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夏貴妃》第十八章 藏

「移筋易骨很痛吧,有什麼理由非要做到這個地步?」

聽見皇后這樣問,夏荻愣了一下,道:「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沒什麼,也許是大理寺的政務勞累所致。」

皇后似乎也沒有多大興趣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召宮來奉上筆墨,隨手寫了個方子讓宮賜給夏荻,「本宮這裡有個偏方,易筋養骨,活煥容,你還年輕,服上半年應可見效。」

哈?

莫名其妙得了張方子,夏荻餘瞥見旁邊的妃嬪們,大家都見怪不怪的樣子,想起皇后以前是三苗聖,醫毒一的能為,只能稀里糊塗地接了下來。

「本宮在後面聽了許,大概明白了。」皇后含著笑問道,「婧嬪,月貴人,你們可願意讓夏貴人代為查證此事?」

月貴人難得找到一個聽得懂大宛話的人,當然沒有意見。婧嬪倒是因為家裡的宿怨有些抗拒,若是別人還能說兩酸話,但這是夏荻,大魏最為公正的人,公正起來六親不認,看了看形勢也只得咬牙點了頭。

這時,德妃出聲道:「娘娘,此事本不關夏貴人的事,若無果,也當不得罰。若有功,可要賞些什麼?」

荻從前在大理寺每天下死命地去審理全國各地的疑難雜案,通宵辦案是天職,除了夫人和老百姓們,包括那個一樣通宵的狗皇帝在,誰都沒有關心過

而現在進宮之後,這暴斃羊的事聽起來是一樁順手而為的小案子而已,竟還勞到德妃替討賞。

荻謙遜道:「妾有前科在,不敢有所奢——」

皇后道:「金銀之只怕夏卿不收,諒你宮倉促,如這件事辦得好,便……特許你在軍的護送下回家探親半日,陛下那裡若問起,由本宮擔責,如何?」

「謝娘娘恩典!」夏荻火速回答,對月貴人和婧嬪道,「我們現在去案發現場?還新鮮嗎?」

月貴人:「……%¥&*%#(那是我的寶貝羊!)」

荻:「失言了,娜娜的寶軀還容煥發否?」

……

碧華宮原名不碧華宮,而是做「對月樓」,屬於「三宮六樓十二堂」中的「六樓」之一,乃是供嬪位及以下的妃子所居住。只是因「對月樓」的殿閣不,也足以作為「宮」的品階,又因為宮以蒼松翠柏、草木花石出名,這才改為了碧華宮。

其他想看熱鬧的妃嬪被德妃以不能添為由打發回去了,夏荻便同婧嬪、月貴人一道來到了們所住的這碧華宮。

事發在中元節齊王妃的案子之前,迄今已過小半個月,很憾小羊娜娜的寶軀未能留存,早就被月貴人火化供在宮裡,而案發時小羊在婧嬪宮門口吐的也已經被刷洗得乾乾淨淨。

「當時娜娜就躺在這個地方。」月貴人眼眶蓄起淚水,不顧他人目,往地上四仰八叉地一躺,「就這個姿勢、這個位置,死得多慘吶。」

婧嬪聽不懂在講什麼,見嗚哩哇啦地說了一長串,還躺在地上,作為一宮主位,察覺到後面路過其他宮人的指指點點,臉上燒得發疼。

「你在幹什麼,還不快起……你怎麼也躺下了?!」

荻也躺在地上,向月貴人確認道:「是背對那邊那夾竹桃嗎?」

月貴人:「對對對,一定是婧嬪這個死人想拿我的娜娜燉湯,娜娜好不容易跑出來,結果沒能回到我那裡就毒發了!」

荻:「貴人冷靜,夾竹桃對人也有劇毒,拿來燉湯豈不是自殺?」

月貴人:「我哪知道,也許這人腦子不好使呢?」

婧嬪聽不懂們在說什麼,更氣了:「你們都不覺得丟人嗎!」

荻從善如流地爬起來,拍拍上的灰,沿著們描述的路線,繞過兩座月季花壇,來到了婧嬪宮室。

的宮室后,有兩棵著牆栽植的老榕樹,榕樹看起來已有百歲了,枝繁葉茂,枝幹上的氣地底,旁側遍植夾竹桃,正開著白二的花朵。

「便是這裡了,我們那幾日找了一圈,只有這裡的葉子被啃了,想來是那隻羊自己從月貴人那裡過來胡啃的。」宮道。

前幾天夏荻辦齊王妃的案子時宮裡下了傾盆大雨,連住的清嶴堂的牌子都沖壞了,更不要提碧華宮這裡的痕跡了,什麼羊蹄腳印早就沒有了,只有夾竹桃上幾許泛黃的咬痕昭示這裡被啃過。

荻摘下來一片葉子,對比了一下,道:「不是人為手摘,的確是羊啃的無誤。」

月貴人連連搖頭:「娜娜懷著孕,的飼料都是我讓監們仔細調配的,怎麼會跑到婧嬪這裡來吃這種葉子?我們那裡的牛羊馬經過馴養都很乖的,一般不會吃自己沒見過的葉呀草的。」

夾竹桃並不生長在大宛,莫說羊了,月貴人也是來了大魏之後才第一次見。

婧嬪昂首道:「月貴人,現在案已清,你的羊就是自己作死,和本宮一點關係也沒有,小心點注意言辭,本宮還要治你犯上之罪!」

說完,對夏荻傲然道:「這回算你事公允,本宮……你在吃什麼?!」

婧嬪變,指著剛摘了葉子塞進裡咀嚼的夏荻尖聲道:「你不是說那葉子有毒嗎!你瘋了?!」

「無妨,夾竹桃的葉子是微毒,要想中毒,說得像羊那樣吃上小半斤才發作。」夏荻一邊嚼一邊品,品到最後,發出了一聲奇怪的疑問音,隨後又轉到前面的花圃,將自己附近的每一片葉子都摘下來嘗了一遍。

婧嬪有點害怕了,對夏荻討厭歸討厭,但絕不想讓在自己的宮裡出事牽扯上自己。

「你到底在幹什麼……」

荻將附近大多數花草樹木的葉子都嘗了一遍,表一改之前的漫不經心,對月貴人道:「月貴人,你說過養的是一對養,也就是說工作還有另一隻公羊?」

月貴人點頭:「對,娜娜走之後,托托這幾天都吃不下飯。」

荻:「那您的托托可以借我用一用嗎?」

半盞茶后,月貴人宮裡的宮牽來一頭雪白漂亮的小羊,看它蹄子都打磨得晶亮晶亮的,想來平日里月貴人對它照顧得甚好。

荻蹲下來,看小羊的眼神沒什麼神,便牽起它開始在婧嬪的宮裡遛。

別是進宮之後,憋出了什麼問題吧?」

婧嬪偶爾在宮裡接見娘時,常常聽見娘轉述戶部尚書王大人對大理寺卿夏大人的抱怨。

荻此人簡直是個怪手裡幾乎掌握著朝中一半吏的大小私,辦案抓毫不手而且是挨個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落到們老王家頭上。

尤其是那個不的弟弟在街上被夏家那個小魔王暴打一頓之後,老王家對夏荻的怨念就更深。

……瘋了也好,人活那樣,遲早要瘋的。

婧嬪正默默地想著,就見夏荻牽著的小羊托托四聞嗅了一陣,便徑直朝後院夾竹桃所在的位置前去了。

月貴人大驚失,連忙跟上去,只見小羊一路溜到了夾竹桃跟前,本來食不振的它此時此刻上直立起來,刨著蹄子想要去啃上面的夾竹桃葉子。

「托托!」月貴人連忙上去一把將小羊抱回來,驚異不定地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荻摘了一片夾竹桃葉,對眾人道:「兩個問題——簡單的問題是,羊嗜鹽,而這些夾竹桃的葉子是鹹的,能引到它們。難的問題是——尋常的夾竹桃葉子不太可能有鹹味,這裡的卻有。」

婧嬪倏然變:「這叢夾竹桃是蒔嬪種的,莫非是……」

「不對啊。」月貴人道,「我,常常帶娜娜和托托,去蒔嬪的數珠樓,夾竹桃,那裡也有,可娜娜托托完全不吃。」

也就是說,只有碧華宮的夾竹桃有問題。

荻後退幾步,也不顧臟,蹲在地上到抓土壤來看,甚至還想吃進裡嘗嘗,無奈被婧嬪阻止,又多看了一陣,最後視線落在院子角落裡的老榕樹上。

兩棵老榕樹相距很不遠,但卻是一個枝繁葉茂,一個略有枯萎。

「婧嬪娘娘,可否讓人過來,將這棵老樹砍開看看?」

語氣沉凝,甚至有一點嚴肅,聽得婧嬪心裡發,召來宮,讓們去幾個得力的監過來。

不一會兒,監們帶著鏟子和斧頭等來到此,有木工經驗的一聽一敲,便道:「娘娘,這榕樹里好似有空。」

婧嬪渾不在意,只想讓今天這事快點過去:「那就砍了吧,本宮倒要看看是哪路賤人想害本宮。」

監們得令,運斧如飛,迅速將表面厚厚的樹皮砍掉一層,快要砍到中空的位置時,監歇了口氣,掄起斧頭重重地一砍,只聽木屑嘩啦一聲被砍碎下來,裡面出一截枯黃的樹榦。

「這是什麼?」監們湊上去,那截樹中間砍出來的枯黃芯,「也不像是蟲啊。」

荻忽然厲聲道:「讓開!」

監門,仔細觀察了一番,對後的人嚴肅道:「去軍。」

婧嬪和月貴人獃獃地看著:「發生什麼了?」

「這樹裡面。」夏荻皺眉道,「是一被鹽腌過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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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新鮮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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