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可犯規了》22
幹淨整潔的房間,恍若有淡淡的清香。
書桌上的小金魚在遊來遊去,書桌邊的單人床,喬綿正趴在床上睡覺。可能是嫌吵,把頭埋在枕頭下麵,胳膊和從被子裏出來。
許邊牧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走進去,站在床邊喊:“喬綿,別睡了,真的要遲到了!”
喬綿的了,可是仍然沒醒。
許邊牧俯拍著的手臂:“喬綿快點!喬綿!”
“嗯……”
喬綿悶哼一聲,把蓋在頭上的枕頭拿開,混混沌沌地翻過,從床上坐起來時,眼睛都睜不開。
因為睡眠不足,的腦袋暈乎乎的,剛坐好,就馬上往後栽去。
許邊牧眼疾手快,趕手抓住的肩膀。
固定住喬綿後,許邊牧難以置信地問:“你昨晚到底幹嘛去了?做賊了???”
喬綿的眼睛掙紮著睜開一條小,眼前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好像還在夢中。
昨晚熬夜看的小說節還在腦中,喬綿迷迷糊糊地張開手,學著小說中的節,摟住了許邊牧的腰。
許邊牧是站在床邊的,他彎著,喬綿的頭就正好靠在了他的腹部。
全都很,綿綿的很溫暖。
摟在他腰上的手,力道也很輕,可是卻偏偏他全僵。
許邊牧完全沒料到喬綿會這樣做,他一下子大腦空白,本來不及反應。
他隻知道很,自己的心跳很快,而且——
他低頭,就能看到寬鬆的睡領口悄悄顯出的兩團圓潤的弧度——
許邊牧覺得他不行了。
“邊牧,喬喬起來了沒有?”
晏秋的聲音傳過來,許邊牧到驚嚇般,立刻推開喬綿,頭也不回地往外跑,直接跑去衛生間。
被驟然推開的喬綿,頭不小心撞到床頭,疼痛讓清醒了不。
手腦袋,還是有點暈。
剛剛是又做夢了嗎?
頭好痛,全好酸,一點都不想起床……
不對,現在幾點了???
喬綿抓過床頭櫃上的鬧鍾一看,定了兩三秒後,咻地一聲跳下床,趕換服。
完蛋了,要遲到了。
喬綿急匆匆換上校服,披頭散發地跑到衛生間,上正好在衛生間刷牙的許邊牧。
沒想那麽多,直接到他旁邊,拿自己牙刷上牙膏。
許邊牧不自然地往邊上退了一步,耳朵紅的不行。
“磨磨蹭蹭幹什麽,快點,我們要遲到了!”
喬綿刷牙前不忘催促許邊牧。
許邊牧:……
喬綿快速刷牙漱口,拿巾洗臉時又催了許邊牧一聲:“別愣著了啊,快洗臉!”
許邊牧放下牙刷,拿水杯漱了一下口,才口齒清晰一字一頓地說:“你還好意思催我???剛剛誰睡得跟死豬一樣都不醒???”
喬綿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這樣沒錯……
理虧地閉。
兩個人從衛生間差不多時間洗漱出來,早飯已經來不及吃,背上書包就匆忙出門了。
秋天的早晨,晨曦淺淡,迎麵而來的風帶著些涼意。
喬綿和許邊牧已經趕不上公,隻好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司機看他們兩學生趕著上學,二話不說加足馬力,在打鈴前把他們送到了學校。
早讀開始,喬綿靠著椅子著氣,半天沒調整過來。
阮希希給遞了一瓶自己早上買的還沒喝的牛,好奇地問:“出什麽事了,怎麽差點遲到?”
“睡過頭了。”喬綿接過牛,拆開吸管進牛裏,吸了一小口。
阮希希驚訝:“你會睡過頭?你不是最準時了麽。”
喬綿:“別提了,都是你給我傳的那幾部小說……”
阮希希立即心領神會,笑嘻嘻的:“是不是很好看?你都看完了?”
喬綿喝著,說:“我才看了一部,要是都看完了,你現在就見不到我了。”
“我明白,.盡.人.亡嘛。”
“……”
喬綿臉紅起來,連忙為自己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熬夜看小說,睡過頭……”
“我懂的,能理解。”
???
喬綿不懂,不能理解。
阮希希在想什麽???
坐班早讀的老鄭來了,喬綿不好再說話,把沒喝完的牛收進屜裏,翻開英語書背單詞。
大課間休息的時候,鍾靈來找喬綿和阮希希,問們這周末的籃球賽去不去看。
阮希希聽完就搖頭:“你看我這形就知道我對籃球這東西沒興趣,我不去了,我周末寧願在家睡覺。”
鍾靈俏皮地彈了彈阮希希的額頭,接著看向喬綿:“你總會去吧,某某人帶領的校隊和外校打比賽哎。”
喬綿還因睡眠不足發著困,耷拉著眼皮,困倦地點點頭。
周末。
籃球賽是下午開始,中午午飯剛吃完,鍾靈就把喬綿拖到了育館的室籃球場。
籃球場隻有幾個學生會的工作人員,他們在布置場地,喬綿不認識他們,還是鍾靈給介紹:“那幾個是我們學校育部的,就是出餿主意要組織拉拉隊的那幾個。那邊那些人,應該就是二中學生會的。”
喬綿聽著,點著頭,不免問:“你怎麽都知道?”
鍾靈傲地笑笑:“人在江湖混,當然什麽都要打聽清楚。”
好吧。
喬綿看看手機顯示的時間,忍不住又問:“不是說兩點開始比賽嗎,現在才十二點……我們這麽早來做什麽?”
鍾靈:“占個好位置啊,你看,第一排,視線多好。待會他們會來熱,拉拉隊也會過來排練。你不想看看嗎?”
喬綿:“不想……”
鍾靈湊過來,挑挑眉:“不想看看平時你的校隊隊長和拉拉隊隊長是怎麽互流的?”
喬綿捂住鍾靈的,警惕地看看四周。
還好周圍沒什麽人,在場地上忙活的學生也沒注意們這邊。
低聲音說:“隔牆有耳啊。”
鍾靈瞇著眼睛笑,隨後拿開喬綿的手,歎著氣:“哎呀,你說你要是沒有我可怎麽辦。以後你們要是了,人紅包一定要給我。”
喬綿被說的臉紅,低頭捂著自己的臉。
鍾靈見這樣,咯吱咯吱地笑起來。
沒多久,場館來人了。
是他們學校校隊的。
許邊牧和徐子昂走在最前麵,後跟著一群眼的隊員。
喬綿很看到這樣的許邊牧。
他此刻帶領著一群隊員,像個領導者一樣,指揮他們換服熱。
還是平時大男孩模樣,但是氣質一下就變了,眉眼之間多了那麽幾分。
場館人已經開始變多,喬綿的周遭也坐了一些來看球賽的觀眾。但是這麽多人當中,許邊牧的視線還是準確無誤地落在上。
他們的目撞在一起,他揚了揚眉。
下一秒,他就朝喬綿這邊走過來。
在大家齊刷刷的目中,許邊牧把書包丟給喬綿,說:“裏麵有錢,去買水。”
喬綿眨眨眼,簡短地應了一聲:“噢。”
這時,徐子昂也跟了過來。
他也要把書包給鍾靈,但鍾靈第一時間拒絕:“我是來看球賽的,不是來幫你看管東西的。拿開拿開。”
徐子昂不樂意了:“人家喬綿都幫許哥看書包了,咱們同學一場,你這麽冷酷無?”
“對啊,我一直都這麽冷酷無。”
徐子昂無話可說。
門口那又進來一群穿著肚子背心和超短的拉拉隊隊員,他看過去,預備走過去時,鍾靈立馬扯過他的書包,蓋在了自己上。
徐子昂回頭,一臉問號。
鍾靈無比自然地說:“有點冷,正好給我取取暖。”
徐子昂:“……”
鍾靈:“看什麽看,滾去熱啊。”
徐子昂笑了起來,很聽話地滾去熱了。
許邊牧也要過去,走前還不忘趾高氣昂地提醒喬綿:“買水,別忘了。”
喬綿不不慢地回:“我要是不買呢?”
“你可以試一試。”
“了不起啊,你竟然學會威脅我了。”
“不跟你廢話,熱去了。”
許邊牧轉頭就走,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喬綿買水的事。
生活在一起七年,這些默契,他們還是有的。
場館另一端,在一群拉拉隊中間的施晚晚一直看著喬綿這邊,看著許邊牧跟喬綿說完話再走向球場中間,滿眼都是失落。
喬綿本沒注意到施晚晚。
顧著從許邊牧的書包裏翻錢了。
翻來翻去,終於在側邊口袋裏翻到了一些零錢,還有一串鑰匙。
喬綿認得,這是家裏鑰匙。
意外的,是鑰匙上掛著的鑰匙扣。
鍾靈瞧過來,詫異地說:“哎,這不是上回你在飾品店買的那個……”
喬綿點點頭,手指細細挲著那個籃球形狀的鑰匙扣,笑意一點一點在眼底暈開。
這是送他的。
當時他還嫌棄來著。
沒想到他一直放在邊。
鍾靈恍若看破一切,悄聲問喬綿:“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覺得你是在單嗎?”
喬綿怔愣片刻。
把鑰匙串塞回許邊牧的書包裏,反問著:“不然呢?”
“我總覺得他對你不一樣。”
“哪裏?”
“說不出來,反正就是覺。要知道,人的覺,從來都不講道理。”
喬綿倒是笑了:“我也是的,我怎麽都沒有這種覺?”
鍾靈皺著眉想想,隨後送給喬綿四個字:“當局者迷。”
當局者迷。
是這樣麽?
喬綿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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