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紙紀》第011章 借你的圖書證一用

市圖書館就在鬧市區的邊緣,通十分方便。

看到簡墨出示了借書證,管理員很快讓他進去了。

在電子目錄查詢中輸“傳統派寫造原文”后,系統篩選出來的書的有些可憐,竟然沒有超過十本。偌大一個藏書超過百萬的圖書館,傳統派的寫造原文竟然不到十本。

順著索引編碼找了過去,簡墨發現自己走到了整個圖書室最高并且最邊緣的地帶,不由得暗暗嘆傳統派已經被人冷落到什麼程度了。

隨手了一本,簡墨慢慢的翻看。

如同連蔚所說,現代派對傳統派怎樣打報復,對于開創造紙的先人卻是不敢的。簡墨所找到的幾本書,全是當年開造紙先河,被稱為紙人之父的一代造紙宗師李先思留下來的寫造原文。

雖然是一百年前的作品,與小說幾乎沒有兩樣的傳統派寫造原文依舊讓簡墨看得津津有味,手不釋卷。在這個文學作品匱乏的時代,哪怕一個被編得百出的小段子都能讓簡墨產生興趣,更不用說是多年前的名人大作。要知道寫造對傳統派的作者的筆力要求多高,所以才有現代派的后來居上。

梅絡沒有想到一向生塵的書架旁居然有人:一個十五六歲的年,黑發黑眸,穿的大概是哪個學校的校服,就這樣捧了一本李先思的寫造文集,靠著有窗戶的那面墻,坐在地上廢寢忘食的讀著,連自己已經走到他面前不到兩米的地方竟然都沒有察覺。年的邊還放著兩本書頁泡松、明顯是已經看過的書冊,另外還有兩本似乎是準備接下來繼續看的。

對傳統派興趣的小家伙?真是難得一見。梅絡頗有興致地想,現在的年輕人哪個不是追求簡單速高效的現代派寫造,對于需要大量時間和力沉淀而的東西素來是缺乏耐心和關注。不,不止是年輕人,整個社會不都是如此嗎?浮躁、急迫、功利心盛,肯靜下心思考和品位的人越來越了。

梅絡本來想與年打個招呼,但見他臉上專注如一的表,就好像正酣于酒的醉客,居然一時有些猶豫。想了想,梅絡干脆走開了,到自己本來要去的書架邊尋找自己的目標。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步下意識就輕了起來,生怕驚擾了這個酣讀中的年。

書上的逐漸變淡黃,又很快變暈黃,接著眼前閃爍了幾下,突然變了熾白。簡墨合起眼,緩沖一下線變化帶來的刺激,耳邊傳來笑聲:“小友看書好專注吶!”

抬頭向聲音看去,卻是一位頗上年紀的老人,穿著寬大的唐衫,搭手站在書架的另一邊,笑咪咪地看著他。簡墨才發現已經是黃昏景,想從地上爬起來,不想腳都麻了,螞蟻上樹的滋味真是刺激。

簡墨向老人笑笑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他現在還沒有富余的錢買手機,圖書室也不是哪里都有時鐘,于是順口問:“現在幾點了?”

老人手看了看坐腕:“已經六點了。”

居然在這里呆了大半天的時間,有好書相伴的時果然過的塊。簡墨彬彬有禮地向老人道謝:“謝謝。”

老人神和,似乎對簡墨很有好:“小友對傳統派有興趣?”

簡墨不想解釋太多,點點頭,然后不自覺地抱怨:“書了點。”

老人也嘆息一聲,又問:“小友參加了天賦測試了嗎?”

簡墨回答:“還沒有。下個月參加。”

“你可是想用傳統派的手法參加測試?”老人似乎十分好奇,“為什麼不選擇更容易過的現代派手法呢?”

簡墨皺起眉頭,用什麼派的手法是他自己的事吧?還有,那種類似人設定表的東西,他怎麼拿得出手?

他有些冷淡地回答:“我不會寫那種東西。”

老人怔了怔,年的語氣重點落在“會”字上,明擺著“不會”不是“不想,不打算這麼做”的意思,而是“不能,沒本事寫出來”的意思。可是能夠駕馭傳統派手法的人又怎可能寫不出來現代派——年顯然正話反說,看來對現代派貧乏無味的文字是不屑的很吶。

真是有趣!說話都這般有趣!

老人對越想越覺得這年討人喜歡得,本想多問幾句,又恐淺言深反惹他反,于是只得道:“你若喜歡傳統派,有幾本書老夫倒想推薦給你看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簡墨稍有遲疑,心想,能夠找到這個位置來

的人,應該對傳統派沒有什麼偏激的看法吧。如此接對方的好意,似乎不會惹些是非。

“當然有興趣,如果有好書推薦,晚輩自然求之不得。”簡墨立刻道。

老人姍姍走過了幾節書架,彎腰從倒數第二格上拿出一冊書:“這倒不是什麼寫造原文。不過是一部傳奇小說而已,你有興趣嗎?”話音剛落,便見年的眼睛唰得亮了,知道自己果然沒有錯看人。

年接過他遞過的書,用手掌小心地平了一下封面,仿佛是在拂去多年封塵的寶貝,然后用手指輕輕撥開扉頁,聲音興得有些抖:“沒有想到圖書館里竟然還有這個。如今不管是學校還是書店,可都找不到一篇像樣的文了。”

老人莞爾。

年看看手上的書冊,見上面標了個(一),于是又蹲下去搜索:果然不止一本。全套大概有十多本的樣子,估有二三百萬字的樣子。他趕快放下第一冊,將剩下的都了出來。

老人見狀心里樂開了花:如今這時代見到一個同好真是不容易!哪怕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老人也不介意了。他甚至覺得因為這人是個孩子的原因,自己的心態也年輕了起來,當下滔滔不絕的開始向年介紹起書來。

年只聽了兩句便打斷他:“別講給我聽,你說完了我還看什麼?”

這個小家伙——老人已經多年沒有在講話的時候被別人打斷的遭遇了,一時氣堵,十分郁悶……不過一點都不生氣:不喜歡聽看過的人描述全文和拼命向別人描述自己喜歡的一本書都是真正好書之人的通病。真正的書人對好書的癡如同饕餮客看見食,酒鬼看見佳釀,魔看見……

好罷,最后一個比喻有些不恰當。所以當老人看見年企圖將十幾本書都搬走時,但很快又糾結地掏出借書證查看借書權限時,又忍不住發笑。

“一次最高允許借七本書。小友你估計怎麼都得跑兩趟了。”老人打趣地說。

年瞟了老人一眼,黑眸瞄到老人口袋里半的借書證,然后就挪不視線了。

老人頓時噎了一下,這個小家伙還真是不客氣,自己不過是第一次和他見面,推薦了一本書,怎麼就打上自己的借書證的主意了。

年大概也是覺得不好意思開口,因此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那雙眼睛的意圖太明顯了,一雙眼睛就是在那十幾冊書和老人的借書證上滴溜溜地打轉。

這敢還是要他自己主開口給年借書嗎,有這麼厚臉皮的嗎?老人啼笑皆非地想:老夫才不幫你這個忙呢!可口而出的話卻是:“既然小友這樣喜歡這部書,若是為難的話,不如暫記到老夫的借書證上——”

話音未落,年彈而起,口中慢條斯理地說:“既然老先生都開口了,晚輩就卻之不恭了!”

混球!明明是他自己有求與己,怎麼搞得好像自己拽給他的一樣?看著淳樸單純的一個孩子怎麼本這樣無賴可惡!老人腹誹著,臉上卻生生出一個笑容:“不客氣!”

等到排隊登記的時候,管理員看著年抱著厚厚十幾冊書和擺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借書證,心里不由得淚流滿面:你們一個個都把《借書管理條例》當空氣的啊!?上面寫得明明白白,借書證僅供本人使用,不得外借。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拿著四十年前就登記過的借書證也就算了,自己面前這兩個登記年限加起來超過一百年的借書證算什麼啊?這是**的挑釁!就是挑釁啊!

后的老人走過來,對著面沉的管理員輕輕咳嗽了一聲,說:“嗯——后面七冊是我借的。”

管理員目森森地瞧了老人一眼:忽悠人一點誠意都沒有?不過在旁邊圖書館副館長拼命眨眼示意下,他只好郁悶地給年手上十幾冊書做了登記,然后看著年歡樂地抱著書蹦出大門。

等到年和老人走遠,副館長才走過來:“以后這個年來,態度要好些。”

管理員有些不解:“為什麼?這個孩子難道有什麼大來頭?”

副館長沒有解釋,只是看著登記表上“連蔚”,“梅絡”兩個名字。心道,能讓一位特造師和一位異造師同時出借自己的借書證的年,不管他自己如何,本就是需要謹慎接待的對象啊。

異造師,能夠制造出異級紙人的造紙師,占造紙師總數的2%。

異級紙人評定標準:至擁有一項原人所不能擁有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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