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給個面子如何？

王監市要把賣茶葉的賣貨郎帶走，晏道書出聲言道：「這位是我朋友，給個面子如何？」

王監市：……

王監市敢不給這個面子嗎？

於是，王監市等人灰溜溜地離開了這條街。

賣茶葉的賣貨郎激地對晏道書說道：「多謝郎！這王監市一向猖狂，沒想到竟然會給你這個面子！今日我還沒有發市，若是被帶去京兆府，一定會罰一筆錢！還好有你替我說話！為我省了一筆錢！你不知道，家慈病了。正是需要錢的時候，這些茶葉是我幫別人賣的，若是不起罰款，這些貨都要在京兆府。到時候，我一家老小可慘了！」

晏道書笑著言道：「日後多多關照！」

賣茶葉的賣貨郎點頭：「多多關照！我姓孫，是家中老大。不知郎如何稱呼？」

吳三郎出聲說道：「這位家中排二！孫大郎，今日跟我們一起擺攤，算你運氣好！這位二郎，昨日坑了尹京三十兩銀子！尹京竟然都不懲罰他！這人長得俊，果然有好！」

晏道書笑著搖頭，沒說什麼，看到有幾個波斯人來了。他立馬招呼生意。

晏大郎他們一臉好奇地打量著這幾個波斯商人。

等這幾個波斯商人離開之後，晏大郎開口問道：「阿耶，你們方才在說什麼？」

晏道書開始教晏大郎他們簡單的波斯語。

一旁的吳三郎聽得認真，他誇讚道：「二郎你可真厲害！還會波斯語呢！聽說波斯國派了使臣來大周，近來京城裡來了不波斯人。這些波斯人很喜歡大周的東西。我要是學幾句波斯語，下回就能賣貨給這些波斯人了！」

晏道書問道：「這些波斯人住在哪？」

吳三郎告訴晏道書：「當然是安排在四方館了！再過兩個月，陛下大壽，陸續有不小國來給陛下賀壽。多學幾國語言，到時候就能多賣點東西了！」

晏道書點頭。

賣掉三十張面之後，晏道書便讓阿奇收攤。

孫大郎驚訝地問道：「二郎收攤這麼早？我看你生意這麼好，不留下來，多賣一些面？」

晏道書搖頭：「波斯人出手闊綽，我到四方館附近逛逛。看看能不能將這些面都賣出去。」

聞言，吳三郎告訴晏道書：「四方館附近有人守著，不許我們這些賣貨郎靠近。我勸二郎還是別過去了！」

孫大郎點頭說道：「是也！莫要去那邊！被抓到，要被罰款的！」

阿奇小聲地說道：「郎主，還是別去了吧……」

晏大郎著晏道書。

晏道書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我就去逛逛。未必會賣貨。若是遇到府的人，我就說是路過。」

吳三郎也不好再勸，他說道：「明日我來早些，繼續幫你佔位置！」

晏道書笑著謝道：「好！多謝！」

收拾好東西，晏道書帶著三個孩子跟阿奇離開西市，前往四方館。

阿奇一路上都在勸晏道書，晏道書沒有理會。

來到街上，聞到了香噴噴的味。晏二郎忽然停下腳步，他出聲喊道：「阿耶！我了。」

晏三郎也聞到了香噴噴的味，他吸溜了一下口水，著小肚子說道：「阿耶，我想吃東西。」

晏大郎嗅了嗅，他咽了咽口水，向晏道書。

好幾次他們吃不完飯，都是晏道書吃他們的剩飯剩菜。以前在宮裡的時候，晏道書從來不會這樣。晏大郎突然發現，他們現在的生活很像晏道書講的變形計。

晏道書了眼四周，指著那家食鋪說道：「過去看看。」

阿奇趕跑過去。

阿奇進去詢問了價錢之後，他跑回來告訴晏道書：「郎主，一錢銀子一碗。」

晏道書驚訝：「這麼貴！」

今天才賣出了三十張面，賺的錢還沒到一錢銀子。

晏道書拉著幾個孩子離開：「去前面看看。」

晏二郎甩開晏道書的手，不願意走了，他指著鋪說道：「阿耶！吃那個！那個香！」

晏三郎流著口水，口水已經流到了下，快要滴下來了。

晏道書趕掏出手巾給晏三郎口水：「不好吃的！去前面！前面有更好吃的東西！」

晏二郎不高興地說道：「我就想吃那個。阿耶，讓我吃！」

晏大郎拉著晏二郎的手說道：「不吃。」

晏二郎將晏大郎的手甩開，悶悶不樂地說道：「我要吃！」

晏道書嘆了口氣，對阿奇說道：「去買幾張餅。」

阿奇點頭，拿著錢跑去賣了幾張餅。

晏道書將餅分給晏大郎、晏二郎、晏三郎。

晏大郎咬了一口。

晏二郎直接把那張餅丟到地上。他委屈地說道：「我不吃這個！阿耶！我要吃那個！」

晏道書彎下腰，將地上的餅撿起來。他找出了一繩子，直接將晏二郎捆起來。

晏二郎愣愣地看著晏道書，反應過來，他問道：「阿耶要做什麼？」

晏道書對他說道：「張口。」

晏二郎乖乖張口。

晏道書將手巾團，塞進晏二郎的里。

阿奇：……

阿奇趕說道：「郎主，這使不得……」

晏三郎手裡拿著一張餅，不知道要不要吃，正在看晏道書跟晏二郎。

晏二郎發現自己被捆住了，也被堵住了說不出話，他生氣地哭起來。眼睛發紅，淚水潸然落下。

「唔唔唔——」

晏道書拉著晏二郎離開。

晏二郎跺腳，不願意走。

晏三郎有些不安，他看向晏大郎。

晏大郎第一次遇到這種況，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阿奇言又止。

晏道書乾脆將晏二郎扛起來，對晏大郎跟晏三郎說道：「跟上。」

晏大郎跟晏三郎乖乖地跟著晏道書。

路上，晏二郎氣極了，用腳踢晏道書的後背。

晏道書手拍晏二郎的屁。

「老實點！」

晏二郎更用力地踢了一腳晏道書的後背。

這回晏道書打得更用力了。

晏二郎跟晏道書犟上了，晏道書打他屁，他就踢得更用力。

路人一臉笑意地看戲。有人還起鬨，讓晏道書鞋打孩子。

阿奇替晏道書到好沒有面子。

晏道書扛著晏二郎走了一段路，被這個孩子折騰得太累了。他將晏二郎放下來。

阿奇指著前面說道：「郎主，四方館。」

晏道書了汗水，向前面。

晏道書說道：「休息片刻再過去。三郎不是了嗎？怎麼不吃？」

晏道書低頭一看，見晏三郎一直拿著那張餅沒有吃。

晏三郎張起來，他眼神不安地向晏道書，慢吞吞地咬了一口。

晏大郎坐下來，拿出剛才那張被晏二郎丟到地上的餅，撕兩半，將一半遞給阿奇。

阿奇看了眼晏二郎，搖頭說道：「小奴不。」

晏道書對阿奇說道：「吃吧！」

阿奇只好出手，接過那半張餅，慢慢吃起來。

晏道書吃著餅，一會兒向四方館，一會兒瞥了眼晏二郎。

晏二郎瞪著晏道書。

晏道書問道：「還鬧嗎？」

晏二郎不理晏道書。

晏道書問晏大郎：「大郎，好吃嗎？」

晏大郎覺得不好吃，可是有種直覺告訴他，不能直接回答。晏大郎小聲地說道：「好吃。」

晏道書滿意地點頭，他轉頭看向晏三郎，問道：「三郎，好吃嗎？」

晏三郎看了眼晏大郎，跟著點頭。

晏道書繼續吃餅，沖晏二郎揚了揚眉。

晏二郎覺得委屈極了。他目幽幽地盯著晏道書。

晏道書拿開塞在晏二郎裡的手巾。

晏二郎立馬哭起來：「阿耶壞！不要阿耶！要柳姨！要柳姨！」

晏道書再次將手巾塞回晏二郎裡。

「唔唔唔——」

晏道書繼續吃東西，吃了幾口，就停了下來。

晏大郎跟晏三郎乖巧地吃餅，不敢說話。

晏二郎嗚嗚哭了一會兒，或許是鬧累了，安靜起來。

晏道書手拿下手巾，他看著晏二郎。

晏二郎這回不哭了，他吸著鼻涕，著晏道書。

晏道書將手裡吃剩的餅遞過去。

晏二郎扭開頭，一副生氣的模樣，

晏道書再次將手巾遞起來。

見狀，晏二郎趕說道：「我吃！」

晏道書忍著笑意，將餅遞到晏二郎的。

晏二郎張口咬了一口。

或許是鬧了一頓，極了，晏二郎覺得這個餅味道還不錯。他主張口咬那張餅。

見阿奇吃完了，晏道書對他說道：「幫二郎解開繩子。」

阿奇趕幫忙解繩子。

解束縛，晏二郎手從晏道書手裡拿走了剩下的幾口餅，大口吃起來。

晏道書笑著問道：「香不香？」

晏二郎吸了吸鼻涕，咽下口中的東西，他點頭回答道：「真香！」

晏二郎快速吃完了那一點餅，他向晏大郎跟晏三郎手裡剩下的半張餅，對晏道書說道：「阿耶，我還想吃……」

晏大郎加快吃東西的速度，大口吃起來。

晏三郎沒有意識到什麼，繼續小口吃餅。

晏道書告訴晏二郎：「等大郎跟三郎吃剩，你再吃他們剩下的。」

晏二郎盯著晏三郎手裡剩下的大半張餅。

晏大郎吃得快，很快就吃完了一張餅。

晏三郎慢慢地啃著，晏二郎咽了咽口水，饞地著晏三郎，忍不住說道：「三郎分我一點好不好？」

晏三郎看向晏道書。

晏道書說道：「三郎吃得完嗎？」

晏三郎低頭看手裡剩的大半張餅，正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這時候，一群人波斯人從四方館里走出來。

晏道書立馬對阿奇說道：「你留在這裡看好他們。」

阿奇提醒道：「郎主小心！」

晏道書隨手拿了幾張面，朝那群走出四方館的波斯人走去。

「遠道而來的客人，要不要了解一下有大周神彩的面？」

晏道書攔住了這群波斯人。

這群波斯人被晏道書的相貌吸引了，先是打量晏道書的容貌，然後目移到面，聽晏道書介紹這些面。

這群波斯商人覺得晏道書的面不錯，想多買一些。

晏道書手裡只有幾張面，他跑回去讓阿奇把東西帶進四方館里。

這時候，晏二郎跟晏三郎正在你一口我一口的吃餅。晏道書讓幾個孩子跟上，進四方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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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監市：惹不起惹不起！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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