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床下長出的boy》第9章 出門

“要……我幫你解開嗎?”夏兔愣愣地盯著他的手。

小白搖搖頭。他一甩胳膊,就把手恢複了原狀。

眼前的他還是之前懶懶散散、白胖的模樣。屏著一口氣,他的

——很

若無骨來形容不夠切,因為不是“像沒有骨頭”,是真的“不到骨頭”。正常人的,怎麽可能被隨意折疊到那種程度?

“小白有練過骨功嗎?”夏兔吶吶地問。

他沒有應聲,大概是不知道那個詞的意思。

夏兔也不會解釋,知道的東西也得很。骨功……練完能把骨頭起來,像人們開合雨傘那樣的?其實不太懂。

“嘶——”

跪到地板的傷剛才不疼,這會兒躺在床上放鬆了,痛一下子變得強烈起來。

夏兔抱著膝蓋直氣,捂的一點都不敢放鬆。

——破皮了,一整圈著都痛!!

知道現在自己得理傷口,但不太清楚要怎麽理,也不知道藥在哪。

“小白,抱我去客廳好不好?我想跟媽媽打電話。”

小孩子傷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媽媽在哪裏。媽媽能保護自己,媽媽總是知道要怎麽做;好像找媽媽哭一哭,傷口就會自己長好。

他乖乖地把湊過來。

勾住他的脖子,正麵撲了上去。

“咚……”小白被夏兔帶著摔到床上。

傷口被了個正著,疼得嗷嗷,二次創傷啊……

對小白而言夏兔太重了,所以他隻好學之前那樣手臂打個結,再將“拎”起來。

在客廳打了三通電話,第四通才被接起來。

說了句“在開會”,就把電話掛了。

夏兔等過十五分鍾,又打了一個。爸爸家在太遠,過來要很久,而且沒那麽那麽嚴重,隻是想問問家裏理傷口的藥在哪裏。

要這次媽媽還在開會,沒有接電話,就不準備打了。

接了。

“媽媽,我跳皮筋摔倒了,家裏有藥嗎?”夏兔加快語速,盡量短講電話的時間。

“怎麽這麽不小心?”

的說話聲音得很低,看來會沒有開完。

“你乖乖呆著,等我回家帶你到診所。”

話音剛落,那邊電話就掐斷了。

夏兔抓抓腦袋,歎了口氣。

小白靜靜地坐在旁邊,客廳裏沒有一點兒聲音。

良久,他開口道。

“給我,看看?”

“不要看,好可怕……”

夏兔不肯,他傾向前,便往沙發裏挪了挪:“稍稍地放開就已經好疼了,火辣辣的疼……”

掌心裏的布料微微濡,有在滲出來。一麵疼,腦子裏一邊畫麵十足地想到了睡下的模糊。

平時招數多多的小魔王,麵對傷流,膽子還沒有所展示的香香豆那麽大。

“我要看看。”小白很堅持。

他認為現在疼這樣,跟他的那一有莫大關係。

夏兔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事,媽媽開完會下班就回來,應該不會很久的。”

——不會很久?同住一個屋簷下,他也是知道鍾下班回來所需的時間的。

小白過來抓:“我來,我你。”

他自己傷了都是就能好;要是不能好的,就是沒救了。

——什麽啦?要是手指了一點傷可能要,哪有膝蓋的!小白好奇怪!!

夏兔死死地捂著傷口,膝蓋那邊滲出的更多了。覺一鬆手,就會像噴泉那樣朝天濺而出。

。”小白爬過來:“不害怕,我你……”

一副要哭要哭的樣子,他為了表示自己的意願,“”喊得更急了。

可憐的夏兔,一手護傷口,還要空出一手去推開小白的臉。

“為什麽要?!”

力推臉,忍不住大吼:“我不要你,我要等媽媽去診所!”

“……診所?”小白停下作。

“是,理傷口的地方,診所。”夏兔趕給他說明。

小白板著臉,不太愉悅:“他們的,比我厲害?”

——所以為什麽一定要啊?!

哭笑不得地回答:“診所有藥,藥能治傷口。”

“診所,在哪?”他頓頓地說,陌生的詞使用得還不十分順暢。

“我和你去。”他在麵前表演了一遍手臂打結。

——意思是可以像剛才那樣抱著去。

第一回看這個覺驚悚,這回看隻覺得溫馨到不行。

不過夏兔還是搖頭:“門被媽媽反鎖了,我們出不去啊。我沒有鑰匙,一把鑰匙在媽媽的,一把防止我早回家、或者媽媽忘帶鑰匙,放在家門口的花盆下麵。可我們連大門都出不去……”

也不知道小白聽懂了多,他起回了臥室。

“小白,你去哪裏啊?”夏兔一頭霧水地喊他。

“哢嗒——”

喊完沒多久,大門被從外打開。

以為是鍾回來,還怕剛剛自己的那一聲被聽見了。

沒想到,站在門口的是小白。

他手裏拿著鑰匙,上又沾了點土,鼻頭黑黑的。

“你……”

其實夏兔時常覺得,小白是一個魔師。

……

這是他們頭一回一起出門。

要有路過的人仔細看他們一眼,肯定會覺得他們很奇怪。

發型獨特的男孩踩著孩的拖鞋,穿著孩的睡,本是個小孩居然能背得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

不過所幸,車水馬龍、暖橙橙的燈和灰蒙蒙的天,都離他們很近,又很遠。

走在深秋傍晚的街道上,趴在小白後背的夏兔心非常奇妙。

泛著寒意的江風拂麵,他停下來,打了個哆嗦,順便幫擋掉大部分的風。

嗅到乘著風兒飄來的甜甜水桃香,不知是來自小白上的,還是自己的。

診所並不遠。

這會兒沒有人,老醫生正喝著茶。

看到這個特殊的組合出現,他裏的一口茶都忘了咽下去。

“哪裏不舒服?”

畢竟是行醫多年、見過世麵,他隻是多看了幾眼,沒有因為好奇問七問八。

“膝蓋。”

夏兔坐到病床上,因為認生,右手仍舊拉著小白不放。

醫生覺得好笑:“小朋友,你這樣捂著膝蓋,我怎麽給你看啊?”

“可我不想鬆開。”求助地看向小白。

他的反應倒很快,手給,意思是想走隨時可以走。

“一直捂著,你的傷口就會和布料黏在一起,到時候撕拉下來一層皮。傷口不消毒,還很可能會化膿,最後凹進去一個。”老醫生經驗富地衝娓娓道來。

怕痛的夏兔嚇得臉都皺了。

閉上眼,又搭上一隻手去拽小白,然後咬牙關,用一種就義的神出了自己的

老醫生折起管,給檢查了一番。

“摔了很大一塊啊,破皮、青了,不過沒有傷到骨頭。”

傷口暴在空氣中,管折到膝蓋那邊時,夏兔就到了醫生說的傷口和布料黏在一起。現下咬著牙,腦子裏嗡嗡嗡的,什麽都聽不進去。

“我先拿碘酒給你消毒一下。”醫生說著話,拉開屜。

擰罐子聲、塑料破聲,窸窸窣窣。

小白的手包裹著,夏兔手心裏都是汗,但他的是幹燥的。

幹燥、溫暖,讓人能夠放心依賴。

“這是你哥哥嗎?”

棉簽已經沾好碘酒,為了轉移小朋友的注意力,老醫生特意找話題和聊。

夏兔晃神幾秒,點了頭。

碘酒沾上傷口,仿佛把手掌放進滾油的平底鍋,疼的覺是“滋啦滋啦”的。

“小妹妹可氣,這麽粘你哥哥,他再大一點肯定要嫌你煩,哈哈哈。”看著兩個小孩牢牢牽在一塊的手,醫生調笑道。

“胡說八道。”小白回他。

聽他這麽回答,夏兔覺好開心。

——小白說他不會嫌煩。

——就是就是,醫生伯伯怎麽能胡說呢!

——還有,小白好厲害,小白還會說語了。

“碘酒塗好了,過來給你妹妹吹吹傷口吧。”

老醫生從椅子上坐起來:“青的地方我會開點紅花油,我等會兒會代你們家長回家以後幫忙小心地。”

他往門外麵看了一眼,本以為倆小孩的父母是去停車之類的,但怎麽這會兒了還沒來。

“小朋友,你們的家長呢?”

夏兔和小白麵麵相覷。

“沒家長?”醫生抬抬眼鏡。

“所以你們有帶錢嗎?”

小白作麻利地從左邊睡的口袋裏掏出了一顆水桃。

“……”看著桌上的桃,醫生陷沉默。

小白瞪了他一眼,從右邊口袋又掏出一顆。

滿臉的:這下夠了吧。

“不是那個啦!”夏兔在小白被嘲笑前,慌忙抖出準備好的紙幣。

——才想的,剛才為什麽聞到迎風飄來的水桃味道,出門看病還帶什麽水果啊?

“小白,快拿回你的水桃啊!”匆匆忙忙地說。

——不是很喜歡水桃的嗎?比喜歡夏兔一點的喜歡,把它給別人他該有多不舍得呀!

幾個想法在腦子裏轉了一圈,轉出了個門道。

——啊,所以……

——他出門帶了水桃,是想給“付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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