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始皇的正確姿勢》6.第一次親

?荷包癟了,眨眼之間變蛋,那可是準備單飛的儲備糧!

董慈心如刀絞,越發麵如土了。

梅州顯然也看見了方才的一幕,破天荒朝董慈點了點頭,著下上修剪整齊的髯須讚歎道,「不愧是公子邊的人,到底沾了點靈氣。」

梅州這話誇的自然是趙政,他是呂不韋的人,他的態度就代表了嬴異人和呂不韋的態度,想來嬴異人是很看重這個嫡長子的。

董慈神怏怏,心說您老要知道我昨夜輔助公子殺了兩個人,一定會覺得我不是有點靈氣,是十分靈氣。

董慈就不是視金錢為糞土的那號人,這點私房錢也來之不易,要知道帶有奴隸質的奴婢,就算勞致死,也是沒有工錢的。

董慈遲遲不上車,恰逢趙政看過來,突然福至心靈,渾立馬打了個激靈,心說死定了死定了,要是男神問錢哪裡來的要怎麼答?

要知道奴隸是不能有私產的,就算客人有興緻賞點錢,奴隸也是要奉給主家的……

說是撿垃圾換來的?不可能不可能,這年頭也沒收垃圾這行當,城裡乞丐那麼多,能撿也不到來撿。

搶來的來的,不管怎麼來的,別人都不會以為是從正道來的。

趙政已經先進馬車了,董慈腳步遲疑,心說自己還是跟著馬車走好了,暫且避一避風頭。

董慈躡手躡腳的往車邊挨去,梅州開口了,「只是老夫有點好奇,你這小婢哪裡來這麼多錢?」

董慈神正恍惚著,聞言腳下一個踉蹌,轉行了個禮,打起神應付道,「姑娘心善,每月許奴婢出府一次,有次玩累了坐在門欄邊,有人給丟了幾個布幣,後來奴婢一出去就到轉轉,不知不覺,三年下來就有這麼多了……」

不管如何,乞討要飯總不會犯法罷?

在正常人眼裡,董慈不過一個八歲小,沒那麼多花花腸子,聽這麼說,梅州自然就信了,嘖嘖稱奇道,「怪哉怪哉,到沒想乞討也能如此多利,稀奇稀奇……」

梅州手裡捻著鬍鬚,笑瞇瞇的上了車,估計是被糊弄過去了。

董慈混過了一關,就又爬上了馬車,心裡回說乞討當然有利,否則天下第一大幫,丐幫吃什麼穿什麼。

董慈也不算撒謊,這錢里有幾個還真是別人扔給的,說起來居然跑到戰國要飯來了,真是煞人也。

董慈上了馬車,趙小政已經換回男裝了,面前擱了一盤棋,旁邊還有本棋書,趙政一手黑棋,一手白棋,正自己琢磨呢。

這小棋桌里估計放了磁石,車馬行走起來也沒什麼晃,棋子落上去穩穩噹噹的,也算是巧了。

趙小政看得神,董慈嘖了一聲,又狠狠的點了個贊,心說這要換做旁的小孩兒,知道自己將要過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不是不安就是興,斷不可能像這般心平氣泰然自若的。

他是真的在學習,不是裝樣子的,桌子上除了醫書,還有幾本雜書文簡,品種繁多。

趙政看完的那幾卷都擱在另一邊,先不管看這等匠人之藝對他本到底有沒有用,但有看且能看的時候,他順手便看了。

這就是沒人相教指點,也沒有書簡文獻,趙政卻依然識字了,並且還練得一手好字的緣故。

從不放過任何一個了解外界的機會。

也許這就是和男神的區別,神人和庸人的差距吧。

董慈被灌了一碗湯,心又好了很多,心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也不是今天就要跑,從此去秦國說兩個月,有的是機會。

計劃是早就定好的。

梅州趕著回秦國,走的路線必定是最近最安全的,董慈好歹上過兩年課,使勁想一想,還是能理出條大概的路線來。

上黨郡夾在秦趙兩國之間,離邯鄲城也近,原先雖是韓國的領土,現在已經被秦國收囊中了,梅州勢必會走上黨郡,過水後走函谷關,再從櫟至咸只要在路過長平的時候拐個彎,走過幾個城,就能進齊國的國界了。

齊國,董慈要去齊國,確切的說是齊國的國都臨淄。

董慈想去臨淄,一來是因為齊國存活到了最後,二來臨淄有稷下學宮。

作為一名文史生,不管合不合格,是不可能不知道稷下學宮的,這估計就是董慈爽快接下任務的第二個原因。

稷下學宮是齊桓公田午創辦的辦高等學府,招致天下名士,彙集儒家、道家、法家、名家、兵家、農家、家等百家之學,是百家學爭鳴的中心園地,它是一個真正的學機構,一個真正的政治顧問團

可以說戰國之後再無思想,戰國之後再無文化。

百家爭鳴百花齊放,作為大天[朝歷史上最為重要的文化大繁榮的黃金時代,作為大天[朝文化最為璀璨繁華的時期,為一個文史生,怎麼能不去見識一下呢。

更何況如果沒記錯的話,荀子他老人家如今正任職學宮祭酒,能見到這位偉大的思想家文學家政治家,走這一遭,就算完不任務禍死在戰國,也不算白活一場了!

還有韓非子,張蒼,李斯,還有無數的個個學派的代表人

要是能親眼目睹一場先輩們論理辯道,那真是死而無憾了!

不去臨淄怎麼行,不去見見偉大先哲們怎麼行!就算是站在遠看上一眼,那也好啊!

說起來等遇到了荀卿,是先問好呢,還是先磕頭呢,說起來可以咚咚咚一邊磕頭一邊問好……

趙政擱下手裡的棋子,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兩下,蹙眉看向正坐在一旁雙眼發直呼吸急促的小奴隸,沉聲道,「安靜。」

董慈正沉浸在幻想的河流里不可自拔,澎湃的激和崇拜正洶湧奔騰著,陡然被人橫一腳,那壯志立馬被噎住了嚨,戛然而止,董慈眼前一清,被迫從雲端掉回了現實,憋氣道,「我本就沒說話。」

我這個字在這個年代,不是誰都可以說的,董慈話出口就想自己兩,這不是自己找死麼?

聽聽這理直氣壯的口氣。

趙政樂了,有些啼笑皆非,手往這面忽青忽白的小奴隸腦袋上點了點,道,「這裡,這裡太吵了,安靜些。」

可疑古怪,舉止異常,份造假,滿口都是謊話,來歷不明,目的不明。

說話行事尤其不像一個八歲小

既然目的不明,可暫且放一放。

趙政眼裡的笑意褪去,復又重新執起了棋子,落子定局。

董慈是絕對想不到自己正被掂量著,被男神修長有力的手指腦門,腦海里就飄過了一行字。

我與男神的第一次親

上小學的時候組織去公園玩兒,回家寫了一篇敘事文:我熱大自然。

上中學的時候參觀烈士陵園,回家寫了一篇散文:我熱黨和人民。

上大學的時候觀看了白求恩傳,回宿舍寫了一篇觀后:我熱我的職業。

說到底也是公職人員,搞不好回去之後,組織當真會讓寫一份專題報告,題目難道要我熱秦始皇麼?

神啊,這究竟在想些什麼。

董慈猛地打了個寒,心說況不妙,要趕快逃到齊國去過正常人的生活,這三四年都沒怎麼跟人正常流過,再這麼下去,非得變神經病不可,看看這都想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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