畫片已經開始啦,快來我家。”
上前去牽他的手,走近時突然咦了聲:“哥哥你子怎麼鼓起來了?”
孟嶼寧迅速蹲下遮住,年窘迫的神態無可藏,尤其是面前的小孩正撲閃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呼呼的,哪兒會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麼臟東西。
他慢慢垂下頭,從雪白的耳到脖頸,被紅暈蔓延了一整片,無措地咬著下嘆氣。
雪竹哪見過他這幅樣子,立馬也跟著蹲下,語氣擔憂:“你怎麼啦?發燒了?”
學媽媽的樣子手覆在他額頭上探溫。
“真的發燒了,我去找媽媽。”轉就要去告訴大人。
“……小竹。”
而虛弱的聲音,小名的時候帶著幾分難堪,孟嶼寧拽過,二話不說捂住的,小聲對說:“我沒發燒,別告訴阿姨。”
年的嗓音越說越低,漂亮的桃花眼漉漉的,映得他茶褐的瞳孔像浸了水的玻璃球般朦朧剔。
雪竹這一瞬間被他這秀好欺負的樣子鬼迷了心竅,點點頭:“好吧,那你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訴大人啊。”
這天晚上,兩個年都做了夢。
夢里昏沉恍惚,仿若置于飄飄云間,等驚醒時大腦一片空白,發燙,四肢也有些發。
年們不敢告訴家人,悄悄蹲在洗手間里將床單洗干凈。
但從此,他們的關系好像又比以前更好了些。
對外他們是志同道合的同齡玩伴,對他們是“一起看過作電影”的鐵哥們。
***
高考結束后的幾十天后,雪竹再次迎來了的暑假。
每到暑假,爺爺就會打電話過來,問雪竹什麼時候過來玩。
“爸,你一定要記得督促小竹寫暑假作業,”宋燕萍對著電話里的老人家囑咐,“每次都是懶等快開學了才開始匆匆忙忙哭著補作業,這怎麼行呢。”
電話那頭的老人家奇怪道:“可是我每次問小竹寫作業沒有,都說寫了。”
“騙你的。”宋燕萍肯定道。
雪竹站在媽媽邊,踮起腳尖想要將聽筒搶過來,生怕媽媽再多跟爺爺講一句壞話,忙說:“我也要跟爺爺說話。”
宋燕萍被吵得沒轍:“知道了,你說你說。”
拿過聽筒,雪竹趕甜甜了聲:“爺爺!”
電話那頭的老人家語氣剎那間放不知多倍:“誒,小竹啊。”
“我這個學期期末考試,語文和數學都拿了九十多分!還拿了學習標兵的獎狀!”
“嗯嗯,這麼棒啊。”
宋燕萍彎腰湊到聽筒邊大聲說:“但是英語只打了七十多分,這學期沒拿到三好學生的獎狀。”
雪竹瞪了眼媽媽。
“剛學英語,七十多分可以了。”爺爺開明地笑呵呵道。
雪竹一下子又得意起來:“爺爺,過兩天爸爸就送我去你家,你和在家等我啊。”
爺爺語氣和藹:“不用麻煩你爸爸了,明天我過來辦點事,順便去接你。”
“真的啊?好啊好啊。”
掛掉電話,雪竹忙對媽媽手舞足蹈:“爺爺明天就來接我,快幫我疊服!”
“你開學都上四年級了還要我幫你疊,你自己疊。”
宋燕萍甩手不管。
雪竹語氣埋怨:“哪有你這種媽媽。”
“哪有你這種兒,”宋燕萍語氣略有不爽,“一放假就往爺爺家跑,在家里我是不給你穿不給你吃飯了?就這麼想走?”
“切。”
雪竹心想,家里就是因為有媽媽老是管東管西,才不想待在家里。
自己疊服就自己疊。
宋燕萍看寧愿自己疊服也要急著去爺爺家,心里竟然泛起一酸味。
慢吞吞走到書房想找丈夫抱怨兩句,卻發現丈夫正盯著電腦玩蜘蛛紙牌,連進來了都沒注意。
“一個天只知道玩電腦,一個放假了就想往外跑,”宋燕萍語氣微怨,“這父倆都沒點良心。”
背對著書房門的裴連弈聽到,停下鼠標的作,低聲嘖道:“不上班放假玩個電腦你也有意見,你要是沒事做就去找你同事逛街啊。”
宋燕萍哼道:“我跟你兒不一樣,好不容易放個假又要搞衛生又要洗服,我哪有空往外跑。”
裴連弈不甚在意道:“小竹才多大,你個做媽的還跟比?而且現在讓多陪下爺爺也好的,等再大點,你讓去都不想去了。”
“說不過你,”宋燕萍轉移話題,“玩一個下午電腦了你脖子不酸?”
裴連弈活活了幾下脖子,從電腦椅上站起來又了個懶腰,隔著服撓了撓逐漸富態的肚子,里還伴隨著一聲好大的哈欠。
看著丈夫這懶洋洋的樣子,宋燕萍的心更沉重了幾分。
“一個公務員的肚子倒是像當老總的,”宋燕萍沒眼看,“拜托你下樓散個步活活吧。”
“哦。”
裴連弈里應和,實際上只是從書房活到了客廳,打開電視又癱倒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電視臺正好在放超級聲。
在房間里聽到聲音的雪竹連服也不疊了,匆匆跑出來一屁坐在沙發上看起來。
如果換做是畫片,裴連弈這時候肯定會把雪竹趕走,換臺看自己興趣的。
但這個節目就是有一種獨特的魔力,男老都看。
選秀,多麼新穎的詞。
電視里的那些明星誰不是彩照人,仿佛比起普通人天生就時髦些,在電視盒子里,顯得那麼可不可即。
但這個節目卻正是從普通人里挑選出唱歌最棒的幾個,讓他們站在聚燈下,讓他們為萬眾矚目的大明星。
原來普通人也是可以當明星的。
所以裴連弈也沒有換臺,他也興趣。
看著看著,宋燕萍也過來坐下一塊看,還順便削了個蘋果,父倆一人一半。
主持人在電視里號召觀眾們發短信投票。
“編輯1加選手編號,移用戶發送到80882190,聯通用戶發送到90002190,小靈通用戶發送到970002190,快為你喜歡的選手投票吧!”
裴連弈隨口說:“這電視臺是短信費肯定就能賺不吧。”
“一塊錢一條!發彩信才五,全國這麼多人投票,你說他們能賺多,”宋燕萍說,“我聽老賀說月月用他們倆口子的手機給電視臺發短信,然后都把手機給發欠費了。”
“嘖嘖嘖。”裴連弈連連搖頭。
一家三口一看就看到了晚飯時間,直到孟嶼寧過來,倆口子才后知后覺忘了做飯。
裴連弈干脆去樓下小餐館打包了幾份盒飯上來吃。
“參加個比賽就能當明星,”裴連弈看著母倆,突然說,“要不你們母倆一起去參加吧?搞個母組合,別人有雙胞胎組合,我們有母組合。”
宋燕萍和雪竹不約而同地瞪了他一眼。
“要去你去。”宋燕萍冷冷道。
“超級聲那都是的我能去麼?等搞超級男聲了我倒是可以去試試。”
宋燕萍嗆聲:“嘖嘖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了都?”
雪竹用手指刮刮臉:“吹牛臉。”
裴連弈不服氣地說:“誰說年紀大了就不能當明星了啊?”
宋燕萍擺手:“你這個年紀去參加節目肯定會被笑的,寧寧這個年紀還差不多。”
談到孟嶼寧,雪竹突然看向一直安靜看電視的年,好奇問:“寧寧哥哥你想當明星嗎?”
孟嶼寧本來在旁安靜聽著他們一家說話,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懵了兩秒沒反應過來。
“寧寧可以,”宋燕萍笑著說,“寧寧長得好,當了明星肯定有好多喜歡他。”
雪竹站起來,高興地在地板上跳來跳去,舉手報名:“那我就是寧寧哥哥的第一個!”
“快點讓哥哥給你簽個名,等以后哥哥當明星了這簽名能賣好多錢。”裴連弈攛掇。
雪竹雙眼發亮:“真的嗎!真的能賣很多錢?”
宋燕萍笑道:“財迷。”
孟嶼寧被這一家人開玩笑,十幾歲大的年靠在沙發上,飯也吃不下,耳微紅,眼皮乖巧往下垂著,纖長的睫在眼瞼下落淡灰的扇形弧度,間吐出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略帶滄桑又無奈的喟嘆聲。
彼時正是暑假的傍晚,大人們沒有暑假,可也被孩子們洋洋得意的假日緒所影響,似乎七八月就該是所有人的暑假,雖然悶熱,卻又涼爽悠閑得不像話。
夏風疏朗,天暗得晚,固執的夕沖破玻璃的阻擋,斜斜落這個家,安放于稍顯老舊的棕皮質沙發上,將屋照得明亮橙紅,頭頂風扇呼過,吹起輕盈的窗簾,興高采烈的小孩圍著安靜的年向他索要簽名,中年夫婦坐在一旁哈哈大笑。
吃過晚飯,雪竹繼續回房間收拾東西。
孟嶼寧猜到了什麼。
“阿姨,”他邊幫宋燕萍收拾碗筷邊問,“小竹什麼時候去爺爺家玩?”
“明天就去,明天爺爺過來接。”
將碗筷拿到廚房,宋燕萍說:“我洗碗就行了,寧寧你去看電視吧。”
裴連弈正在躺在沙發上邊肚子以助于消化,邊看地方臺新聞,孟嶼寧穿過客廳,站在了雪竹的房間門口。
“哥哥,”雪竹招手讓他過來,“過來幫我一起疊服吧。”
孟嶼寧走過去,其實服已經疊得差不多了,就是那樣子七八糟的,疊得一點也不整齊,孟嶼寧嘆氣,又把疊好的那堆服重新攤開再替疊整齊。
疊完一件小子之后,孟嶼寧順手拿起蓋在小子下的另外一件。
出乎意料的小。
他一看,三角的外圍繡了一圈小小的褶邊,中間印著一只小兔子。
孟嶼寧愣住。
“啊,”雪竹趕搶過,“我自己疊就行了。”
“……”
他沒出聲,雪竹突然渾不自在起來。
剛剛還沒覺得怎麼,就是覺得小子這種東西是的,所以自己疊比較好。
逐漸清晰的別意識在心里生,雪竹不單意識到,和班上的男生們不一樣,也和眼前的孟嶼寧不一樣。
他是男生,是生。
“哥哥你暑假打算怎麼安排?”雪竹有些僵地轉移話題,“你沒有暑假作業,可以一直玩到開學耶,你會去你外公外婆家玩嗎?”
孟嶼寧被這個問題問住。
自從父母離婚后,他已經甚聯系母親那邊的家人。
他輕聲說:“應該不會。”
雪竹突然沉默。
哥哥的爺爺都已經去世,也不去外公外婆家玩。
雪竹腦子一轉,一個好主意在腦海中涌現,語氣歡快:“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爺爺家玩?晚上的時候我們可以在樓頂鋪涼席躺在上面數星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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